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一）
两人回到琮楼十六楼时，已经接近十点。
顾艾还是第一次来自己名下的房子，因为好奇，她的视线在各类家具、装饰上跳跃。
祁慕问道：“陪你看看房子？”
顾艾沉默了下，与祁慕对视一秒后迅速别开脸，言语迟疑：“慕慕……就是，还可不可以做呀？”
一直以来，为了避免她产生不好的认知，在那方面上，祁慕向来以诱导为主，从不逼迫。
而在他面前坦诚表达自己的欲望是件很轻松的事情，所以顾艾总是馋得很直白。
只是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她不知道还可不可以。
祁慕垂眸看着眼前人别扭的小动作，忍不住戳戳顾艾的脸，调侃说：“难得见一次，居然只想睡我吗？”
顾艾乖巧回答道：“那不止，也想和你聊聊天的。”
“行。”祁慕抬手解开外套，嘴角噙着笑，“边聊边做吧，抓紧时间，你还得回宿舍呢。”
……
祁慕很少有这么速战速决的时候，连办事带清理，还不到一个小时。
两人都意犹未尽，却知道今天这事只能这样了。
而没服务好女朋友是他的过失，于是祁慕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当我欠你的，周末晚上是自由活动，给你个机会再来睡我？”
顾艾抿着嘴笑得开心。
两人收拾好时，程续已经在客厅坐着了，他研究着那束鲜花，问道：“小艾，要帮你做成干花吗？”
“好呀！”顾艾自然乐意。
而祁慕揽着顾艾往电梯口走，一边帮她拿鞋，一边轻飘飘地说：“你们两个，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程续：“……”
顾艾：“……”
祁慕已经给顾艾穿好一只凉鞋，正给她穿第二只，就听她讨好地说：“我生理期刚过，有些冲动，想找个人下下火。”
祁慕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我记得你们学校那批军校生，更优秀吧。”
“他们不好联系上，不适合发展长期关系。”
“那怎么就找到地科学院了呢？”
“这边女生少，选上的概率高。”
“好好好，满口胡话的本事都用到我身上了是吧。”祁慕可记得她在信件日记里说过的，自己是个谎话精了。
顾艾蔫了一下，抓着他的衣摆跟着进电梯：“对不起嘛……我就是想看看你训练的样子。你又没有照片，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不过今晚见面的时候，她心思都没在祁慕的着装上，而回来后他又很快脱了外套，上身只有件墨绿色短袖，看起来倒有股子在焦土时的野性。
祁慕接受了她的这个理由，毕竟是个小姑娘呢。在知道她的遗憾后，祁慕便说：“行吧，那周末早点见面，在我下训的时候来找我，给你看一下。”
顾艾乖乖地应了。
琮楼的电梯直达地下交通层，祁慕送她下去，又给她叫好车，这才垂头亲了亲她的唇，眸中带笑，说——
“小艾，谢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
十一点多回到宿舍，并没有引起室友的怀疑。
顾艾只说遇到几个投缘的男生女生，大家结束后在四环那边逛了逛。
室友更多的好奇心放在联谊晚会的内容上，听完后，两位单身的室友也是蠢蠢欲动，说下次也找地科学院那样女生少的学校申请一下，除了来回麻烦一点，但那也不是事。
*
数着日子过了周四周五两天，终于迎来周末，结果周六下午徒然多了个讲座，顾艾只能忍痛把见面推了一天。
周日这天，她以下午有约为由，把补习提到了上午。
凌郁得知她去了联谊活动，又从她口中得知，联谊活动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倒也反省了一下：“我不该信那些被人夸大的消息的。”
说完，他还问了句：“有遇到心仪的男生吗？”
顾艾点点头，笑说：“有，但人家有女朋友了。”
“这……”凌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地说，“下次换个学校试试。”
顾艾当然没有这个念头，找借口推拒：“算了算了，参加一次也好累的。”
.
