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叮——】
就在董栾心里推行这件事的可行性时，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宿主已成功绑定基因改造系统，解锁表观可逆功能，可逆战生物短期内受到外界损伤，接下来公布本次穿越主线任务，改造天生不寿的帝王扭转衰败王朝，完成主线后宿主可按心意选择留在本朝或回到现代。】
系统的话让董栾心神一振，原以为要在古代一直待下去，没想到完成任务还能有机会回去，不由得将系统所提主线任务细细思考。
历史上高珏确实是个短命帝王，不过二十出头就死于敌军攻城，身后更是连皇陵都没进，一代帝王连尸首也不知去向。
蛮夷不解治国之术，不过数月就将都城毁的不像样，虽被迟迟赶来的沈度收拾了，但也因早逝无力回天。
整个大承彻底没落，领土被周边小国瓜分殆尽，百姓流离失所过的苦不堪言。
思及此，董栾心道就算是没有系统最后回家的奖励，她也愿意后世百姓尽力一试。
“好。”董栾将神思收回眼前，答应了沈度的提议，不过就算沈度眼下表现的再乖顺，她也清楚面对的是未来杀人不眨眼的阎罗将军，自然要给自己留出后路。
她起身下床，收敛神色，“既然将军愿意信在下的医术，自然愿意效劳，不过还请将军能先一步带我脱离险境。”
“这是自然，”沈度体贴的替她讲外裳系好，神色不见丝毫杂念，“不过素日沈某只闻得侍郎董家有一女秀外慧中，贤淑得体，却不想竟还有这样明珠蒙尘的旷世医者，实在让沈某钦佩。”
“不过，”他顿了一下，二人目光相接，沈度扯唇一笑，“在下曾阅尽万卷也不找寻到海外瀛洲，更难寻蓬莱桃源，这等妙诀的医术，不知姑娘师从何方？待来日沈某病愈，定携厚礼以赠。”
董栾闻言心下一惊，纵使这话说的隐晦，她也是听得明白，这哪里是要问什么师从何处报恩，沈度这是直到自己说的医术是在框他，哪有什么医术是金光乍现后片刻痊愈的？
她的谨慎真是没白费，果然是心机颇深的逆臣，一边温言软语态度谦卑，一边又话中带套诱人犯错，真是高明。
即使心中惊疑不定，面上董栾仍旧是冷静如常，既然对方要探她的底牌就不能再低眉顺眼，只有拿捏底牌把人镇住才行，于是冷眼扫他，“将军既破万卷自然懂得言多有失，谨言慎行的道理。”
被董栾冷硬拒绝，沈度也不恼，而是无奈叹气笑笑，“抱歉，实在是沈某唐突了，本想能有机会将此等秘术在大承发扬，却不想冒犯姑娘，此事不提，此地对女子过与危险，还是先将姑娘送出去。”
应了这话，董栾收敛神色，心下清明，暗想好个沈度，面上这般能屈能伸，只怕将来行事更是要慎重。
二人刚出红倚楼，迎面便撞上一人。
是位娇小姐，见到董栾便面色不悦，一双杏眼怒视，将董栾连带着沈度上下扫了个遍，语气尖酸，“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行事不检被我董家赶出门去的二小姐啊！好妹妹，姐姐我听说你前些被苟且的情郎卖到倚红楼了，原想着顾忌姐妹情谊来听个曲，照顾一下生意，怎地这么快就攀上新人了？”
“妹妹可真是厉害啊。”董珠不屑的目光瞥向沈度，“竟是个白面书生，这人可曾知道妹妹你的风流韵事啊？”
本意想借过去事狠狠羞辱这个不受管教的庶妹一番，谁承想董栾对这些辱骂之言恍若未闻，不但没如过去一半瑟缩求饶也没愤怒争辩，这出乎意料的反应弄得还欲满口吐脏的董珠一噎。
“呵”，听完这话半晌董栾轻声嗤笑，不疾不徐面色如常道，“你可真是个贤淑有礼，秀外慧中的好姐姐啊，这番话说的不知教习夫子听去会不会惊为天人将其誊写裱起啊？”
在董珠诧异的目光中，董栾悠悠开口，“俗话说所见皆内心，这般恶意所言可见你内心龌龊，更有言相由心生，见此等嘴脸可见不虚。”
“你！”董珠被这突然的话噎住，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找到，半晌涨红脸要骂，“你才相由心生！”
