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刘晓莉期盼地望向祁令，除此之外没人捧场。
“哎哎哎！都抬头看看！”乔思朝拍手，响亮的声音吸引全场目光，满意地看着众人嫌恶的眼神，抑扬顿挫介绍道：“这位！可是城里收购你们茶叶小麦手工艺品老板的女儿，大老板的女儿！”
祁令不自觉挺直肩背：“……！”
我的厂长父亲！
嘴上讨不到好处的人大多心理活动丰富，乔思朝贴心地留了充足时间，方便众人在心里发弹幕。
那老板可真不得了，他们村里所有多余能卖的全被他包圆了，说是村子的财神爷都不为过。
这个长得怪好就是一把年纪嫁不出去的丫头是他女儿？
这讨人嫌的老师怎么能认识这号人物？
呵……等那老板百年之后，财产肯定没这丫头的份，她现在就嘚瑟吧，没男人要的东西！
祁令不知道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瞎管闲事的心理活动，只感觉裤兜那儿的感觉怪怪的，但这会儿撑着场子呢，不太方便确认究竟是怎么回事。
“独生女！”看表情酝酿得差不多，乔思朝扯着嗓子补充：“你们现在手里的地里的东西，以后啊，可都是她的呢。”
祁令：“……？”
姐，你讲话要讲证据的。
刑法里写的碰不得啊喂！
吃瓜群众：“……！”
他们眼神瞬间变了。
怎……怎么可能！
那老板糊涂啊！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家业，全都交给一个虚有其表的丫头片子！
得不到的就诋毁，众人咬牙切齿地想。
对！有再多的钱又能怎样，生不出来儿子！
断了香火，这女人就犯了入不了族谱的死罪！
“我们千金大小姐啊，可是既漂亮，又善良的呢！”乔思朝热热切切地挽着祁令，嘴角勾起要作妖的弧度。
祁令也喜滋滋地回拉住她，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疯狂戳乔思朝掌心。
铁汁，你可悠着点儿嗦，下不来台真的很丢撵。
“她，和她的厂长父亲呀，知道我们思思考了全校第一，一直认为她前路光明灿烂，这不，特意来送奖学金呐！”
乔思朝伸了个ok手势，从左到右用力一划，破风声中表情浮夸，表演型人格展露无遗，“三千块钱！奖学金！村里所有男娃都没有呢，就我们唯一的女娃思思有。”
乔思朝欣喜地捧着脸，在一种冒火的眼神中，做出神往状，“这么多钱，顶你们干半年了吧，哈哈。”
乔思朝后撤半步，把舞台留给祁令。
“小祁，快让大家看看红包！”
祁令面上笑得四平八稳，很能装，内心：“……？”
现在去抢钱还来得及吗？
回忆着年会流程，主持人致辞后，抽奖颁奖前，都要干啥来着？
领导讲话，对。
祁令清清嗓子，笑容得体，做派十足：“好！好，好……我呢，十分感谢大家的热烈欢迎。不耽误大家时间，就不按稿子念了，简单讲两句哈。”
“教育呢，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祁令控制语速，悠悠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关乎每个人的生存发展，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和命运……”
祁令本来还担心没词尴尬，结果越说越上头，文思泉涌滔滔不绝地讲了快十分钟。
底下的听众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乔思朝没收她们的编织品，抬起下巴正头，强行接受思想洗礼。
祁令瞬间共情了某些兢兢业业的老师。
老师职责所在，在讲台上唱独角戏。
学生心有杂念志不在此，教教不会唬唬不住，心思早都飘到外边，奈何四方教室困住身体不得自由。
两边都难受，不得不共处同一空间，相互折磨。
