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吃饱喝足开始犯困，下午没安排活动，窝在房间闷头睡一觉。
醒来开着电视玩会儿手机，又该吃饭了。
外卖送来得很及时，花大价钱投广告推广的网红店铺，吃起来相当一般，丝毫不把钱花在刀刃上，做的是一棒槌生意。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夜行人出洞，目的地欢乐谷。
白天实在太热，每个人都是一块行走的纯天然晒盐场。
晚上也热，但至少有媲美接触不良的吹风机的二档热风，还没有太阳直射。
欢乐谷夜场只有上至八十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学语孩童通吃的设施开着，排队一小时起步的大型项目都关闭进行每日维护，就这样人还不少。
入园后一人买根限定冰棍解渴，拍照很好看，味道两个字评价，报吃。
乔思朝提前做了攻略，在前边带路，祁令和小鱼儿在后边并排，晕头鸭子一样跟着她走。
除了吃东西，祁令一直在跟小鱼儿没话找话，虽然鱼莫得感情，但话痨讲话不需要回应，点头眨眼呼吸证明活着能听到就行。
入园半小时有花车巡游，他们的位置很好，能和NPC亲密互动，乔思朝和祁令表示看到美女帅哥心情大好，勉强抚平坑货冰棍带来的心理创伤。
看马戏表演的时候，乔思朝凑到祁令耳边，悄咪咪道：“小祁，我感觉这些猴儿都长得一般，你到时候别当这种。”
祁令试图微笑，“讲真的，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
小鱼儿百年难遇地加入群聊，手机屏幕亮着，递过去。
这可真稀罕，注意力被转移，祁令稀奇道：“嗷呦，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嗡——”
看清屏幕，祁令的笑容戛然而止。
【[图文说]猴届也看脸，细数自然界的高颜值猴子，快来投选你心中的美猴王吧～】
祁令：“……”
“——登。”祁令改口，笑不出来，“是什么老登，你俩真是一路货色。”
划拉两下，嘴角重新上扬，精神状态稳定的祁令乐滋滋评价：“诶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猴如果脸的颜色再浅一点，会不会更好看？
“哇我好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大尾巴，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
“完蛋，狗瘾犯了，想摸柯基屁股。”
最后在文末投了孙悟空一票，理由还用问吗？我猴哥可是男主人设天花板，颜值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祁令和乔思朝去洗手间，准备去赶最后一场灯光秀。
祁令运气一如既往地不佳，排了个看着短但进度格外缓的队伍，乔思朝打了声招呼先出去。
出了门，小鱼儿不知所踪，没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乔思朝一点也不意外，没发消息询问位置，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一圈，锁定一个方向，跟着感觉走。
他俩中间仿佛有条无形的丝线，无论距离多远，都能凭借特有的磁场，一步步寻找到对方。
主题商店里，小鱼儿正盯着一排货架出神。
货架上摆放着整齐的毛绒玩具。
游乐场的限定周边，小鱼儿看的那排是白色长毛小狗。
乔思朝给祁令发了个定位，和小鱼儿十指相扣心连心，陪着一起盯。
小鱼儿是个画手，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约稿不断。
高质量的出图有着低廉的定价，小鱼儿有扰乱市场不正当竞争之嫌，在同行中广受非议，却依旧我行我素。
在圈子里，小鱼儿被粉丝戏称为“拼命十三郎”，是个灵感源源不断的工作狂。
小鱼儿给自己设定了一套严格到堪称严苛时间准则，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二十六小时都在接稿画稿出稿，留给空闲发呆休息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这趟由乔思朝私人订制的七日旅行，唯一目的是让小鱼儿开心。
拧紧发条时间表爆满的小鱼儿久违地发着呆，盯着那只大眼睛毛绒狗狗专心致志地看了两分钟。
长达二十年的紧绷习惯根深蒂固，积习难改，小鱼儿很快从陌生的状态中清醒，甩开乔思朝的手，平静地说：“这只长得最像。”
流水线生产出的毛绒玩具，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走线同样的填充物克数，小鱼儿却能看出其中微妙的不同，一眼锁定和从前拥有过的那只最相像的。
乔思朝并不认同。
小鱼儿的玩具小狗很廉价，粗制滥造做工极差，甚至是个大小眼。
后来惨遭开膛破肚和潦草修复，最值得称道的长毛被剪得参差不齐，比狗啃还狗啃。
两者唯一的相似之处，有着相似的微笑的弧度。