下午，顾艾在宿舍辗转许久睡了个迷瞪瞪的午觉，又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书，见时间差不多了，迅速起身开始捯饬自己。
她给自己搭了身运动风的短裙装扮，运动鞋棒球帽，又给自己化了个仿佛没化的素颜妆，这才欢快地出了门去。
轻车熟路地抵达地科学院后，顾艾按照指引找到程续所在的地方，但她靠近后，程续就走开了，只在长椅上给她留了颗奶糖。
毕竟，不能暴露她和两人认识这件事。
所以周三晚上时，祁慕一直守她守到差不多散场，见她要走了，这才过来找她。
顾艾含着奶糖，没过多久，就等到了下训的嘹亮哨子声。
破晓的军训很严格，周一到周五的早中晚都有安排，只有周末给他们留了两个自由活动的晚上。
方阵有条不紊的一个个散场，难得的周末，大家一般会在四环娱乐一下，所以离开操场后，都往东南方向走。
恰好不是顾艾所在的方向。
一直到第七个方阵出来，顾艾看到不远处的程续站起了身，把一瓶柠檬水递向了方阵中的一员，随后，两人结伴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顾艾禁不住攥紧手，觉得紧张……
其实她觉得作为受训者的祁慕，应该挺破坏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的，毕竟那样尊贵的少主，怎么可以执行着别人一板一眼的指令，成为齿轮中的一环呢？
他生来就该是领导者的。
但又实在好奇……
两人的身影渐渐近了。
顾艾的呼吸变得轻而急促，眼睛忍不住眨了眨，试图看得更清。
——视野里出现了一张极具朝气的面庞。
他勾搭着程续的肩，偏头嬉笑着说话，往常温和带笑的眼眸里，如今却添了一抹恣意张扬。
很快，他朝自己看了过来，眉梢微挑，嘴角的笑容进一步加深，甚至显出了两分轻狂。
不过，也就是短暂的三秒对视罢了。祁慕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继续和程续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仿若一缕夏日微风，和顾艾擦身而过。
顾艾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起身跟了上去，在两人的三步开外缀着。
没走几步，祁慕就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她，语气略显轻佻：“同学，你跟着我们，有事吗？”
顾艾与那扑面而来的少年朝气撞了个满怀，连思维都被撞散，显得人晕晕乎乎呆呆愣愣的。
片刻后，她攥紧挎包的肩带，面颊泛起粉意，很是羞涩地问说：“你好，可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程续：会玩。
祁慕还是那副散漫不羁的模样，笑容玩味：“加联系方式？然后呢？”
这个方向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没人，顾艾自然不能随便说些不正经的东西，于是就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红着脸搭讪：“有机会可以聊聊天。”
只可惜，虽然祁慕陪她演得开心，但依旧摆摆手，转身留给她一句话：“不行哦，我家女朋友会吃醋的。”
路过的一名男生不解地看了顾艾一眼——被拒绝了还在笑的女孩子，有点奇怪吧？
.
顾艾打车回了琮楼，一出电梯，就看到祁慕已经在等她，立刻勾着他的脖子小跳一下，把双腿环到了他腰上。
祁慕嘴角上扬，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拍了拍，提醒她说：“我松手了哦。”
“别！”
自那晚被念叨说臂力差后，都快两个月了，顾艾的臂力有长进，但也没长进太多，勉力坚持了五秒就开始往下滑，被祁慕笑着重新托起来，抱着往卫生间走。
.
“小乖，你这妆，除了多一个步骤外，有什么意义吗？”祁慕站在顾艾身后，无奈地等着她卸妆，“化了仿佛没化，甚至还没你素颜好看。”
“你是在嫌弃我的技术！”
“没有的事，你的其他妆容我都认可，唯独素颜妆，它比不得你的天生丽质。”
顾艾琢磨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在夸自己，于是勉强满意了。
而祁慕，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另一只手则在她身前作乱。
“小乖，动作快点，我很急的。”祁慕笑着说起顾艾以前说过的台词。
顾艾向来看不得镜子，面庞顿时通红：“还、还要洗澡的……”
祁慕看着镜子里的小姑娘，十余天的分别，在思念之情的滤镜下，倒觉得她更漂亮了。
他拥住人，悄悄做起坏事：“先来一次咯？”
顾艾的欲念被吊了几天，敏感得不行，声音都破碎了：“有洁癖的……不是你嘛……”
祁慕弯起嘴角：“也可以为欲望让步的。好了乖乖，卸妆，抓紧点。”
只是，顾艾还没卸完妆，就已经被人欺负了，她被弄得一脸狼狈，还被好一番捉弄，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你不要欺负我！”