意识到这点，祁令脑子瞬间清醒下来，“不过看大家对待刘晓莉同志的这幅态度呢，想必也很难理解。”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买套题做做去考公。
三言两语扳回一个错误思想，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师能对学生们说“有些道理，你们等长大后就懂了”，这群大姨大婶都这把年纪了，难道她要说“有些道理，你们等下辈子，没准就懂了”，这不是找打吗？
环境浸透思想数十年，再白的莲花也染黑了。
出个刘晓莉这样的思想进步分子，比雷劈中屋顶的概率还小。
乔思朝目光落在靠近院边那堆竹子堆，瞥见树林子有道身影一闪而过，眯眼盯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回头，观察众人脸色。
祁令这番踩低捧高的话，不知道她们听进去多少，大概率没听懂。
反正今天是不敢再明里暗里作什么妖，这就够了。
乔思朝跟祁令的视线对上，朝她扬扬下巴，拍拍裤子口袋。
“多余的话呢，我就不再多说了。”
浪费口舌浪费感情。
祁令领导架势摆足，假装自己在模拟面试，嘴上不停。
约莫了一下乔思朝的意思，疑惑跟她做了相同的动作，“我们呢，十分欣赏刘晓莉同志的做法。”
伸向刚才感觉奇怪的右裤兜，沉甸甸又鼓囊囊挤压皮肤的感觉又清晰了些。
口袋里多了个东西，大约十厘米宽，十五厘米长，有一定厚度，四棱方正的，摸着有些粗糙，还挂了个小穗穗。
乔思朝又做了个掏兜的动作，紧接着双手掌心向上，递出。
祁令依旧在不动声色地摸，感受，忽然福至心灵，
这……这大小，这触感。
不就是红包吗！
祁令心里的小人儿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这种言出法随的超能力，能不能延续到现实，并分一半给她：）
在乔思朝赞许的眼神中，讲了快十分钟的祁令做好收尾，“咱们呢，废话不多说，马上进入正题。”
战术性停顿两秒，众目睽睽之下，0.5倍速摸出那个长方体。
红色磨砂面泛着金色偏光，一只蓝尾凤凰圈着个“囍”字，烫金大字“掌上明珠”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光辉。
祁令拿着红包在掌心里拍拍，无数道不容忽视的视线随着红穗左右晃动。
还没等祁令说话，专业捧哏乔思朝立马大叫：“哇！这是什么！”
祁令：“……”
“呀！”精神状态稳定的祁令立马接上戏，“是红包！”
乔思朝大跨步加小碎步，夺过红包，拇指摸过烫金字，小心翼翼打开，分捻，粉红色钞票变成一把扇子。
游走全场，带起一阵铜臭味儿的风。
“奖学金！”中控祁令两眼放光，“三千块！”
底下的人蠢蠢欲动，在乔思朝和刘晓莉三推四阻你来我去，抑制不住喜悦地把快半年才能挣的钱谨慎地包好，放进贴心口的衣裳里，她们彻底坐不住了。
“你们就是群骗子！”离刘晓莉最近的妇人大吼，快把祁令耳膜震碎了。
“你又知道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乔思朝从头到尾毫不掩饰对她们的嫌恶：“你儿子是谁来着……哦我想起来了，他手脚不干净你也不管管，长大惹了不该惹的人，不干净的手脚直接没了。
“他躺病床上的时候你哭着说会照顾他一辈子。不过你真的想多了，他出了医院又进局子，你去陪他也行。
“趁现在还来得及吗，赶紧培养一下他姐吧，或者掐死再生一个重新练号。”
乔思朝庆幸地嘀咕：“不过得亏有你，他姐嫁人嫁得早，没沾上后来的荤腥。所以啊，放弃你这个儿子吧，真的不成气候。”
那妇人几次想高声回吵，乔思朝说的快而密，她插不上嘴，憋得满面涨红。
乔思朝说她宝贝疙瘩的不是，还三番五次诅咒宝贝儿子，妇人护犊心切，吵吵不过，她们又不是君子，没有动口不动手的规矩。
