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姑娘要温柔些,怎么像是审犯人一样,问的人家小姑娘都紧张了”刚才和谭世勋说话的中年男医生插话道,他和护士小廖在旁边围观了好一会,本来以为两人是朋友就没有插话,虽知道两人聊起来老半天,小姑娘还开始紧张起来。他还以为谭世勋对这个小姑娘有意思,才会问这么多问题,看着谭世勋有些面瘫板着的脸,心里暗自吐槽他这态度肯定追不上人,然后插话给他们解围活跃下气氛。

    被打断了对话,谭世勋没有再问下去,问这些只是之前对何瑶起了一些疑惑习惯性的去了解而已,想着何瑶并不是需要注意的对象,也就换了话题说“那你很厉害,一个人做生意要注意安全”

    何瑶点点头,从紧张到医生打岔有点尴尬,到现在的放松笑脸,赶紧扬起小梨涡,笑着感谢“嗯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关心了”

    谭世勋点点头,没在说什么,转向医生询问道,“大夫,你看能不能开些药给我,我给同事先吃着退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得离开炉市了,等回到家那边我们再去医院”

    中年男医生一脸无奈的说“同志,你说的病人都高烧昏迷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到医院清理感染组织,输点青霉素,要不然病人就危险了。至于口服的,不是我不想给你开,我们现在只有APC散,和中药,病人昏迷了,我们需要把脉看过病人之后才能给你们开药,而且真如你之前说的那么严重的话,中药肯定没办法支撑病人在路上奔波到首都的,”

    中年男医生又看了眼谭世勋,发现他身上冒出寒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你去医院问问有没有阿司匹林?”

    “去过了,也没有”其实不是谭世勋去过了,而是在医院,青霉素类是处方药,必须由主治医师开方,没办法直接在医院药房买到,而炉市几个大的药房谭世勋都跑过了,也是处于缺货状态。

    谭世勋开始觉得有点难办,难道真要送到医院?他很为难,受伤的是潜伏在国内多年的R国特务,他们此次任务是配合炉市的国安一起进行抓捕,并押送回首都。

    此次任务是绝密的,可是中途不知道那里走漏了风声,让敌人提前知道了他们行动的消息看,在抓捕过程中,R国对接的特务跑了,这个潜伏者也受了重伤。

    本来应该送医院的,可是此次消息走漏让大家都有点提心吊胆,这次任务,首都来的就他们小队3人,组队3年了,大家知根知底,都很放心,走漏风声的不可能是他们,那就只剩炉市这边了。

    此次活动参与的是炉市国安分部以及炉市警察,不管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都让谭世勋不敢大意。

    他们在给犯人止血,处理伤口后,犯人就一直处在昏迷阶段。本来需要送往医院的治疗的,担心被R国那边收到消息去医院杀人灭口,所以他们不得不自己想办法解决,作为小队长的谭世勋果断作出决定,先把犯人转移到了他们总局在炉市的安全据点,随同他们一起转移的还有秦国安全部的2个同志。

    安顿好后,谭世勋让队里的狐狸陆白和秦国安全部的田大勇监视并照顾犯人,队员杜长松则和秦国安全部的黄海滨一起去谈谈周围情况以及安排明早回首都事宜。而他自己,就在炉市各大药房直接寻找不需要打针的口服退烧消炎药物。

    这么安排也是为了能让自己队员监督秦国安全部的同志,不让他们和外界传递消息,打算5人一起押送犯人回首都,等调查后没有问题再让他们回原单位。虽然他明面上没说什么,直说不让联系外界告知犯人情况,可是这么这么已安排,大家都是干这行的,哪有不懂的,作为军人,只需要服从领导安排。

    谭世勋跑了几个小时,才发现他想的太简单了,他跑了几个大药房,只买到了APC散。这个年代,有句顺口溜:“感冒发烧,APC三包。多喝开水,少吃辣椒”,APC就是解热止痛散或片,由阿司匹林、非那西丁以及咖啡因组成的一种抗感冒药,对于这个年代,算是比较常见的退烧药了。

    他中午就将APC散带回去了,可是犯人吃了还是没有退烧,几个药房的随堂大夫都说这种情况只能去医院。现在买不到其他抗色素药物,他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医院,医院治疗效果更好,可是因为要解释伤口出处,开具证明,且人多口杂,很容易走漏风声,风险比较大;另一个是大药房的中草药包,听说是执行任务受伤的警察,药房医生看了他那份由总参制作的假共安证,倒是对执行任务受到严重刀伤的借口提什么意见,可是听到病人吃了APC散没用,纷纷不敢再不把脉的情况下开药。

    “你是在找退烧药吗,是你用吗?”

