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初说的那个人……”许辰生把程熠拽到一边，带着点八卦的目光低声询问，“就是陆宁？”
程熠没否认，但也不太想回答，瞥了眼导演组的方向说：“先回座位吧，要开始直播了。”
察觉到对方敷衍的态度，许辰生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陆宁这个人他有印象，在十几年前唱响未来选秀那阵，全国上下几乎都知道这个名字。不过听说她近几年一直忙着经营公司跟外出学习，表演的次数就很少了，但她手下那支名叫“周末晚”的乐队最近发展很好，到处都能听见他们的歌。
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初舞台的直播还在继续。刚刚郁彩霓提到的萧玫，正好是这一轮里最先出场的一个。而她所表演的曲目，是程熠曾经为自己的组合I—Stellar写的一首歌——《折戟残锋》。
《折戟残锋》诞生在组合出道的第一年，当时程熠刚与负责运营组合的公司签订了额外的合同，是关于他所做团歌的版权问题。
最终的结果是，程熠为组合团体创作的歌曲，版权归于组合所在的公司，程熠没有个人使用权，相当于公司从程熠手中购买了版权。另外属于程熠个人的专辑与歌曲，那边的公司不能干涉，也无权限制程熠与其他个人或企业之间关于歌曲的交易。
看结果似乎还算清晰明了，其中牵扯到的利益纠纷与弯弯绕绕可就复杂的很了，刘雯跟组合运营公司扯皮了接近一个月才谈下来合同。
程熠并不懂经纪人跟组合那边的纠葛，只是专注写歌。当时团队提出的要求是，近几年国潮来袭，组合也要顺应潮流，带上一些国风色彩，但整体还不能偏离男团风太远。
最终程熠选取了武侠风格，将江湖豪情与快意恩仇作为主要风格，结合民族乐器与电子乐，做出了折戟残锋这样一首歌。这首歌风格凌厉，节奏感强，唱段紧凑，且编舞十分复杂。虽然没有很难的高音部分，但唱段之间的穿插对成员的配合度也有着极高的要求，还有一段快嘴rap穿插在其中。
在团的时候，程熠最不想在现场表演的就是这首歌。原因无他，这首对舞蹈要求太过严格，他的舞蹈相对短板，表演起来总要多费一倍力气。而且因为配合比较困难，即使自己不出错，队友也极有可能出现失误。如果是半开麦，他还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但要是全开麦，即使是程熠也无法保证每一次都做到最好。
他很好奇萧玫对这首歌的演绎。
折戟残锋的标题出现在屏幕，划过的弹幕也在同时讨论。
【是我团的歌！想起橙子在团期间一提到要跳这首就拧巴着脸的样子ww】
【萧玫，是那个萧玫吗】
【哪个？】
【对，就是那位，在女团元年选秀卡位没出道的究极意难平。】
【这首歌难度很高的，十几二十岁小年轻跳起来都很累】
【那次成团夜大家都知道，萧玫的数据明明稳稳的第三，后面硬生生被弄下去变成了第七】
【萧玫十年老粉来冒个头，有些事情我不敢说，但姐姐真的是很不容易，卡位那件事牵扯到很多东西，导致她没出道就算了，还被公司雪藏到去年合约到期……】
【？？怪不得后面一直没看到她】
【我的白月光回国了】
【妹宝都变姐姐了呜呜】
萧玫闭目伫立，看不见弹幕，也无心在意周围的杂音。
音乐声起，夜色漆黑如墨，残月给苍辽的大地覆了一层薄霜，一抹亮色划破无边的冷夜，那是她的刀光。
她睁开眼。
*
身着黑红劲装，扎起高马尾的女人立于无边的荒原，她身姿挺拔，眼中带着战意，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凌厉。
萧玫是真的提了一把中式长刀上来，刀刃残破，刀柄斑驳，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她手上武器的重量。舞台侧面的鼓风机吹得她身后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她一步一步踩着鼓点与萧声走到舞台中央，一直到她站定，第一句唱词正式进入——