祁慕连忙慢下动作：“好好好，不欺负你。”
顾艾这才得以收拾干净，露出清丽的容颜来。
祁慕仔仔细细地擦干台面的水痕，把人抱了上去。
只是小姑娘娇气，没一会儿就哼哼唧唧的，搂着他的脖子说：“慕慕，太硬了，疼。”
“什么太硬了？”
“台面！”
“只是台面？”
“对！”
祁慕轻笑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了起来，带她去客厅。
“窗！窗窗！”
“单向的。”
“噢……”
“带你去窗前？”
“不不不！我怕高！呜……”
她这一紧张，倒把祁慕闹得呼吸混乱，差点溃堤。
行吧，楼层买高了。视线虽然好，但架不住有人太怂。
转移到沙发上后，顾艾才渐渐放松下来，半是羞涩半是热情地迎合着……
……
两人完事没多久，正细语温存，就听程续遥遥喊了一声：“抓紧收拾，一会儿要吃饭了。”
顾艾顿时满脸通红：“阿续……阿续……”
祁慕捏捏小姑娘的脸：“又不习惯了？”
这种情况，多少次都还会害羞的吧！
祁慕摸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笑说：“就这样去吃饭怎么样？含着。”
顾艾捶了他一下，跑走了。可不能听他瞎忽悠什么都干的！
*
琮楼的设计特殊，长得确实像个玉琮。可以理解为一个方方正正的正方形，一个内切圆，再有一个更小的内部圆。
内部圆完全中空，用于私人飞梭的停降，两圈之间为生活面积，正方形与内切圆分割出的四个角则为露台。
所以虽然一层只有八户，每户占地仅四百平，但实际上琮楼本体是个边长逾百米的建筑。
三人坐在落地窗边，外面就是面积近三百平的绿化阳台，祁慕一边给顾艾夹菜，一边和程续说：“其实我觉得琮楼的设计，有点糟糕。”
程续点点头：“确实。”
顾艾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祁慕大致给她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两个圆之间的部分，外圆半径约50，内圆半径约38，我们买下了东方向角的二分之一。
“所以这弧形的房子，宽度只有十二米，却有三十多米长。”祁慕无奈地说：“真的很奇怪啊。”
程续倒是安慰说：“还好它的跃层设计，能把比例拉回来一点。”
在长长的建筑两端，各有一百平左右的二楼，和一楼形成了小阶梯状的交错设计。
不过顾艾倒是挺喜欢的：“但它有好大的露台，我可以种点花。”
“胆小鬼，你大概都不敢走出去。”祁慕弯起嘴角，“靠近边缘就受不了了。”
顾艾轻哼一声，凑近祁慕的耳朵，压着声音细细地说：“露台上有秋千。”
祁慕懂了，微乎其微地应了一声，笑意盈然。
顾艾还是第一次来自己名下的房子，因为好奇，她的视线在各类家具、装饰上跳跃。
祁慕问道：“陪你看看房子？”
顾艾沉默了下，与祁慕对视一秒后迅速别开脸，言语迟疑：“慕慕……就是，还可不可以做呀？”
一直以来，为了避免她产生不好的认知，在那方面上，祁慕向来以诱导为主，从不逼迫。
而在他面前坦诚表达自己的欲望是件很轻松的事情，所以顾艾总是馋得很直白。
只是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她不知道还可不可以。
祁慕垂眸看着眼前人别扭的小动作，忍不住戳戳顾艾的脸，调侃说：“难得见一次，居然只想睡我吗？”
顾艾乖巧回答道：“那不止，也想和你聊聊天的。”
“行。”祁慕抬手解开外套，嘴角噙着笑，“边聊边做吧，抓紧时间，你还得回宿舍呢。”
……
祁慕很少有这么速战速决的时候，连办事带清理，还不到一个小时。
两人都意犹未尽，却知道今天这事只能这样了。
而没服务好女朋友是他的过失，于是祁慕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当我欠你的，周末晚上是自由活动，给你个机会再来睡我？”
顾艾抿着嘴笑得开心。
两人收拾好时，程续已经在客厅坐着了，他研究着那束鲜花，问道：“小艾，要帮你做成干花吗？”
“好呀！”顾艾自然乐意。
而祁慕揽着顾艾往电梯口走，一边帮她拿鞋，一边轻飘飘地说：“你们两个，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程续：“……”
顾艾：“……”
祁慕已经给顾艾穿好一只凉鞋，正给她穿第二只，就听她讨好地说：“我生理期刚过，有些冲动，想找个人下下火。”
祁慕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我记得你们学校那批军校生，更优秀吧。”
“他们不好联系上，不适合发展长期关系。”
“那怎么就找到地科学院了呢？”
“这边女生少，选上的概率高。”
“好好好，满口胡话的本事都用到我身上了是吧。”祁慕可记得她在信件日记里说过的，自己是个谎话精了。
顾艾蔫了一下，抓着他的衣摆跟着进电梯：“对不起嘛……我就是想看看你训练的样子。你又没有照片，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不过今晚见面的时候，她心思都没在祁慕的着装上，而回来后他又很快脱了外套，上身只有件墨绿色短袖，看起来倒有股子在焦土时的野性。
祁慕接受了她的这个理由，毕竟是个小姑娘呢。在知道她的遗憾后，祁慕便说：“行吧，那周末早点见面，在我下训的时候来找我，给你看一下。”
