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村接近竣工时候,斑再次踏上了征程。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新的村子,新的开始,要重新安制定规划的事情擢发莫数,实在太多了。最近柱间都是顶着月亮,往返新居和办公室之间。哪怕迁居和祭祖这些家中大事也都是由水户在操持。莫说去和他赌坊里的骰子、牌九等等这些老情人叙旧,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儿,咿咿呀呀的跑过来叫他爸爸了。扉间更是比他还要忙碌,通宵达旦成了常态,几个月以来除去换洗衣服,几乎没有回过家。

    宇智波一族大部分成员执行任务在外,其他还有几个零星的家族,也和千手一族一样,迁居搬进了他们的新家。不过看着崭新的街道上,愈加和睦起来的生活气息,一切都像愈渐明朗的曙光,柱间倍感欣慰,他错失的时光也是值得的。

    今日是盂兰盆节的最后一天,许多普通家臣都放了假回去各自祭祖,加之清晨时间还早,街上没什么人。就在他迈进办公楼前的最后一条小巷子里时,一顶轿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铃兰坐在轿子里,透过掀起的窗帘对他说道。“您看起来有些没有精神呢?”

    “只是有点睡眠不足的起床气,您怎么来了?不会是突然查岗吧?”柱间不记得工作日程上今日有这样一件大事。他中气十足地讪笑道,“说起来我正打算今天寄信给您,有一份非常重要的筹备报告,我还没有做完……。”

    被他轻描淡写地报告,正是村子正式成立的仪式举行。

    “那正巧。”铃兰一改人前使用的生疏敬语。除了朴实无奇,避免惹人注目的轿子,她今日的装扮也十分家常,不似往日明艳。白瑾色的小袖锦缎上,零星寂寥的点缀着几朵浅藕色的八重花瓣,与淡而精致的妆容相得益彰,只像穿了正装的普通女子。

    “因为想起你还欠我一顿大餐没有弥补,所以便来讨债了,旧账新债就一起补偿我吧。”

    “把它们交给我吧!”柱间从随行下人那里接过麻竹。若不是她们手中提着拜祭逝者的物品,他真的要以为她亲自催讨报告,催到忍者村来了。“待会祥婶的铺子开门,我们再去买点馒头,父亲和叔叔都很喜欢。今年的盂兰盆节一直在忙,正好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去祭拜一下!”

    大概是前两日,一直在为松川家的前代先祖举行法式祭典,所以直到最后一日她才抽出时间偷偷出来。

    这是与宇智波同盟后,柱间第一次来佛间墓前拜祭。幸好有她在,不然父亲就算回魂也要来好好教训,把家祖长辈都忘记的他一顿吧。

    朝夕下的路人孩童嬉闹声,远比那日的夕阳下热闹。她示意远处空旷的绿荫说,“那边山坡上就是我小时候,你常常带我偷果子的地方吗?”

    “是啊。”柱间望着远处盎然的绿荫说,他眼中所映的是一片希望的澄光。“它那时候也只有那么一半的大小,因为忍者可以将新鲜的蔬果商品腐坏掉之前,送到其他国家的商贩手中。农业也繁荣起来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小径路口,他问道。“现在要回大名府吗?我倒是知道一家不错的料理店,是没有那么忙碌时我和斑常去的。就在回去要经过的路上。”

    “敢不敢翘班?”铃兰怂恿利诱他说,“大家都在休募,我们也去赌场里放松的玩一天!”

    “……皇天在上!叔叔泉下有知,这可不是我教会你的!”

    “只是心血来潮而已,怎么样?”

    “要是扉间也能像你一样,懂得适当让自己的精神放松一下就好了!”

