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横了她一眼，刚觉得这姑娘守规矩些，如今又在这大喊大叫。
但她还是提了一嘴，“前几日永平王世子来提的亲。”华夫人似乎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慕怀昙也点头，在她眼里，慕怀霜虽然冷淡了些，但容貌才学样样上乘，是个顶好的姑娘。
就是想起自己那糟心的婚事，她不禁一阵无语。
之后，华夫人又提点了她几句，大意就是在慕怀霜大婚之前，不要乱来，要再犯了事，让慕怀霜名声受累，她饶不了慕怀昙。
她不断点着头，实际早已经魂飞天外。谁想有个臭名声啊，要怪也该怪始作俑者去，她很无辜的好吗？
说话间，华夫人腕上那珠串又滑出衣袖，慕怀昙就盯着莲花形状的珠子看。
她越看越觉得熟悉，那细腻质地，微微泛黄的光泽，就好像她前一个时辰才见过的......人骨！
慕怀昙瞳孔微微放大，强忍着没有表露出异样。
匆匆用过饭，慕怀昙拉着锦纹，想让她带自己去华夫人的佛堂看看。
锦纹却说，她打小跟慕怀昙绑在一处，也不知道佛堂在哪里。
“大姐姐想去佛堂？那你可算问对人了！”蓦然插进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
慕怀昙被突然冒出来的慕思南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和锦纹谈话的地方够隐蔽，谁想还是被第三者发现。
看慕怀昙面色不太好，慕思南解释说：“害，我也不想神出鬼没，但实在经不住母亲三天两头地关我。要不找犄角旮旯钻，又要被捉回去。”
他那苦闷神色，简直真情实感。
慕怀昙也懒得计较，索性就把他当个带路工具人。
跟着慕思南左拐右拐，路上没惊动一个人，顺畅极了。看得出，他的确很熟悉慕府的每一处。
连在窗户上掏洞这件事，都没让慕怀昙费心，是慕思南掏好了让她来看。慕怀昙看这个弟弟是越发顺眼。
但令慕怀昙失望的是，佛堂好像真的就是个佛堂，供着菩萨和佛陀。
“大姐姐快些，轮岗的护院要过来了。”慕思南催促。
慕怀昙确定没有什么血衣神，她起身要走，谁想却被人扯住。
慕思南笑得一脸狡猾，“大姐姐可不够意思，我尽心尽力地帮你，你连点回报都没有吗？”
“你想要什么？”慕怀昙冷下脸，她讨厌被人威胁。
“别这样凶呀！”慕思南掏出怀中一沓银票，“我赢了钱，却没人陪我玩。那群狐朋狗友就知道喊我拿钱上赌场，跟他们玩没意思。”
慕怀昙稀奇地看他：“你这是改邪归正了？”
“是呀，不知道大姐姐给不给弟弟这个机会。”慕思南嘿嘿笑着。
慕思南的要求不过分，何况还是他请客，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慕怀昙应了，但还是回房揣上了她的匕首和暗器。
她带上幕篱出来，穿的还是赴王尚书宴的那身烟霞色衣裙，她就这几件衣裳。
慕思南早等在院中，见了她便道：“这幕篱不好看，还将大姐姐的漂亮衣裳遮住，多没意思？”
“走，我们街上买帷帽去。”他拉着慕怀昙，就像亲姐弟一样。
慕怀昙无奈，骂他：“你身上是有几个子？敢这样挥霍。”
慕思南憨厚笑着：“弟弟也没别的本事，就偶尔有些赌运，赢了钱与其又输在赌桌上，还不如拿给姐姐花。”
“你说得倒是好听。”慕怀昙敲他脑袋。
“大姐姐不信吗？”慕思南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只要我能有足够多的钱，我还要将怀霜和大姐姐带出去......”