“我打死你个鳖！”
举起胳膊就往乔思朝头上抡。
干惯农活的人手劲可想而知，乔思朝不躲，眼睛都没眨。
拳风先至，乔思朝额前碎发晃动，刘晓莉惊呼起身。
那宽厚的手掌距离她脸十公分忽地被神秘力量牵制住，任凭那妇人如何龇牙咧嘴用力，靠不近乔思朝半分。
准备帮腔帮手的好姐妹不知看见什么，抬起的屁股猛地坐了回去。
祁令握住那妇人手腕，笑眯眯探头，“诶呀大娘，生气归生气，动手就不好啦。”
妇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嘴哪个，她明明比刘晓莉年纪还小，叫刘晓莉姨姨叫她大娘。
“关你什么事！”那妇人眼珠子一转，找到了个攻击方向，“你又生不出孩子！”
祁令简直想笑出声。
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没她挠一下蚊子疙瘩重，
不过吵架嘛，千万不能自证，重要的是让人破防。
祁令：“你没钱。”
乔思朝龇着牙，闪到一边，舞台留给祁令。
拇指指腹依次搓过中指和食指指腹，连做三次，贼眉鼠眼地比了个ok。
意思是马内，三千。
想起那沓票子，红彤彤的颜色从脑子里烧到了眼底。
那妇人也很懂，只挑一个地儿狂揍：“你没儿子！”
祁令牢记乔思朝给她立的人设，设定行为与本人无关：“我有钱。”
“你嫁不出去！”
吵架嘛，就是要往人痛处上戳，祁令：“你儿子没钱娶老婆。”
乔思朝贱兮兮补充：“还蹲大牢。”
那妇人急眼了，扬起另一只没被禁锢的手，“你——”
“哗啦——砰——”
物体掉落声此起彼伏。
一把斧头重重砍进一根碗口粗的青竹中央。
青竹应声而裂。
神出鬼没的小鱼儿浑身上下黑得彻底，口罩和棒球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附身拔出斧头，手臂水平，斧头直直对着那妇人。
短发稍遮住眼，单眼皮下，颇具压迫性的视线投来。
那妇人浑身一抖。
刘晓莉期盼地望向祁令，除此之外没人捧场。
“哎哎哎！都抬头看看！”乔思朝拍手，响亮的声音吸引全场目光，满意地看着众人嫌恶的眼神，抑扬顿挫介绍道：“这位！可是城里收购你们茶叶小麦手工艺品老板的女儿，大老板的女儿！”
祁令不自觉挺直肩背：“……！”
我的厂长父亲！
嘴上讨不到好处的人大多心理活动丰富，乔思朝贴心地留了充足时间，方便众人在心里发弹幕。
那老板可真不得了，他们村里所有多余能卖的全被他包圆了，说是村子的财神爷都不为过。
这个长得怪好就是一把年纪嫁不出去的丫头是他女儿？
这讨人嫌的老师怎么能认识这号人物？
呵……等那老板百年之后，财产肯定没这丫头的份，她现在就嘚瑟吧，没男人要的东西！
祁令不知道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瞎管闲事的心理活动，只感觉裤兜那儿的感觉怪怪的，但这会儿撑着场子呢，不太方便确认究竟是怎么回事。
“独生女！”看表情酝酿得差不多，乔思朝扯着嗓子补充：“你们现在手里的地里的东西，以后啊，可都是她的呢。”
祁令：“……？”
姐，你讲话要讲证据的。
刑法里写的碰不得啊喂！
吃瓜群众：“……！”
他们眼神瞬间变了。
怎……怎么可能！
那老板糊涂啊！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家业，全都交给一个虚有其表的丫头片子！
得不到的就诋毁，众人咬牙切齿地想。
对！有再多的钱又能怎样，生不出来儿子！
断了香火，这女人就犯了入不了族谱的死罪！
“我们千金大小姐啊，可是既漂亮，又善良的呢！”乔思朝热热切切地挽着祁令，嘴角勾起要作妖的弧度。
祁令也喜滋滋地回拉住她，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疯狂戳乔思朝掌心。
铁汁，你可悠着点儿嗦，下不来台真的很丢撵。