    正当谭世勋犯难犹豫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谭世勋转过头,正好看到一脸关切好奇的何瑶。

    何瑶刚刚一直在留神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谭世勋问药的事情,怕之前男人说伤口好了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因此才插话道。

    “不是我,我的一个同事”谭世勋回答,同时心头一跳,想起上次使用这个女同志给的药,很快伤口好转的情况。于是向医生点头示意自己要考虑,转头对着何瑶低声问道“同志,你还有上次给我的那种药吗,可以卖给我吗?我同事急缺退烧药”

    何瑶有些为难的说“有是有,可是我的是安莫西林,不知道对你同事有用吗”

    听到这个药名,想到之前总局医生的话,他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看来上次他服用的的确是国外新上市的安莫西林了,这种药目前还没有在国内引进,估计是通过关系或者走私进来的。不过他不是查这块的,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犯人的病,上次他是刀伤裂口因此伤口发炎发烧,吃了安莫西林后就退烧了,犯人同样是刀伤,应该也可以使用。于是他点点头说“可以的,我认识的医生说正好可以退烧”

    听到药品派上用场,何瑶脸上出现了两方梨涡,对着谭世勋说“那太好了,我正好带在身上”

    何瑶并不知道,谭世勋对药物出处的那翻怀疑,她之前在网络上只看到了五六十年代就有了自己生产的抗生素,80年代出现了安莫西林。她并没有查的那么详细,因此不知道80年代国外才上市了安莫西林,国内要到九十年代才上市。

    好在此时谭世勋把她身份定位在南方过来做生意的,这样的人通过关系或者走私从国外拿到药也说不定,毕竟药效是他亲身验证过的,这次他有重要人物在身,所以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何瑶从挎包里将包装好的云南白药和安莫西林胶囊拿了出来,递过来给谭世勋,好在云南白药她和上次一样买的药粉,和剥开的安莫西林一起被她用加厚的食品级保鲜袋密封着,也就是几天的用量,还没有她拳头大,所以一直被她以防万一放在随身挎包里。

    谭世勋接过她手里的药,说了声“谢谢,这个药多少钱?”

    “不用了,不值什么钱的”何瑶领会到他意思赶忙回到。

    谭世勋眼睛划过暗光,没等他在开口,一旁打酱油的男医生就兴奋的挤到两人中间开口说“这就是安莫西林?我只听同事说过在国外才有上市的,听说治疗效果很好,能给我看看吗?”

    他的话让何瑶心里一咯噔,立刻反应过来她刚刚说话有失误,找补道“你问这位先生,我给他了,这药也是老家亲戚给的,听说是从海外寄过来的”

    她又向着谭世勋解释道”亲戚也没收我的钱,所以相当于没花钱,你放心用”

    “那也是你的东西,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而且这药买回去可以报销”谭世勋严肃的说,不管药物来源如何,女同志一定是付出人情或者金钱拿到的,他上次拿了女同志的药物一方面的确是因为上次是给女同志帮忙才裂开伤口,还算有点理由,而且他当时以为这个药就是APC粉或者头疼散之类,要知道,APC粉一份才几毛钱。现在知道药物是进口的那肯定不能白拿了。

    “额,那你随便个给几毛钱钱吧”何瑶知道这时代的人对这方面的坚持,她见过男人穿一身绿的样子,虽然这年代很多人都穿着像军装的绿色衣裤,分不出谭世勋的具体职业,不过那天男人救她的时候扎着腰带,这种扎腰带的穿法,她只在军人或者警察交警身上看到,在加上那通身凛然的气势,何瑶猜测他可能是个警察,毕竟在何瑶映像里军人得时刻带在军营很少能够外出。

    谭世勋看了何瑶一眼,发现何瑶没有心疼的表情,猜测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药物的价钱,于是从口袋里掏出10张一元的秦币递给何瑶。

    何瑶连连摆手“真不用,这太多了,顶多几毛就行”  心里暗自想着,不说说警察没什么钱嘛,怎么他一次给那么多,这手太漏财了。

    谭世勋还是执着的又往前伸了伸,弄的何瑶只能后退拒绝。两人正当你来我往的时刻,在一旁的男医生忍不住了,他刚刚插话就没人理他,本想着等两人聊完在问这个警察拿药过来看看,结果看到两人半天没达成共识,着急得他再次插话“小姑娘,你就那几张吧,要不他肯定不肯罢休的”

    看着还是没有表情的谭世勋,何瑶觉得医生说的话也有道理,他从谭世勋手里抽出一张1元的秦币,对着谭世勋说“1块钱够了,真的”

    谭世勋也没多说将剩下的钱收了起来,对着何瑶点点头,也没理会眼巴巴盯着他手里袋子看的男医生,道了句“谢谢,那再见了”就直接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他走的太快,男医生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谭世勋已经走到了门口,没等他“喂喂同志……”开口,谭世勋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外。

    中年男医生脸上炸裂开来,这警察同志过河拆桥也太快了,亏的自己刚刚耐心回答了他那么久的问题。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外,男医生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扭头对着何瑶,脸上表情瞬间从扭曲转移到了和蔼可亲“小姑娘,你这药还有吗”

    对这一切发生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何瑶还呆在原地,就目睹了男医生变脸的整个过程,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川剧里的变脸最初的祖师爷一定是也经历了这一幕,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何瑶咽了咽口水,习惯性的扬起标志性的笑容给了男医生最后一击“没了,那是全部的药了”

    说完何瑶默默在心里给表情奔溃的男医生点了个蜡烛,转身和旁边偷笑的麻花辫的女孩聊起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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