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的神
神剑战队新赛季名单敲定后，“Lucifer 神话灵”的词条登上热搜。
“快来个人打醒我，这不是我的幻觉，郁神真的要回神话灵了吗？”
“Lucifer回归，神话灵总算有点意思了，现在新人打比赛真是又废物又无聊。”
“让这些所谓的新生代看一看远古战神的统治力吧！”
“没人关注郁神的队友吗？怎么全是新面孔？”
“这个黄毛的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啊……”
李朝暮看着评论，逐渐心死。
她在演艺圈摸爬滚打近十年，这也太糊了。
她突然想起郁明则在杂物间里盯着自己的眼神。
他是天性疏离的人，和III同队多年，采访时竟会不记得这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后辈。
这样的他，竟会认得自己。
李朝暮不自觉低头轻笑，掩盖不住心中的得意。
“别走神了。”坐在对面的队员看了眼李朝暮，移开目光，语气轻蔑，“啧，碍眼。”
施月是郁明则选定的第一位队员，常年板着一张脸。眼周青黑暗沉，即使不化黑色眼影，也给人一种颓废的丧气感。
相处一个月，李朝暮已经习惯了她的冷眼，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将键盘、鼠标等外设逐一发放给队员们。
赛事官方为了蹭上郁明则回归的热度，将神剑战队的第一场比赛安排在了开赛日。
万众瞩目，流量爆炸。上台前郁明则还被拉去接受采访。
此刻休息室中的电视正在播放采访现场。
“Lucifer选手，时隔五年回归神话灵赛场，你会害怕输给新一代的选手们吗？”
郁明则难得轻笑出声，锋利眉眼中满是不屑。
“能成为我的对手，是他们的荣耀。比起考虑如何战胜我，还是先考虑怎么输得体面吧。”
他放下话筒，无视对方战队选手的震惊，径直离开采访席。
“郁队这么相信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女孩颜飞飞惊喜感叹到。
“哼。”施月冷声道，“本该如此。”
她拿起键鼠准备上台调试，颜飞飞像是受了郁明则的鼓舞，也顿时信心十足：“我们的首秀！”
几位队员都离开后，郁明则刚好回到战队休息室。
李朝暮将鼠键递给他，他低头道谢，未做停留。
望着他的背影，她心想，好歹有郁明则兜底，打个“落星”不算什么。
落星战队是从次级联赛杀上来的新生代年轻队伍，五位队员都才十八岁，出道的第一年就异军突起，可见五位选手都是天赋异禀。
同样是在官方联赛的首秀，对于神剑和落星来说同样重要。
更何况，郁明则还背负着舆论的压力。
李朝暮和游戏分析师两人待在休息室，两个没有上场的人都有些紧张。
“哇！Lucifer选择了他的代表英雄！十多年前，正是路西法的大招‘诛天’团灭了敌方，路西法也是联赛历史上第一个拥有冠军皮肤的神灵。”解说们惊呼着。
李朝暮和分析师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自豪的目光。
“游戏开始了，让我们期待一下今天的地图。”解说的声音传来，李朝暮也随之紧盯着地图。
神话灵最吸引玩家的就是充分的随机机制。在神话灵中，没有两幅相同的地图，每一次挑战都面临着未知。
“路西法的出生点和队友们分散开了，好在Lucifer选手擅长的角色正是自由人，在他探查到信息之前，不知道他的队友们能不能挺住了！”
“神剑的移动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很可能被包围啊！”
“Fly（颜飞飞）选手是失误了吗？怎么会在没人的情况下按掉自己的大招？”
“神剑的四人已经快要被包围了，就看Lucifer选手是选择继续单走，还是前往支援。”
