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对立的法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两人双双遭到反噬。

    初霁往祭台踉跄几步,勉强站稳脚跟,她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眼神却明亮的厉害。

    反观那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捂住胸口,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初霁,眼神中燃烧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焚烧殆尽。

    初霁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明不见一丝畏惧。

    好,很好!

    初霁彻底的激怒了他,下一秒那人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剑,那剑锋利无比,剑身上刻着一条蛇,蛇缠绕在剑身,周遭冒着黑气,阴邪无比,让人心里发述。

    他一个瞬移带起一阵劲风,黑气缭绕的剑往初霁的心口刺去。初霁反应过来,在身前凝出一个屏障抵在身前,让那剑不能前进半分。谁料那剑上的黑气像熔浆似的融化了初霁的仙障,她则身一躲避开了这一击。

    那人变本加厉,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道道闪电,“刷”的一下就从初霁的身边闪过,剑刃割破娇嫩的肌肤,一道血花透过衣服冒了出来,不多时初霁身上已经有了几十道细小的伤口。

    敌方手里有兵仞,而她赤手空拳,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初霁躲闪不及时,锋利的剑从她的脆弱的脖子划过,瞬间白皙的脖子冒出一条细小的血线,她脚一扭朝着旁边一侧道倒在了地上。

    那人伸出一只手,无数的黑气从他的手里争先恐后的朝着初霁靠近,像是找到了美味的猎物。

    一道道黑气紧紧的趴在初霁的元神上,如同蚀骨之蛆般紧紧缠绕着她,压的初霁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白的瘫倒在地。

    黑衣人手心转动,那些黑气如果黑白无常的索命勾,拖拽着初霁的元神往体外拉。

    她感觉自己的魂魄不受控制般的脱离身体,往他的掌心靠近,她拼命想要挣脱禁锢,身体如同一团棉花使不上一点劲。

    突然初霁怀里闪过一道亮光,霎时围绕在她周身的邪祟之物都消散殆尽。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就连初霁都不敢相信,这光是从何处来的。

    初霁的手在胸口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微润的玉出来,那光芒正是初霁随身携带的玉所散发出来的。

    那人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不死心的想继续对初霁下手,拿着剑腾空朝着初霁袭来。

    她认命的看着那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那玉又闪过一道更加刺眼的光芒,一道白烟从玉里缓缓冒出,最后化成了一道虚影,正是那天自己在神树下看见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微微侧过身来,眼神中充满心痛和自责,继而又转化成满腔的怒气。

    初霁这才看清,这白衣男子居然和她的师父长的有七分的相似,只是面前的男子眉目间要比他青涩许多,要是不细看怕是会把他们两个认成一个人。

    白衣男子眼含愠气的看着他,眼神里具是杀意。

    黑衣人被这充满杀意的眼神震慑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弹。

    白衣男子一步一步朝着他逼近,明明只是一道虚影,他却感受道了如此强大的压势,他自己的脚像是千斤重,根本抬不动。

    他随手一挥,面前的黑衣人就向外飞去,然后径直的砸下去,周围的尘土被掀起,扬起一片灰尘,周遭的鸟兽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飞走了。

    他撑着身子向后爬,他是真的感受到了何为杀意。

    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有这高深的修为。

    初霁看见这幕都愣了,“咳咳咳”周围扬起的灰尘让胸口有伤的初霁连连咳嗽。

    白衣男子微微转身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初霁有什么事情。

    而那个黑衣人也趁这个机会化作黑烟跑了。

    白衣青年见那男子跑了,也不去追,脚步慌张的往初霁的旁边跑去,看见满身是伤的她,眼神中是说不出的难过与自责“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的指尖溢出白光,往初霁的身体里面输送仙气。

    片刻初霁的神色好转了些,而男子的魂魄似乎变淡了许多。

    “初霁,初霁。”林子内传来寒商他们的声音。

    一道白光闪过初霁眉心,下一秒她便昏了过去,而她身边的男子也化作了白烟重新钻入了那块玉里。

    “师父,小师弟在这里。”

    寒商指着祭台上浑身是血的初霁说,悬景几步跨作一步,走到初霁的身侧。

    看着满身是伤脸色苍白初霁安静地躺在地上,悬景的心头闪过一丝剧痛,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

    悬景轻轻的扶着少女的身体,生怕会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他绕过少女的背和腿,两只手拢住,轻而易举的抱起了她。

