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小姐消消气，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那郑青寒见异思迁，我瞧着才不是什么良人呢！”樱栾嘴上劝江也晴别生气，自己却看起来快气炸了。
月痕从袖中掏出偷藏的点心递给江也晴，也劝慰道：“姑娘莫生气，正如樱栾所说，郑公子可能并非良人，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神。”
江也晴幽怨地叹气，看起来伤心极了。
她痛心疾首：“以后我还能过上一天睡五个时辰的日子吗？”
月痕和樱栾对视一眼，放下心来，原来小姐没有为三小姐的事烦心。
樱栾笑起来：“小姐这样豁达，奴婢也放心了！哼，那个郑公子也不过是小姐看不上的人罢了，三小姐还当个宝巴巴地捡了去，也不嫌掉价！”
月痕虚捂了一下她的嘴，低声道：“嘘，这等事说出来还是不好听，怕是要损了姑娘的名声，可不能这样大声说。”
樱栾反应过来，这车上不止她们三个，还有个车夫呢！
车夫却熟练地闭上耳朵，不去听这些要命的豪门秘辛。
江也晴也不甚在意，她的名声还不够差吗？草包废物、胸无点墨，除了一张脸没有丝毫优点，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名声再差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樱栾却不同意了：“小姐怎么这样说自己？小姐人又随和又机灵，生的还这样好看，谁见了不喜欢！”
她凑近江也晴小声打趣道：“没准小姐进了国子学后，就有一位公子对小姐一见倾心了，不，肯定不止一位，两位！三位！”
江也晴要拧她的嘴：“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几人一路吵吵闹闹的，终于到了皇宫。
四月明媚的阳光着实驱散了常年压在皇宫之上的肃穆冷寂，高大巍峨的朱墙宛如绵延的红线，本是庄重的颜色也在春光下多了几分活泼的意趣，给这深宫添了几分暖意。
皇宫内就不允许再坐马车了，无论是哪家的贵女都要下车自行走到目的地，江也晴认命地下了车。
入宫备选的都是年纪相仿的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俱是十分地有教养，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不过这么多的轻声细语加起来，声音也大了，显得很热闹。
江也晴顿时有种小学生春游的感觉。
姑娘们多数结伴而行，挽着手说着话，不过江也晴是没有同伴了，一是因为她根本不爱出门交不到什么朋友，二是她名声着实不太好，家世也不算特别高，没几个人愿意与她往来。
江也晴并不在乎，只带着樱栾和月痕一路东看西看。
待选的场地在御花园，主持此事的是太后和皇后，两人年少时也是才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如今也是颇有情趣，在御花园花开的最好之时，于花树之下设宴款待重贵女，名为春日宴，实际则是试试这些姑娘们的才情，为三个公主挑选伴读。
在江也晴眼里，这就是公司年会。
还是每个人都要表演才艺的那种。
春日宴端的是花团锦簇、百卉含英、美不胜收，外面无处见的奇珍花木遍地都是，引得众贵女小声惊叹，不住地称赞。
江也晴无心赏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吃点心，琢磨着一会要怎么把曲水流觞赋诗作画的流程糊弄过去。
