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唇瓣
轰轰烈烈的改革，就这样推下去了。
皇帝最后还是同意了改桑，但是，和魏麟最初计划的不一样。
皇帝只允许改淮州一处。
并且，每十亩地，只许强改一亩。
也不是没有更多的容错，若是家中有百亩地以上的大户，也可以多改，税只涨三分。
总体来说，对于改桑一事，已经算是支持。
回想当时的情况，很难说皇帝没有摸到他们的小心思。
选在淮州，也似乎另有原因。
淮州此地，算是魏麟的地盘。
目前任淮州刺史的柳中云，曾是魏麟府上的幕僚。
魏麟对他有的知遇之恩且不提。
以柳中云的这种身份，他就是想站别家的队，也没人敢信。
他是彻头彻尾的六皇子一派，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因着这层关系摆在明面，魏麟这边反而不好做手脚。
政令刚下，就出问题，到时提出问题的常松和接手处理的柳中云都逃不掉。
他只得隐忍。
大皇子那边，军政改革也刚刚拉开帷幕。
他想要拉拢的兵权，似乎也迟迟未有进展。
一时之间，原本风云变幻的局势，又似乎僵持住了。
这段时间，谢昭和沈妙妍的婚事已经操办起来。
府中的老人已经热火朝天地请人打造新家具和缝制新房的锦被。
整个文王府都变得热闹起来。
文王府中。
今晚，沈妙妍和谢昭难得都有空闲，聚到了一起。
房间里点着数盏灯，照的灯火通明。
桌上摆着一樽酒壶和两支精巧的酒杯。
“今年的桂花酿，是做得极好的。”
谢昭将澄澈的酒液给沈妙妍斟了一杯。
沈妙妍接过酒杯，轻抿一口。
“味道确实不错，上一次喝桂花酒还是许久之前。”
听闻此话，谢昭不知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了一下。
沈妙妍抬起的手也顿了一下。
上一次她喝桂花酒，是在春日宴。
之前春日宴的事情历历在目。
当时，沈妙妍不过多看了谢昭一会，最后却被谢昭误认为是想喝桂花酒，以谢昭差人给所有女客送了一壶桂花酒收尾。
谢昭突然就笑了。
“你还记得？那壶桂花酒味道如何？”
沈妙妍抿了一口酒，甜味和酒香在舌尖晕开：“当然记得。不如这壶。”
沈妙妍饮着有些清淡花甜的酒，与谢昭聊着。
许久之后，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沈妙妍感到有些晕眩。
她抬眼看向谢昭，问出了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都没定婚约啊？”
按照大魏的风俗，除却还没有封王的皇子，通常的男子，在十六七岁，便会定婚约了。
这几乎是一种众人习以为常的事情。
超过年龄还没有婚约的男子，往往是有什么巨大缺陷的。
谢昭显然不在此列，却是一直没有婚约的。
这件事，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弄明白。
前世她被魏麟和齐贵妃算计以后，勉强逃离，又被平阳侯趁乱嫁给了谢昭，用以脱罪。
虽说是趁人之危。
但把话说回来，不也是因为谢昭没有婚约吗？
若是谢昭早早就同哪位小姐定下来一纸婚约。
那无论如何，平阳侯都没办法越过那位小姐将她嫁进王府的。
这世也一样。
她和谢昭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他没有婚约的。
也因此，当她询问谢昭是否愿意娶她的时候。
唯一能够影响谢昭答案的，只有谢昭自己。
谢昭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婚约不是很正常吗？”
沈妙妍上下看了看谢昭，小声说道：“文王殿下这么受欢迎，不应该啊？”
谢昭愣了愣，低头轻笑。
“可能只有沈姑娘这样觉得。”
沈妙妍眯着眼睛：“谁说的？我们文王殿下受欢迎这事，可不是我随便说说的。”
她想起自己看的那本异世之书，谢昭……可是有天命之女的。
林清云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说是下一代医圣绝不算过分。
那样的女子，最终嫁给了谢昭，做他的妻子，倒也算得上般配。
虽然……
沈妙妍眼前，李淮护着的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又晃了晃。
虽然现在那还是个孩子。
如今，谢昭又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沈妙妍突然对这个事情有了清晰的认识。
而且，和前世的婚约是不一样的。
这次，男婚女嫁，是他们二人都点了头，没有谁是被强迫，也没有谁是受委屈。
“京中青年才俊极多，我不过一个闲散人士，哪里值得姑娘们欢迎。”
谢昭低声说着。
沈妙妍摇晃着站起身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向谢昭贴了过去。
草木的气息与微甜的桂花味道，同时萦绕在沈妙妍鼻侧。
她凑得很近，近到几乎能被谢昭的睫毛蹭到。
谢昭眼睫微颤，眼角的红痣也跟着晃了晃。
但是，他没有躲开。
沈妙妍凑到谢昭耳边，轻声道：“文王殿下不过一位闲散人士，姑娘们喜欢你，自然是因为文王殿下……长得国色天香啊。”
谢昭面颊腾起淡淡的颜色。
