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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离开龙墓，冰龙载着两人往南方的红狮子城飞去。在即将靠近不破大桥的时候下面忽然传来号角声。
“这是什么声音？”玻列琉斯低头从高空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大片红通通的土地，和一个个微缩移动的点，“是人类吗？他们跑来跑去的在做什么呢？”他不解地问道。
“好像是在战斗？”褪色者趴在龙背上，拿出望远镜查看，看见士兵们拿着武器和火把在和一群异性的大型犬类在战斗，“是在驱逐变异的大狗，好像这些士兵已经很习惯做这些事了。”
“腐败侵蚀了这里这么久，士兵们不习惯也得习惯了。能战斗至今着实不易。”骑士对此颇为敬佩，“拉塔恩将军一定是品德贵重的半神，才能让手下的士兵坚持到现在。”
“需要我帮帮他们吗？他们看起来好像很辛苦的样子。”玻列琉斯心情不错的时候就喜欢管闲事。
“……帮忙？你打算怎么帮？”骑士疑惑地发问，心里顿时生出不妙的感觉。
“嘿嘿，这还用问吗？”玻列琉斯收紧了膜翼，身体开始下降高度，“坐稳咯！”
空中传来飞龙的咆吼，冰龙从高空下降，嘴里喷吐出无法躲避的冰雾。冰雾降落的瞬间，气温迅速降低，火把上的火焰立刻被熄灭，不论是士兵还是异形生物在急冻的冰雾下放缓了动作，身上逐渐结上一层冰霜。不多时，大桥附近的区域就被冻结，冰雕林立，一片寂静。
“……原来你是这样帮忙的。”褪色者看着底下被冻结实的冰雕，深感无语，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意料之内。
“难道不是？这样不是把两边的困难都解决了？”玻列琉斯说得理所应当。
骑士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呀？难道我做得不好吗？”明明所有的东西都给冻上了。玻列琉斯不理解骑士为什么笑。
“没有，你做得很好。”骑士拍了拍冰龙的后颈，后者很受用地吼了一声。
“……”先生您太惯着冰龙啦！褪色者心里默默吐槽。
“奇怪，怎么没看到人？”玻列琉斯在红狮子城上空盘旋，却发现底下的城池空荡荡的。
“红狮子城在举办战斗祭典，应该是撤掉了城内的守卫，方便来客进城。”骑士说道。
“那我们就直接降落在城里，如何？城内的空地还是够大的。”褪色者建议道。
“没问题。”玻列琉斯开始往下降落。
位于盖利德南方的红狮子城是一座规模不亚于风幕城的大型城池，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整座城沉浸在红色的基调里，在猩红色的天幕的映衬下，透出一股英雄末路的荒凉之感。
冰龙从天而降，红狮子城的确足够大能容得下飞龙这样的庞然大物，降落的瞬间产生了不小的动静，不过此时也没有人去注意他的到来。
“没看到人啊，到底祭典在哪里举行呢？”褪色者从龙背上下来，踮起脚尖，四下张望。
“应该是在城里的某一处，或许是比这里更加广阔的地方……”即使在无人之处，骑士依旧不敢大意。而他的谨慎不是没用的——
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就有两只前肢绑着利刃的战狮，其中就有一只似乎嗅到了陌生的气息，正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走过来。
“啊，那是……”在风幕城见过一样的狮子。褪色者慌忙噤声，生怕自己的动静把战狮给引来。
“什么东西？”玻列琉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和两个人小心谨慎不发出动静完全不同，他没走一步都会发出让人难以忽略的响声，即使是战狮也不例外。
“吼——！”那只战狮发出了怒吼，朝着冰龙的方向猛扑过来发起攻击。
“什么小东西也敢冲着我大吼大叫的？！”玻列琉斯不满地吼了一声，接着他振翅腾空飞起一段高度，看准战狮的行动轨迹就是一记飞扑，把战狮重重地踩在脚下。同时他身上也没闲着，长大了嘴一口咬住战狮的脖颈，就像咬住一只小猫的脖子。
战狮没能挣脱飞龙的獠牙，徒劳地挣扎片刻之后唯有断气死亡。
冰龙松口的瞬间，嘴里满是鲜血，甚是吓人。