“出去看风景，这好山好水，不看看多可惜啊！”慕思南笑得脸都要烂了，好似已经开始做美梦。
慕怀昙看见他那傻样就摇头。
-
慕思南倒是说到做到，上街后，拉着慕怀昙直奔首饰铺。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市，来往行人皆身份不凡，铺子里卖的自然也都是好货。
帷帽不似幕篱，幕篱周围垂下长长白纱，将人裹在里面，连身形都看不见。而帷帽四周垂挂珠翠，只遮至颈部，女子芳容在里面若隐若现，更添一抹韵味。
如今胆大爱俏的贵族小姐，都更偏爱帷帽。
慕怀昙这具身体，不仅面容与原本的她相似，就连身形也极像。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肢体均称修长，腰肢纤细，该饱满的地方又圆润紧致。
自她带上帷帽后，一路上引得行人频频侧目，遇到不怀好意的目光，慕怀昙还没说什么，慕思南就先恶狠狠地瞪过去，若那目光还不散，慕思南便挽起袖子，作势要打。
慕怀昙看他累得慌，便提出戴回幕篱。
慕思南却不依，他说：“那裹尸布一样的长白纱，闷得人多难受。”
“大姐姐，别理会那群下贱胚子，我看他们就是欠教训，才不知道好歹！”
慕怀昙笑起来，很给面子地连连点头。
“不是让我出来陪你玩吗？怎的陪我逛了这么久的首饰铺？”慕怀昙拉住慕思南，不然慕思南又要再进下一家铺子。
“你想去哪里？”慕怀昙问。
“不急，不急。”慕思南将慕怀昙打量一番，指着她空缺的耳珠说：“这儿还得再添个耳饰，不然多单调。”
慕怀昙有些担心他的钱包。因为她注意到，每次慕思南给她买完之后，又会再包一份。
“你这是打算送谁？”慕怀昙指着他手中大包小包问。
慕思南如实答：“给怀霜妹妹带回去的。”
慕怀昙暗道，这人虽然嗜赌成性，又有几分吊儿郎当，但对姐妹真是没话说。她开始觉得，有个弟弟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慕思南盛情难却，慕怀昙实在推脱不了，只能看着他又给自己买了对青玉耳坠。
那青玉圆溜溜的，成色极好，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好像颗青葡萄，咬一口便会有丰沛汁水爆出。
慕思南想去的地方是书肆，书肆大多集中在祈阳学府附近，那是京城最好的学府。
奇了怪了，这小子是真改性了吗？怎么想起来去书肆。慕怀昙还以为慕思南是思念在祈阳学府求学的生涯，想故地重游。
没想到，慕思南上来便问掌柜：“《赌经》第八卷出了吗？快拿给我看看！”
慕怀昙扶额，真是没救了。
正值傍晚，书肆里人来人往，都是祈阳学府的学生。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原来是一批学生勾肩搭背地走进来，挤得其余人叫苦不迭。
祈阳学府里除了成绩优异，品行端庄的乖学生，还会有一种纨绔子弟。他们仗着身份，横行霸道。
马不凡领着兄弟们路过此间书肆，一眼便瞧见里面那个窈窕美人。他愣在原处，连口水从嘴角溢出来，都没发觉。
他昂首阔步地走进去，看见那美人身边站着的还是个熟人。
“慕思南，怎么几日不见，身边又换了个美人？是哪家院里带出来的，你小子惯会藏着掖着，这般天仙似的人也不分享给你好哥们。”
马不凡是故意这么说，好让美人觉得慕思南是朝三暮四的人。其实慕思南只对钱感兴趣。
他话里藏着的意思也极不尊重人，那个“院”字，是指的妓院。
慕思南一听哪能忍，顿时火冒三丈，要撕了马不凡的嘴。
“这是我姐姐！你少在这放狗屁！心窝子脏的人，真是看什么都脏！”
马不凡一听来了兴趣，慕怀昙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大美人。
想起慕怀昙那臭到极致的名声，马不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朝伙伴使了个眼色。
慕怀昙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有本书朝她飞来，她下意识接住。书肆里最不稀奇的就是书，她翻开来看，想认出这本书的类别将其放回去。
但书中的内容......
