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是个晴天，万里无云。
内德就坐在艾尔旁边，她想起来内德之前似乎对校园怪谈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凑过去问道：“你知道戴卫·阿德吗？”
内德把书拿出来：“那是谁？”
“就是几年前在教学楼后面泳池里溺亡的那个学长。”
“他的名字是戴卫·阿德？”内德·利兹将自己的格子衫袖口往上一卷，学着艾尔的样子趴在桌上，“我不知道，但之前彼得不是说那个学长死很久了吗，我后面去打听过，他真的已经死了很久了，好像有八年了。”
“我知道。”
这个消息艾尔早就知道了。
“我还打听到别的，”内德眼睛转了转又道，“说那个学长是被人杀害的，所以冤魂一直留在泳池整日以泪洗面。”
“被杀？”这点跟艾尔听到的不一样，她前天去问路易斯·阿德，路易斯·阿德一会儿说意外，一会儿说自杀，而今天内德又说被杀，她狐疑：“我怎么听说是意外呢？”
见艾尔来了兴趣，内德嘿嘿两声：“这就是这件事的古怪之处。”
他恍然想起她猎魔人的身份：“你不会是要去解决游泳池的怪谈吧？”
艾尔承认：“怎么个古怪法？”
内德望向四周，神秘兮兮道：“我也是前几天听人说的，说是那位学长被人摁死在泳池，根本不是意外，据说有目击证人。”
“警察没查清楚吗？”
“古怪就在警察调查了那位‘凶手’，他有不在场证明。”
“目击证人是怎么说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据说‘凶手’当时在校外参加什么什么的比赛，很多人在那位学长的死亡时间内都看见了‘凶手’。”
艾尔坐直身体，手指放在下巴上，低头沉思：“你是听谁说的？”
“对校园怪谈感兴趣的人都知道，我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坐满，内德拿起笔在手中把玩，倏又想起什么，问艾尔：“说起来，你准备读哪个大学？”
女孩思绪被拉回，她垂头，额头的凌乱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她顿了顿才道：“斯坦福。”
“what？”内德震惊：“我记得没错的话，斯坦福大学在旧金山！”
艾尔揉了揉眉心：“我打算读经济学，斯坦福的经济学挺不错。”
“那也没必要去斯坦福吧，太远了。”
“你呢？”
“MIT，彼得也打算读这所大学，”男孩瞅了瞅她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会读神学、民俗怪谈之类的学科。”
艾尔笑了，她耸肩：“实际上，我已经申请过了，但他们觉得我转学次数太多，所以谁知道呢，搞不好我还要留级。”
留级其实更多是学费的问题，大学的学费她还没攒够。
艾尔·坎贝尔本身对读书没什么执念，她中学时期曾直接了当对卡西迪奥说：“我不念书了。”
卡西迪奥：“不行。”
艾尔：“为什么不行？”
卡西迪奥：“你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干这一行吧。”
“不是你让我一直干下去的吗……”
卡西面无表情，幽深的瞳孔像两个黑洞直勾勾盯着她。
十二岁的艾尔噘嘴嘀嘀咕咕小声说了一大堆，他一定都听到了，可他还是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叹气，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可能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没想到一转眼就即将毕业，时间过得太快了。
她有不得不上大学的理由，不单单是因为卡西，虽然她曾经很累也很想放弃。
内德还打算说什么，前面却有人很大声地在说橄榄球赛的事。
“我的天啊！你们听说了吗？”男生一进门就在前排嚷嚷，“特里斯·怀特，他被学校开除了！”
“发生了什么？！”
“上周在外校的有一场橄榄球赛，特里斯当时不是摔倒口吐白沫吗？我听说最后医院检查他身体倒没什么，但他服用了兴奋剂！”男生双眼放光，仿佛讨论八卦那般，“那可是校区联赛，他怎么敢！”
他话音刚落，教室内的学生们都议论纷纷。
对于特里斯·怀特这个人，艾尔还停留在他在邪神空间里的可憎面孔上。
出来后，她本以为他也是邪.教徒，但他每天正常上课，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
这时上课铃响了，教授走了进来。
等学生们都安静，他才开始授课。
“索科维亚协议”几个字出现在黑板上。
这节课是历史课。
教授分析了这份协议的重要性以及美国队长的错误决定。
有学生问，超级英雄都失去了能力，这份协议还有再学习的必要吗？
教授的下三白有些明显，他深深看了一眼那名学生：“我们在学历史。”
……
.
