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门铃响后许久，还是没人来开门，封茂实反而因为多出来的缓冲时间而放松了许多，他又按了一次门铃。
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与轻柔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黑色的铁门朝一侧拉开，门后出现了董诺那张秀丽的脸庞。
封茂实吃了一惊，董诺让开身示意封茂实进来说话。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来开门，田妈和蓉蓉她们呢”。
“唔”，董诺歪了歪头，“我支开她们了，今天房子里就我一个人”。
“支开？为什么支开”，封茂实脑中有着许多问号。
董诺弯了弯嘴角，眼中一点点地爬满笑意。
“为什么呢”，她盯着封茂实，将问句以陈述语气说出。
封茂实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自己，“？”
董诺笑着扭过头，“在判决书下来前，我姑且还是个已婚人士，在家里和人偷情多少是要躲着点的”。
偷…偷情，封茂实被这个禁忌的词语整得脸颊通红，急急忙忙地反驳：“我不是来和你偷情的”。
“是吗？”，董诺眼内的欢欣悄然退却，嘴角的笑容却不变，“那就更得瞒着了，我可不想自己被拒绝的惨样被第三个人看到”。
“我、我也不是来拒绝你的”，封茂实慢慢地低下了头。
董诺停住脚步，略有些迟疑地看向封茂实。
“不如说，其实我根本不配拒绝你吧”，封茂实苦笑着说。
“你要说这些的话就免了吧，我宁愿你直接点，死了我这条心，也不想你在这委曲婉转地照顾我的心情”，董诺在花园内的长椅上坐下，冲着封茂实耸了耸肩。
“照顾心情……我没这个意思，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配拒绝你”，封茂实看着被椅后花丛簇拥其中的董诺，缓慢而慎重地道出自己的纠结与反复。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季丘你看上了我哪点，你人品好、学问好、家境好、人长得也漂亮，离了婚后想娶你的人估计也是一大把，哪个不比我强呢？季丘喜欢我，这简直像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我怎么敢妄言什么拒绝，那不是太自大了吗？”
封茂实脸上的表情落寞又无奈，董诺仰头望着他，两人距离不过数步，他的声音却仿佛从天边传来，缥缈而虚无。
董诺伸出手，轻轻地牵住了封茂实。
封茂实像是被柔软细腻的触感拉回尘世，回过神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说什么拒绝，我才没那个决心拒绝这份天降馅饼，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逃跑更恰当。一边逃跑还一边不时回望，疑心这份馅饼下一秒就会变成癞蛤蟆和瓦片，想着要是有人捡走这份馅饼自己就能松一口气，但又舍不得馅饼散发的香气，不希望它被人捡走。我就是这种人，纠结、犹豫、反复、不安、多疑”，封茂实脸上浮现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很讨厌吧”。
董诺没说话，只是咽喉细微地颤动。
“换做是季丘的话会怎么做？会和我一样犹豫吗？还是更加果断？”，封茂实问出问句，却并不期待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想应该是后者吧，季丘远比我来得勇敢，风暴来临时从来选择直面而非逃避”。
封茂实反手握住了董诺的手腕，他握得很扎实，董诺顺着手臂一路向上，看进他的眼底，那双棕色的虹膜比以往更清澈、更明亮。
“说见贤思齐是有些不要脸的，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只不过在见识过季丘的勇气后，我也生出几分胆量来。”
封茂实屈起一条腿，半蹲下来，自觉地将自己置身于比董诺低的位置，仰视着她。
“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封蓉的嫂嫂吗？”
他这话说得很郑重，也很尊重。封茂实此次前来确实不是来拒绝的，相反，他是来将拒绝的权力交还给董诺的。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董诺心内又酸又软，像是被柠檬水冲开的蜂蜜，甜的不成样子。
她几乎就要当场应下，可一时的感动过后，董诺看着封茂实那虔诚而毫无防备的信任姿态，心内潜藏许久的小恶魔本能又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
封茂实瞪圆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像是摊开肚皮任撸的猫咪却被坏女人揪了一撮毛，对世界的信赖都要崩塌。
坏女人董诺坏心眼地笑出了声：“一股脑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把皮球踢给了我，还摆出这幅表情。怎么，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拒绝你吗？”
封茂实连忙摇头。