“哎，打住！”董栾抿唇一笑，摆摆手，“不劳你夸我，天生美貌我自是清楚，也是难得，你这么个品行低劣的人倒是审美不凡，想必也是和我攀上姐妹熏陶的。”
“你！”董珠气得直跺脚，她本就蠢笨不堪，心眼坏还不聪明，这么三言两语就气得无法反驳。
这番话下来董栾也看的明白，面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姐就是原主的姐姐，沈度嘴里刚才所言的侍郎千金，偏偏这么巧对方出现这儿，不用想也知道和自己被卖到红倚楼脱不开干系。
董栾即使有心想提原主报仇也只能言语讥讽一番，现在她无权无势，其他也做不了……
想到这儿，董栾视线扫过身侧一直沉默不言的沈度，一时计上心头，装作柔弱无骨的往身侧一倒，正好靠在沈度肩上。
沈度似没料到此番动作，肩头微一弯却瞬间恢复，少女黑缎般的发丝有几缕趁势垂下，微微痒意从颈出传来。
“将军，没想到你我之间的天作之和竟被人误解至此，若是被家师所知一定会怪我辱没门楣，将我逐出去的。”
此话一语双关，虽不知沈度故作浪荡的缘由，但董栾这么出口既帮他做实了对方想要的名声，又暗提对方刚试探过的师门以要挟。
她往沈度身上靠的姿势太过自然，沈度惯来含笑的嘴角微微一顿，缓缓落在董栾瓷白的侧颈上。
这一瞬，他的目光冷淡到可称薄凉，少女却仿若不知，微侧过眸，冲沈度弯了弯眼睫。
这短暂的沉默过后，沈度垂下眼，一手亲昵的揽过她的腰肢，笑道：“卿卿说的是，在下镇国将军沈度，与二小姐是天作之合，今日不过是一次乘兴小聚……”
他语气意味深长，轻描淡写问道：“听闻董大小姐德容兼备，向来体贴族妹，相必不会将今日见闻说出去罢？”
董珠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董栾：“你……你简直疯了，你尚未过门，董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
她的话还未说完，董栾笑咪咪的说：“姐姐，你可要慎言啊。”
话音未落，沈度身旁始终安静的侍卫上前一步，手握的佩刀当啷一声碰地，煞气弥漫。
董栾靠着沈度的肩膀，轻轻柔柔的说：“的确，姐姐说的对，男未婚女未嫁，不大和规矩。”
她说完看都没看董珠一眼，仰头看向沈度：“将军，你说是吧？”
沈度含笑回视：“当然，董大小姐既然明白，还望大小姐为沈某保密了，否则……”
他虽是武将，然而身形颀长，凤眼含笑，看起来就像个温和有礼的贵公子，但董珠半点不敢轻视，这可是沈度！
董珠趔趄地退后一步，面色苍白地抖着唇，只怨毒地盯着董栾，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董栾见她全然没了来时咄咄逼人的气势，满意地笑了笑，温温柔柔道：“大姐姐，那我便先走一步了，你且放心，今日你行为不检偷来红倚楼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说罢不再管董珠如何狼狈，转身随着沈度离开。
她一离开，董珠就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旁边的丫鬟惊呼一声，连忙去扶。
“小姐！她今日这般气盛，还敢与人苟合……”
董珠厉喝一声：“闭嘴！”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镇国将军沈度如今权势滔天，可堪比摄政王，她一个闺阁小姐如何能惹得起！
沈度如今如此猖狂，只怕没等她将此消息散布出去，就惹祸上身了！
几人没走几步，董栾见身后人影不见，便停了脚步，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朝沈度一礼，面上带笑，“多谢将军相助，此前建议我一定好好考虑，告辞。”
“将军我们不拦吗？”身侧下属见人要走，询问道，说完压低声音，“这人过与神秘，还敢这么出言冒犯，不如末将前去将她料理了。”