“即使支援，神剑战队的整体战力还是打不过啊，毕竟少了Fly选手的大招。”
“但是他们有Lucifer选手啊，Lucifer选手总是会创造以少打多的奇迹！”
“他来了！Lucifer选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角度，现在反而是落星战队的人被包围了！”
“要开大招了吗？”
李朝暮的心被揪紧，瞬间忘了呼吸。
屏幕上，路西法的十二羽翼绽放出绚烂圣光，头顶的蛇形皇冠显现出肆虐的黑色光芒，红苹果耳环也浮现出奇异的光。
他高举起自己的武器——名为“复仇古蛇”的暗黑木杖。
霎时间，白皙黑发美少年模样的路西法，目光和肌肤都变得猩红，周身出现庞大的恶龙，召唤出满天的闪电。
“‘诛天’灭世降天地，漫天神佛为君臣！时隔多年，Lucifer的大招‘诛天’再次出现在赛场上！”解说嘶吼着。
“哎，等一下。”另一位解说发现异样，“是我们看错了吗？刚才好像是个乌龙，大招没有砸到人啊！”
“什么？应该是出现bug了吧？赛季初的新地图经常出现bug，看来Lucifer选手也不幸受到影响啊。”
李朝暮卸下肩膀，皱眉看着屏幕中已经恢复白皙美少年模样的路西法，身后黑色的十二羽翼正逆风垂落。
队员们过于相信郁明则，在他发大招的时候放松警惕，被团灭了。
她转头看向分析师：“下来了记得夸他们。”
分析师点头，笑着迎接队员们回到休息室。
“都打得不错，第一次比赛，敢打敢拼就好。”他挨个拍了拍队员们，略过了施月，似乎是怕被骂。
也略过了郁明则。
李朝暮看着郁明则淡然地收拾外设，心想他确实不需要安慰。
“我要申诉。”施月愤愤的说，“凭什么要默许bug影响比赛进程？我要求重赛！”
队员们都看向郁明则，似乎只有他能做定夺。
“不用。”他回头对上施月的眼睛。
“凭什么？”施月站起身子。
“不是bug。”郁明则的声音总是沉稳有力，他沉声道，“是我技不如人，抱歉。”
队员们都愣住了，李朝暮也不可置信地看向电视中的回放镜头。
看来她这个观众和解说们一样，宁愿相信是bug或其他理由，也不愿相信郁明则真的失误了。
施月没了话，脸上看起来依旧愤怒难耐。
李朝暮适时出声：“饿了吗？咱们吃饭去吧。”
“你是饭桶吗？这个时候还想着吃？”施月冷冷刀了她一眼，提着背包就往外走，“废物不配吃饭，一起回去复盘。”
队员们都垂头丧气跟着她离开休息室，郁明则也背起黑色的背包，步伐照常不疾不徐。
李朝暮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他突然开口。
“其实你知道我会输，对吧？”
李朝暮一愣，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轻笑带着自嘲：“刚才你递给我外设的时候，眼里的担忧都要漫出来了。”
李朝暮想了想，那时候自己确实满心担忧。
郁明则是内敛的个性，除了在游戏里格外张狂霸道、不讲道理，其他时候都是随和又安静的。
从前被对手恶意嘲讽，他也只是轻飘飘祝贺对方夺得冠军，真心实意地夸赞对方。
面对黑粉的辱骂，他也只是轻轻笑过，表示人各有爱，讨厌他的人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这样谦和的人，赛前突然说出那样的狠话，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你是想要借此鼓励他们吗？”李朝暮问。
郁明则放缓脚步，渐渐与李朝暮并肩。他轻轻点头：“赛前放狠话也是心理战术的一种，只是从前我不屑于用。”
“不止如此，你还想要为神剑战队博得更多的关注。”李朝暮看向他，郁明则也瞬间回望，像是对她的话感到讶异。
“毕竟你是不喜欢镜头的人，今天却主动去接受采访。”李朝暮说。
