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竟在此重合
话音落下，这次回应她的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短暂的叮咚后，就是断断续续的电流声，不待多等，面前就凭空出现一块屏幕，上面赫然是她的名字。
【请您确认是否愿意绑定基因改造系统。】
毫不犹豫，董栾就按下确认
几乎是指尖触碰到屏幕的瞬间，四肢百骸的疼痛就消失殆尽，甚至就连精神过度紧绷后的疲惫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简直宛如新生。
董栾不敢置信的缓缓起身，感受全身恢复最佳状态的奇迹，耳边系统还在介绍。
【宿主绑定体验——人体全面基因改造生效，本功能将对人体进行基因重塑，将各项指标恢复至最佳状态，无视过去任何环境造成的不可逆损伤。】
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晕，在系统的机械音中，董栾敏锐的发现门外原本细微的脚步消失不见，等她谨慎凑过去只有空荡的走廊。
想来是鸨母知道这番敲打不轻，料定董栾是无力再逃，就连门口的几个丫鬟都撤走了，这番操作倒是方便了董栾趁乱溜走。
待她蹑手蹑脚行至楼下，却见一番豁然景象。
原本闭塞拥挤的楼上房间之下竟然是无尽奢华阔气的排场，树状金台上排烛轻摇，如血红幔自头顶雕梁垂下，掩映着最中间舞娘们婷婷袅袅的身姿。
这番景致自然是吸引在场贵客注意，自然无人在意灯火阑珊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悄悄朝大门靠近。
为不扰贵客们的雅兴，除却亲近侍从外红倚楼的仆从们都离得稍远，这也使得董栾一路过来很是轻松，但越靠近门口越是被那些看守的人盯紧。
董栾这般年纪的姑娘是甚少会独自来红倚楼这类风月之处的，所以暗处几个打手的目光都逐渐锁定眼看就要上前。
这时一只稍显苍白的手突然自身后环绕，将少女揽在怀中。
董栾被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惊，下意识想挣脱却被发现肩膀被死死扣住，那只看似随意搭在她肩上的手竟力气甚大，能不动生色将人束缚。
“卿卿你跑什么？”男人凑近手上一带将董栾整个拉过，倚靠软枕般懒懒拥住她肩头，另只手把玩她散乱的鬓发，将欲落未落的簪子细细插回，软声开口，“是怪我亲近桃娘？”
被男人拥住间，董栾被迫转了方向，神思慌忙间却见暗处角落那一闪而过的寒光。
竟是埋伏暗处的打手，董栾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想是刚才真直接溜出去，现在便是被抓回去直接打死。
这般想着，便被男人半搂半抱带回席间，董栾抬眸撇看一眼对方，恰好撞进男人含笑明眸。
或因此处灯火乍亮，或因周遭嘈杂烦乱，衬得这双凝望她的眼格外宁静，虽是带笑却不促狭，竟能让董栾在这种紧急时刻还分神在心中赞上一句。
好一个绝尘的美男子。
“卿卿可还是怪我，否则怎的不坐？”男人敛笑微微压下眉头装似委屈，拽了拽垂在身前的衣角，“后半场我定不乱动，你便坐吧。”
说罢，男人便将她揽在身侧，引得毫无防备的董栾轻叫一声。
少女惊入耳，倒是引得侧席几位调笑，玉簪将手边杯盏敲得脆响，离得最近的公子更是探身打趣，“哈哈哈哈哈，沈兄好雅兴啊，不知这是何时看上的佳人啊？”
“什么佳人，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没见她连沈兄的话都接不上。”一旁的公子连连摆手，颇为可惜的看向沈度，“沈兄，这等姿色哪有云娘子有韵味，这是乱花眯眼了不是！”
众人中心的沈度偏偏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噙笑看着怀里的董栾。
打趣中董栾脸色难免泛红，却因角落打手盯着不能逃开，无处可躲间只见男人抬臂。
沈度本就散乱的红衣扯开，宽大衣袖遮掩众人视线，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亲昵的不能更亲昵的姿态，可却并未碰到董栾分毫。
外面众人嬉闹一阵便消停下来，躲在沈度怀中的董栾试探抬眸看向一侧。
视线中鸨母带人从楼上下来，看她面色不愉想是已经知道自己逃出来的事。
红倚楼就这么大，若是想找不过是时间问题，但董栾现在却是不敢乱动。
鸨母已经询问过门口众人，眼见就带人朝着这边过来。
董栾几乎听得到自己要跳出来的心跳，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却没想到办法，就要被发现之际，只闻身上男人轻笑一声，董栾头上的红衣猛地一掀！
“啊！”
董栾难以控制的惊呼一声，视线突然变亮，周遭更是天旋地转，竟是被男人抗在肩头。
“好卿卿，既然你非要醋那个桃娘我便带你亲去问问，看看我是不是真宠她。”说罢男人更是把肩上的少女掂了掂，在众人起哄声中带人上楼。
沈度将人摔在床上却不走，撑着手臂看她，面上依是那副带笑的样子。
董栾却连视线都不避，就这么直接和男人对视，二人相距不过咫尺，偏一丝旖旎都无。
“沈公子既然不是个浪荡人便不要装了，一点也不像。”董栾开口，语气依旧淡淡，丝毫不见慌乱。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沈度微微挑眉，面上不改神色，捞起枕上一缕碎发细细把玩。