花纹繁复、绸面流光的玉瑾曲屏后，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眉目蔼然却又不乏威严的老妇人，一个美貌少女娇滴滴地趴在她的膝头。
“皇祖母！我只要安家的安沐璇做我的伴读，其他的一概不要！”三公主容惜妍对着太后撒娇。
太后笑得温和慈爱，说出的话却是委婉的拒绝：“安家的三姑娘，家世才情都不算上乘，惜妍不如再挑挑？这些姑娘都是个顶个的好。”
容惜妍却眉毛一挑，不屑道：“家世再好又能比得上我吗？既然比不上我，那就都是一样的，懂得顺着我才是最重要的！”
太后喝了口茶，悠悠道：“你还小，不懂事，皇祖母不与你多说，只是你也要多与别家的姑娘们往来，那凌家的丫头，我瞧着就不错……”
容惜妍却把笑脸一收，竟是生气了：“皇祖母别跟我提她！我最看不惯的便是凌秋水！”
坐在太后右手边的皇后笑容一敛，蹙眉道：“惜妍，不得无礼。”
在一旁扒着屏风偷看外面漂亮姐姐们的七公主容兰穗，被母妃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跑回来扑进皇后的怀里。
容惜妍还未开口，贤妃便柔柔地站了起来向太后和皇后福了福身，轻启樱唇：“惜妍不懂事，实是我这个做母妃的不称职，皇上近日龙体欠安，日日都召臣妾侍疾，这才疏忽了对公主的教导，母后和皇后娘娘若要责罚，便责罚臣妾吧。”
皇后还能说什么？这贤妃是自入宫就盛宠不断的，又抬出了皇帝这尊大佛，若还是不依不饶，岂不是自找麻烦？
太后的笑容未变，关怀道：“贤妃身子弱，又日夜操劳侍奉皇帝，属实辛苦，缺乏些教导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毕竟你啊还年轻，最重要的职责还是给皇帝再添个皇子。”
贤妃笑容一僵，道了声是，坐下再不发一言。
此事已然翻篇，太后也不想多提，只慈爱地望向七公主，问道：“穗儿可有喜欢的姐姐？挑给你做伴读可好？”
容兰穗从皇后怀里抬起头，咬了咬嘴唇道：“穗儿想要最漂亮的姐姐。”
众人都笑起来。
太后上了年纪喜欢与晚辈亲近，看见容兰穗年幼可爱那是十分喜欢，又想起了在场的好像不止两个公主，略抬头望向最角落的人影。
她的面上依旧和蔼，只是语气明显淡了下来：“惊絮，你可有属意的人选？”
那是一道蓝色的寂冷身影，在满园春光中，她独自隐在了阴影里，不语不笑。
容惊絮抬了抬眼，声音清冽听不出感情：“儿臣不需要伴读。”
太后和皇后的笑意都淡了下来，不再问她。
六公主容惊絮，实在是个不讨喜的女孩，哪怕不提她冷漠孤僻的性格，就是她那卑贱的母妃……
皇后心中轻蔑，面上不显，向太后提议道：“母后，时辰也不早了，姑娘们许是也等急了，不如早些开始吧。”
太后欲要起身，皇后连忙去扶。
“开宴吧！哀家老了，喜欢见见这些鲜妍的花朵们。”
春日宴起，百花争艳。
江也晴为难地捧着纸笔，冥思苦想。
太后和皇后命贵女们以春日为主题赋诗，前三甲可得赏赐，也可进入伴读的备选名单。
这些高门闺秀实在是比江也晴在现代见过的所有学霸都卷，一个个恨不得七步成诗，笔落成章，互相吟诗切磋，好不风雅，好不热闹。
江也晴若是想写，也不是写不出来，前世上学时背过的诗句哪个不是名篇，随便默一首描写春日的诗就能吊打一片，但是她不愿做这种拾人牙慧、袭人故智之事。
不是自己写的便不是自己写的，拿别人的创作成果出自己的风头，那算什么？
何况她对赏赐和伴读也没有什么兴趣，随便在纸上捣了几个字便放下了笔。
无聊地左看右看，江也晴发现了一个同道中人。
一个烈烈红衣的女孩大喇喇地坐在对面，一会扯一下裙子，似乎很不适应，一会又挠一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白纸，又企图看看旁人的。
姑娘里竟还有跟她一样不学无术的人？！
江也晴倍感安慰，露出微笑，那红衣女孩却敏锐地注意到了视线，转过头来，正好捕捉到江也晴脸上的笑意。