董诺扬了扬下巴，“我追求别人顺风顺水是应该的，可别人追求我就难咯”。
封茂实抿了抿嘴，“我会努力的”。
“努力讨好我？努力讨好我？你会吗？”，董诺浅笑一声。
封茂实茫然地摇摇头，又反应过来不对，忙点点头。
董诺忍俊不禁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呆子”。
封茂实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球在眼眶中不安地转动，脑海中疯狂搜索讨好人的办法。
也不知到底搜索出什么名言警句，他开口说了一句：“田妈今天中午不回来的话，我做饭给你吃吧”。
董诺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就是你讨好我的办法？我的胃口可是很挑的”
封茂实有些忐忑，“我会做点本帮菜，淮扬菜也会一些，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可爱，董诺眯着眼看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可爱干嘛，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她现在最想吃了你啊。
京城小霸王露出了她一小部分无法无天的真实面目，这是在长久的生活、社交与学习中被埋没了的不为人所知的幼时面目。
“好啊”，董诺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你要做菜，那我们先进屋啊”。
被董诺打发出门的可怜妹妹封蓉还不知道自家哥哥即将被女流氓吃尽豆腐的好消息，她此刻正在春申大酒店周围徘徊。
鲍修德那个龟儿子最近不知为何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连那个情妇家也不去了，一天天地窝在自己的龟壳里，刺杀都不好刺杀。
不过她可是全优过关还被分配到了异常处理科的怨种月老，这种小状况怎么可能难倒她。错不了的，鲍修德此刻就在这家酒店里，16楼，正和一群人开那劳什子的欢迎会，只要混进去，趁人不注意开他一枪，然后趁乱跑路，封董爱情路上的一切绊脚石就会被一扫而空。
而她，也将成为这桩爱情最大的功臣，完美完成作为月老的第一个任务，然后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有一个问题。封蓉有些为难，用右脚蹭了蹭绑在小腿上的冰凉枪/体，带着这玩意很难混进去吧。
先试他一试。
封蓉站直身体，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内的门童，迅速地扫过封蓉的衣着、神情，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下了头，“去几楼？”
“10楼”。
电机轻微的轰鸣声传来，脚下的地面开始上升，电梯内的两人目不斜视，互不干扰，很快，电梯就到达了目的地。
封蓉走出电梯，离开了门童的视线后，迅速转战楼梯，从10楼一口气爬到16楼。
楼梯口的拱门后透来明亮的光线，封蓉藏在黑暗的楼道里，悄悄探头看去。
拱门内，宽阔的过道上，挺拔整洁的侍应生们来去匆匆，角落的沙发上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休息的人，过道旁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隔开了内外场，喧嚣的人声被隔于门后，隐隐约约。
里面就是欢迎会举办的地方了。
封蓉看着木门两侧守着的高大男子，皱了皱眉，不能直接闯进去了。
“借过一下”，封蓉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让开道路。年轻的女侍应生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渍，快步走过，从角落里的一个侧门低调地进入了内场。
封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准备行动。春申大酒店是栋很宏伟的建筑，16层的面积也大得吓人。在华丽的宴会厅外，还装得下一个供应宴会的大厨房和一些零碎的空间。封蓉盯上了这些侍应生在宴会厅和厨房间往返的机会。她悄无声息地缀在一个侍应生的身后，以一种快速但不至于引人注意的速度，穿过这段危险的直面宴会厅正门的道路。
顺利地踏入拐角时，封蓉心中一喜，觉得运气今天都站在自己一边。可迎面走来的男子很快打破了她这个幻想。
他身着深蓝色马褂，脸上褶子密集而森严，路过的服务生们纷纷低头向他致意，看上去像是个管事的人。
不要理我不要理我不要理我，在封蓉内心绝望的祈祷中，她终于还是被男子喊住。
“喂，站住！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一连串严厉的责问向封蓉砸来，她只得尴尬地停住脚步。
男子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封蓉，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不可能是被邀请来的客人，又是个陌生的面孔，不可能是在此工作的员工。
是来找人的吗？男子内心划过各种猜想，还是过来踩点的贼头儿？
不管是谁，得赶快打发走，不能打扰了贵客们的兴致。