他喉结微动，别过头去，脖颈呈现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沈姑娘，你……不要这样叫我。”
沈妙妍轻轻斜睨他一眼：“不要这样？我怎样叫你了？”
“不要……叫我殿下……”
谢昭的声音低得已经快听不见了。
沈妙妍皱了皱鼻子，反问他。
“你还叫我沈姑娘，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你？文王殿下？”
谢昭垂下眼去，眼睫颤得厉害。
许是沈妙妍站得太久，有些累了。
她跌坐回去，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迷蒙着，看向谢昭。
沈姑娘沈姑娘，这样叫着，好像谢昭跟她刚刚认识一样。
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甚至，他还叫过她夫人。
但是……
沈妙妍转念一想，谢昭前世，也是因为婚后，他才按照礼法唤她夫人。
其实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
再看谢昭一副羞赧的样子，她又觉得是不是欺负得太过了？
她想着，要不给他递个台阶下？
可她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这时，谢昭轻声开了口。
“妙……”
沈妙妍的眼睛倏地睁大。
她怔怔地盯着谢昭，看他的颜色浅淡的唇开开合合。
声音随着微弱的气息飘进她的耳中，生出一股呢喃之感。
“妙妙……”
她腾地站起身来，竟然觉得自己脸颊发热，耳边嗡鸣阵阵。
他！
他居然！
沈妙妍的动作太急，身后的椅子被她带翻，她向后退了一步。
又被碰倒的椅子一绊，向后倒去。
谢昭猛地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腕。
又担心手腕受到大力拉拽，受什么伤，谢昭斜上前一步，旋身将人护到了怀里。
这回动静更大，连桌子都被带翻了。
桌上的酒壶尽数翻撒，酒液泼溅到二人身上。
甜腻的酒液顺着肌肤滑落，进入衣襟深处。
沈妙妍被这样剧烈地晃动，扰得十分头晕。
她单手捂着头，另一手努力撑起身体。
她的发髻刚刚被撞乱，青丝散落。
谢昭躺在地上，正准备起身，又被沈妙妍一掌按了回去。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颈侧。
触感很轻，使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谢昭？”
沈妙妍定了定神，半晌，才终于重新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仰躺在地，头发和衣袍凌乱地散在地上，衣襟微微敞开。
此时，她的手正按在他胸口的肌肤上。
掌心之下，甚至能感受到有力的跳动。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支撑的地方却因沾染了酒液而变得滑腻。
她再次跌回原处。
被砸了一下，引得谢昭发出一声闷哼。
再睁开眼，沈妙妍看到谢昭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柔。
她很喜欢这双眼睛。
似乎无论她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怪她。
沈妙妍一直盯着那双眼睛，忽地被迷了心智。
她低下头去，在谢昭眼尾那颗小小的红痣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
半晌，她直起身来。
感受到谢昭的惊讶，又再次低下头去。
这次，落在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上。
谢昭闭了闭眼。
“妙妙……还……不是时……”
沈妙妍的唇柔软而温暖，将他要说得话尽数堵了回去。
谢昭睫毛颤得极快。
半晌，他终于将手插进沈妙妍的发间，将她搂得更近了一些。
“先不要动……”
他的声音极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哑意。
沈妙妍被按住，不好动弹，便安静地伏在他身上。
谢昭喘息着，久久不能平复。
许久，沈妙妍感觉按在她脑后的力道松了下去，她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
“抱歉，妙妙……我不应该……我们现在……”
沈妙妍伸出手指，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声音立刻止住了。
“嘘，不要说话。”
她再次向谢昭靠近。
眼看着她越靠越近，已经恢复清醒的谢昭开始挣扎。
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妙妍按住谢昭的手腕。
她贴近谢昭，轻轻地道：“今晚，我很开心。许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开心。”
这话一出，谢昭不动了。