可惜小鱼儿的那只嘴角有线头，拥有得太久，还是个歪嘴战神。
除此之外，别无相同。
购买之初就微微泛黄的廉价小狗，和上百元一只的洁□□致玩偶有着云泥之别。
说两者相像，简直是跨次元碰瓷不可饶恕。
不过乔思朝没否认，看着小鱼儿的眼睛，很郑重地点头，“对，很像。”
乔思朝右手比V，隔着口罩，往上推小鱼儿的嘴角，“它们都希望你开心。”
小鱼儿不明所以地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拍开乔思朝手腕。
“走吧。”
按照旅行社和某些民间传统的算法，今天是旅行的第二天。
小鱼儿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乔思朝却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小鱼儿没有分给那些物件半分眼神，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乔思朝却骄傲强调，说这些都是鱼喜欢的。
没分眼神的买了一堆，盯着看十分钟打底的，m开头的字半个没提。
他们共同默认，尽管那只玩具小狗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可它自始至终绝无仅有。
承载主人无可比拟的爱意，和无可替代的痛恨。
————
从游乐园出来，坐上出租车，赶赴知名夜市一条街。
车行半路，乔思朝手动放烟花，翻来覆去感叹：“小祁，咱们今天运气好好啊，灯光秀位置那么好，竟然！还赶上了！不定时！烟花秀！”
“那必须！也不看是谁做了那么久攻略！”祁令扒拉相册，放大缩小，没有瑕疵，烟花生图直出，“最后那个真的好惊艳，一开始线条乱窜，我以为勾勒出来个马桶，谁想得到爆出来是漫天玫瑰！”
“嗯对对，那有那个……”
絮絮叨叨一路，记下司机师傅友情提供的必吃清单和避坑指南，乔思朝拍下一张小吃街炫彩门脸照，时间恰好过0点，快乐宣布：“正式开启旅行第三天！请欢呼！”
“啊？”祁令愣了，“为啥不是第二天？”
乔思朝拍拍祁令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知道旅行社四天五夜怎么来的吗？是的，我们那儿就是这么算的，出发那天算第一天。”
“……”祁令：“好的呢。”
这条小吃街长得非比寻常，吃到一半乔思朝眼都快睁不开了，“小祁，你困不困。”
祁令没说话，不聚焦的眼睛告诉她答案。
“小鱼儿也有点累了。”乔思朝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确定目标，“咱们去开个包间按脚吧。”
就算吃东西摘掉口罩，小鱼儿的棒球帽仍旧四平八稳地遮住半张脸，但祁令莫名感觉小鱼儿很精神。
也说不准，鱼没眼皮，打盹也看不出来。
小憩到凌晨三点半，继续搜街。
直接把早饭解决，结束上半程。
迎着朝霞，疾驰而去。
乔思朝凑到小鱼儿耳边：“今天又更爱你一点哦。”
祁令鹦鹉学舌：“今天又更爱你一点呦。”
祁令看到小鱼儿眼角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朝阳似火，烤得嗓音滞涩，眼尾嫣红，显得小鱼儿好像哭过。
“……谢谢。”
夜晚的行程在晚霞消散后开始。
乔思朝不死心，点了三家网红店铺的热销产品。
好死不死她外卖地址写的祁令房间号，好死不死一黄一红一蓝三位外卖小哥，大包小包同时抵达电梯，盯着唯一亮起的楼层间懵了懵，这么巧？象征性用眼神跟对方打招呼。
同时从电梯出来，三人向相同方向走去，一路上越来越沉默。
在某个房门口同时停下脚步，空气直接速冻到冰点以下。
谁也没敲门，静止三秒后整齐划一地划开手机低头确认地址，没有错，就是这个门。
三个男人默契十足，开始铿锵有力的石头剪刀布，平局平局平局，胜负分晓，小蓝败，敲门。
祁令开门后也傻了，乔思朝只说外卖到了，可没告诉她有三原色六个包。
四个人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摆个麻将桌，此时无声胜有声，祁令清楚地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三分赞赏三分惊呼四分震撼。
祁令微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坏的当没看见，好的照单全收，热情打招呼：“嗨～我是个饭桶。”
主动破冰，接过小蓝手里的邦邦沉的袋子，“都放这里吧，谢谢谢谢。”
就这星际穿越，一顿饭断断续续吃了两个小时。
别人吃两口就撑了，这一桌人都是吃撑了还能再吃两口。
尽管如此，过程还是很艰难。
吃一会儿起来转两圈，消化消化接着来。
好不容易把不受放的都解决，食物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儿。
祁令瘫在沙发上，气若游丝问乔思朝：“为啥要买这么多……”
“有大额券……今天过期……”乔思朝翻着白眼：“不用……浪费……心疼……”
“小祁，我们一会儿，嗝，要去河边逛逛。”乔思朝快噎死了，但喝不进去水。
祁令闭上眼，试图逃避现实，“别说了，先歇会儿，求求。”
小鱼儿疲惫地捏了捏眉骨。
