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把初霁随手一丢,她被粗暴的甩的祭坛上,身体和坚硬的石块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摔摔的初霁眼冒金星,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初霁身上本就带伤,现在又被这样一摔,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吐出,她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内脏都如同被烈火焚烧一样灼痛。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初霁奋力的撑起身子,她低头一看,身下的石头布刻满了像是用人血刻画而成的符文,这些符文她一个字也看不懂。

    她抬眼看向周围,圆台周围用四根柱子围拢,柱子上面无一例外的都刻上了符文。

    这里是祭台,莫非他是要把自己当成祭品。

    初霁的心里闪过一丝恐慌,随即她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打起精神,观望着四周,附近都被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围住,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想要逃脱,简直是难如登天。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吗?初霁的脑海中闪过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虽然她和悬景认识没几天,但是初霁知道,既然自己做了他的徒弟,他就一定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他一定会过来救自己的。

    初霁的灵台清明了不少,既然她的身体里面有寒兰草,且他不能够取出来,那就代表着在祭祀开始之前,那个人断然不会杀自己的。

    那她要做的就是拖延祭祀的时间。

    初霁摇摇晃晃想要站起身来,腿上无力又跪了下去,膝盖和碰撞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音吸引了那人的注意,他嗤笑一声说:“倒是个有骨气的,不过我取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介绍点体力,等一下有你慢慢挣扎的时候。”

    初霁咬咬牙,心里暗想,你以后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我非整死你不可。

    初霁摸索着外祭台向外走去,初霁快要触碰到祭台的边缘时,一阵暗血色的红光从祭台的边缘冒出,如同在暗处伺机出击的毒蛇,趁人不备,狠狠的把毒牙嵌入到皮肉当中。

    初霁被这一道光给啄伤,强烈的疼痛让她捂住自己的手,在地上轮回的翻滚,如困兽低吼般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她头上冒出冷汗,紧紧的咬住牙,不然自己发出叫声。

    “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做无畏的挣扎,这样还能够少受点罪。”

    他走上祭台看着初霁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啧啧啧,之前不是挺有活力的,还杀了我的得力手下,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初霁的依旧不服输的瞪着他,声音沙哑的说:“你那些得力手下也不过如此,你也不过如此。”

    那人踹了初霁一脚,不怒反笑的走下去说“好啊,我看你如何能够让我不得意。”

    初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子里面不断想着自救。

    寒兰草受春山神女的仙气,又含有她的“春源”,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个时间里面把“春源”炼化为自己所用,是不是就能够有一战之力了。

    初霁在脑子翻阅《枯木逢春术》。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在死都边界感受到生,那便是生,要是你只能感受到死,那便就是死,在生与死的界限并不在分明,往往只在看待事物的心。

    既生非永生,死非永死,落红化作春泥就不一定是死,只是落花化作春泥而活,二者相对于而言的。

    所在自己现在算不算是在生死的边缘线上,如果自己能够感觉到生,那生就会另一种行势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初霁放空自己,去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是腐朽木上的新芽,是一朵花的成熟随即变成了果子,最后变成了种子,种子落地又是新的一轮生长。

    这世间万物似变非变,但永远生生不息的延续下去,这或许就是生的意义。

    那人看见初霁领悟真谛,还以为她是放弃抵抗了,这小子的骨头再硬,能硬的过他特意布下的化骨台,别说是神君了,就算连上仙来了,最后也得剩下个白骨架子。

    他撇了一眼初霁,这样也好,还少给自己省点事,到时候自己加把力,让她痛快点走,也算是恩赐她了。

    随着太阳慢慢升起,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祭台上时,那些符文如同一条巨蟒张开它的血口大盆把阳光吞噬进肚子。

    获得“食物”补充“营养”的法阵像是复活了生机,逐渐的苏醒过来。

    初霁感受到身下的变化,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在慢慢的朝着正中间挪到。

    林子内潮湿闷热,树上的蝉不断的叫着,让人心烦。

    当阳光照射在初霁身上时,她似乎感觉到暖意,朦胧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见下意识的一眯。

    初霁用手遮挡着透过树叶落在她身上的光,这么好的阳光,她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吗?

