晚饭后，蓝旋念依旧提出将冉冉送回家，因为路程不远，两个人便沿街步行。
街道两旁均是高大的梧桐木，秋风卷起满地的黄叶，窸窣作响。
蓝旋念双手插兜，安静地走在冉冉身侧。
冉冉还是第一次接触做科研的人，好奇地问：“做一个科学家，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蓝旋念笑了笑：“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对特定的领域了解得更多一些，但是认知越深，也就越了解科学的边界在哪里，有时候也会觉得被束缚。”
冉冉问：“科学真的会有边界吗？”
蓝旋念说：“科学本身或许没有边界，但是人类可以给它设定边界。”
冉冉有些困惑，“人类设定的边界……那是什么？”
蓝旋念沉默了一会儿，说：“抱歉，这个问题涉及某些研究的保密部分，我无法回答你。”
冉冉表示理解。
她猜想，上层部门可能会对特定的科学研究进行控制，至于背后的原因，或许不是她这种普通人可以知道的。
蓝旋念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克苏鲁神话吗？”
冉冉说：“不知道。”
蓝旋念说：“克苏鲁神话是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一系列神话，在这些故事中，主人公往往因为偶然的因素接触到一些神秘力量，最后陷入疯狂。从某个角度来说，克苏鲁神话在警告人类不要进行过度的探索，否则……可能会看到难以想象的恐怖景象。”
夜幕中，一弯残月从灰白色的云絮中浮现，这样的天空显得有些神秘。
蓝旋念的话让冉冉浑身一凛，她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似乎会有什么怪物蛰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
蓝旋念低低笑了一声，“抱歉，我不该在晚上跟你讲这些。”
冉冉突然想起了在蓝旋念家里观星的那个晚上。
那一天，蓝旋念也给她讲了一个神话，只不过，那个故事要浪漫许多。
也是在那个晚上，蓝旋念的唇擦过了她的耳朵。
冉冉的耳尖有点热。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的人生中的男人，或许是有点喜欢的。
她喜欢他的温润沉静、理性明智，喜欢和他在夏夜里观星、在秋夜里漫步。
冉冉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蓝旋念，其实我……我好像有点……”
蓝旋念偏头看她，眸光中含了点探究意味。
面对男人的注视，冉冉终究没有吐出最后几个字。
蓝旋念轻声道： “冉冉，你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心里想什么都反映在脸上。”
冉冉脸红了。
蓝旋念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跌落谷底。
“你太单纯，对人没什么防备。有些事物看似无害，却有着危险的内核，如果靠得太近，你就会受到伤害，不如与之保持安全的距离。”
冉冉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把表白说出口，就已经被委婉地拒绝了。
倒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喜欢一个人而能得到回应，本来也需要几分运气。
即使当场被拒绝，冉冉也不想显得狼狈。
她压制住心头涌起的酸涩，淡淡道：“好。”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以后就和他保持距离好了。
这次分别的时候，冉冉的态度礼貌而疏离。
蓝旋念静静立在原地，看着冉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口。
五分钟前，在冉冉差点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像是被用力撞了一下。
强烈的欲望在他心里叫嚣，他想紧紧抱住她，还想和她做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已经被他压制很久了，因为他害怕，一旦与她靠得太近，就会暴露出真实的自己。
而那样的自己，是曾经的她所讨厌的。
保持距离，他至少还可以远远地看她一眼。
冉冉没有因为这次的情伤而难过太久。
关于蓝旋念说的那句关于危险内核的话，她没太多想，只当是他不喜欢她，找了托词来拒绝她。
开始的几天，冉冉的心头还萦绕着挫败感，不过她努力用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很快就淡忘了这件事。
毕竟，冉冉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打工。
几个月后，圣诞来临，整条商业街充斥着浓浓的节日气息。
平安夜这天，店长有约会，早早地就走了。
孟欣向冉冉提议早点下班去过节，冉冉欣然应允。
她们在商场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最后在路边点了两杯果汁，边走边喝。
孟欣戳了戳冉冉的肩膀，“刚刚那件羽绒服，你穿起来很漂亮唉，为什么不买呀？”
冉冉毫不在意地说：“去年的还能穿呀。”
她对衣服的款式没有什么追求，也很爱惜旧物。
孟欣了然地看了她一眼，“还在给家里寄钱哪？”
冉冉叹了口气，“是啊。”
她每个月一半的工资都要寄给老家的父母，相比之下，孟欣是本地女孩，经济压力要小很多。