慕怀昙面色无波无澜，还往后翻了几页。慕思南凑过来看了一眼，脸立刻红到脖子根。
“快看啊！慕家大小姐好不知羞！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看春宫册！”马不凡一嗓子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看清慕怀昙手中书册内容后，众人纷纷投以鄙夷的目光。
这种丑事对尚在闺中的小姐来说，不管她有意无意，都无疑是致命的，甚至还会牵连到她姐妹的名声，马不凡简直心思歹毒。
慕思南气红了眼，当即扑上去，把马不凡揍倒在地。马不凡的伙伴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来拉时，马不凡的脸已经被揍成猪头。
“你竟然敢打我！”马不凡捂着头痛呼，“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慕思南没吭声，他眼中蕴藏着恐怖至极的怒意，他不想管其它，只想把马不凡打死。
慕思南不知从哪生出一股牛劲，其余人都没拉动。
慕怀昙走了上来，拎住慕思南领子，直接把他从马不凡身上提了起来。
见慕思南还在挣扎，她附在他耳边说：“等会儿守在后巷，给他套了麻袋，四肢卸了，扔臭水沟里。”
慕思南这才停下。
被方才那恐怖场面一唬。众人都还愣在原处。
慕怀昙拿那本春宫册在书肆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的，你家还卖这个吗？”
“我记得卖这个是要特殊许可的吧，不知道你家有没......”慕怀昙话没说完，春宫册就被掌柜一把夺过去。
掌柜把册子掖进衣服里，藏死了。朝廷对此管得严，要真追究下来，他书肆是别想开了。
一想到这关系到全家生计的要事，掌柜也硬气起来，他瞪了眼马不凡，对围观者说：“我亲眼看了，这就是本游记，各位可不要听风就是雨。”
马不凡是被伙伴抬出去的，他们不知道，慕怀昙和慕思南还为他们准备了更大的礼物，等在后面。
但她还是提了一嘴，“前几日永平王世子来提的亲。”华夫人似乎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慕怀昙也点头，在她眼里，慕怀霜虽然冷淡了些，但容貌才学样样上乘，是个顶好的姑娘。
就是想起自己那糟心的婚事，她不禁一阵无语。
之后，华夫人又提点了她几句，大意就是在慕怀霜大婚之前，不要乱来，要再犯了事，让慕怀霜名声受累，她饶不了慕怀昙。
她不断点着头，实际早已经魂飞天外。谁想有个臭名声啊，要怪也该怪始作俑者去，她很无辜的好吗？
说话间，华夫人腕上那珠串又滑出衣袖，慕怀昙就盯着莲花形状的珠子看。
她越看越觉得熟悉，那细腻质地，微微泛黄的光泽，就好像她前一个时辰才见过的......人骨！
慕怀昙瞳孔微微放大，强忍着没有表露出异样。
匆匆用过饭，慕怀昙拉着锦纹，想让她带自己去华夫人的佛堂看看。
锦纹却说，她打小跟慕怀昙绑在一处，也不知道佛堂在哪里。
“大姐姐想去佛堂？那你可算问对人了！”蓦然插进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
慕怀昙被突然冒出来的慕思南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和锦纹谈话的地方够隐蔽，谁想还是被第三者发现。
看慕怀昙面色不太好，慕思南解释说：“害，我也不想神出鬼没，但实在经不住母亲三天两头地关我。要不找犄角旮旯钻，又要被捉回去。”
他那苦闷神色，简直真情实感。
慕怀昙也懒得计较，索性就把他当个带路工具人。
跟着慕思南左拐右拐，路上没惊动一个人，顺畅极了。看得出，他的确很熟悉慕府的每一处。
连在窗户上掏洞这件事，都没让慕怀昙费心，是慕思南掏好了让她来看。慕怀昙看这个弟弟是越发顺眼。
但令慕怀昙失望的是，佛堂好像真的就是个佛堂，供着菩萨和佛陀。