于是，她带着桂花酒酿味道的唇，得以落在他的唇上。
皇帝最后还是同意了改桑，但是，和魏麟最初计划的不一样。
皇帝只允许改淮州一处。
并且，每十亩地，只许强改一亩。
也不是没有更多的容错，若是家中有百亩地以上的大户，也可以多改，税只涨三分。
总体来说，对于改桑一事，已经算是支持。
回想当时的情况，很难说皇帝没有摸到他们的小心思。
选在淮州，也似乎另有原因。
淮州此地，算是魏麟的地盘。
目前任淮州刺史的柳中云，曾是魏麟府上的幕僚。
魏麟对他有的知遇之恩且不提。
以柳中云的这种身份，他就是想站别家的队，也没人敢信。
他是彻头彻尾的六皇子一派，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因着这层关系摆在明面，魏麟这边反而不好做手脚。
政令刚下，就出问题，到时提出问题的常松和接手处理的柳中云都逃不掉。
他只得隐忍。
大皇子那边，军政改革也刚刚拉开帷幕。
他想要拉拢的兵权，似乎也迟迟未有进展。
一时之间，原本风云变幻的局势，又似乎僵持住了。
这段时间，谢昭和沈妙妍的婚事已经操办起来。
府中的老人已经热火朝天地请人打造新家具和缝制新房的锦被。
整个文王府都变得热闹起来。
文王府中。
今晚，沈妙妍和谢昭难得都有空闲，聚到了一起。
房间里点着数盏灯，照的灯火通明。
桌上摆着一樽酒壶和两支精巧的酒杯。
“今年的桂花酿，是做得极好的。”
谢昭将澄澈的酒液给沈妙妍斟了一杯。
沈妙妍接过酒杯，轻抿一口。
“味道确实不错，上一次喝桂花酒还是许久之前。”
听闻此话，谢昭不知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了一下。
沈妙妍抬起的手也顿了一下。
上一次她喝桂花酒，是在春日宴。
之前春日宴的事情历历在目。
当时，沈妙妍不过多看了谢昭一会，最后却被谢昭误认为是想喝桂花酒，以谢昭差人给所有女客送了一壶桂花酒收尾。
谢昭突然就笑了。
“你还记得？那壶桂花酒味道如何？”
沈妙妍抿了一口酒，甜味和酒香在舌尖晕开：“当然记得。不如这壶。”
沈妙妍饮着有些清淡花甜的酒，与谢昭聊着。
许久之后，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沈妙妍感到有些晕眩。
她抬眼看向谢昭，问出了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都没定婚约啊？”
按照大魏的风俗，除却还没有封王的皇子，通常的男子，在十六七岁，便会定婚约了。
这几乎是一种众人习以为常的事情。
超过年龄还没有婚约的男子，往往是有什么巨大缺陷的。
谢昭显然不在此列，却是一直没有婚约的。
这件事，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弄明白。
前世她被魏麟和齐贵妃算计以后，勉强逃离，又被平阳侯趁乱嫁给了谢昭，用以脱罪。
虽说是趁人之危。
但把话说回来，不也是因为谢昭没有婚约吗？
若是谢昭早早就同哪位小姐定下来一纸婚约。
那无论如何，平阳侯都没办法越过那位小姐将她嫁进王府的。
这世也一样。
她和谢昭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他没有婚约的。
也因此，当她询问谢昭是否愿意娶她的时候。
唯一能够影响谢昭答案的，只有谢昭自己。
谢昭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婚约不是很正常吗？”
沈妙妍上下看了看谢昭，小声说道：“文王殿下这么受欢迎，不应该啊？”
谢昭愣了愣，低头轻笑。
“可能只有沈姑娘这样觉得。”
沈妙妍眯着眼睛：“谁说的？我们文王殿下受欢迎这事，可不是我随便说说的。”
她想起自己看的那本异世之书，谢昭……可是有天命之女的。
林清云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说是下一代医圣绝不算过分。
那样的女子，最终嫁给了谢昭，做他的妻子，倒也算得上般配。
虽然……
沈妙妍眼前，李淮护着的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又晃了晃。
虽然现在那还是个孩子。
如今，谢昭又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沈妙妍突然对这个事情有了清晰的认识。
而且，和前世的婚约是不一样的。
这次，男婚女嫁，是他们二人都点了头，没有谁是被强迫，也没有谁是受委屈。
“京中青年才俊极多，我不过一个闲散人士，哪里值得姑娘们欢迎。”
谢昭低声说着。
沈妙妍摇晃着站起身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向谢昭贴了过去。
草木的气息与微甜的桂花味道，同时萦绕在沈妙妍鼻侧。
她凑得很近，近到几乎能被谢昭的睫毛蹭到。
谢昭眼睫微颤，眼角的红痣也跟着晃了晃。
但是，他没有躲开。
沈妙妍凑到谢昭耳边，轻声道：“文王殿下不过一位闲散人士，姑娘们喜欢你，自然是因为文王殿下……长得国色天香啊。”
谢昭面颊腾起淡淡的颜色。
他喉结微动，别过头去，脖颈呈现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沈姑娘，你……不要这样叫我。”