    柱间是个很好的玩伴,他什么也没有多问,一拍即合答应下来。虽然铃兰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她却能理解小时候的自己,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原因。比起身后有一支军队的跟随更有安全感。

    遣散了所有侍女下人,铃兰跟随柱间两个人来到临近忍者村的一个小镇。不知柱间是对这家堵坊很熟,还是每家都很熟。不止门口的小弟,一个大哥模样的主事者看到他身后的铃兰眼前一亮,熟稔的和他招呼道,“好久没见到你了柱间大人,原来是娶了新夫人吗?”

    柱间看了铃兰一眼。难得贴近生活的说,“是我妹妹!”

    “抱歉抱歉,瞧我说到哪里去了!祝您时来运转,赚个满堂红。需要借钱的话,叫人来喊我!”

    正如没几个人会猜中一代英雄忍者的柱间,他的爱好竟是堵博,更不会有人想到与这些堵徒共桌的女子,会是独揽大权的大名。

    铃兰过去没怎么来过堵坊,毕竟这里丧失人性的男人太多。不过倒也都懂得游戏的规则。那个老大的一番话说明了柱间平时的运气,她本想一掷千金豪堵一场,运气却意外好得爆棚。

    铃兰不知道这莫名的好运,是非祸福?就像一场精心谋划的棋局,就像斑;其他家族都在瞩目着他,立功的机会单独给了他,是何等张扬风光;但是待他回来以后,稳健的千手一族已经占了主权。

    堵场乌烟瘴气,鼎沸的喧嚣让铃兰沉沦。她渴望着周围亢奋的堵徒们再叫嚷的更大声,好能淹没她心中的寂寥。让铃兰有一点不解的是,柱间这样胸怀宽广的人竟会醉心这样的地方,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曾有过一件需要麻醉才能战胜的伤口。

    柱间来时做好用变身术脱身的准备没有派上用场。他们狂欢疯闹,放纵了一天,从堵坊出来去吃了拉面。然后又带着酒去了祭典附近的樱花林,猜拳行令间穿插着柱间脱线的冷笑话,甚至幼稚的给树取名字,想到哪里说哪里,作为下酒菜倒也轻松自在。

    村子就要举行建村仪式了,至今还没定下名字。铃兰说道,“火之国嘛,干脆就叫‘火忍村’好了?”

    “这也太偷懒一点了。完全体现不出我们的精神。火,炽热之情,燃起希望与梦想。”柱间吟了一首绯句。烈火如歌,传颂千载。火又有光芒之意。“它是世上第一个忍者村,又象征着和平,所以我们的名字一定要足够响亮!不如叫‘火之意志联合忍者村’吧!”

    “太长了,就算被敌人宣战都很绕口。”铃兰文化知识匮乏,柱间的风格又十分抽象,恨不能将美好象征全部塞进它的名字。

    他们一个独揽大权的大名,一个是忍者村的英雄,来来回回怎么都想不好。最后官大压人的铃兰干脆素手一甩,直接推给了村子,“这是你们忍者村的事情。在成立仪式举行前,你们自己商议决定一个吧。”

    “等斑回来后,再同他商量吧!”柱间说道,办公桌上满满当当的堆积了很多事情,“没有他在,我一个人果然应付不来呢。”

    他们又一边喝起酒来,铃兰唱着变了调的歌谣,就像跑到人间调皮捣蛋的海妖。因为今日这个祭典亲人的时节,才没有一醉方休。最后用全部剩余的银两买了50盏荷花灯。

    节日最后一天的江边很热闹,他们也点燃了送魂火。铃兰兀自喃喃说道,“最近很多人都喜欢和我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这个公子说为我吹过笛子。那个公卿说教放过风筝……”

    可是当初夏目大名要将公主下嫁给斑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过。她从跃动的火苗看柱间,“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吗?”

    “大家过去为了生存,已经自我保护太久了。他们需要的是时间,时间会唤醒他们心中的善良。”忍者之神终究是神。他看出她眼中压抑的痛苦,他知道她并不快乐。

    然后柱间从衣袋里掏出一副纸牌,想必是刚才在堵坊里顺手牵羊拿来的,递送到她面前,就像他脱线的笑话一样突兀。“我们来赌一赌大小,你选择一张!”