孟欣换了个话题，“今年过年回老家吗？”
冉冉说：“不回。”
她父母总是让她就地过年，说是火车票贵。
孟欣提议道，“要不……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冉冉离开老家之后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城市，闻言也有些感兴趣：“好啊，去哪里？”
孟欣想了想，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北方，其实挺想去看看的。不过，我前两天去车站问了一下，发现去东北几个省份的火车都停运了，工作人员说要维护铁轨，线路重新开始运营的时间还不确定。”
冉冉也想看雪，闻言觉得可惜，安抚道，“没关系，修铁轨应该不用花太时间，等明年过年的时候再一起去就是了。”
商场门口，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夜摊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服饰和工艺品，小吃摊位上升腾的热气在冬夜里显得格外诱人。
孟欣和冉冉从最边上一家小摊开始逛，路过一家大排档，门口的铁架上烤肉滋滋作响，闻着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气，两个人都有点走不动路。
这家店生意极好，孟欣眼疾手快地去占座，冉冉负责在门口排队点菜。
排在冉冉前面的是一对情侣，看样子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男孩正在抱怨，“……今年工作真难找，我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说不招研发岗位的，倒是销售岗位的还有空缺，愿意让我试试。可是我要是去做销售，不是白学了四年的计算机吗？”
女孩说话更老成一些，“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现在人人都想要稳定的工作。”
男孩叹了口气，“你是生物专业，很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话说回来，你确定要去哪里了吗？”
女孩说：“我本来想去西北部的城市，虽然现在荒凉，但我觉得未来发展空间很大……”
她顿了顿，声音显得有些迷茫：“……奇怪的是，我咨询了好几家大公司，发现他们招聘的岗位都是集中在东南沿海的城市。”
男孩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那不是刚好吗？我也不想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咱们找工作还是离家近一点吧……”
他们的话题转移到了具体选哪个城市，冉冉的思绪却飘远了。
孟欣说去东北省份的火车停运了，刚刚那个女孩说公司只招人去东南沿海。
看起来平常的事情，其中似乎透着几分奇怪。
冉冉所在的这座城市就处于东南沿海。
离开老家后，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打工，每月扣除寄回家的钱，工资只够基本生活，出去旅游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冉冉听周围的人说起旅游的话题，大部分也都是去周边城市。
为什么没有人去西部和北部看看呢？
难道那里正在建设军事基地？
一股混杂着火星的黑烟在冉冉眼前升起，她发现自己已经排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停止了胡思乱想，点了两大把烤串。
孟欣住得近，吃完烧烤便和冉冉告了别，冉冉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去，权当消食。
路过一条小巷，里面的路灯因为年久失修而坏了大半，光线昏暗。
冉冉走到巷子中间时，前后都是黑黢黢一片，赶紧加快了脚步。
终于快走出了巷子，巷口霓虹灯闪烁，在那里有一间酒吧正在营业，嘈杂的笑闹声从酒吧里传来。
从吃过烧烤开始，冉冉一直觉得肠胃里有隐隐翻腾的感觉，看到边上的一个垃圾桶，忍不住冲了过去，剧烈地呕吐了一阵。
这之后，冉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她脚步虚浮地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眼前却出现几个黑影。
几个穿着不太正经的男人将冉冉堵在了巷子口，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男子，耳朵上打着银环。
他挨近了冉冉，语气暧昧地说，“小美女，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冉冉反胃的感觉更剧烈了，绕开男子想往外走，肩膀上却搭上了一只手，动作轻浮，黏腻的调笑声随之响起：“别走啊，哥哥们一定会让你很开心的……”
黄发男子显然以为女孩是醉酒后才吐的，巴望着她神志不清醒，可以和兄弟们捡个便宜。
冉冉没有学过什么防身的招数，此时后悔极了。
她用力拨开男子的手，却又有其他人的手搭了上来，动作越来越不规矩。
这一伙人似乎是有意将女孩往巷子里逼去。
冉冉想尖叫，嘴却被一把捂住，再也叫不出声来。
她睁大了眼睛，心中一片死灰。
一股力量突然将冉冉扯入怀中，与此同时，她闻到了熟悉的刺柏香气。
她抬起头，那个几个月前才拒绝过她的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她身后。