彼得从空教室出来，就见到了特里斯·怀特跟他的父母。
男孩满脸乖巧地站在一旁，他父母正在跟校长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跟校长道别，特里斯·怀特看见了彼得，乖巧转瞬变成了凶横。
彼得·帕克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明明一开始帮他出头的人也是他。
他们擦肩而过时，他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彼得踉跄后退。
他站稳身体，回头看向他的背影，特里斯·怀特的脚踝有道疤，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将自己摁进水槽里的人，脚踝也有道疤。
.
昨晚艾尔是准备今天再去一趟泳池，但听到内德说戴卫·阿德有可能是被杀害时，她当即想到她现在更加需要的是一份戴卫当年死亡时，警方调查的档案记录。
她一向独来独往，没把彼得昨天说的当回事。知道超自然生物的存在，和真正介入他们是两回事，她觉得彼得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一时的正义感爆棚，因为若是给她选择，她绝不会踏上这条路。
之前为了配合警方调查邪.教，她有当时负责该案件的警官的联系方式。
她本想用FBI那一套，但她进过警局，怕被认出来。
她拿出手机找到了当时留下的电话，名字那一栏显示的是——渡边由里警官。
已经是下午了，正巧到了上课时间，她先给渡边由里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在查戴卫·阿德，希望能查看戴卫·阿德当年的档案记录。
渡边过了很久才回复她，她以警察内部资料不能外传拒绝了艾尔。
艾尔将手机挪到书桌底下，一边观察教授一边再次发送：【我听说戴卫·阿德是被害的，我只是想确认他的死亡原因。】
渡边由里很忙，咖啡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杯了，她恍恍惚惚地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脸被冷水刺痛，她这才清醒了些。
戴卫·阿德这个名字也在这一瞬间钻进大脑。
等等，戴卫·阿德……她想起什么，抬脚冲回办公室。
办公室正中醒目的白板上，戴卫·阿德的名字就在安德鲁·凯拉正上方。
她瞳孔一缩，暂时放下对尤比拉·霍利斯这个人的调查，去了档案室。
时间已经过去八年，戴卫·阿德的案件被放在各种案子当中毫不起眼。
她按照时间翻找，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档案记录。
她打开，很快就在一众笔录中发现有人的笔录是戴卫·阿德跟安德鲁·凯拉走得很近，死了活该。
她给艾尔打了电话，艾尔挂断回复在上课。
她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戴卫·阿德的照片画了一个圈。
白板上是安德鲁·凯拉的人物关系图，根据当年人的口供，安德鲁·凯拉在百年孤独酒吧驻唱时，戴卫·阿德经常去找他，他是未成年，但因为跟安德鲁关系好的原因，老板同意让他待在休息室。
据说他当年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休息室一边写作业一边等安德鲁工作完。
因为戴卫·阿德已经死亡，加上他们手中有男孩当年的笔录，所以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但现在有人提到了，哪怕是再小的线索也必须抓住。
艾尔下课就给渡边由里回了电话。
渡边由里开门见山：“你知道安德鲁·凯拉吗？新闻应该已经公布了。”
艾尔走在鱼贯而出的学生最后，挑眉道：“我知道。”
“你想知道的那位戴卫·阿德，他跟安德鲁·凯拉认识，不止认识，还很熟，”渡边由里的声音毫无起伏，“谁委托你调查他的？”
电话那端的女孩蹙眉，她一直想避开关于安德鲁·凯拉，原以为他的事情不会涉及超自然力量，没想到根本避不开。
艾尔抿唇道：“我们学校有个怪谈，在教学楼背后荒废的泳池里经常传出人的哭泣声，据说从八年前戴卫·阿德死之后一直有这个声音。没有人委托我，只是在学生间传言戴卫·阿德是被杀的，我希望能找出真凶。”
“侦探嘛，偶尔也是想挑战一下自我的。”她轻笑道，两三句就维持住了自己的侦探人设。
被杀和意外的传闻其实都有，她故意说得更严重些。
档案此时就在渡边由里手中，不知道她信没信，她半响才启唇：“他的死因是甘露过量致死。”
“不是溺亡吗？”艾尔正拿着书在走廊上，她眼睛微眯，“不如我来找你吧，你们应该很需要更多关于安德鲁·凯拉的线索，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渡边顿住，似乎在认真考虑艾尔的提议。
过了一会儿她道：“可以。”
.