吃饱喝足开始犯困，下午没安排活动，窝在房间闷头睡一觉。
醒来开着电视玩会儿手机，又该吃饭了。
外卖送来得很及时，花大价钱投广告推广的网红店铺，吃起来相当一般，丝毫不把钱花在刀刃上，做的是一棒槌生意。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夜行人出洞，目的地欢乐谷。
白天实在太热，每个人都是一块行走的纯天然晒盐场。
晚上也热，但至少有媲美接触不良的吹风机的二档热风，还没有太阳直射。
欢乐谷夜场只有上至八十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学语孩童通吃的设施开着，排队一小时起步的大型项目都关闭进行每日维护，就这样人还不少。
入园后一人买根限定冰棍解渴，拍照很好看，味道两个字评价，报吃。
乔思朝提前做了攻略，在前边带路，祁令和小鱼儿在后边并排，晕头鸭子一样跟着她走。
除了吃东西，祁令一直在跟小鱼儿没话找话，虽然鱼莫得感情，但话痨讲话不需要回应，点头眨眼呼吸证明活着能听到就行。
入园半小时有花车巡游，他们的位置很好，能和NPC亲密互动，乔思朝和祁令表示看到美女帅哥心情大好，勉强抚平坑货冰棍带来的心理创伤。
看马戏表演的时候，乔思朝凑到祁令耳边，悄咪咪道：“小祁，我感觉这些猴儿都长得一般，你到时候别当这种。”
祁令试图微笑，“讲真的，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
小鱼儿百年难遇地加入群聊，手机屏幕亮着，递过去。
这可真稀罕，注意力被转移，祁令稀奇道：“嗷呦，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嗡——”
看清屏幕，祁令的笑容戛然而止。
【[图文说]猴届也看脸，细数自然界的高颜值猴子，快来投选你心中的美猴王吧～】
祁令：“……”
“——登。”祁令改口，笑不出来，“是什么老登，你俩真是一路货色。”
划拉两下，嘴角重新上扬，精神状态稳定的祁令乐滋滋评价：“诶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猴如果脸的颜色再浅一点，会不会更好看？
“哇我好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大尾巴，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
“完蛋，狗瘾犯了，想摸柯基屁股。”
最后在文末投了孙悟空一票，理由还用问吗？我猴哥可是男主人设天花板，颜值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祁令和乔思朝去洗手间，准备去赶最后一场灯光秀。
祁令运气一如既往地不佳，排了个看着短但进度格外缓的队伍，乔思朝打了声招呼先出去。
出了门，小鱼儿不知所踪，没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乔思朝一点也不意外，没发消息询问位置，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一圈，锁定一个方向，跟着感觉走。
他俩中间仿佛有条无形的丝线，无论距离多远，都能凭借特有的磁场，一步步寻找到对方。
主题商店里，小鱼儿正盯着一排货架出神。
货架上摆放着整齐的毛绒玩具。
游乐场的限定周边，小鱼儿看的那排是白色长毛小狗。
乔思朝给祁令发了个定位，和小鱼儿十指相扣心连心，陪着一起盯。
小鱼儿是个画手，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约稿不断。
高质量的出图有着低廉的定价，小鱼儿有扰乱市场不正当竞争之嫌，在同行中广受非议，却依旧我行我素。
在圈子里，小鱼儿被粉丝戏称为“拼命十三郎”，是个灵感源源不断的工作狂。
小鱼儿给自己设定了一套严格到堪称严苛时间准则，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二十六小时都在接稿画稿出稿，留给空闲发呆休息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这趟由乔思朝私人订制的七日旅行，唯一目的是让小鱼儿开心。
拧紧发条时间表爆满的小鱼儿久违地发着呆，盯着那只大眼睛毛绒狗狗专心致志地看了两分钟。
长达二十年的紧绷习惯根深蒂固，积习难改，小鱼儿很快从陌生的状态中清醒，甩开乔思朝的手，平静地说：“这只长得最像。”
流水线生产出的毛绒玩具，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走线同样的填充物克数，小鱼儿却能看出其中微妙的不同，一眼锁定和从前拥有过的那只最相像的。
乔思朝并不认同。
小鱼儿的玩具小狗很廉价，粗制滥造做工极差，甚至是个大小眼。
后来惨遭开膛破肚和潦草修复，最值得称道的长毛被剪得参差不齐，比狗啃还狗啃。
两者唯一的相似之处，有着相似的微笑的弧度。
可惜小鱼儿的那只嘴角有线头，拥有得太久，还是个歪嘴战神。
除此之外，别无相同。