门铃响后许久，还是没人来开门，封茂实反而因为多出来的缓冲时间而放松了许多，他又按了一次门铃。
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与轻柔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黑色的铁门朝一侧拉开，门后出现了董诺那张秀丽的脸庞。
封茂实吃了一惊，董诺让开身示意封茂实进来说话。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来开门，田妈和蓉蓉她们呢”。
“唔”，董诺歪了歪头，“我支开她们了，今天房子里就我一个人”。
“支开？为什么支开”，封茂实脑中有着许多问号。
董诺弯了弯嘴角，眼中一点点地爬满笑意。
“为什么呢”，她盯着封茂实，将问句以陈述语气说出。
封茂实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自己，“？”
董诺笑着扭过头，“在判决书下来前，我姑且还是个已婚人士，在家里和人偷情多少是要躲着点的”。
偷…偷情，封茂实被这个禁忌的词语整得脸颊通红，急急忙忙地反驳：“我不是来和你偷情的”。
“是吗？”，董诺眼内的欢欣悄然退却，嘴角的笑容却不变，“那就更得瞒着了，我可不想自己被拒绝的惨样被第三个人看到”。
“我、我也不是来拒绝你的”，封茂实慢慢地低下了头。
董诺停住脚步，略有些迟疑地看向封茂实。
“不如说，其实我根本不配拒绝你吧”，封茂实苦笑着说。
“你要说这些的话就免了吧，我宁愿你直接点，死了我这条心，也不想你在这委曲婉转地照顾我的心情”，董诺在花园内的长椅上坐下，冲着封茂实耸了耸肩。
“照顾心情……我没这个意思，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配拒绝你”，封茂实看着被椅后花丛簇拥其中的董诺，缓慢而慎重地道出自己的纠结与反复。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季丘你看上了我哪点，你人品好、学问好、家境好、人长得也漂亮，离了婚后想娶你的人估计也是一大把，哪个不比我强呢？季丘喜欢我，这简直像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我怎么敢妄言什么拒绝，那不是太自大了吗？”
封茂实脸上的表情落寞又无奈，董诺仰头望着他，两人距离不过数步，他的声音却仿佛从天边传来，缥缈而虚无。
董诺伸出手，轻轻地牵住了封茂实。
封茂实像是被柔软细腻的触感拉回尘世，回过神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说什么拒绝，我才没那个决心拒绝这份天降馅饼，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逃跑更恰当。一边逃跑还一边不时回望，疑心这份馅饼下一秒就会变成癞蛤蟆和瓦片，想着要是有人捡走这份馅饼自己就能松一口气，但又舍不得馅饼散发的香气，不希望它被人捡走。我就是这种人，纠结、犹豫、反复、不安、多疑”，封茂实脸上浮现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很讨厌吧”。
董诺没说话，只是咽喉细微地颤动。
“换做是季丘的话会怎么做？会和我一样犹豫吗？还是更加果断？”，封茂实问出问句，却并不期待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想应该是后者吧，季丘远比我来得勇敢，风暴来临时从来选择直面而非逃避”。
封茂实反手握住了董诺的手腕，他握得很扎实，董诺顺着手臂一路向上，看进他的眼底，那双棕色的虹膜比以往更清澈、更明亮。
“说见贤思齐是有些不要脸的，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只不过在见识过季丘的勇气后，我也生出几分胆量来。”
封茂实屈起一条腿，半蹲下来，自觉地将自己置身于比董诺低的位置，仰视着她。
“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封蓉的嫂嫂吗？”
他这话说得很郑重，也很尊重。封茂实此次前来确实不是来拒绝的，相反，他是来将拒绝的权力交还给董诺的。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董诺心内又酸又软，像是被柠檬水冲开的蜂蜜，甜的不成样子。
她几乎就要当场应下，可一时的感动过后，董诺看着封茂实那虔诚而毫无防备的信任姿态，心内潜藏许久的小恶魔本能又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
封茂实瞪圆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像是摊开肚皮任撸的猫咪却被坏女人揪了一撮毛，对世界的信赖都要崩塌。
坏女人董诺坏心眼地笑出了声：“一股脑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把皮球踢给了我，还摆出这幅表情。怎么，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拒绝你吗？”
封茂实连忙摇头。
董诺扬了扬下巴，“我追求别人顺风顺水是应该的，可别人追求我就难咯”。
封茂实抿了抿嘴，“我会努力的”。