顾艾乖乖地应了。
琮楼的电梯直达地下交通层，祁慕送她下去，又给她叫好车，这才垂头亲了亲她的唇，眸中带笑，说——
“小艾，谢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
十一点多回到宿舍，并没有引起室友的怀疑。
顾艾只说遇到几个投缘的男生女生，大家结束后在四环那边逛了逛。
室友更多的好奇心放在联谊晚会的内容上，听完后，两位单身的室友也是蠢蠢欲动，说下次也找地科学院那样女生少的学校申请一下，除了来回麻烦一点，但那也不是事。
*
数着日子过了周四周五两天，终于迎来周末，结果周六下午徒然多了个讲座，顾艾只能忍痛把见面推了一天。
周日这天，她以下午有约为由，把补习提到了上午。
凌郁得知她去了联谊活动，又从她口中得知，联谊活动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倒也反省了一下：“我不该信那些被人夸大的消息的。”
说完，他还问了句：“有遇到心仪的男生吗？”
顾艾点点头，笑说：“有，但人家有女朋友了。”
“这……”凌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地说，“下次换个学校试试。”
顾艾当然没有这个念头，找借口推拒：“算了算了，参加一次也好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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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艾在宿舍辗转许久睡了个迷瞪瞪的午觉，又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书，见时间差不多了，迅速起身开始捯饬自己。
她给自己搭了身运动风的短裙装扮，运动鞋棒球帽，又给自己化了个仿佛没化的素颜妆，这才欢快地出了门去。
轻车熟路地抵达地科学院后，顾艾按照指引找到程续所在的地方，但她靠近后，程续就走开了，只在长椅上给她留了颗奶糖。
毕竟，不能暴露她和两人认识这件事。
所以周三晚上时，祁慕一直守她守到差不多散场，见她要走了，这才过来找她。
顾艾含着奶糖，没过多久，就等到了下训的嘹亮哨子声。
破晓的军训很严格，周一到周五的早中晚都有安排，只有周末给他们留了两个自由活动的晚上。
方阵有条不紊的一个个散场，难得的周末，大家一般会在四环娱乐一下，所以离开操场后，都往东南方向走。
恰好不是顾艾所在的方向。
一直到第七个方阵出来，顾艾看到不远处的程续站起了身，把一瓶柠檬水递向了方阵中的一员，随后，两人结伴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顾艾禁不住攥紧手，觉得紧张……
其实她觉得作为受训者的祁慕，应该挺破坏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的，毕竟那样尊贵的少主，怎么可以执行着别人一板一眼的指令，成为齿轮中的一环呢？
他生来就该是领导者的。
但又实在好奇……
两人的身影渐渐近了。
顾艾的呼吸变得轻而急促，眼睛忍不住眨了眨，试图看得更清。
——视野里出现了一张极具朝气的面庞。
他勾搭着程续的肩，偏头嬉笑着说话，往常温和带笑的眼眸里，如今却添了一抹恣意张扬。
很快，他朝自己看了过来，眉梢微挑，嘴角的笑容进一步加深，甚至显出了两分轻狂。
不过，也就是短暂的三秒对视罢了。祁慕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继续和程续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仿若一缕夏日微风，和顾艾擦身而过。
顾艾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起身跟了上去，在两人的三步开外缀着。
没走几步，祁慕就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她，语气略显轻佻：“同学，你跟着我们，有事吗？”
顾艾与那扑面而来的少年朝气撞了个满怀，连思维都被撞散，显得人晕晕乎乎呆呆愣愣的。
片刻后，她攥紧挎包的肩带，面颊泛起粉意，很是羞涩地问说：“你好，可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程续：会玩。
祁慕还是那副散漫不羁的模样，笑容玩味：“加联系方式？然后呢？”
这个方向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没人，顾艾自然不能随便说些不正经的东西，于是就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红着脸搭讪：“有机会可以聊聊天。”
只可惜，虽然祁慕陪她演得开心，但依旧摆摆手，转身留给她一句话：“不行哦，我家女朋友会吃醋的。”
路过的一名男生不解地看了顾艾一眼——被拒绝了还在笑的女孩子，有点奇怪吧？
.