    她似乎感受到身体所受到的痛楚似乎有所减轻,阳光透过□□直达她的元神,既然这个法阵能够吸取阳光的能量,那为何自己不能。

    枯木,逢春,阳光

    初霁脑中像是闪过一丝灵光。

    时间慢慢流逝,来到了正午,周围都躁动起来。

    周围跑出一堆类似萨满的巫婆跑到前面的空地,跳着诡异的舞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咒语。

    那人提着他宽大的衣摆缓缓的走上祭台,也就是现在初霁不能够说话,要不是定要骂他一句装。

    他站在祭台的前方,悲悯的看着初霁,如同看着一只蝼蚁一般。

    那人举起双手,成一个树干的形状,嘴里也似那些巫婆一样念动着初霁听不懂的咒语。

    霎时,初霁身下的祭台发出动静,闪过出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只待一声令下就会把祭台上的初霁吞噬个干净。

    “啊”初霁发出一声尖叫,这些符文像是一根根钢针扎入初霁的身体,刺骨的疼痛迫使她发出尖叫。

    随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放置在绞肉机里面,整个身体都要被捣碎了,无形中还有一股力量在撕扯她的元神,□□和灵魂上两者的疼痛夹杂在一起,让初霁痛苦不堪。

    初霁感觉到这个祭台在抽取着她的生命,她抬头看了看原本茂盛的树木,现在也变得枯黄。

    不对,不是只是自己的,是周围一切的生灵的生命都在被这个祭台吸取,这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

    所有的灵气汇聚在祭台上,那人看着这一切满意极了。

    初霁忍受着剧痛,同时脑子里面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既然这么多的灵气被他聚集在这里害人,为什么自己不能够用这些灵气。

    初霁悄悄的运转着咒法,一点点的把祭台的灵气吸纳如她的身体里。

    随着祭台上的灵气越来越多,最后凝结出一个男子的模样浮在半空中,那男子双目紧闭,鼻梁高挺,唇色如血,墨红色的衣服上纹着暗金丝线,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一点儿锁骨,仿佛下一秒就要睁眼活过来。

    这个长相妖孽的男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居然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复活他。

    他看着悬浮在祭台上,厌胜的元神,欣喜的大笑“哈哈哈哈,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这时另一堆穿着黑衣服的人闯了进来“主上。”

    主上?上面的这个男子是那批人的主上,那为什么这批人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复活别人的主上,难道他们自己没有主上吗?

    初霁的内心不禁感到疑问,这事情演变的越来越精彩了,现在两方人马互相争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渔翁得利。

    “敢来坏我的好事,找死。”

    “你们抢夺我们的主上,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另一边的人也不敢示弱的说道。

    就这样两方人纷纷亮兵器,厮打在一起,刀剑的光芒闪到初霁的眼睛,现在正是她的好时机。

    初霁不动声色的吸取着祭台的灵气,可她没有发现的是那男子的元神也化作一丝一缕被初霁吸入了身体当中。

    看着后来的那波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初霁内心一慌,看样子她得加快速度了。

    很快后面那些人都被屠杀干净,只留下满地尸体,那人转过头一看,发现初霁正在吸取祭台的灵气,他双目阴森的说:“你在找死。”

    他凝出一道法力,掐住初霁的脖子,把她提到半空中,眼神中具是愤怒。

    初霁双手不断用力的拍打着脖子处,却于事无补,很快因为窒息,初霁整个脸上涨红起来,像是鱼儿脱离了水面一样。

    那人又凝结右手凝结出一道法术,那术法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撕扯着初霁的元神。

    不,不行,我不能够就这么死了,初霁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这一刻,初霁身上闪现出光芒,这光像是灼热的阳光,把她禁锢着她脖子的东西,给毁灭的一干二净。

    她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用手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人手形似爪冒着浓浓的黑气,朝着初霁袭来。

    初霁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凝结出一道屏障,二人也只相隔一道屏障,他注视着初霁的双眼,从初霁的眼神中,他似乎看见了两个人的存在。

    他想要破开这屏障却发现这屏障异常的牢固,却被反弹出数米外。

    “现在该我了吧。”初霁眼神冰冷的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她的左手是散发出绿色的光芒,而她的右手上则是冒出黑气,两种不同的力量,一左一右,但初霁却毫无发觉。

    初霁跳起身来,用力的砸向他所在的地方。

    那人倒是动作灵敏的避开了,但强大的气场还是让他受到了牵连,周围修为低下的全部都化作了烟土。

    她的身上怎么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修为,难道说是因为吸收了祭台当中灵气的缘故。

    他看向初霁的眼神当中的怨毒更加明显了,好啊,他倒是要看看,这副身体能够承受住这么庞大的修为多长时间。

    那人汇聚出全身的力量,再一次向初霁发起进攻。

    初霁扬起冰冷的眸子“找死。”

    两股力量对立在一起,荡开阵阵波纹,周遭的树木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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