“我不喜欢镜头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李朝暮正奇怪着，他突然停下脚步，深深望着李朝暮，“你好像很了解我？”
“呃……”李朝暮愣了一秒，瞬间组织好谎言，“你是我的队友，我自然花心思了解过你。其他队友也一样。”
“辛苦你了。”郁明则收回目光，加快脚步，渐渐与李朝暮拉开距离。
李朝暮看着他的背影，正走向人声鼎沸的人群。远远能听到粉丝们的欢呼，同时夹杂着谩骂和质疑。
“郁明则你不行就别来祸害神剑战队！”
“郁明则！关系户！‘命悬一线’解散就来‘神话灵’养老！”
郁明则仿佛没有听见，脚步轻盈稳健，款款穿过人群，上车前还回头朝粉丝们挥了挥手。
身侧叫嚣着落星战队粉丝们的应援声：“星落千里，志承平野！”
郁明则的身后，亮着粉丝们在商业街为他投放的应援大屏。上面播放着他曾经惊艳赛场的操作集锦，流动的文字看得李朝暮心头一热。
“旧时代的神，依旧有震慑四方的威力吗？
迟暮的英雄，还能重回王座吗？”
后面的答案她还没有看到，被分析师催着上了车。
车厢后排，郁明则和施月已经开始复盘，队员们挤在一起，争论着彼此的失误。
“III你的阿波罗行不行啊？真的是夺冠的神灵吗？怎么感觉你玩得很生疏呢？”施月言语毒辣。
李朝暮一边看着他们复盘，一边给经理发短信，让他催饭。
“今天我也有失误。”III名叫成致己，是个俊朗少年，此刻眉头紧锁有些委屈，“好像触发了什么debuff，一直放不出大招。”
“菜就多练，别找借口。”施月幽幽道。
李朝暮忙好手中的事，抬头看向施月：“给我看看。”
施月把今日的赛场录像递给她，她在画面中瞧了瞧，指向角落里，阿波罗身旁的月桂树：“月桂树有发光特效，说明你触发了它的隐藏buff。”
“不是说月桂树和阿波罗有联系吗？我还以为会是增益的，特地往上靠的呢。”成致己歪着脑袋，十分不解。
“这个地图有趣。”李朝暮勾唇笑道，“设计师还挺有风情的。”
“什么意思？”成致己问。
“快来个人打醒我，这不是我的幻觉，郁神真的要回神话灵了吗？”
“Lucifer回归，神话灵总算有点意思了，现在新人打比赛真是又废物又无聊。”
“让这些所谓的新生代看一看远古战神的统治力吧！”
“没人关注郁神的队友吗？怎么全是新面孔？”
“这个黄毛的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啊……”
李朝暮看着评论，逐渐心死。
她在演艺圈摸爬滚打近十年，这也太糊了。
她突然想起郁明则在杂物间里盯着自己的眼神。
他是天性疏离的人，和III同队多年，采访时竟会不记得这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后辈。
这样的他，竟会认得自己。
李朝暮不自觉低头轻笑，掩盖不住心中的得意。
“别走神了。”坐在对面的队员看了眼李朝暮，移开目光，语气轻蔑，“啧，碍眼。”
施月是郁明则选定的第一位队员，常年板着一张脸。眼周青黑暗沉，即使不化黑色眼影，也给人一种颓废的丧气感。
相处一个月，李朝暮已经习惯了她的冷眼，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将键盘、鼠标等外设逐一发放给队员们。
赛事官方为了蹭上郁明则回归的热度，将神剑战队的第一场比赛安排在了开赛日。
万众瞩目，流量爆炸。上台前郁明则还被拉去接受采访。
此刻休息室中的电视正在播放采访现场。
“Lucifer选手，时隔五年回归神话灵赛场，你会害怕输给新一代的选手们吗？”
郁明则难得轻笑出声，锋利眉眼中满是不屑。
“能成为我的对手，是他们的荣耀。比起考虑如何战胜我，还是先考虑怎么输得体面吧。”
他放下话筒，无视对方战队选手的震惊，径直离开采访席。