“天，我还是第一看见冰龙捕猎！之前都是用冰雾产的冰雕。”褪色者远远看着，发出一声惊叹。
“其实扑杀撕咬才是飞龙主要猎食的方式，冰雾都是用来对付强敌的。”骑士解释道。
“也是，本来雪山就很冷了，如果再用冰雾冻上猎物，那就硌牙了。”褪色者笑着说道。
“嗯……这是狮子吗？”玻列琉斯已经轻松地收拾掉了两头战狮，这会儿他正用鼻子嗅着狮子身上的气味，“闻着也不香，皮又硬，肉也不嫩……”他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摇头。
“狮子的肉……我也没吃过。”骑士走上前，就听见冰龙的碎碎念。
“唉，这么大的两头，结果却不好吃。” 玻列琉斯不高兴地摇头。
“可是这附近也没有祭典的痕迹，难道其它地方吗？”褪色者问道。
“到其它方向找找吧。”骑士说道。
两人找到通往上层的路，就径直往上走。冰龙见上方狭小便不愿往上走，就在下层的广场上休息。
“先生有没有听到歌声？”褪色者忽然止步，远方隐约传来了英雄的哀歌。
“……歌声？”骑士站定仔细聆听了片刻，狐疑地说道：“并没有。”
“咦，您听不见吗？”褪色者感到意外，“是低沉的男声，很像是挽歌……”
骑士遗憾地摇头，“或许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听得见？比如说，你是褪色者？”
“是这样的吗？”褪色者也不是很明白，暂时也只能接受骑士的观点。
走过最后的阶梯，两人来到红狮子城最顶层的露台广场，这里聚集了不少英杰。褪色者就在其中看到了半狼布莱泽和壶战士亚历山大。
“布莱泽先生！”褪色者兴冲冲地喊道。
“哦，你终于了，我等了很久。祭典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就放手挑战拉塔恩吧！”布莱泽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兴奋。当然，前来参加战斗祭典的都是抱着战胜将军的兴奋的心情。
“不过，为了菈妮，可千万别丢了性命。”兴奋之余布莱泽也不忘提醒褪色者。
“你放心好了，都是为了完成菈妮交待的任务。”褪色者郑重地点头。
“哦哦，你果然也来了！”壶战士亚历山大双手环胸地站着，在看到褪色者时发出豪迈的问候，“太开心了，总算是让我赶上，这一路可没少走弯路啊！”
“想想我们接下来要迎战那位战神……那可是拉塔恩将军啊！万万没想到我还能有机会见到破碎战争中最厉害的英雄……”亚历山大的话语难掩激动，“啊，我浑身颤抖，战栗不止！但这正是值得挑战的目标！也请你在一旁为我见证：我‘铁拳’亚历山大发誓绝不退缩，英勇作战！”话音落下，他发出豪迈的笑声，引得周围其他人侧目。
“我们一起加油啊！”褪色者也被亚历山大的激情感染，虽不知在战场上该如何应对，但现在她亦是热血沸腾。
“战斗好像要等到黄昏时分才开始，在这里干等着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到外面转转？”骑士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多的场景。
“嗯，正好我做一些战场需要的道具。”褪色者同意骑士的建议。
“咦，你们不是去参加庆典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到两个人走下来，玻列琉斯惊诧地问道。
“祭典要黄昏的时候开始，这会儿出来打发时间。”骑士解释道。
“那个什么将军的，很难对付吗？”玻列琉斯好奇地问道。
“拉塔恩将军是破碎战争的战斗英雄，大卢恩的持有者，只会比先前的两个碎片君王更难对付。”骑士颔首。
“需要我帮忙吗？”玻列琉斯这会儿似乎心情不错，还会主动提出插手人类与半神的战斗。
“诶，可以吗？”褪色者疑惑地看着冰龙的大脑袋。当然，如果冰龙愿意助阵，战斗的难度也会减低不少吧？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还怕我打不过一个半神吗？”玻列琉斯不悦地反问道：“反正你们也没规定只能由你们人类参加嘛。”
“那倒是……”褪色者点点头。话虽如此，真的没问题吗？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打听一下祭典的细节好了，到时候我们在计划一下。”骑士说道。
