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不久后的某天,竹林的藏书楼里。

    宋十鸢蜷缩在二楼的床上,闭着眼睛将连脸从满床的长发中巴拉出来,“沈确,你压着我头发了……”她呢喃了一句,但从头皮上传来的刺痛感并未有任何缓解。

    “沈确……”她睁开双眼,眼神迷离地盯着熟悉的大梁,“你压我头发了……”

    还是没人回她,只能起身,环顾四周,整个藏书楼之后她一个人,头皮上的刺痛还越发明显,“嘶……”她转头往刺痛方向看了一眼,左脚被人用细锁链捆了起来,锁链的另一头一直延到了藏书楼的顶梁柱上。有缕头发就缠在了那根细锁链。

    “嘶……我干啥了!他怎么狗脾气又犯了!”她只能整个人蜷起来,摸到左脚的那个锁链,将它往自己这边拉拉,终于让自己的头皮放松下来了。顺着锁链终于摸到了被头发缠满的黑色结头。

    她只能整个人蜷成一团,低着头,凭感觉开始解那个黑色结头。

    解到左脚都快抽筋了,她摸了摸那个结头好像越发大了。

    “哎呀!”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件沈确的襦衣,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破云!破云!”她保持着扭曲的姿势,涨红着脸喊道。

    “你叫破云有什么事吗?”沈确踩着楼梯,带着清晨的寒意慢慢靠近。

    “你要么放开我!要么帮我把头发剪了!我脚要抽筋了!”她斜了他一眼。他穿得是银白色的广袖长袍,青丝披散在身后,月朗风清,光风霁月,皎皎如明月,端的是一副仙人之姿。一副人模狗样的,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沈确坐在床上,将那团扭成一团的人抱在怀里,小心地帮她将缠在细锁链上的头发解了下来,顺手将她的头发编成麻花辫。

    宋十鸢在他的怀中里,抓住他的领子,盯着他那双浅色的眸子,怒道:“你把这个链子给我解了!”

    沈确看着她,擒着一抹笑,用气音道:“不行。”

    “我!我”她气急,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环顾了四周一圈,实在没什么趁手的工具,“你不给我解开!我咬你哦!”

    沈确看着她,莞尔一笑,凑到她耳边,用气音道:“你昨晚没咬够吗?”

    宋十鸢浑身一激灵,脸上瞬间飞满了红晕,颤着手放开了他的领子。

    沈确还嫌不够,手绕过他的襦衣,摸到她光滑的后背。

    宋十鸢如同跳脚的猫,从他怀中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裹紧了衣服,一脸警惕看着他,警告道:“我腰很疼!你别乱来!”

    他捡起手边捆着她左脚的细锁链,用锁链绕了一个圈。沈确盯着她眼睛,用食指和中指勾住了那个圈,大拇指在圈前摩挲着。

    宋十鸢红着脸看着他的动作,不免回想起那三只手指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上也做过相同的事,只能恼怒地抬脚将那锁链勾回来。

    沈确顺着她的动作,往前一倒,伸手便抓住了那种被细锁链捆着的左脚,顺着她紧绷的小腿肌肉向上摸去。

    她只能夹紧双腿,哀求道:“我腰真的有点痛。”

    沈确单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膝行靠近躲在角落的宋十鸢,轻声道:“我轻点。”

    此处省略一千字。

    直到下午,宋十鸢才从藏书楼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沈确趁着她意乱情迷时套在她手腕上的手镯。

    姜南在她身后叫她:“师母,你起来了?”

    “别叫我师母!”

    “哦,好的,师母。师尊昨天要用的那些东西我放到库房了。师尊早上练完剑就不见踪影了。”

    宋十鸢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上午不见踪影的人刚刚还在床上勾着她的手指不让她下床。她点了点头:“我看到他会和他讲的。昨天什么日子啊?”

    姜南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昨天不是五月二十日吗?山下凡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来说是情侣间表达爱意的重要日子。师尊好像前段日子花了很多心血锻造了一只手镯。你不知道吗?”

    “必回。”沈确开门从藏书楼里出来,叫住了姜南。

    姜南看了看,连外袍都没穿好便出门的沈确,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向沈确问了好,便跑掉了。

    宋十鸢摸着手上的手镯,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沈确,只好将他埋在他胸口,小声开口道:“我,我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下山去玩了……我以为就是普通的集市……”

    沈确怀抱住怀中的人,将下巴搁在她头顶,看向远处变化着的云,目光沉沉地道:“你回来就好。”

    “那你下次早点和我说。”她反手搂住他精瘦的腰,红着脸想到刚刚这腰有多有力,补充了一句:“下次生气了,别拿我撒气,我腰真的受不了了。”

    他蹭了蹭她的头顶,笑了一声,并没有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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