手中的刀刃在空中划出弧线，她的声音稳定而清晰，充满着力量，一丝不苟地完成着表演。
……各方面都很完美。
不论是配合着武器的舞蹈动作，还是快节奏的唱词与rap，她都做到了让人几乎看不出瑕疵的程度。
在原本的团体歌曲中，每一位组合成员都会融合一种武器类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他们会作为武器也作为侠客，展现自身的战意，表现江湖斗争的残酷。
可在萧玫的表演中，虽然她只用了长刀这一种武器，但在她的舞蹈动作中，能看出来她想表达的并不单只是长刀，而是作为一名战士的不屈的信念与意志，贯彻了即使是残破的武器，也能够继续战斗的信条。
她有着比兵器更锋利的攻击性，每一句唱词、每一个动作与卡点都精准到位，一直持续到最后一秒。
音乐声止。
女人微喘着收起刀，行了一个礼。
【好帅好帅我的天啊这么帅的吗】
【女团元年的实力，我们萧妹能薄纱近五年所有女团选秀】
【现在不能叫萧妹了，得叫萧姐】
【姐姐长相也好酷好冷，是拽姐嘛】
【不是，是甜姐】
台下的选手席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这是到目前为止，最符合女团风格的表演，同时整个节目的完成度也非常高。萧玫在灯光亮起后就收敛了舞台上的气质，被其他选手的热情哄到脸红，站的板板正正等待着最后评分。
【？我那么大一个舞刀弄枪的女侠客呢】
【在那呢，怎么，能耍刀就不能脸红了？】
【我们妹宝还是这么可爱，一被夸就害羞ww】
【她都好久没听见这么多人给她鼓掌欢呼了……突然有点心酸】
【橙子打了19分！天呐跟给赵鸣希老师打的分一样欸】
【他最清楚这首歌的难度，给高分很正常，前团粉都知道这首歌多难】
萧玫的最终得分出来了，九十五分，目前暂列第二位。陆宁看了眼舞台侧面的排位，回想了一下接下来的表演次序，没有再听场上正在进行的点评。
她离开选手席，绕到后台入口那边，进入走廊。
演播厅的后台场地很充裕，有两个大的化妆间、一间隔音室和一间舞蹈室，部分选手的舞台服装都已经被提前放好在化妆间里了。介于有些选手会自带化妆与造型团队，还有助演们的走动问题，这边的后台与外面也是联通的，陆宁没有在这边的后台停留，而是离开演播厅，前往节目组安排的个人休息室。
燕晓云老师的表演在第十八位，她不想错过现场观看的机会，于是选择先行去做妆造，顺便调整一下嗓音状态，再回来观看表演。
*
【我发誓从今以后决不质疑小梁导的节目】
【是谁说看完开场秀就结束的】
【太帅气了孟丽姐姐啊啊啊——】
【姐姐求您考虑一下女生，姐姐我可以我可以（手动叼玫瑰】
【科普一下，这姐给好多知名电影电视剧的主角都当过武替，年轻时还拿过女子散打的前三名】
【还兼做特技演员，你们看她身材，看她肌肉，看她马甲线啊啊啊】
【腹肌我舔】
【友情提示姐姐已经结婚生子了】
【我不是来拆散他们的我是来加入——】
【这个身材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果然锻炼身体很重要】
姜黎喝了口外卖点的奶茶，亲眼见证了在几个舞台过后逐渐走入正轨，总算不再只盯着嘉宾，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选手身上的弹幕。
刚刚表演的选手名叫孟丽，三十五岁，是一名武打替身。她表演的也是武术，名为《捞月》，形式上像带着古风感与幽默感的小短剧，十分精巧。即使选手本人的长相放在娱乐圈不太够用，但出色的编排与动作戏也让她收获到了许多鼓励。
“我不想一直当谁的替身，”她说，“我觉得，我也可以做一次主角。”
这句话让姜黎抬了眼，默默将孟丽的名字记下。她并没有将太多注意力放在直播上，只有在弹幕多起来时才会看看到底是什么让观众兴奋起来。