“沈公子要是对我有意，刚才席间以不会以礼相待，更遑论这么大费周章的救我”，董栾一把夺过掌心发丝，看着男人缓缓道，“所以沈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真是个聪明人，”沈度捻了捻指尖，如楼下那般酒色公子一般在鼻尖细嗅，“可惜你猜错了。”
“除却美色，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可值得我费心的吗？”
沈度说的没错，董栾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帮她，但二人目光对峙间，她清楚看见对方神色清明，显然不是轻浮之辈。
既不知道，就不能乱说，一旦试探不对还不如按兵不动。
半晌，男人起身神色带着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肃然，和衣朝床上的董栾躬身一礼，“我们不必这般拉扯，刚才诓骗姑娘实非沈度本意，只是在下名声实在不堪怕姑娘因此畏惧，情形所迫，假意如此实在冒犯。”
沈度……
几乎是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董栾心里，她接下的话几乎脱口而出，“现在的皇帝是高珏？年号是承启？”
虽被这突然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沈度还是回答了这个大承百姓人人尽知的问题。
得到答案的董栾愣在床上，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高珏……沈度……这是每个学习过这段历史的人都不会不记得的两人。
仇报恩君、遍戏百官、屠城杀民、纵色偷欢、伪面君子……这些在历史卷上亲笔写下贬斥沈度的话董栾历历在目，没想到竟真的会让她见到真人。
冷汗几乎瞬间湿透后背。
董栾不敢想，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奸臣逆贼竟然是这个样子。
面前的男子谦恭有礼，举止得宜，和片刻前那个装作浪荡子的样子截然不同，刚才还敢断定这个沈公子不是个花间蝴蝶的董栾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看错。
但比之更可怕的，就是自己已经和这个睚眦必报的大反派扯上了关系，如果不好好回答……
那些书上描述因微末小事得罪沈度最终被虐杀的情节纷纷涌入脑中，董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以控制发抖。
沈度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温声开口询问。
看着面前不似作伪的关切神色，董栾一时间难以辨别，为了不得罪这个人只能岔开话题，记载中沈度为人最是谨慎算计，想来救自己也是有所图谋。
思踱后开口询问，“沈公子，既然你已亮明身份，想必也是有话要说，在下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懂知恩图报的道理。”
对方似乎对她的直言有些始料未及，轻道一声得罪就抬手摸上她垂在身侧的右腕。
董栾也未收手，任由对方动作，只见沈度似乎真懂医术，指尖在脉上探压一番后才松了手。
隐见对方眉头微皱，董栾不禁开口询问，“我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沈度摇摇头，眉头展开看向她的眼神带着钦佩之色，“姑娘果然没事。”
说罢欠身又是一礼，“在下确有隐瞒，初见姑娘时见姑娘身受重伤，本想出手相助，却意外得见姑娘施展秘术，不过片刻金光乍现，姑娘便从病重将死恢复如初。”
自觉失言，沈度面露愧色，却还是难掩兴奋，朝着董栾便是恳求，“若是姑娘愿意，沈度愿救姑娘脱此困境，之愿事后姑娘再次施展秘术施救。”
这话倒是让董栾想起一件关于沈度的秘史，传说这位权倾朝野的沈将军身患顽疾，这也导致后来即使他大权独揽也无以为继，只能落得个早逝的下场。
结合刚才的话，董栾大概明白，对方应该是无意撞见她被鸨母打后情景，而这所谓神乎其技的秘术就是系统的基因改造了。
虽然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所图谋必定不会立刻赶尽杀绝，董栾还是有些顾忌。
毕竟这人未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罄竹难书，这么个毫无人性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臣，要是真的出手救了，岂不是为患世间？
但如果不救，她估计就连这红栖楼都出不去，更遑论回到现代。
董栾纠结的要撞墙，意外抬头却瞥见站在床边神色恳切的沈度。
说是个男人，其实沈度的五官细致，加之此时年纪尚轻，更是颇为好看，尤其那双眉眼，如最细狼毫勾勒烟青细细而画。
男人并未抬头，保持着求人的姿态不动，这般举动实在和后来那个杀人如麻嗜血无道的活阎罗不同。
对啊！
董栾突然想到这里，就算是同一个人，前后十年的差距也是非常大的，更何况既然自己已经知道历史的走向和沈度会做的坏事，那不是只要合适引导，这个沈度也未必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记载的大奸臣！