“郁队这么相信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女孩颜飞飞惊喜感叹到。
“哼。”施月冷声道，“本该如此。”
她拿起键鼠准备上台调试，颜飞飞像是受了郁明则的鼓舞，也顿时信心十足：“我们的首秀！”
几位队员都离开后，郁明则刚好回到战队休息室。
李朝暮将鼠键递给他，他低头道谢，未做停留。
望着他的背影，她心想，好歹有郁明则兜底，打个“落星”不算什么。
落星战队是从次级联赛杀上来的新生代年轻队伍，五位队员都才十八岁，出道的第一年就异军突起，可见五位选手都是天赋异禀。
同样是在官方联赛的首秀，对于神剑和落星来说同样重要。
更何况，郁明则还背负着舆论的压力。
李朝暮和游戏分析师两人待在休息室，两个没有上场的人都有些紧张。
“哇！Lucifer选择了他的代表英雄！十多年前，正是路西法的大招‘诛天’团灭了敌方，路西法也是联赛历史上第一个拥有冠军皮肤的神灵。”解说们惊呼着。
李朝暮和分析师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自豪的目光。
“游戏开始了，让我们期待一下今天的地图。”解说的声音传来，李朝暮也随之紧盯着地图。
神话灵最吸引玩家的就是充分的随机机制。在神话灵中，没有两幅相同的地图，每一次挑战都面临着未知。
“路西法的出生点和队友们分散开了，好在Lucifer选手擅长的角色正是自由人，在他探查到信息之前，不知道他的队友们能不能挺住了！”
“神剑的移动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很可能被包围啊！”
“Fly（颜飞飞）选手是失误了吗？怎么会在没人的情况下按掉自己的大招？”
“神剑的四人已经快要被包围了，就看Lucifer选手是选择继续单走，还是前往支援。”
“即使支援，神剑战队的整体战力还是打不过啊，毕竟少了Fly选手的大招。”
“但是他们有Lucifer选手啊，Lucifer选手总是会创造以少打多的奇迹！”
“他来了！Lucifer选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角度，现在反而是落星战队的人被包围了！”
“要开大招了吗？”
李朝暮的心被揪紧，瞬间忘了呼吸。
屏幕上，路西法的十二羽翼绽放出绚烂圣光，头顶的蛇形皇冠显现出肆虐的黑色光芒，红苹果耳环也浮现出奇异的光。
他高举起自己的武器——名为“复仇古蛇”的暗黑木杖。
霎时间，白皙黑发美少年模样的路西法，目光和肌肤都变得猩红，周身出现庞大的恶龙，召唤出满天的闪电。
“‘诛天’灭世降天地，漫天神佛为君臣！时隔多年，Lucifer的大招‘诛天’再次出现在赛场上！”解说嘶吼着。
“哎，等一下。”另一位解说发现异样，“是我们看错了吗？刚才好像是个乌龙，大招没有砸到人啊！”
“什么？应该是出现bug了吧？赛季初的新地图经常出现bug，看来Lucifer选手也不幸受到影响啊。”
李朝暮卸下肩膀，皱眉看着屏幕中已经恢复白皙美少年模样的路西法，身后黑色的十二羽翼正逆风垂落。
队员们过于相信郁明则，在他发大招的时候放松警惕，被团灭了。
她转头看向分析师：“下来了记得夸他们。”
分析师点头，笑着迎接队员们回到休息室。
“都打得不错，第一次比赛，敢打敢拼就好。”他挨个拍了拍队员们，略过了施月，似乎是怕被骂。
也略过了郁明则。
李朝暮看着郁明则淡然地收拾外设，心想他确实不需要安慰。
“我要申诉。”施月愤愤的说，“凭什么要默许bug影响比赛进程？我要求重赛！”
队员们都看向郁明则，似乎只有他能做定夺。
“不用。”他回头对上施月的眼睛。
“凭什么？”施月站起身子。
“不是bug。”郁明则的声音总是沉稳有力，他沉声道，“是我技不如人，抱歉。”
队员们都愣住了，李朝暮也不可置信地看向电视中的回放镜头。