加班的疲惫让姜黎注意力稍有涣散，她甩甩脑袋，退出陆宁粉丝群界面，点开了节目组的官博。从实时更新的微博往下翻，一直翻到最下方，在节目开播前节目组发的一条“公演观众招募”，迷迷糊糊地填了表格。
实名信息，年龄，手机号，粉籍，所在地还有理由……姜黎打了个哈欠，提交信息，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继续去粉丝群蹲动向。已经有人在扫过选手席的零星镜头里注意到了陆宁离开座位这件事，她应该是去做妆造了。
“是不是快到我们家宁宁了TT”
“节目组也不给个节目单，非得这么干等着，好折磨”
“赌五毛宁宁会跳舞”
“我赌纯唱”
“很难想象你宁跳舞的样子”
“现在连选手席都看不到宁宁了，你们知道我有多急吗”
姜黎没参与聊天，而是点开旁边的列表，在群成员中找到了一位名叫“柠檬橙子橘”的账号。
18：57
雪梨不想加班：
—橙子姐橙子姐，宁宁新综艺今晚直播啊啊啊
—（截图）
—我在地铁上还有十几分钟才到家，急急急
19：36
雪梨不想加班：
—你不会也在加班吧
—哼哼我已经在蹲守了
20：49
雪梨不想加班：
—宁宁去做妆造了
—你要是错过了宁宁直播绝对会后悔死的我保证
—这次直播那个网站还不让录屏，希望你错过直播别哭出来
橙子是姜黎的网友，和她一样喜欢陆宁很久了，两个人结识都是因为陆宁——财大气粗的橙子掏出了三张限定款亲签新专辑，换走了姜黎手中的一代绝版专辑，一来二去，这对同担就交流上了。
后来姜黎才知道，每次陆宁有活动，橙子必然是投放物资第一人。在大多数粉丝眼中，橙子姐俨然是一个钱多话不多的形象。虽然没人见过她的真实长相，但去过现场的人几乎都会领到橙子姐提供的无料周边，有做工精美的小卡，精心设计的手幅和扇子，甚至还有一些主题印象首饰。
对于陆宁的活动，橙子向来是比姜黎更积极的，可能今天确实是没时间看手机……姜黎考虑着要不要拿手机拍个电脑屏幕给橙子看看。
程熠没否认，但也不太想回答，瞥了眼导演组的方向说：“先回座位吧，要开始直播了。”
察觉到对方敷衍的态度，许辰生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陆宁这个人他有印象，在十几年前唱响未来选秀那阵，全国上下几乎都知道这个名字。不过听说她近几年一直忙着经营公司跟外出学习，表演的次数就很少了，但她手下那支名叫“周末晚”的乐队最近发展很好，到处都能听见他们的歌。
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初舞台的直播还在继续。刚刚郁彩霓提到的萧玫，正好是这一轮里最先出场的一个。而她所表演的曲目，是程熠曾经为自己的组合I—Stellar写的一首歌——《折戟残锋》。
《折戟残锋》诞生在组合出道的第一年，当时程熠刚与负责运营组合的公司签订了额外的合同，是关于他所做团歌的版权问题。
最终的结果是，程熠为组合团体创作的歌曲，版权归于组合所在的公司，程熠没有个人使用权，相当于公司从程熠手中购买了版权。另外属于程熠个人的专辑与歌曲，那边的公司不能干涉，也无权限制程熠与其他个人或企业之间关于歌曲的交易。
看结果似乎还算清晰明了，其中牵扯到的利益纠纷与弯弯绕绕可就复杂的很了，刘雯跟组合运营公司扯皮了接近一个月才谈下来合同。
程熠并不懂经纪人跟组合那边的纠葛，只是专注写歌。当时团队提出的要求是，近几年国潮来袭，组合也要顺应潮流，带上一些国风色彩，但整体还不能偏离男团风太远。
最终程熠选取了武侠风格，将江湖豪情与快意恩仇作为主要风格，结合民族乐器与电子乐，做出了折戟残锋这样一首歌。这首歌风格凌厉，节奏感强，唱段紧凑，且编舞十分复杂。虽然没有很难的高音部分，但唱段之间的穿插对成员的配合度也有着极高的要求，还有一段快嘴rap穿插在其中。