望着人离去的背影，半晌沈度笑着摇头，“这位董姑娘很聪明，不要擅动，派人跟着注意动向即可。”说罢轻嗅指尖，上面还残留着少女发丝擦过留下的淡淡脂粉香气。
直到匿身在路口处，董栾才稍稍放心，她倒不是想逃，既然答应了沈度她就不会食言，只是想试试对方的态度。
身后并无人追赶，董栾长长喘出一口气，靠在墙上思索眼下情形。
她最好还是和沈度保持距离，现在原主家却也回不去，思来想去没个办法也只能找系统。
“系统，你在吗？”董栾试着在脑中叫它。
随着熟悉的机械声，系统果然回复。
【宿主我在。】
“这个系统有什么办法在这个世界变出房子啊？”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要求的有些离谱，董栾挠挠头，无奈道，“我现在无处可去了。”
【抱歉宿主，本系统是基因改造系统，目前宿主只解锁了表观逆转功能，无法为您变出房子呢。】
也预料到这个结果，董栾也没纠缠，就是系统说完却没消失，断断续续的机械电流声在她耳边，于是问道，“系统是还有什么事吗？”
【宿主，按照拯救衰败王朝的主线，您收到新的分支任务——请揭穿荣亲王的真面目，将其保监官员，私纳田产之事公布于众，时限十五天。】
“什么？”董栾下意识惊讶出声，“这个荣亲王可是皇上的亲舅舅荣宇？”
得到系统的肯定答复后董栾更是不解，这个人她还记得，在讲到这个人时历史老师对他褒扬不绝，这人在民间声望极高，在敌军进城时更是亲身出城抵挡鼓舞将士，落得个不知去向的下场，算是被沈度间接害死的忠臣之一，怎么会让她去揭发这么个人。
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出现，或许这个人不是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而是个表里不一的奸臣！
不过董栾倒是没其他证据，只是凭空猜测，系统所说她也不能全然相信，还是要仔细调查一番才行。
但现在要调查这件事，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能帮得上忙的也就是那个刚刚认识的逆贼沈度了。
是夜，沈府
夜色如水，挑灯几次，沈度仍在书房不去就寝，身旁侍从几次劝仍是无用，沈度只是微笑，说再等等。
果然，半晌家丁来报，说府内小门抓到一个偷溜进来的姑娘。
“还是来了。”沈度摇摇头，放下手中书卷，吩咐道，“将人请到这儿来，务必以礼相待。”
董栾被家丁一路引到书房，心中打鼓，她本想悄悄进来避免被更多人察觉，避免日后被人议论和沈度一党不好行事，却不想还是被人抓住，更显得有些狼狈。
她尽力挺起脊背，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个被抓住的嫌疑人物，一进到书房就见到穿着整齐的沈度。
“董姑娘，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沈度脸上的笑容都让董栾有些不知所措，下午她还一本正经的拿捏腔调，入夜就偷摸翻人墙角，实在是不光明磊落。
“请坐。”沈度起身迎人，吩咐周围仆从退下。
等人都退尽，沈度才重新开口，“不止姑娘踏月而来所谓何事？”
“当然是答应你的事。”董栾脸色沉稳道。
她自然明白求人办事不能直接说，两人本没什么交情，自然要以利益诱人。
说罢她在脑中叫系统，在下午她已经和系统学习明白，虽然以她现在的能力不能将沈度的身体恢复到和她一样的最佳状态，却可以帮他暂缓病情。
随着屋内一阵乍现的金光，沈度敏锐的察觉身上痛楚暂缓，心口处的闷窒也稍减。
等他细细替自己诊脉一番后，董栾才寻机开口，“听闻将军在朝中颇有威望，小女有一事相求不止可否？”
沈度微微抬眉，心想果然是有事，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董栾继续道。
“小女在红倚楼曾被荣大人纠缠，那厮年过六旬还欲私纳众姐妹，还望将军替小女做主啊。”