“她，和她的厂长父亲呀，知道我们思思考了全校第一，一直认为她前路光明灿烂，这不，特意来送奖学金呐！”
乔思朝伸了个ok手势，从左到右用力一划，破风声中表情浮夸，表演型人格展露无遗，“三千块钱！奖学金！村里所有男娃都没有呢，就我们唯一的女娃思思有。”
乔思朝欣喜地捧着脸，在一种冒火的眼神中，做出神往状，“这么多钱，顶你们干半年了吧，哈哈。”
乔思朝后撤半步，把舞台留给祁令。
“小祁，快让大家看看红包！”
祁令面上笑得四平八稳，很能装，内心：“……？”
现在去抢钱还来得及吗？
回忆着年会流程，主持人致辞后，抽奖颁奖前，都要干啥来着？
领导讲话，对。
祁令清清嗓子，笑容得体，做派十足：“好！好，好……我呢，十分感谢大家的热烈欢迎。不耽误大家时间，就不按稿子念了，简单讲两句哈。”
“教育呢，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祁令控制语速，悠悠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关乎每个人的生存发展，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和命运……”
祁令本来还担心没词尴尬，结果越说越上头，文思泉涌滔滔不绝地讲了快十分钟。
底下的听众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乔思朝没收她们的编织品，抬起下巴正头，强行接受思想洗礼。
祁令瞬间共情了某些兢兢业业的老师。
老师职责所在，在讲台上唱独角戏。
学生心有杂念志不在此，教教不会唬唬不住，心思早都飘到外边，奈何四方教室困住身体不得自由。
两边都难受，不得不共处同一空间，相互折磨。
意识到这点，祁令脑子瞬间清醒下来，“不过看大家对待刘晓莉同志的这幅态度呢，想必也很难理解。”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买套题做做去考公。
三言两语扳回一个错误思想，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师能对学生们说“有些道理，你们等长大后就懂了”，这群大姨大婶都这把年纪了，难道她要说“有些道理，你们等下辈子，没准就懂了”，这不是找打吗？
环境浸透思想数十年，再白的莲花也染黑了。
出个刘晓莉这样的思想进步分子，比雷劈中屋顶的概率还小。
乔思朝目光落在靠近院边那堆竹子堆，瞥见树林子有道身影一闪而过，眯眼盯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回头，观察众人脸色。
祁令这番踩低捧高的话，不知道她们听进去多少，大概率没听懂。
反正今天是不敢再明里暗里作什么妖，这就够了。
乔思朝跟祁令的视线对上，朝她扬扬下巴，拍拍裤子口袋。
“多余的话呢，我就不再多说了。”
浪费口舌浪费感情。
祁令领导架势摆足，假装自己在模拟面试，嘴上不停。
约莫了一下乔思朝的意思，疑惑跟她做了相同的动作，“我们呢，十分欣赏刘晓莉同志的做法。”
伸向刚才感觉奇怪的右裤兜，沉甸甸又鼓囊囊挤压皮肤的感觉又清晰了些。
口袋里多了个东西，大约十厘米宽，十五厘米长，有一定厚度，四棱方正的，摸着有些粗糙，还挂了个小穗穗。
乔思朝又做了个掏兜的动作，紧接着双手掌心向上，递出。
祁令依旧在不动声色地摸，感受，忽然福至心灵，
这……这大小，这触感。
不就是红包吗！
祁令心里的小人儿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这种言出法随的超能力，能不能延续到现实，并分一半给她：）
在乔思朝赞许的眼神中，讲了快十分钟的祁令做好收尾，“咱们呢，废话不多说，马上进入正题。”