“嗯……你们想知道关于爱奥尼亚决战的细节？”身着奇异铠甲的城主杰廉发出了一声低吟。
“是啊。第一次罗德尔战争结束之后，君王联军明明没有任何分裂的迹象，为何玛莲妮亚突然要举兵南下杀向盖利德呢？”褪色者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难道城主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当时玛莲妮亚率领尊腐骑士团来的时候，我们的确倍感震惊，这完全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事。”杰廉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当时的一些细节，“但是将军很快就组织了红狮子的军团前去应战……”
“尊腐骑士？怎么还有这样的骑士？”骑士不解，“他们遵循的是玛莲妮亚，还是腐败本身？”
“具体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两位决战的地点是在盖利德的中部，也就是现在爱奥尼亚沼泽的位置。那时我没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没有亲眼目睹那场震撼交界地的决斗……”杰廉半仰着头，听语气似乎非常懊恼自己没能加入，“最后的结局，你们也知道了，腐败女神绽放了猩红之花，即使是将军也无法抵御这种恐怖的力量。这场战斗没有胜者。”
“拉塔恩将军现在在恸哭山丘徘徊，那玛莲妮亚呢？”骑士问道。
“不得而知。最后清扫战场的时候没有发现玛莲妮亚的尸骸，应该是被她的骑士给救走了。如果这会儿她还活着，她应该藏身在北方化圣雪原的圣树中。”杰廉说道。
“……圣树？是米凯拉的圣树吗？”勒缇娜提及的那座世外桃源！褪色者不免激动起来。
“是那里没错。”杰廉颔首。
“那我能问一下米凯拉的情况吗？”褪色者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米凯拉大人已经与圣树融为一体，即使你想去圣树拜访，恐怕也无法见到他本人了。”杰廉说道。
“？！”褪色者心中一突，有什么想法要从她的心里破壳而出。
离开龙墓，冰龙载着两人往南方的红狮子城飞去。在即将靠近不破大桥的时候下面忽然传来号角声。
“这是什么声音？”玻列琉斯低头从高空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大片红通通的土地，和一个个微缩移动的点，“是人类吗？他们跑来跑去的在做什么呢？”他不解地问道。
“好像是在战斗？”褪色者趴在龙背上，拿出望远镜查看，看见士兵们拿着武器和火把在和一群异性的大型犬类在战斗，“是在驱逐变异的大狗，好像这些士兵已经很习惯做这些事了。”
“腐败侵蚀了这里这么久，士兵们不习惯也得习惯了。能战斗至今着实不易。”骑士对此颇为敬佩，“拉塔恩将军一定是品德贵重的半神，才能让手下的士兵坚持到现在。”
“需要我帮帮他们吗？他们看起来好像很辛苦的样子。”玻列琉斯心情不错的时候就喜欢管闲事。
“……帮忙？你打算怎么帮？”骑士疑惑地发问，心里顿时生出不妙的感觉。
“嘿嘿，这还用问吗？”玻列琉斯收紧了膜翼，身体开始下降高度，“坐稳咯！”
空中传来飞龙的咆吼，冰龙从高空下降，嘴里喷吐出无法躲避的冰雾。冰雾降落的瞬间，气温迅速降低，火把上的火焰立刻被熄灭，不论是士兵还是异形生物在急冻的冰雾下放缓了动作，身上逐渐结上一层冰霜。不多时，大桥附近的区域就被冻结，冰雕林立，一片寂静。
“……原来你是这样帮忙的。”褪色者看着底下被冻结实的冰雕，深感无语，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意料之内。
“难道不是？这样不是把两边的困难都解决了？”玻列琉斯说得理所应当。
骑士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呀？难道我做得不好吗？”明明所有的东西都给冻上了。玻列琉斯不理解骑士为什么笑。
“没有，你做得很好。”骑士拍了拍冰龙的后颈，后者很受用地吼了一声。
“……”先生您太惯着冰龙啦！褪色者心里默默吐槽。
“奇怪，怎么没看到人？”玻列琉斯在红狮子城上空盘旋，却发现底下的城池空荡荡的。