就在董栾心里推行这件事的可行性时，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宿主已成功绑定基因改造系统，解锁表观可逆功能，可逆战生物短期内受到外界损伤，接下来公布本次穿越主线任务，改造天生不寿的帝王扭转衰败王朝，完成主线后宿主可按心意选择留在本朝或回到现代。】
系统的话让董栾心神一振，原以为要在古代一直待下去，没想到完成任务还能有机会回去，不由得将系统所提主线任务细细思考。
历史上高珏确实是个短命帝王，不过二十出头就死于敌军攻城，身后更是连皇陵都没进，一代帝王连尸首也不知去向。
蛮夷不解治国之术，不过数月就将都城毁的不像样，虽被迟迟赶来的沈度收拾了，但也因早逝无力回天。
整个大承彻底没落，领土被周边小国瓜分殆尽，百姓流离失所过的苦不堪言。
思及此，董栾心道就算是没有系统最后回家的奖励，她也愿意后世百姓尽力一试。
“好。”董栾将神思收回眼前，答应了沈度的提议，不过就算沈度眼下表现的再乖顺，她也清楚面对的是未来杀人不眨眼的阎罗将军，自然要给自己留出后路。
她起身下床，收敛神色，“既然将军愿意信在下的医术，自然愿意效劳，不过还请将军能先一步带我脱离险境。”
“这是自然，”沈度体贴的替她讲外裳系好，神色不见丝毫杂念，“不过素日沈某只闻得侍郎董家有一女秀外慧中，贤淑得体，却不想竟还有这样明珠蒙尘的旷世医者，实在让沈某钦佩。”
“不过，”他顿了一下，二人目光相接，沈度扯唇一笑，“在下曾阅尽万卷也不找寻到海外瀛洲，更难寻蓬莱桃源，这等妙诀的医术，不知姑娘师从何方？待来日沈某病愈，定携厚礼以赠。”
董栾闻言心下一惊，纵使这话说的隐晦，她也是听得明白，这哪里是要问什么师从何处报恩，沈度这是直到自己说的医术是在框他，哪有什么医术是金光乍现后片刻痊愈的？
她的谨慎真是没白费，果然是心机颇深的逆臣，一边温言软语态度谦卑，一边又话中带套诱人犯错，真是高明。
即使心中惊疑不定，面上董栾仍旧是冷静如常，既然对方要探她的底牌就不能再低眉顺眼，只有拿捏底牌把人镇住才行，于是冷眼扫他，“将军既破万卷自然懂得言多有失，谨言慎行的道理。”
被董栾冷硬拒绝，沈度也不恼，而是无奈叹气笑笑，“抱歉，实在是沈某唐突了，本想能有机会将此等秘术在大承发扬，却不想冒犯姑娘，此事不提，此地对女子过与危险，还是先将姑娘送出去。”
应了这话，董栾收敛神色，心下清明，暗想好个沈度，面上这般能屈能伸，只怕将来行事更是要慎重。
二人刚出红倚楼，迎面便撞上一人。
是位娇小姐，见到董栾便面色不悦，一双杏眼怒视，将董栾连带着沈度上下扫了个遍，语气尖酸，“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行事不检被我董家赶出门去的二小姐啊！好妹妹，姐姐我听说你前些被苟且的情郎卖到倚红楼了，原想着顾忌姐妹情谊来听个曲，照顾一下生意，怎地这么快就攀上新人了？”
“妹妹可真是厉害啊。”董珠不屑的目光瞥向沈度，“竟是个白面书生，这人可曾知道妹妹你的风流韵事啊？”
本意想借过去事狠狠羞辱这个不受管教的庶妹一番，谁承想董栾对这些辱骂之言恍若未闻，不但没如过去一半瑟缩求饶也没愤怒争辩，这出乎意料的反应弄得还欲满口吐脏的董珠一噎。
“呵”，听完这话半晌董栾轻声嗤笑，不疾不徐面色如常道，“你可真是个贤淑有礼，秀外慧中的好姐姐啊，这番话说的不知教习夫子听去会不会惊为天人将其誊写裱起啊？”
在董珠诧异的目光中，董栾悠悠开口，“俗话说所见皆内心，这般恶意所言可见你内心龌龊，更有言相由心生，见此等嘴脸可见不虚。”
“你！”董珠被这突然的话噎住，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找到，半晌涨红脸要骂，“你才相由心生！”
“哎，打住！”董栾抿唇一笑，摆摆手，“不劳你夸我，天生美貌我自是清楚，也是难得，你这么个品行低劣的人倒是审美不凡，想必也是和我攀上姐妹熏陶的。”