    铃兰兴致缺缺,“玩了一整天你还没玩够吗?”

    “假如你赢了,我明天就在所有人都上班的时间,到办公里去跳一段扇子舞。”

    “看你跳舞有什么趣味?”还不如说你喜欢斑。

    “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愿赌服输。但如果我赢了,你也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一件事情。”柱间扬了扬手中的牌,他沉静浩瀚的褐色瞳仁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怎么样?敢不敢与我赌一次?”

    铃兰看了看那一张张下面藏着不同命运的牌背,又看了一眼柱间。在短暂的沉默后,抽了一张。

    “我的妹妹果然不会懦弱的选择逃避。”柱间很绅士的在她选好才抽。

    “就算你阿谀奉承我,我也不会放过机会整你的。”现在他们两人手中都各自握有一张未知的牌面,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反面究竟是什么。

    “先亮出我的牌好了。”柱间从容地微笑着,准备翻转自己的手背。

    “——大哥!”扉间的声音突然闯入,抢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沉着脸从不远处走过来,即便没有火光的照耀,也能看清他白皙脸上的厉色。铃兰和柱间就像两个逃课被老师抓包的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的愉快时间结束了。

    “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发起疯来也应该有个限度!”扉间看了一眼铃兰,随后转脸揪着两个犯错的孩子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道。“两天后村子就竣工了,筹办仪式的方案现在还没有审批。还有,眼下时局正是紧张时期!你怎么能带她到外面来,甚至一个部下也不带?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行动,想要暗杀她分一杯羹?”

    几个小国的祝贺信都堆在桌上。要不是有人早上在办公楼附近看到过他,大家真的要以为他失踪了。

    “所以我们不是没有走得太远吗?”自知理亏的柱间讪讪笑道。他毫不意外凭扉间的感知能力能找到这里,看样子他已经被批评得习惯了。“建村仪式的方案就算现在确定好,也来不及在预计的时间前筹备出来了。只好向大名申请延期了。”

    铃兰不参与他们的战争,算作默认了。

    村子是柱间的梦想,他是多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又有哪件事是比它更重要的?当着她的面,扉间没有拆穿自家大哥心里的那点盘算,不就是故意拖沓到斑回来吗。而她也未必不知,他们彼此心中都心照不宣。

    “那忍者学校的老师名单,和油女、犬冢一族的投诚申请呢?”被扉间单独列举出来的全是当务之急的事情,那一大摞文件每一份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待批。

    “我待会回去处理剩下的事情。”柱间厚颜无耻的恳请说。“不过就算我一个人做到天亮也处理不完了,只能麻烦扉间你帮一帮我了。”

    扉间习以为常地愠了口气。好像已经习惯了,替人收拾烂摊子的善后工作。“我已经做好了重点摘录,连分析写在了另外的纸上,夹在了文件里,你批阅之前再看一下。

    “你太好了扉间!我有你这个能干的弟弟实在太幸运了,哈哈!”

    扉间可不这么想。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没办法代替你定夺的。”他没有理会大哥抛过来的糖衣炮弹,言归正题说道。这也是让扉间过来抓人的另一半原因。“刚刚收到一封汤之国的来信。是藤山大名亲笔,信上说他们已经无力抵挡风之国的进攻,向我们发出求援。”

    扉间等不到大哥便先拆开了。汤之国前代大名,曾经协助过他们重新夺※权。后来因为难填的欲壑,被斑砍下了头※颅作为了提亲的聘礼。现在的藤山大名是前代大名的侄子。翻过了先前的恩怨,在火之国腹背受敌期间,没有趁机雪上加霜。

    “据说这场战争源于一场冲突。藤山大名近两年并无大的举措,风之国的目标,恐怕是我们。”

    这确实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关乎苍生大义,柱间总是比任何人都清醒。只可怜那被搁置的纸牌折进了信件,一起被柱间收进了衣袋。

    斑外出征战,现在已经少了近乎一半的战力。须得谨慎调兵。他现下需要回去安排人员,柱间看了看铃兰。

    “回去干活吧。”不等他为难太久铃兰便说道,同时朝扉间扬了扬头。“放完这些灯我就会回去了,让他送我回去就行了。”

    “抱歉,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一点!”柱间还是相信弟弟有能力保护好她的。

    铃兰不在意的朝他挥一挥手,“反正你也是去替我做事。下次再一起出来玩吧?”