艾尔放学后翘掉了社团活动，她也特意避开了彼得·帕克。
到了警局门口，她给渡边由里打电话。
渡边由里让艾尔来三楼。
三楼就是她的办公室，办公室正对大门的白板异常显眼，女孩刚进去，被圈起来的戴卫·阿德就映入她的眼帘。
办公室内有个小沙发，渡边让她坐下，问她喝什么，她说完又道：“只有冰水和咖啡。”
艾尔眨眨眼：“那就要咖啡吧，谢谢”
等咖啡放在眼前，她才道：“我能先看看戴卫的尸检报告吗？”
报告就在桌上，渡边把整个案件详情都递给她，自己则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姓名：戴卫·阿德
性别：男
年龄：17岁
死亡地点：中城高中游泳池
死因：血液里甘露含量超标，短时间过量致死。】
接下来是几张死亡现场的照片。
照片中男孩面朝下浮在泳池里，跟他一起漂浮的还有一根粗大的针管。
根据当年办案警官的调查，首先确实有一位目击证人称看见死者瘫倒前有人在跟死者说话，那人走后没多久死者就在泳池里抽搐。
但由于那位被目击的嫌疑犯当时在校外参加篮球赛，有不在场证明，目击证人后面才改口说不确定。
而戴卫·阿德本人有常年吸食甘露的过往，警方最后以吸食甘露过量意外死结案。
艾尔一眼就发现疑点：“在泳池里吸？”
渡边：“这点是很奇怪，但甘露瘾发作起来确实相当难熬，当年的警察也没有找到别的线索，外加他继父说他曾有自杀倾向，警方只好就此结案。”
女孩喝了一口咖啡，视线移到嫌疑犯那一栏上，那里也有一张照片，照片底下写着：卡尔诺·兹利德。
兹利德……？
“这个人？”她忽然用手指着照片上的人，瞪大眼睛抬头看向渡边由里。
女人的眼睛移了过来：“噢，对，这是那个球星。”
艾尔迟疑：“……球星？”
“对，著名球星，卡尔诺·兹利德，我第一眼看见也吓一跳，没想到他还有被当成嫌疑犯的历史啊。”
她在意的倒不是什么球星，而是她猛地想起，在学校里给艾维斯等人带零食，会在义卖活动当志愿者，会躲在荒废泳池哭的那个男孩也姓兹利德。
内德就坐在艾尔旁边，她想起来内德之前似乎对校园怪谈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凑过去问道：“你知道戴卫·阿德吗？”
内德把书拿出来：“那是谁？”
“就是几年前在教学楼后面泳池里溺亡的那个学长。”
“他的名字是戴卫·阿德？”内德·利兹将自己的格子衫袖口往上一卷，学着艾尔的样子趴在桌上，“我不知道，但之前彼得不是说那个学长死很久了吗，我后面去打听过，他真的已经死了很久了，好像有八年了。”
“我知道。”
这个消息艾尔早就知道了。
“我还打听到别的，”内德眼睛转了转又道，“说那个学长是被人杀害的，所以冤魂一直留在泳池整日以泪洗面。”
“被杀？”这点跟艾尔听到的不一样，她前天去问路易斯·阿德，路易斯·阿德一会儿说意外，一会儿说自杀，而今天内德又说被杀，她狐疑：“我怎么听说是意外呢？”
见艾尔来了兴趣，内德嘿嘿两声：“这就是这件事的古怪之处。”
他恍然想起她猎魔人的身份：“你不会是要去解决游泳池的怪谈吧？”
艾尔承认：“怎么个古怪法？”
内德望向四周，神秘兮兮道：“我也是前几天听人说的，说是那位学长被人摁死在泳池，根本不是意外，据说有目击证人。”
“警察没查清楚吗？”
“古怪就在警察调查了那位‘凶手’，他有不在场证明。”
“目击证人是怎么说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据说‘凶手’当时在校外参加什么什么的比赛，很多人在那位学长的死亡时间内都看见了‘凶手’。”
艾尔坐直身体，手指放在下巴上，低头沉思：“你是听谁说的？”
“对校园怪谈感兴趣的人都知道，我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坐满，内德拿起笔在手中把玩，倏又想起什么，问艾尔：“说起来，你准备读哪个大学？”
女孩思绪被拉回，她垂头，额头的凌乱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她顿了顿才道：“斯坦福。”
“what？”内德震惊：“我记得没错的话，斯坦福大学在旧金山！”
艾尔揉了揉眉心：“我打算读经济学，斯坦福的经济学挺不错。”
“那也没必要去斯坦福吧，太远了。”
“你呢？”
“MIT，彼得也打算读这所大学，”男孩瞅了瞅她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会读神学、民俗怪谈之类的学科。”
艾尔笑了，她耸肩：“实际上，我已经申请过了，但他们觉得我转学次数太多，所以谁知道呢，搞不好我还要留级。”