看来她这个观众和解说们一样，宁愿相信是bug或其他理由，也不愿相信郁明则真的失误了。
施月没了话，脸上看起来依旧愤怒难耐。
李朝暮适时出声：“饿了吗？咱们吃饭去吧。”
“你是饭桶吗？这个时候还想着吃？”施月冷冷刀了她一眼，提着背包就往外走，“废物不配吃饭，一起回去复盘。”
队员们都垂头丧气跟着她离开休息室，郁明则也背起黑色的背包，步伐照常不疾不徐。
李朝暮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他突然开口。
“其实你知道我会输，对吧？”
李朝暮一愣，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轻笑带着自嘲：“刚才你递给我外设的时候，眼里的担忧都要漫出来了。”
李朝暮想了想，那时候自己确实满心担忧。
郁明则是内敛的个性，除了在游戏里格外张狂霸道、不讲道理，其他时候都是随和又安静的。
从前被对手恶意嘲讽，他也只是轻飘飘祝贺对方夺得冠军，真心实意地夸赞对方。
面对黑粉的辱骂，他也只是轻轻笑过，表示人各有爱，讨厌他的人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这样谦和的人，赛前突然说出那样的狠话，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你是想要借此鼓励他们吗？”李朝暮问。
郁明则放缓脚步，渐渐与李朝暮并肩。他轻轻点头：“赛前放狠话也是心理战术的一种，只是从前我不屑于用。”
“不止如此，你还想要为神剑战队博得更多的关注。”李朝暮看向他，郁明则也瞬间回望，像是对她的话感到讶异。
“毕竟你是不喜欢镜头的人，今天却主动去接受采访。”李朝暮说。
“我不喜欢镜头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李朝暮正奇怪着，他突然停下脚步，深深望着李朝暮，“你好像很了解我？”
“呃……”李朝暮愣了一秒，瞬间组织好谎言，“你是我的队友，我自然花心思了解过你。其他队友也一样。”
“辛苦你了。”郁明则收回目光，加快脚步，渐渐与李朝暮拉开距离。
李朝暮看着他的背影，正走向人声鼎沸的人群。远远能听到粉丝们的欢呼，同时夹杂着谩骂和质疑。
“郁明则你不行就别来祸害神剑战队！”
“郁明则！关系户！‘命悬一线’解散就来‘神话灵’养老！”
郁明则仿佛没有听见，脚步轻盈稳健，款款穿过人群，上车前还回头朝粉丝们挥了挥手。
身侧叫嚣着落星战队粉丝们的应援声：“星落千里，志承平野！”
郁明则的身后，亮着粉丝们在商业街为他投放的应援大屏。上面播放着他曾经惊艳赛场的操作集锦，流动的文字看得李朝暮心头一热。
“旧时代的神，依旧有震慑四方的威力吗？
迟暮的英雄，还能重回王座吗？”
后面的答案她还没有看到，被分析师催着上了车。
车厢后排，郁明则和施月已经开始复盘，队员们挤在一起，争论着彼此的失误。
“III你的阿波罗行不行啊？真的是夺冠的神灵吗？怎么感觉你玩得很生疏呢？”施月言语毒辣。
李朝暮一边看着他们复盘，一边给经理发短信，让他催饭。
“今天我也有失误。”III名叫成致己，是个俊朗少年，此刻眉头紧锁有些委屈，“好像触发了什么debuff，一直放不出大招。”
“菜就多练，别找借口。”施月幽幽道。
李朝暮忙好手中的事，抬头看向施月：“给我看看。”
施月把今日的赛场录像递给她，她在画面中瞧了瞧，指向角落里，阿波罗身旁的月桂树：“月桂树有发光特效，说明你触发了它的隐藏buff。”
“不是说月桂树和阿波罗有联系吗？我还以为会是增益的，特地往上靠的呢。”成致己歪着脑袋，十分不解。
“这个地图有趣。”李朝暮勾唇笑道，“设计师还挺有风情的。”
“什么意思？”成致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