    ——接下来该轮到她了吗?

    柱间举步生风的离去后,扉间带来的几个护卫全部都守在远处,周围熟悉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铃兰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扉间,等着接下来一通狗血淋头的批评。

    扉间确实想醍醐灌顶般,好好训一训铃兰。身为大名他们的最高君主,非但不尽责督管她的部下,反而撂下工作和他一起疯。不过在对上她小鹿一般灵动澄明的双眸时,他路上憋了一肚子的正义,以及堆在嘴边的那些义正言辞,突然瓦解散成了再也凝聚不起来的散沙。他果然对这种顽劣的人没有办法。

    在凤目沉沉前,扉间叹了口气。“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轿子,回去吧。”

    其实现在的时间并太晚,正是熙来攘往最是热闹的时候。身后的街巷就是盂兰盆节的市集,周围的喧闹将他们之间的安静,孤独的隔离开来。

    “阿拉,已经带上了吗?”她刚才就注意到了他肩膀两侧,蓬勃盎然的毛领。它被一路掀卷起来的逆风摧残地有些凌乱。

    在他们两人方才交接事情时,铃兰用修好的火柴盒点了支烟。她伸手重新将它们捋好,白绒绒的狐狸毛十分蓬勃柔暖,简直就和它主人的本体一模一样。知道他这种正经人一定不喜欢烟草味,铃兰特意伸出单臂将烟拿远了一点。“我就知道很适合你。我的眼光真好!”

    她洋洋得意道。这大概是他距离她最近的一次。她染了红色丹蔻的纤纤玉指,在他颈肩前拨弄了一番。盈袖的浮香扑在他面上,呼吸间全是她的香气。

    扉间在拆开沐着天恩的盒子之后,对着这条带着顽劣之气的毛领子,进行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把它系在了衣领上。

    可是她看人的眼光实在糊涂。那个人在她心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足够独一无二了,扉间不想又再在她面前提起他,他也懒得教育她吸烟有害健康了。

    她有时候的我行我素,就像骨子里的叛逆,像天上自由自在的云,似乎谁也约束不了。这让他恍然之间想起她的母亲,那位只在听说中出现的高贵公主。尽管他从没见过她母亲,只是时光仿佛与十几年前的故事重叠,他好像是当时的叔叔,见到了那个让他一眼痴迷的美丽公主。

    他道,“大哥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给你好了。”

    “750万两。”

    扉间皱了皱眉,“我身上没有携带这么多银两,你直接叫审核的司会,在我的佣金里面扣除好了。”

    “好啊。”铃兰仿佛预见了明天柱间又被一通狠狠训斥的场面。或许是气氛所致,她并不觉得有趣。“你要不要一起?”

    她指的是荷花灯。其实在盂兰盆节正日之前,扉间已经抽空去墓前拜祭过了。不过为了让她早点回去,他没有拒绝。

    铃兰一个人蹲在湖岸边,一盏一盏的点燃,好像里面装载着万语千言。然后轻轻地放进湖里。每一盏都代表着一个她的人——奶奶、父亲、母亲、姐姐、泉奈、她孤单离去的两个孩子。第一个,第二个,他们和她一样,就连母亲的样子都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在漆黑的世界中,一定孤独又恐惧吧?