“大姐姐快些，轮岗的护院要过来了。”慕思南催促。
慕怀昙确定没有什么血衣神，她起身要走，谁想却被人扯住。
慕思南笑得一脸狡猾，“大姐姐可不够意思，我尽心尽力地帮你，你连点回报都没有吗？”
“你想要什么？”慕怀昙冷下脸，她讨厌被人威胁。
“别这样凶呀！”慕思南掏出怀中一沓银票，“我赢了钱，却没人陪我玩。那群狐朋狗友就知道喊我拿钱上赌场，跟他们玩没意思。”
慕怀昙稀奇地看他：“你这是改邪归正了？”
“是呀，不知道大姐姐给不给弟弟这个机会。”慕思南嘿嘿笑着。
慕思南的要求不过分，何况还是他请客，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慕怀昙应了，但还是回房揣上了她的匕首和暗器。
她带上幕篱出来，穿的还是赴王尚书宴的那身烟霞色衣裙，她就这几件衣裳。
慕思南早等在院中，见了她便道：“这幕篱不好看，还将大姐姐的漂亮衣裳遮住，多没意思？”
“走，我们街上买帷帽去。”他拉着慕怀昙，就像亲姐弟一样。
慕怀昙无奈，骂他：“你身上是有几个子？敢这样挥霍。”
慕思南憨厚笑着：“弟弟也没别的本事，就偶尔有些赌运，赢了钱与其又输在赌桌上，还不如拿给姐姐花。”
“你说得倒是好听。”慕怀昙敲他脑袋。
“大姐姐不信吗？”慕思南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只要我能有足够多的钱，我还要将怀霜和大姐姐带出去......”
“出去看风景，这好山好水，不看看多可惜啊！”慕思南笑得脸都要烂了，好似已经开始做美梦。
慕怀昙看见他那傻样就摇头。
-
慕思南倒是说到做到，上街后，拉着慕怀昙直奔首饰铺。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市，来往行人皆身份不凡，铺子里卖的自然也都是好货。
帷帽不似幕篱，幕篱周围垂下长长白纱，将人裹在里面，连身形都看不见。而帷帽四周垂挂珠翠，只遮至颈部，女子芳容在里面若隐若现，更添一抹韵味。
如今胆大爱俏的贵族小姐，都更偏爱帷帽。
慕怀昙这具身体，不仅面容与原本的她相似，就连身形也极像。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肢体均称修长，腰肢纤细，该饱满的地方又圆润紧致。
自她带上帷帽后，一路上引得行人频频侧目，遇到不怀好意的目光，慕怀昙还没说什么，慕思南就先恶狠狠地瞪过去，若那目光还不散，慕思南便挽起袖子，作势要打。
慕怀昙看他累得慌，便提出戴回幕篱。
慕思南却不依，他说：“那裹尸布一样的长白纱，闷得人多难受。”
“大姐姐，别理会那群下贱胚子，我看他们就是欠教训，才不知道好歹！”
慕怀昙笑起来，很给面子地连连点头。
“不是让我出来陪你玩吗？怎的陪我逛了这么久的首饰铺？”慕怀昙拉住慕思南，不然慕思南又要再进下一家铺子。
“你想去哪里？”慕怀昙问。
“不急，不急。”慕思南将慕怀昙打量一番，指着她空缺的耳珠说：“这儿还得再添个耳饰，不然多单调。”
慕怀昙有些担心他的钱包。因为她注意到，每次慕思南给她买完之后，又会再包一份。
“你这是打算送谁？”慕怀昙指着他手中大包小包问。
慕思南如实答：“给怀霜妹妹带回去的。”
慕怀昙暗道，这人虽然嗜赌成性，又有几分吊儿郎当，但对姐妹真是没话说。她开始觉得，有个弟弟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慕思南盛情难却，慕怀昙实在推脱不了，只能看着他又给自己买了对青玉耳坠。
那青玉圆溜溜的，成色极好，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好像颗青葡萄，咬一口便会有丰沛汁水爆出。
慕思南想去的地方是书肆，书肆大多集中在祈阳学府附近，那是京城最好的学府。
奇了怪了，这小子是真改性了吗？怎么想起来去书肆。慕怀昙还以为慕思南是思念在祈阳学府求学的生涯，想故地重游。