在团的时候，程熠最不想在现场表演的就是这首歌。原因无他，这首对舞蹈要求太过严格，他的舞蹈相对短板，表演起来总要多费一倍力气。而且因为配合比较困难，即使自己不出错，队友也极有可能出现失误。如果是半开麦，他还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但要是全开麦，即使是程熠也无法保证每一次都做到最好。
他很好奇萧玫对这首歌的演绎。
折戟残锋的标题出现在屏幕，划过的弹幕也在同时讨论。
【是我团的歌！想起橙子在团期间一提到要跳这首就拧巴着脸的样子ww】
【萧玫，是那个萧玫吗】
【哪个？】
【对，就是那位，在女团元年选秀卡位没出道的究极意难平。】
【这首歌难度很高的，十几二十岁小年轻跳起来都很累】
【那次成团夜大家都知道，萧玫的数据明明稳稳的第三，后面硬生生被弄下去变成了第七】
【萧玫十年老粉来冒个头，有些事情我不敢说，但姐姐真的是很不容易，卡位那件事牵扯到很多东西，导致她没出道就算了，还被公司雪藏到去年合约到期……】
【？？怪不得后面一直没看到她】
【我的白月光回国了】
【妹宝都变姐姐了呜呜】
萧玫闭目伫立，看不见弹幕，也无心在意周围的杂音。
音乐声起，夜色漆黑如墨，残月给苍辽的大地覆了一层薄霜，一抹亮色划破无边的冷夜，那是她的刀光。
她睁开眼。
*
身着黑红劲装，扎起高马尾的女人立于无边的荒原，她身姿挺拔，眼中带着战意，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凌厉。
萧玫是真的提了一把中式长刀上来，刀刃残破，刀柄斑驳，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她手上武器的重量。舞台侧面的鼓风机吹得她身后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她一步一步踩着鼓点与萧声走到舞台中央，一直到她站定，第一句唱词正式进入——
手中的刀刃在空中划出弧线，她的声音稳定而清晰，充满着力量，一丝不苟地完成着表演。
……各方面都很完美。
不论是配合着武器的舞蹈动作，还是快节奏的唱词与rap，她都做到了让人几乎看不出瑕疵的程度。
在原本的团体歌曲中，每一位组合成员都会融合一种武器类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他们会作为武器也作为侠客，展现自身的战意，表现江湖斗争的残酷。
可在萧玫的表演中，虽然她只用了长刀这一种武器，但在她的舞蹈动作中，能看出来她想表达的并不单只是长刀，而是作为一名战士的不屈的信念与意志，贯彻了即使是残破的武器，也能够继续战斗的信条。
她有着比兵器更锋利的攻击性，每一句唱词、每一个动作与卡点都精准到位，一直持续到最后一秒。
音乐声止。
女人微喘着收起刀，行了一个礼。
【好帅好帅我的天啊这么帅的吗】
【女团元年的实力，我们萧妹能薄纱近五年所有女团选秀】
【现在不能叫萧妹了，得叫萧姐】
【姐姐长相也好酷好冷，是拽姐嘛】
【不是，是甜姐】
台下的选手席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这是到目前为止，最符合女团风格的表演，同时整个节目的完成度也非常高。萧玫在灯光亮起后就收敛了舞台上的气质，被其他选手的热情哄到脸红，站的板板正正等待着最后评分。
【？我那么大一个舞刀弄枪的女侠客呢】
【在那呢，怎么，能耍刀就不能脸红了？】
【我们妹宝还是这么可爱，一被夸就害羞ww】
【她都好久没听见这么多人给她鼓掌欢呼了……突然有点心酸】
【橙子打了19分！天呐跟给赵鸣希老师打的分一样欸】
【他最清楚这首歌的难度，给高分很正常，前团粉都知道这首歌多难】
萧玫的最终得分出来了，九十五分，目前暂列第二位。陆宁看了眼舞台侧面的排位，回想了一下接下来的表演次序，没有再听场上正在进行的点评。