留级其实更多是学费的问题，大学的学费她还没攒够。
艾尔·坎贝尔本身对读书没什么执念，她中学时期曾直接了当对卡西迪奥说：“我不念书了。”
卡西迪奥：“不行。”
艾尔：“为什么不行？”
卡西迪奥：“你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干这一行吧。”
“不是你让我一直干下去的吗……”
卡西面无表情，幽深的瞳孔像两个黑洞直勾勾盯着她。
十二岁的艾尔噘嘴嘀嘀咕咕小声说了一大堆，他一定都听到了，可他还是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叹气，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可能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没想到一转眼就即将毕业，时间过得太快了。
她有不得不上大学的理由，不单单是因为卡西，虽然她曾经很累也很想放弃。
内德还打算说什么，前面却有人很大声地在说橄榄球赛的事。
“我的天啊！你们听说了吗？”男生一进门就在前排嚷嚷，“特里斯·怀特，他被学校开除了！”
“发生了什么？！”
“上周在外校的有一场橄榄球赛，特里斯当时不是摔倒口吐白沫吗？我听说最后医院检查他身体倒没什么，但他服用了兴奋剂！”男生双眼放光，仿佛讨论八卦那般，“那可是校区联赛，他怎么敢！”
他话音刚落，教室内的学生们都议论纷纷。
对于特里斯·怀特这个人，艾尔还停留在他在邪神空间里的可憎面孔上。
出来后，她本以为他也是邪.教徒，但他每天正常上课，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
这时上课铃响了，教授走了进来。
等学生们都安静，他才开始授课。
“索科维亚协议”几个字出现在黑板上。
这节课是历史课。
教授分析了这份协议的重要性以及美国队长的错误决定。
有学生问，超级英雄都失去了能力，这份协议还有再学习的必要吗？
教授的下三白有些明显，他深深看了一眼那名学生：“我们在学历史。”
……
.
彼得从空教室出来，就见到了特里斯·怀特跟他的父母。
男孩满脸乖巧地站在一旁，他父母正在跟校长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跟校长道别，特里斯·怀特看见了彼得，乖巧转瞬变成了凶横。
彼得·帕克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明明一开始帮他出头的人也是他。
他们擦肩而过时，他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彼得踉跄后退。
他站稳身体，回头看向他的背影，特里斯·怀特的脚踝有道疤，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将自己摁进水槽里的人，脚踝也有道疤。
.
昨晚艾尔是准备今天再去一趟泳池，但听到内德说戴卫·阿德有可能是被杀害时，她当即想到她现在更加需要的是一份戴卫当年死亡时，警方调查的档案记录。
她一向独来独往，没把彼得昨天说的当回事。知道超自然生物的存在，和真正介入他们是两回事，她觉得彼得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一时的正义感爆棚，因为若是给她选择，她绝不会踏上这条路。
之前为了配合警方调查邪.教，她有当时负责该案件的警官的联系方式。
她本想用FBI那一套，但她进过警局，怕被认出来。
她拿出手机找到了当时留下的电话，名字那一栏显示的是——渡边由里警官。
已经是下午了，正巧到了上课时间，她先给渡边由里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在查戴卫·阿德，希望能查看戴卫·阿德当年的档案记录。
渡边过了很久才回复她，她以警察内部资料不能外传拒绝了艾尔。
艾尔将手机挪到书桌底下，一边观察教授一边再次发送：【我听说戴卫·阿德是被害的，我只是想确认他的死亡原因。】
渡边由里很忙，咖啡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杯了，她恍恍惚惚地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脸被冷水刺痛，她这才清醒了些。
戴卫·阿德这个名字也在这一瞬间钻进大脑。
等等，戴卫·阿德……她想起什么，抬脚冲回办公室。
办公室正中醒目的白板上，戴卫·阿德的名字就在安德鲁·凯拉正上方。