凌秋水挑了挑眉，手一撑翻过桌案，跃到江也晴面前，激起贵女们一阵惊呼。
“你看我做什么？”凌秋水笑得像个纨绔。
江也晴诚实道：“看你亲切，你跟我很像。”
“哦？哪里像？”
“不学无术。”
“……”
凌秋水额角青筋跳动，笑得和善：“还真敢说啊，你是哪家的女孩？”
江也晴噘着嘴吐出几个字：“就江家内谁。”
听到她这样说，旁边看热闹的女孩都笑了，凌秋水也不恼了，跟着笑起来。
江家内谁，还能是谁？著名的草包美人江二小姐江也晴呗！
江也晴生的好看性格有趣，认识她的女孩们都不讨厌她，只是喜欢逗她，比如现在。
但也有非要跟她做对，看她笑话的。
不远处一个粉衣女孩突然站起，笑意盈盈，只是说的话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凌姐姐和江妹妹聊得这样开心，想必是已作完了诗罢？不如给姐妹们鉴赏鉴赏，也好让我们学习一下。”
话音刚落，宴席霎时一静，随后又暗潮涌动起来，众人或戏谑或轻蔑地看着话题中心的两人，俱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也有姑娘想站起来为两人说话，又被同伴拉了下去。
凌秋水走到粉衣女孩面前，扬眉看了她几眼。
粉衣女孩笑容甜美，被盯得久了，开始有些发虚，强笑道：“凌姐姐这是做甚。”
凌秋水可是将门之女，从小舞刀弄枪，身量都比同龄女孩高一截，往面前一站，不笑不动的，看着十分吓人。
凌秋水咧嘴笑道：“我来看看喜欢挑事的长什么样，好记住这张脸，以后再不给她好脸色。”
她一抬手，一张白纸掉到粉衣女孩面前，语气恶劣：“好好看看，聪明的人才能看到这首诗。”
粉衣女孩瞥了一眼白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凌秋水背着手回到江也晴旁边，把本来坐在她邻座的女孩挤走，好姐们似的搂住她肩膀：“怎么样？两句话就给她说的哑口无言了，你姐姐我聪明吧。”
江也晴：“那你诗稿上写了什么？”
凌秋水：“……”
月痕从袖中掏出偷藏的点心递给江也晴，也劝慰道：“姑娘莫生气，正如樱栾所说，郑公子可能并非良人，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神。”
江也晴幽怨地叹气，看起来伤心极了。
她痛心疾首：“以后我还能过上一天睡五个时辰的日子吗？”
月痕和樱栾对视一眼，放下心来，原来小姐没有为三小姐的事烦心。
樱栾笑起来：“小姐这样豁达，奴婢也放心了！哼，那个郑公子也不过是小姐看不上的人罢了，三小姐还当个宝巴巴地捡了去，也不嫌掉价！”
月痕虚捂了一下她的嘴，低声道：“嘘，这等事说出来还是不好听，怕是要损了姑娘的名声，可不能这样大声说。”
樱栾反应过来，这车上不止她们三个，还有个车夫呢！
车夫却熟练地闭上耳朵，不去听这些要命的豪门秘辛。
江也晴也不甚在意，她的名声还不够差吗？草包废物、胸无点墨，除了一张脸没有丝毫优点，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名声再差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樱栾却不同意了：“小姐怎么这样说自己？小姐人又随和又机灵，生的还这样好看，谁见了不喜欢！”
她凑近江也晴小声打趣道：“没准小姐进了国子学后，就有一位公子对小姐一见倾心了，不，肯定不止一位，两位！三位！”
江也晴要拧她的嘴：“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几人一路吵吵闹闹的，终于到了皇宫。
四月明媚的阳光着实驱散了常年压在皇宫之上的肃穆冷寂，高大巍峨的朱墙宛如绵延的红线，本是庄重的颜色也在春光下多了几分活泼的意趣，给这深宫添了几分暖意。
