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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乙和那俩人话不投机,一个人开车走了。留下徐天江,正坐在秦宇帆车里,坚持不懈的打电话。任时州不接。

    “州哥儿电话不接。”

    秦宇帆开着车,“不至于吧,尤季能把他刺激成这样?”

    “怎么不至于。他当初去美国就是赌着气去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鹤立呢,中途跑回来,不也是觉得俩人感情纯粹,总能和好的。谁知道,冒出个尤季。换了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也是。”秦宇帆看了眼后视镜,打着转向灯,“那你再打一个,问他在哪。”

    徐天江继续拨着任时州的电话。

    “喂。”

    终于通了。

    “喂,州哥儿你怎么不接电话呢?”徐天江一打通就扯着嗓子喊,“你现在在哪?我跟宇帆在一起呢,夏乙撇下我走了,我们俩来找你啊?”

    “在高楼。”任时州一点不废话,甩了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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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宇帆把车停在一处矮墙小院外,小院的围墙绕了一圈灯带,四周种了不少的藤蔓植物。往里走去,出现了一个拱门,拱门的牌子是一块不规则的木头,上面写着“在高楼”。

    一个和环境院落十分不符的名字。

    门后是一条幽静小道,进去后,才知道这是一家气氛很特别的小酒馆。没有吵闹的音乐声,也没有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更没有烟雾缭绕的舞池。有三俩好友一起来的,也有一个人点了杯酒静静坐着的。大家都有自己的心事,没有搭讪,没有社交。

    起了微风,挂在树枝上的风铃还会发出好听的声响。

    任时州一个人点了酒,坐在西面靠窗户的吧桌边。

    姜鹤立总不喜欢他喝酒。大三的时候,他开始逐步接触家里的产业,偶尔跟着大哥出去见人、吃饭。有些场合,避免不了要推杯换盏。

    每次喝完酒,就特别想见姜鹤立。

    他家房子多,在学校旁边也有他的一处小公寓,姜鹤立是有密码的。任时州宠她,家里备齐了她所有需要的东西。每到周末,两个人就腻在一起。

    喝多了想见她,她拒绝,“在学校呢。”

    他趁着酒意,故作生气的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喝多了,胃也难受,都吐了好几次了,再吐一次就要晕过去了。”

    她笑,“别瞎说。”

    “我不管,你来看我,不来的话,我今晚就睡洗手间了,地上凉,我明天肯定生病。”撒泼打滚的就是想看见她。

    “别闹,我明天没课,一早就过来看你好不好呀。”

    “你心里就是没有我。”说完,还真挂了电话。

    姜鹤立知道他是故意的,到底还是心疼,也确实担心。只能在宿舍点完名后,偷偷跑出去看他。他喝了酒,又去给他买了碗粥,也没忘了在门口的药店给他买解酒药。

    大晚上的,买完东西便往任时州的公寓走去。

    输了密码一开门,门后的人就带着股酒气一把环抱住了她。“你来了。”

    “真的是。”姜鹤立反手关了门,搂上任时州的腰,心疼地说,“都叫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任时州把头埋在姜鹤立的颈间,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闻到这味道就让他安心。

    “我想你。”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就是想你。”

    姜鹤立笑得甜蜜,“我这不是来了嘛。”还晃了下手上拎的两个袋子,“快,把粥和药吃了吧,还难受吗?”

    任时州松开她,从她手上拿过袋子,放在了玄关柜上。又一手揽过姜鹤立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头抵着头。靠的太近了,呼吸之间,俩人的鼻尖时不时的轻轻触碰,温热的鼻息在两人之间旖旎开来,气氛变得暧昧。

    “你才是药。”

    说完,任时州就吻上了姜鹤立的唇。姜鹤立像水一般,化在任时州臂间。

    “你别闹。”喘息之隙,姜鹤立想推开任时州。任时州仿佛没听见,从耳后吻过下颚,只想把她更用力的揉进自己身体,姜鹤立有种溺水感,而任时州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逐渐放弃了抵抗,双手搭着任时州的肩,向他的脖颈缠绕,两个人难舍难分。

    回忆汹涌。

    任时州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在心口,喝了口酒试图压制住情绪。

    徐天江和秦宇帆进门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窗户边的任时州,走过去,一人一边在旁坐下。“挺会找地阿,这环境不错。”

    秦宇帆又招手要了两杯酒。

    “一个人喝多闷,我们陪你。”徐天江手撑着头看着任时州。

    “有什么就说说吧。”秦宇帆递了杯酒给徐天江。

    “今天见到鹤立了。小心脏是不是又受不了了。”徐天江接过,没个正形,“还是被尤季踩了尾巴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尤季,任时州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砸,“他算个屁。”

    看来今天确实被刺激到了。

    徐天江和秦宇帆对视一眼,“鹤立跟他也早就是过去式了,你要是还想着人家,就主动点。”

    “想她,”任时州喝了口酒,“我怎么不想她。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发了疯的想她,所以我才中途回国,结果呢?”

    任时州分手后的日子,徐天江和秦宇帆再清楚不过。但是情侣之间的事,旁人确实也不好过多插手。

    “结果?结果不就是回来了发现鹤立没如你所愿的等着你,而是和尤季在一起了嘛。”徐天江不怕死的说道,“但是人家在一起了,包括尤季求婚,我不都跟你汇报了。你不是说与你无关的事不用再告诉你。”

    秦宇帆怕任时州急,赶忙让徐天江闭嘴并接过了话茬,“你别火上浇油,反正最后他俩也没结。州哥儿,你要真有那个意思,抓紧。今天看情况,鹤立也不像忘了尤季的样子,不然躲什么呀?”

    “躲是因为不想见。”徐天江忍不住反驳。

    “所以还是没忘记呗,不都说真正的忘记是坦然面对。”秦宇帆靠着椅背,左手转了下酒杯,“他俩不会和好吧?”

    又一个嘴比脑子快,说完才记得去看了眼任时州的脸色,觉得不妥,又找补了一句,问徐天江,“哎,你知道他们为啥分手吗?”

    徐天江突然被点,呛了一口酒,不停地咳嗽,“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嘛。”

    任时州也好奇,不禁想起之前在医院,夏乙和姜鹤立的对话。

    俩人齐齐看向徐天江。

    “他们和好是肯定不会再和好了。”徐天江说,“至于为什么分手…”,朝任时州努了努嘴,“因为他。”

    秦宇帆看向任时州,而任时州一头雾水。

    这次没卖关子,徐天江还突然一改往日油腔滑调的样子,一脸严肃起来。

    “尤季对鹤立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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