“红狮子城在举办战斗祭典，应该是撤掉了城内的守卫，方便来客进城。”骑士说道。
“那我们就直接降落在城里，如何？城内的空地还是够大的。”褪色者建议道。
“没问题。”玻列琉斯开始往下降落。
位于盖利德南方的红狮子城是一座规模不亚于风幕城的大型城池，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整座城沉浸在红色的基调里，在猩红色的天幕的映衬下，透出一股英雄末路的荒凉之感。
冰龙从天而降，红狮子城的确足够大能容得下飞龙这样的庞然大物，降落的瞬间产生了不小的动静，不过此时也没有人去注意他的到来。
“没看到人啊，到底祭典在哪里举行呢？”褪色者从龙背上下来，踮起脚尖，四下张望。
“应该是在城里的某一处，或许是比这里更加广阔的地方……”即使在无人之处，骑士依旧不敢大意。而他的谨慎不是没用的——
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就有两只前肢绑着利刃的战狮，其中就有一只似乎嗅到了陌生的气息，正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走过来。
“啊，那是……”在风幕城见过一样的狮子。褪色者慌忙噤声，生怕自己的动静把战狮给引来。
“什么东西？”玻列琉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和两个人小心谨慎不发出动静完全不同，他没走一步都会发出让人难以忽略的响声，即使是战狮也不例外。
“吼——！”那只战狮发出了怒吼，朝着冰龙的方向猛扑过来发起攻击。
“什么小东西也敢冲着我大吼大叫的？！”玻列琉斯不满地吼了一声，接着他振翅腾空飞起一段高度，看准战狮的行动轨迹就是一记飞扑，把战狮重重地踩在脚下。同时他身上也没闲着，长大了嘴一口咬住战狮的脖颈，就像咬住一只小猫的脖子。
战狮没能挣脱飞龙的獠牙，徒劳地挣扎片刻之后唯有断气死亡。
冰龙松口的瞬间，嘴里满是鲜血，甚是吓人。
“天，我还是第一看见冰龙捕猎！之前都是用冰雾产的冰雕。”褪色者远远看着，发出一声惊叹。
“其实扑杀撕咬才是飞龙主要猎食的方式，冰雾都是用来对付强敌的。”骑士解释道。
“也是，本来雪山就很冷了，如果再用冰雾冻上猎物，那就硌牙了。”褪色者笑着说道。
“嗯……这是狮子吗？”玻列琉斯已经轻松地收拾掉了两头战狮，这会儿他正用鼻子嗅着狮子身上的气味，“闻着也不香，皮又硬，肉也不嫩……”他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摇头。
“狮子的肉……我也没吃过。”骑士走上前，就听见冰龙的碎碎念。
“唉，这么大的两头，结果却不好吃。” 玻列琉斯不高兴地摇头。
“可是这附近也没有祭典的痕迹，难道其它地方吗？”褪色者问道。
“到其它方向找找吧。”骑士说道。
两人找到通往上层的路，就径直往上走。冰龙见上方狭小便不愿往上走，就在下层的广场上休息。
“先生有没有听到歌声？”褪色者忽然止步，远方隐约传来了英雄的哀歌。
“……歌声？”骑士站定仔细聆听了片刻，狐疑地说道：“并没有。”
“咦，您听不见吗？”褪色者感到意外，“是低沉的男声，很像是挽歌……”
骑士遗憾地摇头，“或许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听得见？比如说，你是褪色者？”
“是这样的吗？”褪色者也不是很明白，暂时也只能接受骑士的观点。
走过最后的阶梯，两人来到红狮子城最顶层的露台广场，这里聚集了不少英杰。褪色者就在其中看到了半狼布莱泽和壶战士亚历山大。
“布莱泽先生！”褪色者兴冲冲地喊道。
“哦，你终于了，我等了很久。祭典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就放手挑战拉塔恩吧！”布莱泽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兴奋。当然，前来参加战斗祭典的都是抱着战胜将军的兴奋的心情。
“不过，为了菈妮，可千万别丢了性命。”兴奋之余布莱泽也不忘提醒褪色者。
“你放心好了，都是为了完成菈妮交待的任务。”褪色者郑重地点头。
“哦哦，你果然也来了！”壶战士亚历山大双手环胸地站着，在看到褪色者时发出豪迈的问候，“太开心了，总算是让我赶上，这一路可没少走弯路啊！”