皇宫内就不允许再坐马车了，无论是哪家的贵女都要下车自行走到目的地，江也晴认命地下了车。
入宫备选的都是年纪相仿的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俱是十分地有教养，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不过这么多的轻声细语加起来，声音也大了，显得很热闹。
江也晴顿时有种小学生春游的感觉。
姑娘们多数结伴而行，挽着手说着话，不过江也晴是没有同伴了，一是因为她根本不爱出门交不到什么朋友，二是她名声着实不太好，家世也不算特别高，没几个人愿意与她往来。
江也晴并不在乎，只带着樱栾和月痕一路东看西看。
待选的场地在御花园，主持此事的是太后和皇后，两人年少时也是才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如今也是颇有情趣，在御花园花开的最好之时，于花树之下设宴款待重贵女，名为春日宴，实际则是试试这些姑娘们的才情，为三个公主挑选伴读。
在江也晴眼里，这就是公司年会。
还是每个人都要表演才艺的那种。
春日宴端的是花团锦簇、百卉含英、美不胜收，外面无处见的奇珍花木遍地都是，引得众贵女小声惊叹，不住地称赞。
江也晴无心赏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吃点心，琢磨着一会要怎么把曲水流觞赋诗作画的流程糊弄过去。
花纹繁复、绸面流光的玉瑾曲屏后，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眉目蔼然却又不乏威严的老妇人，一个美貌少女娇滴滴地趴在她的膝头。
“皇祖母！我只要安家的安沐璇做我的伴读，其他的一概不要！”三公主容惜妍对着太后撒娇。
太后笑得温和慈爱，说出的话却是委婉的拒绝：“安家的三姑娘，家世才情都不算上乘，惜妍不如再挑挑？这些姑娘都是个顶个的好。”
容惜妍却眉毛一挑，不屑道：“家世再好又能比得上我吗？既然比不上我，那就都是一样的，懂得顺着我才是最重要的！”
太后喝了口茶，悠悠道：“你还小，不懂事，皇祖母不与你多说，只是你也要多与别家的姑娘们往来，那凌家的丫头，我瞧着就不错……”
容惜妍却把笑脸一收，竟是生气了：“皇祖母别跟我提她！我最看不惯的便是凌秋水！”
坐在太后右手边的皇后笑容一敛，蹙眉道：“惜妍，不得无礼。”
在一旁扒着屏风偷看外面漂亮姐姐们的七公主容兰穗，被母妃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跑回来扑进皇后的怀里。
容惜妍还未开口，贤妃便柔柔地站了起来向太后和皇后福了福身，轻启樱唇：“惜妍不懂事，实是我这个做母妃的不称职，皇上近日龙体欠安，日日都召臣妾侍疾，这才疏忽了对公主的教导，母后和皇后娘娘若要责罚，便责罚臣妾吧。”
皇后还能说什么？这贤妃是自入宫就盛宠不断的，又抬出了皇帝这尊大佛，若还是不依不饶，岂不是自找麻烦？
太后的笑容未变，关怀道：“贤妃身子弱，又日夜操劳侍奉皇帝，属实辛苦，缺乏些教导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毕竟你啊还年轻，最重要的职责还是给皇帝再添个皇子。”
贤妃笑容一僵，道了声是，坐下再不发一言。
此事已然翻篇，太后也不想多提，只慈爱地望向七公主，问道：“穗儿可有喜欢的姐姐？挑给你做伴读可好？”
容兰穗从皇后怀里抬起头，咬了咬嘴唇道：“穗儿想要最漂亮的姐姐。”
众人都笑起来。
太后上了年纪喜欢与晚辈亲近，看见容兰穗年幼可爱那是十分喜欢，又想起了在场的好像不止两个公主，略抬头望向最角落的人影。