没想到，慕思南上来便问掌柜：“《赌经》第八卷出了吗？快拿给我看看！”
慕怀昙扶额，真是没救了。
正值傍晚，书肆里人来人往，都是祈阳学府的学生。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原来是一批学生勾肩搭背地走进来，挤得其余人叫苦不迭。
祈阳学府里除了成绩优异，品行端庄的乖学生，还会有一种纨绔子弟。他们仗着身份，横行霸道。
马不凡领着兄弟们路过此间书肆，一眼便瞧见里面那个窈窕美人。他愣在原处，连口水从嘴角溢出来，都没发觉。
他昂首阔步地走进去，看见那美人身边站着的还是个熟人。
“慕思南，怎么几日不见，身边又换了个美人？是哪家院里带出来的，你小子惯会藏着掖着，这般天仙似的人也不分享给你好哥们。”
马不凡是故意这么说，好让美人觉得慕思南是朝三暮四的人。其实慕思南只对钱感兴趣。
他话里藏着的意思也极不尊重人，那个“院”字，是指的妓院。
慕思南一听哪能忍，顿时火冒三丈，要撕了马不凡的嘴。
“这是我姐姐！你少在这放狗屁！心窝子脏的人，真是看什么都脏！”
马不凡一听来了兴趣，慕怀昙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大美人。
想起慕怀昙那臭到极致的名声，马不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朝伙伴使了个眼色。
慕怀昙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有本书朝她飞来，她下意识接住。书肆里最不稀奇的就是书，她翻开来看，想认出这本书的类别将其放回去。
但书中的内容......
慕怀昙面色无波无澜，还往后翻了几页。慕思南凑过来看了一眼，脸立刻红到脖子根。
“快看啊！慕家大小姐好不知羞！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看春宫册！”马不凡一嗓子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看清慕怀昙手中书册内容后，众人纷纷投以鄙夷的目光。
这种丑事对尚在闺中的小姐来说，不管她有意无意，都无疑是致命的，甚至还会牵连到她姐妹的名声，马不凡简直心思歹毒。
慕思南气红了眼，当即扑上去，把马不凡揍倒在地。马不凡的伙伴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来拉时，马不凡的脸已经被揍成猪头。
“你竟然敢打我！”马不凡捂着头痛呼，“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慕思南没吭声，他眼中蕴藏着恐怖至极的怒意，他不想管其它，只想把马不凡打死。
慕思南不知从哪生出一股牛劲，其余人都没拉动。
慕怀昙走了上来，拎住慕思南领子，直接把他从马不凡身上提了起来。
见慕思南还在挣扎，她附在他耳边说：“等会儿守在后巷，给他套了麻袋，四肢卸了，扔臭水沟里。”
慕思南这才停下。
被方才那恐怖场面一唬。众人都还愣在原处。
慕怀昙拿那本春宫册在书肆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的，你家还卖这个吗？”
“我记得卖这个是要特殊许可的吧，不知道你家有没......”慕怀昙话没说完，春宫册就被掌柜一把夺过去。
掌柜把册子掖进衣服里，藏死了。朝廷对此管得严，要真追究下来，他书肆是别想开了。
一想到这关系到全家生计的要事，掌柜也硬气起来，他瞪了眼马不凡，对围观者说：“我亲眼看了，这就是本游记，各位可不要听风就是雨。”
马不凡是被伙伴抬出去的，他们不知道，慕怀昙和慕思南还为他们准备了更大的礼物，等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