购买之初就微微泛黄的廉价小狗，和上百元一只的洁□□致玩偶有着云泥之别。
说两者相像，简直是跨次元碰瓷不可饶恕。
不过乔思朝没否认，看着小鱼儿的眼睛，很郑重地点头，“对，很像。”
乔思朝右手比V，隔着口罩，往上推小鱼儿的嘴角，“它们都希望你开心。”
小鱼儿不明所以地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拍开乔思朝手腕。
“走吧。”
按照旅行社和某些民间传统的算法，今天是旅行的第二天。
小鱼儿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乔思朝却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小鱼儿没有分给那些物件半分眼神，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乔思朝却骄傲强调，说这些都是鱼喜欢的。
没分眼神的买了一堆，盯着看十分钟打底的，m开头的字半个没提。
他们共同默认，尽管那只玩具小狗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可它自始至终绝无仅有。
承载主人无可比拟的爱意，和无可替代的痛恨。
————
从游乐园出来，坐上出租车，赶赴知名夜市一条街。
车行半路，乔思朝手动放烟花，翻来覆去感叹：“小祁，咱们今天运气好好啊，灯光秀位置那么好，竟然！还赶上了！不定时！烟花秀！”
“那必须！也不看是谁做了那么久攻略！”祁令扒拉相册，放大缩小，没有瑕疵，烟花生图直出，“最后那个真的好惊艳，一开始线条乱窜，我以为勾勒出来个马桶，谁想得到爆出来是漫天玫瑰！”
“嗯对对，那有那个……”
絮絮叨叨一路，记下司机师傅友情提供的必吃清单和避坑指南，乔思朝拍下一张小吃街炫彩门脸照，时间恰好过0点，快乐宣布：“正式开启旅行第三天！请欢呼！”
“啊？”祁令愣了，“为啥不是第二天？”
乔思朝拍拍祁令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知道旅行社四天五夜怎么来的吗？是的，我们那儿就是这么算的，出发那天算第一天。”
“……”祁令：“好的呢。”
这条小吃街长得非比寻常，吃到一半乔思朝眼都快睁不开了，“小祁，你困不困。”
祁令没说话，不聚焦的眼睛告诉她答案。
“小鱼儿也有点累了。”乔思朝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确定目标，“咱们去开个包间按脚吧。”
就算吃东西摘掉口罩，小鱼儿的棒球帽仍旧四平八稳地遮住半张脸，但祁令莫名感觉小鱼儿很精神。
也说不准，鱼没眼皮，打盹也看不出来。
小憩到凌晨三点半，继续搜街。
直接把早饭解决，结束上半程。
迎着朝霞，疾驰而去。
乔思朝凑到小鱼儿耳边：“今天又更爱你一点哦。”
祁令鹦鹉学舌：“今天又更爱你一点呦。”
祁令看到小鱼儿眼角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朝阳似火，烤得嗓音滞涩，眼尾嫣红，显得小鱼儿好像哭过。
“……谢谢。”
夜晚的行程在晚霞消散后开始。
乔思朝不死心，点了三家网红店铺的热销产品。
好死不死她外卖地址写的祁令房间号，好死不死一黄一红一蓝三位外卖小哥，大包小包同时抵达电梯，盯着唯一亮起的楼层间懵了懵，这么巧？象征性用眼神跟对方打招呼。
同时从电梯出来，三人向相同方向走去，一路上越来越沉默。
在某个房门口同时停下脚步，空气直接速冻到冰点以下。
谁也没敲门，静止三秒后整齐划一地划开手机低头确认地址，没有错，就是这个门。
三个男人默契十足，开始铿锵有力的石头剪刀布，平局平局平局，胜负分晓，小蓝败，敲门。
祁令开门后也傻了，乔思朝只说外卖到了，可没告诉她有三原色六个包。
四个人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摆个麻将桌，此时无声胜有声，祁令清楚地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三分赞赏三分惊呼四分震撼。
祁令微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坏的当没看见，好的照单全收，热情打招呼：“嗨～我是个饭桶。”
主动破冰，接过小蓝手里的邦邦沉的袋子，“都放这里吧，谢谢谢谢。”
就这星际穿越，一顿饭断断续续吃了两个小时。
别人吃两口就撑了，这一桌人都是吃撑了还能再吃两口。
尽管如此，过程还是很艰难。
吃一会儿起来转两圈，消化消化接着来。
好不容易把不受放的都解决，食物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儿。
祁令瘫在沙发上，气若游丝问乔思朝：“为啥要买这么多……”
“有大额券……今天过期……”乔思朝翻着白眼：“不用……浪费……心疼……”
“小祁，我们一会儿，嗝，要去河边逛逛。”乔思朝快噎死了，但喝不进去水。
祁令闭上眼，试图逃避现实，“别说了，先歇会儿，求求。”
小鱼儿疲惫地捏了捏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