她的面上依旧和蔼，只是语气明显淡了下来：“惊絮，你可有属意的人选？”
那是一道蓝色的寂冷身影，在满园春光中，她独自隐在了阴影里，不语不笑。
容惊絮抬了抬眼，声音清冽听不出感情：“儿臣不需要伴读。”
太后和皇后的笑意都淡了下来，不再问她。
六公主容惊絮，实在是个不讨喜的女孩，哪怕不提她冷漠孤僻的性格，就是她那卑贱的母妃……
皇后心中轻蔑，面上不显，向太后提议道：“母后，时辰也不早了，姑娘们许是也等急了，不如早些开始吧。”
太后欲要起身，皇后连忙去扶。
“开宴吧！哀家老了，喜欢见见这些鲜妍的花朵们。”
春日宴起，百花争艳。
江也晴为难地捧着纸笔，冥思苦想。
太后和皇后命贵女们以春日为主题赋诗，前三甲可得赏赐，也可进入伴读的备选名单。
这些高门闺秀实在是比江也晴在现代见过的所有学霸都卷，一个个恨不得七步成诗，笔落成章，互相吟诗切磋，好不风雅，好不热闹。
江也晴若是想写，也不是写不出来，前世上学时背过的诗句哪个不是名篇，随便默一首描写春日的诗就能吊打一片，但是她不愿做这种拾人牙慧、袭人故智之事。
不是自己写的便不是自己写的，拿别人的创作成果出自己的风头，那算什么？
何况她对赏赐和伴读也没有什么兴趣，随便在纸上捣了几个字便放下了笔。
无聊地左看右看，江也晴发现了一个同道中人。
一个烈烈红衣的女孩大喇喇地坐在对面，一会扯一下裙子，似乎很不适应，一会又挠一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白纸，又企图看看旁人的。
姑娘里竟还有跟她一样不学无术的人？！
江也晴倍感安慰，露出微笑，那红衣女孩却敏锐地注意到了视线，转过头来，正好捕捉到江也晴脸上的笑意。
凌秋水挑了挑眉，手一撑翻过桌案，跃到江也晴面前，激起贵女们一阵惊呼。
“你看我做什么？”凌秋水笑得像个纨绔。
江也晴诚实道：“看你亲切，你跟我很像。”
“哦？哪里像？”
“不学无术。”
“……”
凌秋水额角青筋跳动，笑得和善：“还真敢说啊，你是哪家的女孩？”
江也晴噘着嘴吐出几个字：“就江家内谁。”
听到她这样说，旁边看热闹的女孩都笑了，凌秋水也不恼了，跟着笑起来。
江家内谁，还能是谁？著名的草包美人江二小姐江也晴呗！
江也晴生的好看性格有趣，认识她的女孩们都不讨厌她，只是喜欢逗她，比如现在。
但也有非要跟她做对，看她笑话的。
不远处一个粉衣女孩突然站起，笑意盈盈，只是说的话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凌姐姐和江妹妹聊得这样开心，想必是已作完了诗罢？不如给姐妹们鉴赏鉴赏，也好让我们学习一下。”
话音刚落，宴席霎时一静，随后又暗潮涌动起来，众人或戏谑或轻蔑地看着话题中心的两人，俱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也有姑娘想站起来为两人说话，又被同伴拉了下去。
凌秋水走到粉衣女孩面前，扬眉看了她几眼。
粉衣女孩笑容甜美，被盯得久了，开始有些发虚，强笑道：“凌姐姐这是做甚。”
凌秋水可是将门之女，从小舞刀弄枪，身量都比同龄女孩高一截，往面前一站，不笑不动的，看着十分吓人。
凌秋水咧嘴笑道：“我来看看喜欢挑事的长什么样，好记住这张脸，以后再不给她好脸色。”
她一抬手，一张白纸掉到粉衣女孩面前，语气恶劣：“好好看看，聪明的人才能看到这首诗。”
粉衣女孩瞥了一眼白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凌秋水背着手回到江也晴旁边，把本来坐在她邻座的女孩挤走，好姐们似的搂住她肩膀：“怎么样？两句话就给她说的哑口无言了，你姐姐我聪明吧。”
江也晴：“那你诗稿上写了什么？”
凌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