    她太瘦了。

    少女的头倚靠在悬景的肩上,微弱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让他觉得有点异样。他低下头,望着活泼的少女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因为疼痛而紧紧蹙起的眉,悬景的心不由的一软,随即又化成了厉色。

    寒商想从悬景的手里接过初霁,且被他躲开了,如今她的身上都是伤,悬景怕寒商一个不小心就弄疼她了。

    事实却是寒商做事严谨有分寸,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悬景自己想多了。

    悬景吩咐寒商道:“你带着青岚他们在这里收尾,我带着十一先回去。”

    玉清山云雾缭绕,长长的阶梯没入山间,山顶上若隐若现的金光突现,几只仙鹤腾空在云里,发出嘹亮的叫声。

    悬景抱着初霁站在了玉清山的大殿前,玉清山众弟子听见动静,纷纷走上去拱手行李“师父。”

    众人见悬景的手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眼中是止不住的震惊。

    “打一盆热水过来”随机就从他们的身前消失。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师父不是下山有事去了,还把几位师兄弟也叫下去了,怎么突然就先回去了,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位少年。

    他们拜入玉清山多年,还从未见过师父和谁这么亲近过,更别提肢体接触了,这个少年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被师父他老人家抱在怀里。

    悬景走到后院,犹豫了一番,抱着初霁走进了自己的寝殿。

    把她安置在床上后,寿光走进来把热水放置在旁边,他没有想到师父居然会把少年放置在自己的床上。

    “师父我如让我来帮这位仙友来处理伤口吧。”寿光开口说道。

    悬景没有回答,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悬景小心翼翼的解开初霁的外衣,只剩下一件沾满血渍的里衣,血干涸之后紧紧的贴在肌肤上,要是强行分离,怕是会拉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悬景用剪刀贴着肌肤,轻轻地在伤口处剪出一个口子,露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得悬景眉头紧锁,他拿起毛巾放进热水中打湿再拧干,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再在伤口上撒上上好的金创药。

    药粉倒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原本陷入昏迷的初霁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本就没有血色的唇瓣更加显苍白,如葱般水灵的玉指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被褥,试图缓解来缓解疼痛。

    在金创药见效快,效果好,就是撒上后伤口会比较痛,见初霁这样,悬景又在她的身上施了个小术法,来缓解她的痛楚。

    上完药后,又给他又给初霁捏了一个清洁诀,再用术法给她换了一件干净的里衣,替她盖好被子后便起身离开了。

    悬景关上门,把寿光叫了过来“为师有事要再出去一趟,里面的是为师给你们新收的小师弟,她现在身上有伤,你这个做师兄的要多照看她一点。”临了悬景递了一张药方给他,让他按照方子上面说的抓药熬药。

    寿光恭敬的行礼目送悬景离开,等他一走,躲在暗处的几人都跑了出来“二师兄,师父怎么说?”

    “别多想,里面只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弟。”

    “师父,这么快又给我们收了个小师弟,不过小师弟为何会伤的这么重,还有大师兄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只希望他们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悬景唤来一朵云就往浮光宫走,淮之在批改公文看见悬景走进来,倒是颇为意外。

    “你不是去救你那个新收的徒弟去了,怎么还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他的头盯着公文上面,头也不抬的说。

    “我此番前来是有事要和你说。”悬景坐下说道。

    “什么事情,还要劳烦悬景上神您亲自走上一趟。”淮之来了兴致,他打开下一本公文翻阅起来,渐渐的脸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悬景看着淮之沉重的表情问。

    淮之拿着公文走下来,递到了悬景的手上,表情中似有怒火,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居然直至今日才知道。

    公文上面写的正是最近许多上仙遭人劫杀,还有许多神族突然失踪,最后在野外发现了他们的尸骨,并且尸身都化作了一具干尸,这个案子已经发生了许多例。

    悬景粗略的扫视了几眼,沉声说“我已经知晓此事。”

    “魔族自神魔大战以来,偏居一方,鲜少露面,如今倒也是活跃起来了。”淮之拿过另一份公文递到悬景的手中,言下之意会不会魔族蓄意报复神族,而计划了这场劫杀。

    “和魔族无关”悬景说道。

    淮之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诧异的看着悬景说:“和魔族无关?”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了,也不能怪他对魔族有刻板印象,主要是魔族跟着前任魔族干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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