    说来委实像个笑话。过去十几年里,这个祭典亲人亡灵的节日都与她完全无关,她一个人都没有,而再一转眼他们都已经远去了。

    暗夜里的火花照亮了她眼眸里的哀伤,好像只有寂寥的青烟陪着她燃烧。

    铃兰把那张被她捏皱的,倒数第二大的红桃A牌,放进了最后的第八盏灯里。随着它们的命运在涟漪中飘荡,一只只渐行渐远,留下被困在岸边孤独的她。

    有人说,那微弱的灯光是他们在为活下来的亲人照亮回家的路。她伸出手想要试着触碰那湖底清澈冰凉的水。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臂。它似乎总会在悄然不知间出现在她身边,隔着衣袖他掌心的温热并不真切。

    铃兰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抬眼看向扉间,半开玩笑问,“怎么?你怕我会跳下去?”

    他是知道的。她早已觉得生无可恋,是奶奶在用火之国臣民的生命逼迫她,不得不硬撑着活下去。那天在她身上切割开的伤口,从未愈合过。直到现在她的心里还在流血。

    她肩上所负的这座大山,对她而言也太过沉重了,早已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

    扉间没有解释,只是放开了他失礼的手。他难得让原则做出妥协。“就再待一会。那边街上的人太多了,十点前我们必须回去。”

    她回头去看扉间那边,原来他也已经放好灯。分灯时她只留下了自己需要的数目,铃兰数了数他那边湖上的橘色光亮。一共六盏,算上她的父亲,他逝去的父母和两个弟弟,总共才五人。“多了一盏吗?”

    “不。算上在战争里死去的无辜逝者,刚刚好。”

    “我也是。”还有,那些因为她而死的无辜亡灵。

    今晚漂泊在湖上,这些满载着牵挂的荷花灯,点亮了夜色。沁爽的晚风吹散了她的额发,让人感到清醒舒适,只可惜却吹不跑人心底的烦恼。

    两边的喧嚣使他们之间的沉默显得也不是那么寂寥。她望着朦胧的灯影说,“你觉得究竟什么样子的状态,才算是没有纷争的理想世界呢?”

    “还是说,这终究只不过是得利者编造出来的一个梦而已?”

    她已经讲完了第二句话,还是没有等到旁边人的回答。铃兰这才想起来,在她打破那一段安静以前,他好像就在沉默。

    她回头看向扉间,发现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湖面,那里仿佛藏有引人入胜的光,让他沉迷。

    “你不是看到妖怪了吧?”今天恰好是盂兰盆节。她从小便不相信那些鬼怪的传说,不然更没法活了。

    铃兰循着他的目光找过去,灯影斑斓,清澈微澜的湖面上,所映着的正是她的倒影。

    那里的女子发型精致,时而模糊荡漾的容颜,端丽明艳。铃兰怔了一下,到底是从何时起,她以及变化到让自己感到惊艳而陌生的呢?

    那也是多少次出现在他深夜的梦境里,让他为之着迷的倩影。

    “对不起。”扉间听到了她所说的话,只不过长久堆积,压抑在他心里的热烈爱恋,好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冲破了他的理智,涌到了喉边。

    他对她说道,“在今天祭典逝者的日子里说这样的话,或许不太适合。只是,我想认真的向你表白一次。”

    铃兰听完并没有像那年,在有斑和泉奈在的树林时一样羞恼。

    她端详着扉间,笑唇边勾起了然却又好看的弧度。“怎么你也和那些世家子弟一样,打起了我家世家产的主意?为我工作真的那么辛苦吗,你不想勤恳奋斗了吗?”

    她顿了顿,目光颇为赞赏的说。“不过,你这条鱼饵抛得比那些家伙们早得多了哦?”

    “云乐。”扉间正色道,准确地说,他始终都是一个认真而深思熟虑的人。

    铃兰却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早点回去吧。我也要熬个通宵呢,大哥还在等你呢?”

    她拍了拍他的臂膀,之后便从他身边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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