顾艾打车回了琮楼，一出电梯，就看到祁慕已经在等她，立刻勾着他的脖子小跳一下，把双腿环到了他腰上。
祁慕嘴角上扬，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拍了拍，提醒她说：“我松手了哦。”
“别！”
自那晚被念叨说臂力差后，都快两个月了，顾艾的臂力有长进，但也没长进太多，勉力坚持了五秒就开始往下滑，被祁慕笑着重新托起来，抱着往卫生间走。
.
“小乖，你这妆，除了多一个步骤外，有什么意义吗？”祁慕站在顾艾身后，无奈地等着她卸妆，“化了仿佛没化，甚至还没你素颜好看。”
“你是在嫌弃我的技术！”
“没有的事，你的其他妆容我都认可，唯独素颜妆，它比不得你的天生丽质。”
顾艾琢磨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在夸自己，于是勉强满意了。
而祁慕，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另一只手则在她身前作乱。
“小乖，动作快点，我很急的。”祁慕笑着说起顾艾以前说过的台词。
顾艾向来看不得镜子，面庞顿时通红：“还、还要洗澡的……”
祁慕看着镜子里的小姑娘，十余天的分别，在思念之情的滤镜下，倒觉得她更漂亮了。
他拥住人，悄悄做起坏事：“先来一次咯？”
顾艾的欲念被吊了几天，敏感得不行，声音都破碎了：“有洁癖的……不是你嘛……”
祁慕弯起嘴角：“也可以为欲望让步的。好了乖乖，卸妆，抓紧点。”
只是，顾艾还没卸完妆，就已经被人欺负了，她被弄得一脸狼狈，还被好一番捉弄，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你不要欺负我！”
祁慕连忙慢下动作：“好好好，不欺负你。”
顾艾这才得以收拾干净，露出清丽的容颜来。
祁慕仔仔细细地擦干台面的水痕，把人抱了上去。
只是小姑娘娇气，没一会儿就哼哼唧唧的，搂着他的脖子说：“慕慕，太硬了，疼。”
“什么太硬了？”
“台面！”
“只是台面？”
“对！”
祁慕轻笑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了起来，带她去客厅。
“窗！窗窗！”
“单向的。”
“噢……”
“带你去窗前？”
“不不不！我怕高！呜……”
她这一紧张，倒把祁慕闹得呼吸混乱，差点溃堤。
行吧，楼层买高了。视线虽然好，但架不住有人太怂。
转移到沙发上后，顾艾才渐渐放松下来，半是羞涩半是热情地迎合着……
……
两人完事没多久，正细语温存，就听程续遥遥喊了一声：“抓紧收拾，一会儿要吃饭了。”
顾艾顿时满脸通红：“阿续……阿续……”
祁慕捏捏小姑娘的脸：“又不习惯了？”
这种情况，多少次都还会害羞的吧！
祁慕摸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笑说：“就这样去吃饭怎么样？含着。”
顾艾捶了他一下，跑走了。可不能听他瞎忽悠什么都干的！
*
琮楼的设计特殊，长得确实像个玉琮。可以理解为一个方方正正的正方形，一个内切圆，再有一个更小的内部圆。
内部圆完全中空，用于私人飞梭的停降，两圈之间为生活面积，正方形与内切圆分割出的四个角则为露台。
所以虽然一层只有八户，每户占地仅四百平，但实际上琮楼本体是个边长逾百米的建筑。
三人坐在落地窗边，外面就是面积近三百平的绿化阳台，祁慕一边给顾艾夹菜，一边和程续说：“其实我觉得琮楼的设计，有点糟糕。”
程续点点头：“确实。”
顾艾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祁慕大致给她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两个圆之间的部分，外圆半径约50，内圆半径约38，我们买下了东方向角的二分之一。
“所以这弧形的房子，宽度只有十二米，却有三十多米长。”祁慕无奈地说：“真的很奇怪啊。”
程续倒是安慰说：“还好它的跃层设计，能把比例拉回来一点。”
在长长的建筑两端，各有一百平左右的二楼，和一楼形成了小阶梯状的交错设计。
不过顾艾倒是挺喜欢的：“但它有好大的露台，我可以种点花。”
“胆小鬼，你大概都不敢走出去。”祁慕弯起嘴角，“靠近边缘就受不了了。”
顾艾轻哼一声，凑近祁慕的耳朵，压着声音细细地说：“露台上有秋千。”
祁慕懂了，微乎其微地应了一声，笑意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