街道两旁均是高大的梧桐木，秋风卷起满地的黄叶，窸窣作响。
蓝旋念双手插兜，安静地走在冉冉身侧。
冉冉还是第一次接触做科研的人，好奇地问：“做一个科学家，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蓝旋念笑了笑：“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对特定的领域了解得更多一些，但是认知越深，也就越了解科学的边界在哪里，有时候也会觉得被束缚。”
冉冉问：“科学真的会有边界吗？”
蓝旋念说：“科学本身或许没有边界，但是人类可以给它设定边界。”
冉冉有些困惑，“人类设定的边界……那是什么？”
蓝旋念沉默了一会儿，说：“抱歉，这个问题涉及某些研究的保密部分，我无法回答你。”
冉冉表示理解。
她猜想，上层部门可能会对特定的科学研究进行控制，至于背后的原因，或许不是她这种普通人可以知道的。
蓝旋念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克苏鲁神话吗？”
冉冉说：“不知道。”
蓝旋念说：“克苏鲁神话是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一系列神话，在这些故事中，主人公往往因为偶然的因素接触到一些神秘力量，最后陷入疯狂。从某个角度来说，克苏鲁神话在警告人类不要进行过度的探索，否则……可能会看到难以想象的恐怖景象。”
夜幕中，一弯残月从灰白色的云絮中浮现，这样的天空显得有些神秘。
蓝旋念的话让冉冉浑身一凛，她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似乎会有什么怪物蛰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
蓝旋念低低笑了一声，“抱歉，我不该在晚上跟你讲这些。”
冉冉突然想起了在蓝旋念家里观星的那个晚上。
那一天，蓝旋念也给她讲了一个神话，只不过，那个故事要浪漫许多。
也是在那个晚上，蓝旋念的唇擦过了她的耳朵。
冉冉的耳尖有点热。
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的人生中的男人，或许是有点喜欢的。
她喜欢他的温润沉静、理性明智，喜欢和他在夏夜里观星、在秋夜里漫步。
冉冉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蓝旋念，其实我……我好像有点……”
蓝旋念偏头看她，眸光中含了点探究意味。
面对男人的注视，冉冉终究没有吐出最后几个字。
蓝旋念轻声道： “冉冉，你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心里想什么都反映在脸上。”
冉冉脸红了。
蓝旋念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跌落谷底。
“你太单纯，对人没什么防备。有些事物看似无害，却有着危险的内核，如果靠得太近，你就会受到伤害，不如与之保持安全的距离。”
冉冉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把表白说出口，就已经被委婉地拒绝了。
倒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喜欢一个人而能得到回应，本来也需要几分运气。
即使当场被拒绝，冉冉也不想显得狼狈。
她压制住心头涌起的酸涩，淡淡道：“好。”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以后就和他保持距离好了。
这次分别的时候，冉冉的态度礼貌而疏离。
蓝旋念静静立在原地，看着冉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口。
五分钟前，在冉冉差点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像是被用力撞了一下。
强烈的欲望在他心里叫嚣，他想紧紧抱住她，还想和她做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已经被他压制很久了，因为他害怕，一旦与她靠得太近，就会暴露出真实的自己。
而那样的自己，是曾经的她所讨厌的。
保持距离，他至少还可以远远地看她一眼。
冉冉没有因为这次的情伤而难过太久。
关于蓝旋念说的那句关于危险内核的话，她没太多想，只当是他不喜欢她，找了托词来拒绝她。
开始的几天，冉冉的心头还萦绕着挫败感，不过她努力用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很快就淡忘了这件事。
毕竟，冉冉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打工。
几个月后，圣诞来临，整条商业街充斥着浓浓的节日气息。
平安夜这天，店长有约会，早早地就走了。
孟欣向冉冉提议早点下班去过节，冉冉欣然应允。
她们在商场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最后在路边点了两杯果汁，边走边喝。
孟欣戳了戳冉冉的肩膀，“刚刚那件羽绒服，你穿起来很漂亮唉，为什么不买呀？”
冉冉毫不在意地说：“去年的还能穿呀。”
她对衣服的款式没有什么追求，也很爱惜旧物。
孟欣了然地看了她一眼，“还在给家里寄钱哪？”
冉冉叹了口气，“是啊。”
她每个月一半的工资都要寄给老家的父母，相比之下，孟欣是本地女孩，经济压力要小很多。
孟欣换了个话题，“今年过年回老家吗？”