她离开选手席，绕到后台入口那边，进入走廊。
演播厅的后台场地很充裕，有两个大的化妆间、一间隔音室和一间舞蹈室，部分选手的舞台服装都已经被提前放好在化妆间里了。介于有些选手会自带化妆与造型团队，还有助演们的走动问题，这边的后台与外面也是联通的，陆宁没有在这边的后台停留，而是离开演播厅，前往节目组安排的个人休息室。
燕晓云老师的表演在第十八位，她不想错过现场观看的机会，于是选择先行去做妆造，顺便调整一下嗓音状态，再回来观看表演。
*
【我发誓从今以后决不质疑小梁导的节目】
【是谁说看完开场秀就结束的】
【太帅气了孟丽姐姐啊啊啊——】
【姐姐求您考虑一下女生，姐姐我可以我可以（手动叼玫瑰】
【科普一下，这姐给好多知名电影电视剧的主角都当过武替，年轻时还拿过女子散打的前三名】
【还兼做特技演员，你们看她身材，看她肌肉，看她马甲线啊啊啊】
【腹肌我舔】
【友情提示姐姐已经结婚生子了】
【我不是来拆散他们的我是来加入——】
【这个身材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果然锻炼身体很重要】
姜黎喝了口外卖点的奶茶，亲眼见证了在几个舞台过后逐渐走入正轨，总算不再只盯着嘉宾，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选手身上的弹幕。
刚刚表演的选手名叫孟丽，三十五岁，是一名武打替身。她表演的也是武术，名为《捞月》，形式上像带着古风感与幽默感的小短剧，十分精巧。即使选手本人的长相放在娱乐圈不太够用，但出色的编排与动作戏也让她收获到了许多鼓励。
“我不想一直当谁的替身，”她说，“我觉得，我也可以做一次主角。”
这句话让姜黎抬了眼，默默将孟丽的名字记下。她并没有将太多注意力放在直播上，只有在弹幕多起来时才会看看到底是什么让观众兴奋起来。
加班的疲惫让姜黎注意力稍有涣散，她甩甩脑袋，退出陆宁粉丝群界面，点开了节目组的官博。从实时更新的微博往下翻，一直翻到最下方，在节目开播前节目组发的一条“公演观众招募”，迷迷糊糊地填了表格。
实名信息，年龄，手机号，粉籍，所在地还有理由……姜黎打了个哈欠，提交信息，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继续去粉丝群蹲动向。已经有人在扫过选手席的零星镜头里注意到了陆宁离开座位这件事，她应该是去做妆造了。
“是不是快到我们家宁宁了TT”
“节目组也不给个节目单，非得这么干等着，好折磨”
“赌五毛宁宁会跳舞”
“我赌纯唱”
“很难想象你宁跳舞的样子”
“现在连选手席都看不到宁宁了，你们知道我有多急吗”
姜黎没参与聊天，而是点开旁边的列表，在群成员中找到了一位名叫“柠檬橙子橘”的账号。
18：57
雪梨不想加班：
—橙子姐橙子姐，宁宁新综艺今晚直播啊啊啊
—（截图）
—我在地铁上还有十几分钟才到家，急急急
19：36
雪梨不想加班：
—你不会也在加班吧
—哼哼我已经在蹲守了
20：49
雪梨不想加班：
—宁宁去做妆造了
—你要是错过了宁宁直播绝对会后悔死的我保证
—这次直播那个网站还不让录屏，希望你错过直播别哭出来
橙子是姜黎的网友，和她一样喜欢陆宁很久了，两个人结识都是因为陆宁——财大气粗的橙子掏出了三张限定款亲签新专辑，换走了姜黎手中的一代绝版专辑，一来二去，这对同担就交流上了。
后来姜黎才知道，每次陆宁有活动，橙子必然是投放物资第一人。在大多数粉丝眼中，橙子姐俨然是一个钱多话不多的形象。虽然没人见过她的真实长相，但去过现场的人几乎都会领到橙子姐提供的无料周边，有做工精美的小卡，精心设计的手幅和扇子，甚至还有一些主题印象首饰。
对于陆宁的活动，橙子向来是比姜黎更积极的，可能今天确实是没时间看手机……姜黎考虑着要不要拿手机拍个电脑屏幕给橙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