“你！”董珠气得直跺脚，她本就蠢笨不堪，心眼坏还不聪明，这么三言两语就气得无法反驳。
这番话下来董栾也看的明白，面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姐就是原主的姐姐，沈度嘴里刚才所言的侍郎千金，偏偏这么巧对方出现这儿，不用想也知道和自己被卖到红倚楼脱不开干系。
董栾即使有心想提原主报仇也只能言语讥讽一番，现在她无权无势，其他也做不了……
想到这儿，董栾视线扫过身侧一直沉默不言的沈度，一时计上心头，装作柔弱无骨的往身侧一倒，正好靠在沈度肩上。
沈度似没料到此番动作，肩头微一弯却瞬间恢复，少女黑缎般的发丝有几缕趁势垂下，微微痒意从颈出传来。
“将军，没想到你我之间的天作之和竟被人误解至此，若是被家师所知一定会怪我辱没门楣，将我逐出去的。”
此话一语双关，虽不知沈度故作浪荡的缘由，但董栾这么出口既帮他做实了对方想要的名声，又暗提对方刚试探过的师门以要挟。
她往沈度身上靠的姿势太过自然，沈度惯来含笑的嘴角微微一顿，缓缓落在董栾瓷白的侧颈上。
这一瞬，他的目光冷淡到可称薄凉，少女却仿若不知，微侧过眸，冲沈度弯了弯眼睫。
这短暂的沉默过后，沈度垂下眼，一手亲昵的揽过她的腰肢，笑道：“卿卿说的是，在下镇国将军沈度，与二小姐是天作之合，今日不过是一次乘兴小聚……”
他语气意味深长，轻描淡写问道：“听闻董大小姐德容兼备，向来体贴族妹，相必不会将今日见闻说出去罢？”
董珠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董栾：“你……你简直疯了，你尚未过门，董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
她的话还未说完，董栾笑咪咪的说：“姐姐，你可要慎言啊。”
话音未落，沈度身旁始终安静的侍卫上前一步，手握的佩刀当啷一声碰地，煞气弥漫。
董栾靠着沈度的肩膀，轻轻柔柔的说：“的确，姐姐说的对，男未婚女未嫁，不大和规矩。”
她说完看都没看董珠一眼，仰头看向沈度：“将军，你说是吧？”
沈度含笑回视：“当然，董大小姐既然明白，还望大小姐为沈某保密了，否则……”
他虽是武将，然而身形颀长，凤眼含笑，看起来就像个温和有礼的贵公子，但董珠半点不敢轻视，这可是沈度！
董珠趔趄地退后一步，面色苍白地抖着唇，只怨毒地盯着董栾，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董栾见她全然没了来时咄咄逼人的气势，满意地笑了笑，温温柔柔道：“大姐姐，那我便先走一步了，你且放心，今日你行为不检偷来红倚楼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说罢不再管董珠如何狼狈，转身随着沈度离开。
她一离开，董珠就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旁边的丫鬟惊呼一声，连忙去扶。
“小姐！她今日这般气盛，还敢与人苟合……”
董珠厉喝一声：“闭嘴！”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镇国将军沈度如今权势滔天，可堪比摄政王，她一个闺阁小姐如何能惹得起！
沈度如今如此猖狂，只怕没等她将此消息散布出去，就惹祸上身了！
几人没走几步，董栾见身后人影不见，便停了脚步，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朝沈度一礼，面上带笑，“多谢将军相助，此前建议我一定好好考虑，告辞。”
“将军我们不拦吗？”身侧下属见人要走，询问道，说完压低声音，“这人过与神秘，还敢这么出言冒犯，不如末将前去将她料理了。”
望着人离去的背影，半晌沈度笑着摇头，“这位董姑娘很聪明，不要擅动，派人跟着注意动向即可。”说罢轻嗅指尖，上面还残留着少女发丝擦过留下的淡淡脂粉香气。