战术性停顿两秒，众目睽睽之下，0.5倍速摸出那个长方体。
红色磨砂面泛着金色偏光，一只蓝尾凤凰圈着个“囍”字，烫金大字“掌上明珠”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光辉。
祁令拿着红包在掌心里拍拍，无数道不容忽视的视线随着红穗左右晃动。
还没等祁令说话，专业捧哏乔思朝立马大叫：“哇！这是什么！”
祁令：“……”
“呀！”精神状态稳定的祁令立马接上戏，“是红包！”
乔思朝大跨步加小碎步，夺过红包，拇指摸过烫金字，小心翼翼打开，分捻，粉红色钞票变成一把扇子。
游走全场，带起一阵铜臭味儿的风。
“奖学金！”中控祁令两眼放光，“三千块！”
底下的人蠢蠢欲动，在乔思朝和刘晓莉三推四阻你来我去，抑制不住喜悦地把快半年才能挣的钱谨慎地包好，放进贴心口的衣裳里，她们彻底坐不住了。
“你们就是群骗子！”离刘晓莉最近的妇人大吼，快把祁令耳膜震碎了。
“你又知道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乔思朝从头到尾毫不掩饰对她们的嫌恶：“你儿子是谁来着……哦我想起来了，他手脚不干净你也不管管，长大惹了不该惹的人，不干净的手脚直接没了。
“他躺病床上的时候你哭着说会照顾他一辈子。不过你真的想多了，他出了医院又进局子，你去陪他也行。
“趁现在还来得及吗，赶紧培养一下他姐吧，或者掐死再生一个重新练号。”
乔思朝庆幸地嘀咕：“不过得亏有你，他姐嫁人嫁得早，没沾上后来的荤腥。所以啊，放弃你这个儿子吧，真的不成气候。”
那妇人几次想高声回吵，乔思朝说的快而密，她插不上嘴，憋得满面涨红。
乔思朝说她宝贝疙瘩的不是，还三番五次诅咒宝贝儿子，妇人护犊心切，吵吵不过，她们又不是君子，没有动口不动手的规矩。
“我打死你个鳖！”
举起胳膊就往乔思朝头上抡。
干惯农活的人手劲可想而知，乔思朝不躲，眼睛都没眨。
拳风先至，乔思朝额前碎发晃动，刘晓莉惊呼起身。
那宽厚的手掌距离她脸十公分忽地被神秘力量牵制住，任凭那妇人如何龇牙咧嘴用力，靠不近乔思朝半分。
准备帮腔帮手的好姐妹不知看见什么，抬起的屁股猛地坐了回去。
祁令握住那妇人手腕，笑眯眯探头，“诶呀大娘，生气归生气，动手就不好啦。”
妇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嘴哪个，她明明比刘晓莉年纪还小，叫刘晓莉姨姨叫她大娘。
“关你什么事！”那妇人眼珠子一转，找到了个攻击方向，“你又生不出孩子！”
祁令简直想笑出声。
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没她挠一下蚊子疙瘩重，
不过吵架嘛，千万不能自证，重要的是让人破防。
祁令：“你没钱。”
乔思朝龇着牙，闪到一边，舞台留给祁令。
拇指指腹依次搓过中指和食指指腹，连做三次，贼眉鼠眼地比了个ok。
意思是马内，三千。
想起那沓票子，红彤彤的颜色从脑子里烧到了眼底。
那妇人也很懂，只挑一个地儿狂揍：“你没儿子！”
祁令牢记乔思朝给她立的人设，设定行为与本人无关：“我有钱。”
“你嫁不出去！”
吵架嘛，就是要往人痛处上戳，祁令：“你儿子没钱娶老婆。”
乔思朝贱兮兮补充：“还蹲大牢。”
那妇人急眼了，扬起另一只没被禁锢的手，“你——”
“哗啦——砰——”
物体掉落声此起彼伏。
一把斧头重重砍进一根碗口粗的青竹中央。
青竹应声而裂。
神出鬼没的小鱼儿浑身上下黑得彻底，口罩和棒球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附身拔出斧头，手臂水平，斧头直直对着那妇人。
短发稍遮住眼，单眼皮下，颇具压迫性的视线投来。
那妇人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