沈妙妍轻轻斜睨他一眼：“不要这样？我怎样叫你了？”
“不要……叫我殿下……”
谢昭的声音低得已经快听不见了。
沈妙妍皱了皱鼻子，反问他。
“你还叫我沈姑娘，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你？文王殿下？”
谢昭垂下眼去，眼睫颤得厉害。
许是沈妙妍站得太久，有些累了。
她跌坐回去，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迷蒙着，看向谢昭。
沈姑娘沈姑娘，这样叫着，好像谢昭跟她刚刚认识一样。
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甚至，他还叫过她夫人。
但是……
沈妙妍转念一想，谢昭前世，也是因为婚后，他才按照礼法唤她夫人。
其实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
再看谢昭一副羞赧的样子，她又觉得是不是欺负得太过了？
她想着，要不给他递个台阶下？
可她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这时，谢昭轻声开了口。
“妙……”
沈妙妍的眼睛倏地睁大。
她怔怔地盯着谢昭，看他的颜色浅淡的唇开开合合。
声音随着微弱的气息飘进她的耳中，生出一股呢喃之感。
“妙妙……”
她腾地站起身来，竟然觉得自己脸颊发热，耳边嗡鸣阵阵。
他！
他居然！
沈妙妍的动作太急，身后的椅子被她带翻，她向后退了一步。
又被碰倒的椅子一绊，向后倒去。
谢昭猛地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腕。
又担心手腕受到大力拉拽，受什么伤，谢昭斜上前一步，旋身将人护到了怀里。
这回动静更大，连桌子都被带翻了。
桌上的酒壶尽数翻撒，酒液泼溅到二人身上。
甜腻的酒液顺着肌肤滑落，进入衣襟深处。
沈妙妍被这样剧烈地晃动，扰得十分头晕。
她单手捂着头，另一手努力撑起身体。
她的发髻刚刚被撞乱，青丝散落。
谢昭躺在地上，正准备起身，又被沈妙妍一掌按了回去。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颈侧。
触感很轻，使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谢昭？”
沈妙妍定了定神，半晌，才终于重新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仰躺在地，头发和衣袍凌乱地散在地上，衣襟微微敞开。
此时，她的手正按在他胸口的肌肤上。
掌心之下，甚至能感受到有力的跳动。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支撑的地方却因沾染了酒液而变得滑腻。
她再次跌回原处。
被砸了一下，引得谢昭发出一声闷哼。
再睁开眼，沈妙妍看到谢昭正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柔。
她很喜欢这双眼睛。
似乎无论她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怪她。
沈妙妍一直盯着那双眼睛，忽地被迷了心智。
她低下头去，在谢昭眼尾那颗小小的红痣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
半晌，她直起身来。
感受到谢昭的惊讶，又再次低下头去。
这次，落在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上。
谢昭闭了闭眼。
“妙妙……还……不是时……”
沈妙妍的唇柔软而温暖，将他要说得话尽数堵了回去。
谢昭睫毛颤得极快。
半晌，他终于将手插进沈妙妍的发间，将她搂得更近了一些。
“先不要动……”
他的声音极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哑意。
沈妙妍被按住，不好动弹，便安静地伏在他身上。
谢昭喘息着，久久不能平复。
许久，沈妙妍感觉按在她脑后的力道松了下去，她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
“抱歉，妙妙……我不应该……我们现在……”
沈妙妍伸出手指，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声音立刻止住了。
“嘘，不要说话。”
她再次向谢昭靠近。
眼看着她越靠越近，已经恢复清醒的谢昭开始挣扎。
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妙妍按住谢昭的手腕。
她贴近谢昭，轻轻地道：“今晚，我很开心。许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开心。”
这话一出，谢昭不动了。
于是，她带着桂花酒酿味道的唇，得以落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