冉冉说：“不回。”
她父母总是让她就地过年，说是火车票贵。
孟欣提议道，“要不……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冉冉离开老家之后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城市，闻言也有些感兴趣：“好啊，去哪里？”
孟欣想了想，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北方，其实挺想去看看的。不过，我前两天去车站问了一下，发现去东北几个省份的火车都停运了，工作人员说要维护铁轨，线路重新开始运营的时间还不确定。”
冉冉也想看雪，闻言觉得可惜，安抚道，“没关系，修铁轨应该不用花太时间，等明年过年的时候再一起去就是了。”
商场门口，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夜摊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服饰和工艺品，小吃摊位上升腾的热气在冬夜里显得格外诱人。
孟欣和冉冉从最边上一家小摊开始逛，路过一家大排档，门口的铁架上烤肉滋滋作响，闻着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气，两个人都有点走不动路。
这家店生意极好，孟欣眼疾手快地去占座，冉冉负责在门口排队点菜。
排在冉冉前面的是一对情侣，看样子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男孩正在抱怨，“……今年工作真难找，我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说不招研发岗位的，倒是销售岗位的还有空缺，愿意让我试试。可是我要是去做销售，不是白学了四年的计算机吗？”
女孩说话更老成一些，“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现在人人都想要稳定的工作。”
男孩叹了口气，“你是生物专业，很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话说回来，你确定要去哪里了吗？”
女孩说：“我本来想去西北部的城市，虽然现在荒凉，但我觉得未来发展空间很大……”
她顿了顿，声音显得有些迷茫：“……奇怪的是，我咨询了好几家大公司，发现他们招聘的岗位都是集中在东南沿海的城市。”
男孩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那不是刚好吗？我也不想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咱们找工作还是离家近一点吧……”
他们的话题转移到了具体选哪个城市，冉冉的思绪却飘远了。
孟欣说去东北省份的火车停运了，刚刚那个女孩说公司只招人去东南沿海。
看起来平常的事情，其中似乎透着几分奇怪。
冉冉所在的这座城市就处于东南沿海。
离开老家后，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打工，每月扣除寄回家的钱，工资只够基本生活，出去旅游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冉冉听周围的人说起旅游的话题，大部分也都是去周边城市。
为什么没有人去西部和北部看看呢？
难道那里正在建设军事基地？
一股混杂着火星的黑烟在冉冉眼前升起，她发现自己已经排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停止了胡思乱想，点了两大把烤串。
孟欣住得近，吃完烧烤便和冉冉告了别，冉冉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去，权当消食。
路过一条小巷，里面的路灯因为年久失修而坏了大半，光线昏暗。
冉冉走到巷子中间时，前后都是黑黢黢一片，赶紧加快了脚步。
终于快走出了巷子，巷口霓虹灯闪烁，在那里有一间酒吧正在营业，嘈杂的笑闹声从酒吧里传来。
从吃过烧烤开始，冉冉一直觉得肠胃里有隐隐翻腾的感觉，看到边上的一个垃圾桶，忍不住冲了过去，剧烈地呕吐了一阵。
这之后，冉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她脚步虚浮地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眼前却出现几个黑影。
几个穿着不太正经的男人将冉冉堵在了巷子口，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男子，耳朵上打着银环。
他挨近了冉冉，语气暧昧地说，“小美女，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冉冉反胃的感觉更剧烈了，绕开男子想往外走，肩膀上却搭上了一只手，动作轻浮，黏腻的调笑声随之响起：“别走啊，哥哥们一定会让你很开心的……”
黄发男子显然以为女孩是醉酒后才吐的，巴望着她神志不清醒，可以和兄弟们捡个便宜。
冉冉没有学过什么防身的招数，此时后悔极了。
她用力拨开男子的手，却又有其他人的手搭了上来，动作越来越不规矩。
这一伙人似乎是有意将女孩往巷子里逼去。
冉冉想尖叫，嘴却被一把捂住，再也叫不出声来。
她睁大了眼睛，心中一片死灰。
一股力量突然将冉冉扯入怀中，与此同时，她闻到了熟悉的刺柏香气。
她抬起头，那个几个月前才拒绝过她的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