“想想我们接下来要迎战那位战神……那可是拉塔恩将军啊！万万没想到我还能有机会见到破碎战争中最厉害的英雄……”亚历山大的话语难掩激动，“啊，我浑身颤抖，战栗不止！但这正是值得挑战的目标！也请你在一旁为我见证：我‘铁拳’亚历山大发誓绝不退缩，英勇作战！”话音落下，他发出豪迈的笑声，引得周围其他人侧目。
“我们一起加油啊！”褪色者也被亚历山大的激情感染，虽不知在战场上该如何应对，但现在她亦是热血沸腾。
“战斗好像要等到黄昏时分才开始，在这里干等着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到外面转转？”骑士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多的场景。
“嗯，正好我做一些战场需要的道具。”褪色者同意骑士的建议。
“咦，你们不是去参加庆典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到两个人走下来，玻列琉斯惊诧地问道。
“祭典要黄昏的时候开始，这会儿出来打发时间。”骑士解释道。
“那个什么将军的，很难对付吗？”玻列琉斯好奇地问道。
“拉塔恩将军是破碎战争的战斗英雄，大卢恩的持有者，只会比先前的两个碎片君王更难对付。”骑士颔首。
“需要我帮忙吗？”玻列琉斯这会儿似乎心情不错，还会主动提出插手人类与半神的战斗。
“诶，可以吗？”褪色者疑惑地看着冰龙的大脑袋。当然，如果冰龙愿意助阵，战斗的难度也会减低不少吧？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还怕我打不过一个半神吗？”玻列琉斯不悦地反问道：“反正你们也没规定只能由你们人类参加嘛。”
“那倒是……”褪色者点点头。话虽如此，真的没问题吗？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打听一下祭典的细节好了，到时候我们在计划一下。”骑士说道。
“嗯……你们想知道关于爱奥尼亚决战的细节？”身着奇异铠甲的城主杰廉发出了一声低吟。
“是啊。第一次罗德尔战争结束之后，君王联军明明没有任何分裂的迹象，为何玛莲妮亚突然要举兵南下杀向盖利德呢？”褪色者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难道城主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当时玛莲妮亚率领尊腐骑士团来的时候，我们的确倍感震惊，这完全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事。”杰廉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当时的一些细节，“但是将军很快就组织了红狮子的军团前去应战……”
“尊腐骑士？怎么还有这样的骑士？”骑士不解，“他们遵循的是玛莲妮亚，还是腐败本身？”
“具体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两位决战的地点是在盖利德的中部，也就是现在爱奥尼亚沼泽的位置。那时我没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没有亲眼目睹那场震撼交界地的决斗……”杰廉半仰着头，听语气似乎非常懊恼自己没能加入，“最后的结局，你们也知道了，腐败女神绽放了猩红之花，即使是将军也无法抵御这种恐怖的力量。这场战斗没有胜者。”
“拉塔恩将军现在在恸哭山丘徘徊，那玛莲妮亚呢？”骑士问道。
“不得而知。最后清扫战场的时候没有发现玛莲妮亚的尸骸，应该是被她的骑士给救走了。如果这会儿她还活着，她应该藏身在北方化圣雪原的圣树中。”杰廉说道。
“……圣树？是米凯拉的圣树吗？”勒缇娜提及的那座世外桃源！褪色者不免激动起来。
“是那里没错。”杰廉颔首。
“那我能问一下米凯拉的情况吗？”褪色者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米凯拉大人已经与圣树融为一体，即使你想去圣树拜访，恐怕也无法见到他本人了。”杰廉说道。
“？！”褪色者心中一突，有什么想法要从她的心里破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