【请您确认是否愿意绑定基因改造系统。】
毫不犹豫，董栾就按下确认
几乎是指尖触碰到屏幕的瞬间，四肢百骸的疼痛就消失殆尽，甚至就连精神过度紧绷后的疲惫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简直宛如新生。
董栾不敢置信的缓缓起身，感受全身恢复最佳状态的奇迹，耳边系统还在介绍。
【宿主绑定体验——人体全面基因改造生效，本功能将对人体进行基因重塑，将各项指标恢复至最佳状态，无视过去任何环境造成的不可逆损伤。】
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晕，在系统的机械音中，董栾敏锐的发现门外原本细微的脚步消失不见，等她谨慎凑过去只有空荡的走廊。
想来是鸨母知道这番敲打不轻，料定董栾是无力再逃，就连门口的几个丫鬟都撤走了，这番操作倒是方便了董栾趁乱溜走。
待她蹑手蹑脚行至楼下，却见一番豁然景象。
原本闭塞拥挤的楼上房间之下竟然是无尽奢华阔气的排场，树状金台上排烛轻摇，如血红幔自头顶雕梁垂下，掩映着最中间舞娘们婷婷袅袅的身姿。
这番景致自然是吸引在场贵客注意，自然无人在意灯火阑珊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悄悄朝大门靠近。
为不扰贵客们的雅兴，除却亲近侍从外红倚楼的仆从们都离得稍远，这也使得董栾一路过来很是轻松，但越靠近门口越是被那些看守的人盯紧。
董栾这般年纪的姑娘是甚少会独自来红倚楼这类风月之处的，所以暗处几个打手的目光都逐渐锁定眼看就要上前。
这时一只稍显苍白的手突然自身后环绕，将少女揽在怀中。
董栾被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惊，下意识想挣脱却被发现肩膀被死死扣住，那只看似随意搭在她肩上的手竟力气甚大，能不动生色将人束缚。
“卿卿你跑什么？”男人凑近手上一带将董栾整个拉过，倚靠软枕般懒懒拥住她肩头，另只手把玩她散乱的鬓发，将欲落未落的簪子细细插回，软声开口，“是怪我亲近桃娘？”
被男人拥住间，董栾被迫转了方向，神思慌忙间却见暗处角落那一闪而过的寒光。
竟是埋伏暗处的打手，董栾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想是刚才真直接溜出去，现在便是被抓回去直接打死。
这般想着，便被男人半搂半抱带回席间，董栾抬眸撇看一眼对方，恰好撞进男人含笑明眸。
或因此处灯火乍亮，或因周遭嘈杂烦乱，衬得这双凝望她的眼格外宁静，虽是带笑却不促狭，竟能让董栾在这种紧急时刻还分神在心中赞上一句。
好一个绝尘的美男子。
“卿卿可还是怪我，否则怎的不坐？”男人敛笑微微压下眉头装似委屈，拽了拽垂在身前的衣角，“后半场我定不乱动，你便坐吧。”
说罢，男人便将她揽在身侧，引得毫无防备的董栾轻叫一声。
少女惊入耳，倒是引得侧席几位调笑，玉簪将手边杯盏敲得脆响，离得最近的公子更是探身打趣，“哈哈哈哈哈，沈兄好雅兴啊，不知这是何时看上的佳人啊？”
“什么佳人，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没见她连沈兄的话都接不上。”一旁的公子连连摆手，颇为可惜的看向沈度，“沈兄，这等姿色哪有云娘子有韵味，这是乱花眯眼了不是！”
众人中心的沈度偏偏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噙笑看着怀里的董栾。
打趣中董栾脸色难免泛红，却因角落打手盯着不能逃开，无处可躲间只见男人抬臂。
沈度本就散乱的红衣扯开，宽大衣袖遮掩众人视线，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亲昵的不能更亲昵的姿态，可却并未碰到董栾分毫。
外面众人嬉闹一阵便消停下来，躲在沈度怀中的董栾试探抬眸看向一侧。
视线中鸨母带人从楼上下来，看她面色不愉想是已经知道自己逃出来的事。
红倚楼就这么大，若是想找不过是时间问题，但董栾现在却是不敢乱动。
鸨母已经询问过门口众人，眼见就带人朝着这边过来。
董栾几乎听得到自己要跳出来的心跳，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却没想到办法，就要被发现之际，只闻身上男人轻笑一声，董栾头上的红衣猛地一掀！
“啊！”
董栾难以控制的惊呼一声，视线突然变亮，周遭更是天旋地转，竟是被男人抗在肩头。
“好卿卿，既然你非要醋那个桃娘我便带你亲去问问，看看我是不是真宠她。”说罢男人更是把肩上的少女掂了掂，在众人起哄声中带人上楼。
沈度将人摔在床上却不走，撑着手臂看她，面上依是那副带笑的样子。
董栾却连视线都不避，就这么直接和男人对视，二人相距不过咫尺，偏一丝旖旎都无。
“沈公子既然不是个浪荡人便不要装了，一点也不像。”董栾开口，语气依旧淡淡，丝毫不见慌乱。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沈度微微挑眉，面上不改神色，捞起枕上一缕碎发细细把玩。
“沈公子要是对我有意，刚才席间以不会以礼相待，更遑论这么大费周章的救我”，董栾一把夺过掌心发丝，看着男人缓缓道，“所以沈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真是个聪明人，”沈度捻了捻指尖，如楼下那般酒色公子一般在鼻尖细嗅，“可惜你猜错了。”