直到匿身在路口处，董栾才稍稍放心，她倒不是想逃，既然答应了沈度她就不会食言，只是想试试对方的态度。
身后并无人追赶，董栾长长喘出一口气，靠在墙上思索眼下情形。
她最好还是和沈度保持距离，现在原主家却也回不去，思来想去没个办法也只能找系统。
“系统，你在吗？”董栾试着在脑中叫它。
随着熟悉的机械声，系统果然回复。
【宿主我在。】
“这个系统有什么办法在这个世界变出房子啊？”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要求的有些离谱，董栾挠挠头，无奈道，“我现在无处可去了。”
【抱歉宿主，本系统是基因改造系统，目前宿主只解锁了表观逆转功能，无法为您变出房子呢。】
也预料到这个结果，董栾也没纠缠，就是系统说完却没消失，断断续续的机械电流声在她耳边，于是问道，“系统是还有什么事吗？”
【宿主，按照拯救衰败王朝的主线，您收到新的分支任务——请揭穿荣亲王的真面目，将其保监官员，私纳田产之事公布于众，时限十五天。】
“什么？”董栾下意识惊讶出声，“这个荣亲王可是皇上的亲舅舅荣宇？”
得到系统的肯定答复后董栾更是不解，这个人她还记得，在讲到这个人时历史老师对他褒扬不绝，这人在民间声望极高，在敌军进城时更是亲身出城抵挡鼓舞将士，落得个不知去向的下场，算是被沈度间接害死的忠臣之一，怎么会让她去揭发这么个人。
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出现，或许这个人不是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而是个表里不一的奸臣！
不过董栾倒是没其他证据，只是凭空猜测，系统所说她也不能全然相信，还是要仔细调查一番才行。
但现在要调查这件事，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能帮得上忙的也就是那个刚刚认识的逆贼沈度了。
是夜，沈府
夜色如水，挑灯几次，沈度仍在书房不去就寝，身旁侍从几次劝仍是无用，沈度只是微笑，说再等等。
果然，半晌家丁来报，说府内小门抓到一个偷溜进来的姑娘。
“还是来了。”沈度摇摇头，放下手中书卷，吩咐道，“将人请到这儿来，务必以礼相待。”
董栾被家丁一路引到书房，心中打鼓，她本想悄悄进来避免被更多人察觉，避免日后被人议论和沈度一党不好行事，却不想还是被人抓住，更显得有些狼狈。
她尽力挺起脊背，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个被抓住的嫌疑人物，一进到书房就见到穿着整齐的沈度。
“董姑娘，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沈度脸上的笑容都让董栾有些不知所措，下午她还一本正经的拿捏腔调，入夜就偷摸翻人墙角，实在是不光明磊落。
“请坐。”沈度起身迎人，吩咐周围仆从退下。
等人都退尽，沈度才重新开口，“不止姑娘踏月而来所谓何事？”
“当然是答应你的事。”董栾脸色沉稳道。
她自然明白求人办事不能直接说，两人本没什么交情，自然要以利益诱人。
说罢她在脑中叫系统，在下午她已经和系统学习明白，虽然以她现在的能力不能将沈度的身体恢复到和她一样的最佳状态，却可以帮他暂缓病情。
随着屋内一阵乍现的金光，沈度敏锐的察觉身上痛楚暂缓，心口处的闷窒也稍减。
等他细细替自己诊脉一番后，董栾才寻机开口，“听闻将军在朝中颇有威望，小女有一事相求不止可否？”
沈度微微抬眉，心想果然是有事，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董栾继续道。
“小女在红倚楼曾被荣大人纠缠，那厮年过六旬还欲私纳众姐妹，还望将军替小女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