“努力讨好我？努力讨好我？你会吗？”，董诺浅笑一声。
封茂实茫然地摇摇头，又反应过来不对，忙点点头。
董诺忍俊不禁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呆子”。
封茂实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球在眼眶中不安地转动，脑海中疯狂搜索讨好人的办法。
也不知到底搜索出什么名言警句，他开口说了一句：“田妈今天中午不回来的话，我做饭给你吃吧”。
董诺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就是你讨好我的办法？我的胃口可是很挑的”
封茂实有些忐忑，“我会做点本帮菜，淮扬菜也会一些，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可爱，董诺眯着眼看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可爱干嘛，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她现在最想吃了你啊。
京城小霸王露出了她一小部分无法无天的真实面目，这是在长久的生活、社交与学习中被埋没了的不为人所知的幼时面目。
“好啊”，董诺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你要做菜，那我们先进屋啊”。
被董诺打发出门的可怜妹妹封蓉还不知道自家哥哥即将被女流氓吃尽豆腐的好消息，她此刻正在春申大酒店周围徘徊。
鲍修德那个龟儿子最近不知为何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连那个情妇家也不去了，一天天地窝在自己的龟壳里，刺杀都不好刺杀。
不过她可是全优过关还被分配到了异常处理科的怨种月老，这种小状况怎么可能难倒她。错不了的，鲍修德此刻就在这家酒店里，16楼，正和一群人开那劳什子的欢迎会，只要混进去，趁人不注意开他一枪，然后趁乱跑路，封董爱情路上的一切绊脚石就会被一扫而空。
而她，也将成为这桩爱情最大的功臣，完美完成作为月老的第一个任务，然后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有一个问题。封蓉有些为难，用右脚蹭了蹭绑在小腿上的冰凉枪/体，带着这玩意很难混进去吧。
先试他一试。
封蓉站直身体，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内的门童，迅速地扫过封蓉的衣着、神情，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下了头，“去几楼？”
“10楼”。
电机轻微的轰鸣声传来，脚下的地面开始上升，电梯内的两人目不斜视，互不干扰，很快，电梯就到达了目的地。
封蓉走出电梯，离开了门童的视线后，迅速转战楼梯，从10楼一口气爬到16楼。
楼梯口的拱门后透来明亮的光线，封蓉藏在黑暗的楼道里，悄悄探头看去。
拱门内，宽阔的过道上，挺拔整洁的侍应生们来去匆匆，角落的沙发上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休息的人，过道旁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隔开了内外场，喧嚣的人声被隔于门后，隐隐约约。
里面就是欢迎会举办的地方了。
封蓉看着木门两侧守着的高大男子，皱了皱眉，不能直接闯进去了。
“借过一下”，封蓉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让开道路。年轻的女侍应生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渍，快步走过，从角落里的一个侧门低调地进入了内场。
封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准备行动。春申大酒店是栋很宏伟的建筑，16层的面积也大得吓人。在华丽的宴会厅外，还装得下一个供应宴会的大厨房和一些零碎的空间。封蓉盯上了这些侍应生在宴会厅和厨房间往返的机会。她悄无声息地缀在一个侍应生的身后，以一种快速但不至于引人注意的速度，穿过这段危险的直面宴会厅正门的道路。
顺利地踏入拐角时，封蓉心中一喜，觉得运气今天都站在自己一边。可迎面走来的男子很快打破了她这个幻想。
他身着深蓝色马褂，脸上褶子密集而森严，路过的服务生们纷纷低头向他致意，看上去像是个管事的人。
不要理我不要理我不要理我，在封蓉内心绝望的祈祷中，她终于还是被男子喊住。
“喂，站住！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一连串严厉的责问向封蓉砸来，她只得尴尬地停住脚步。
男子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封蓉，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不可能是被邀请来的客人，又是个陌生的面孔，不可能是在此工作的员工。
是来找人的吗？男子内心划过各种猜想，还是过来踩点的贼头儿？
不管是谁，得赶快打发走，不能打扰了贵客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