“除却美色，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可值得我费心的吗？”
沈度说的没错，董栾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帮她，但二人目光对峙间，她清楚看见对方神色清明，显然不是轻浮之辈。
既不知道，就不能乱说，一旦试探不对还不如按兵不动。
半晌，男人起身神色带着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肃然，和衣朝床上的董栾躬身一礼，“我们不必这般拉扯，刚才诓骗姑娘实非沈度本意，只是在下名声实在不堪怕姑娘因此畏惧，情形所迫，假意如此实在冒犯。”
沈度……
几乎是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董栾心里，她接下的话几乎脱口而出，“现在的皇帝是高珏？年号是承启？”
虽被这突然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沈度还是回答了这个大承百姓人人尽知的问题。
得到答案的董栾愣在床上，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高珏……沈度……这是每个学习过这段历史的人都不会不记得的两人。
仇报恩君、遍戏百官、屠城杀民、纵色偷欢、伪面君子……这些在历史卷上亲笔写下贬斥沈度的话董栾历历在目，没想到竟真的会让她见到真人。
冷汗几乎瞬间湿透后背。
董栾不敢想，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奸臣逆贼竟然是这个样子。
面前的男子谦恭有礼，举止得宜，和片刻前那个装作浪荡子的样子截然不同，刚才还敢断定这个沈公子不是个花间蝴蝶的董栾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看错。
但比之更可怕的，就是自己已经和这个睚眦必报的大反派扯上了关系，如果不好好回答……
那些书上描述因微末小事得罪沈度最终被虐杀的情节纷纷涌入脑中，董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以控制发抖。
沈度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温声开口询问。
看着面前不似作伪的关切神色，董栾一时间难以辨别，为了不得罪这个人只能岔开话题，记载中沈度为人最是谨慎算计，想来救自己也是有所图谋。
思踱后开口询问，“沈公子，既然你已亮明身份，想必也是有话要说，在下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懂知恩图报的道理。”
对方似乎对她的直言有些始料未及，轻道一声得罪就抬手摸上她垂在身侧的右腕。
董栾也未收手，任由对方动作，只见沈度似乎真懂医术，指尖在脉上探压一番后才松了手。
隐见对方眉头微皱，董栾不禁开口询问，“我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沈度摇摇头，眉头展开看向她的眼神带着钦佩之色，“姑娘果然没事。”
说罢欠身又是一礼，“在下确有隐瞒，初见姑娘时见姑娘身受重伤，本想出手相助，却意外得见姑娘施展秘术，不过片刻金光乍现，姑娘便从病重将死恢复如初。”
自觉失言，沈度面露愧色，却还是难掩兴奋，朝着董栾便是恳求，“若是姑娘愿意，沈度愿救姑娘脱此困境，之愿事后姑娘再次施展秘术施救。”
这话倒是让董栾想起一件关于沈度的秘史，传说这位权倾朝野的沈将军身患顽疾，这也导致后来即使他大权独揽也无以为继，只能落得个早逝的下场。
结合刚才的话，董栾大概明白，对方应该是无意撞见她被鸨母打后情景，而这所谓神乎其技的秘术就是系统的基因改造了。
虽然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所图谋必定不会立刻赶尽杀绝，董栾还是有些顾忌。
毕竟这人未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罄竹难书，这么个毫无人性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臣，要是真的出手救了，岂不是为患世间？
但如果不救，她估计就连这红栖楼都出不去，更遑论回到现代。
董栾纠结的要撞墙，意外抬头却瞥见站在床边神色恳切的沈度。
说是个男人，其实沈度的五官细致，加之此时年纪尚轻，更是颇为好看，尤其那双眉眼，如最细狼毫勾勒烟青细细而画。
男人并未抬头，保持着求人的姿态不动，这般举动实在和后来那个杀人如麻嗜血无道的活阎罗不同。
对啊！
董栾突然想到这里，就算是同一个人，前后十年的差距也是非常大的，更何况既然自己已经知道历史的走向和沈度会做的坏事，那不是只要合适引导，这个沈度也未必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记载的大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