她瞳孔一缩，暂时放下对尤比拉·霍利斯这个人的调查，去了档案室。
时间已经过去八年，戴卫·阿德的案件被放在各种案子当中毫不起眼。
她按照时间翻找，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档案记录。
她打开，很快就在一众笔录中发现有人的笔录是戴卫·阿德跟安德鲁·凯拉走得很近，死了活该。
她给艾尔打了电话，艾尔挂断回复在上课。
她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戴卫·阿德的照片画了一个圈。
白板上是安德鲁·凯拉的人物关系图，根据当年人的口供，安德鲁·凯拉在百年孤独酒吧驻唱时，戴卫·阿德经常去找他，他是未成年，但因为跟安德鲁关系好的原因，老板同意让他待在休息室。
据说他当年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休息室一边写作业一边等安德鲁工作完。
因为戴卫·阿德已经死亡，加上他们手中有男孩当年的笔录，所以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但现在有人提到了，哪怕是再小的线索也必须抓住。
艾尔下课就给渡边由里回了电话。
渡边由里开门见山：“你知道安德鲁·凯拉吗？新闻应该已经公布了。”
艾尔走在鱼贯而出的学生最后，挑眉道：“我知道。”
“你想知道的那位戴卫·阿德，他跟安德鲁·凯拉认识，不止认识，还很熟，”渡边由里的声音毫无起伏，“谁委托你调查他的？”
电话那端的女孩蹙眉，她一直想避开关于安德鲁·凯拉，原以为他的事情不会涉及超自然力量，没想到根本避不开。
艾尔抿唇道：“我们学校有个怪谈，在教学楼背后荒废的泳池里经常传出人的哭泣声，据说从八年前戴卫·阿德死之后一直有这个声音。没有人委托我，只是在学生间传言戴卫·阿德是被杀的，我希望能找出真凶。”
“侦探嘛，偶尔也是想挑战一下自我的。”她轻笑道，两三句就维持住了自己的侦探人设。
被杀和意外的传闻其实都有，她故意说得更严重些。
档案此时就在渡边由里手中，不知道她信没信，她半响才启唇：“他的死因是甘露过量致死。”
“不是溺亡吗？”艾尔正拿着书在走廊上，她眼睛微眯，“不如我来找你吧，你们应该很需要更多关于安德鲁·凯拉的线索，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渡边顿住，似乎在认真考虑艾尔的提议。
过了一会儿她道：“可以。”
.
艾尔放学后翘掉了社团活动，她也特意避开了彼得·帕克。
到了警局门口，她给渡边由里打电话。
渡边由里让艾尔来三楼。
三楼就是她的办公室，办公室正对大门的白板异常显眼，女孩刚进去，被圈起来的戴卫·阿德就映入她的眼帘。
办公室内有个小沙发，渡边让她坐下，问她喝什么，她说完又道：“只有冰水和咖啡。”
艾尔眨眨眼：“那就要咖啡吧，谢谢”
等咖啡放在眼前，她才道：“我能先看看戴卫的尸检报告吗？”
报告就在桌上，渡边把整个案件详情都递给她，自己则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姓名：戴卫·阿德
性别：男
年龄：17岁
死亡地点：中城高中游泳池
死因：血液里甘露含量超标，短时间过量致死。】
接下来是几张死亡现场的照片。
照片中男孩面朝下浮在泳池里，跟他一起漂浮的还有一根粗大的针管。
根据当年办案警官的调查，首先确实有一位目击证人称看见死者瘫倒前有人在跟死者说话，那人走后没多久死者就在泳池里抽搐。
但由于那位被目击的嫌疑犯当时在校外参加篮球赛，有不在场证明，目击证人后面才改口说不确定。
而戴卫·阿德本人有常年吸食甘露的过往，警方最后以吸食甘露过量意外死结案。
艾尔一眼就发现疑点：“在泳池里吸？”
渡边：“这点是很奇怪，但甘露瘾发作起来确实相当难熬，当年的警察也没有找到别的线索，外加他继父说他曾有自杀倾向，警方只好就此结案。”
女孩喝了一口咖啡，视线移到嫌疑犯那一栏上，那里也有一张照片，照片底下写着：卡尔诺·兹利德。
兹利德……？
“这个人？”她忽然用手指着照片上的人，瞪大眼睛抬头看向渡边由里。
女人的眼睛移了过来：“噢，对，这是那个球星。”
艾尔迟疑：“……球星？”
“对，著名球星，卡尔诺·兹利德，我第一眼看见也吓一跳，没想到他还有被当成嫌疑犯的历史啊。”
她在意的倒不是什么球星，而是她猛地想起，在学校里给艾维斯等人带零食，会在义卖活动当志愿者，会躲在荒废泳池哭的那个男孩也姓兹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