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瑶的目光在药房内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麻花辫姑娘身上。她轻声询问着有关珍贵药材的情况,才意外发现,即便是这些著名的大药房,如今也难以见到那些珍稀的药材了。在这个年代,药材异常紧缺,药房中摆放的大多是治疗常见疾病的普通药材。即便有家族存有珍贵药材,也是留着自家急用,不愿轻易示人,其价格自然也是居高不下。

    正当何瑶陷入沉思时,那位男医生注意到了她对珍贵药材的兴趣,便加入了谈话。从他口中,何瑶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这些药材的信息,这时代各种药物都非常紧张,更别说鹿茸和人参了。而现代位面那边的人参因为大部分是人工栽培,野山参已经很少见了,所以价值也大不如前,唯一还值得关注的,便是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这一珍贵的药材,主要分布在金江、澜江、怒江等三江流域的上游地区。从川省的凉山到西蕃的普县,从肃省的岷山到喜马拉雅山和云省的玉龙雪山,这些地方都是冬虫夏草的产地。西蕃的产量占据了全国的41%,青省占33%,而云省和川省则各占11%-16%。尽管炉市是国家的中心城市,分配到的份额依然捉襟见肘。男医生感慨道,想要获得品质上乘、年份久远且数量充足的药材,可能唯有亲自去原产地采购了。

    何瑶思索了一下,认同了男医生的看法。她心中暗想,或许不该在炉市与当地人争夺那少得可怜的珍贵药材。她有着金手指系统的优势,可以轻松传送到药材的原产地进行采购。

    何瑶本想随意购买一些清热解毒的药草,让麻花辫姑娘不至于白给她介绍那么长时间。

    麻花辫姑娘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婉拒了她的购买请求,解释说药房的库存本就不多,如果何瑶不是急用,药材一旦买回去保管不善,药效便会丧失,那就是一种浪费了。姑娘话刚说完,便带着一脸的羞涩问何瑶能不能教她编麻花辫的技巧,她对何瑶那蓬松又俏皮的编发方式非常喜欢。

    何瑶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尽管没有多余的金钱去购买昂贵的首饰,但她一直热衷于学习如何打扮自己。在售楼部,为了留住等待中的客人,供客人消遣用的时尚杂志、财经杂志和报纸都是实时更换的。作为女人,在经济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学习如何打扮自己也是她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就这样,两个女孩子开始在一旁热烈讨论起如何扎出更好看的丸子头,怎么将衣服收腰更显腰身好看等做法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何瑶从药店回到宾馆已经是6点多了,她顺便计划着明天要购买的珠宝,既然下定主意要去云省采购药材,那么这钱她就不能够明天全部花完,点了点剩下的钱,刨除这几天的开销和买猴票的钱,她还剩22250元。

    这几天的转悠让大概了解到了炉市珠宝的行情,炉市人偏爱黄金制品,金银店里最多的是各种华美大气的宝石黄金首饰,价格也相对较贵些,何瑶将5000块秦币放进行李箱折叠好的衣服暗袋里,留作云省收购冬虫夏草的备用。剩下的17500装进挎包,剩下的250作为自己的开销,30元装进明天要穿的黑色西装裤口袋,220元和猴票一起包好,放进行李箱内侧袋子。

    何瑶在收拾完所有事情之后,何瑶去洗漱完,消除了一身的疲惫,终于长舒一口气,她拿起几天前在书局购得的小说月报,沉浸于文字构建的世界中。在这个年代,娱乐手段匮乏,除了阅读和偶尔聆听收音机传来的声音外,鲜有其他方式能消磨时光。

    她一边翻阅着书页,心不在焉地思考着安莫西林是否对谭世勋的同事有所帮助。今天,从那位男医生口中得知谭世勋的真实身份——一名警察,她不禁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在他的凝视下,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得知谭世勋是一名警察后,她对那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有了解释。她意识到,自己在谭世勋面前过于坦率,几乎都是不加思索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何瑶暗自思忖,以后如果再和他相遇,一定要谨言慎行,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竹筒倒豆子了。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说话不经大脑,便可能酿成大错,因此,她提醒自己,今后在回应其他人的时候,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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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灵路,这个炉市边缘的地带,与南区那些高耸密集的筒子楼形成鲜明对比。这里,老旧的巷子曲折蜿蜒,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在这样一个夜晚,靠近郊外大道边的四合院,宁静被三声猫头鹰的诡异鸣叫打破,紧接着,院门那扇破旧的木门发出嘎吱声,木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

    夜色中的寂静被轻微的响动划破,屋内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原本亮着手电筒的光束瞬间熄灭。屋内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灰白的窗帘被掀起一角,透过缝隙,似乎是看到来人的样子,一位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但身材结实,肌肉线条分明。

    “鹰队,你回来了。这鸟叫声一响,我就知道是你。大滨他们哪有学得这么像。”说话的是田大勇,炉市国安的一员。他迎上前,接过谭世勋手中的几大袋食物,低声打着招呼。

    来人正是谭世勋,鹰队,就是大家对他的称号。他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将手中的包裹递给田大勇一半,便迈开大步跟随他走进屋内。

    屋内,一位瘦高的男子正坐着,听到田大勇的话,他调侃道:“你可没听过我们老大学什么像什么的时候。今天下午那三声猫叫,才真叫绝了。在我们总局,找不出第二个能学得这么像的。不管是猫头鹰、野猫,还是狗,我们老大都能叫得惟妙惟肖。”

    这人正是谭世勋的队友,狐狸陆白,他五官很是秀气,虽然叫陆白,皮肤却是健康的小麦色,倒显得十分精神,英气十足。他是谭世勋从入伍后一直跟着他的老兄弟了,也是唯一一个敢对着冷脸谭世勋调侃的人。

    用他的话说,他和谭世勋是一起侃大山,一起扛过枪,一起出生入死,就差一起娶媳妇的交情,主要是他们这工作性质,找老婆太难,大多靠组织介绍或者任务需要自然成为夫妻。

    谭世勋淡淡地说:“狐狸,下次你的暗号就用狗叫吧。”

    陆白不满地小声抗议:“老大,我叫狐狸怎么能学狗叫呢?如果狐狸不行,狸猫叫我也在行呀。”

    “那就发情的狐狸叫吧,记得钩着嗓子叫得像点”谭世勋来到床前,仔细检查了病人的呼吸和体温。陆白也起身来到床前,他之前一直坐在能同时观察到屋内木床和院中门口的位置。

    此时看到老大来了近前,一边示意田大勇注意着院子外的情况,一边凑上前打诨,对于他们这种需要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任务,各自都有自己排解压力振奋精神的方法,他的方法就是借着插科打诨来放松紧绷的精神,不然有的高强度任务执行起来就是几天几夜下来,人都废了。

    “别贫了,相长状况稳定了吗” 谭世勋了解自己战友们的情况,所以也没有和他计较之前的玩笑,问起正事。

    陆白迅速回答:“老大,你拿回来的药退烧效果真是神了,下午吃过一次,刚刚又喂了药,他现在烧退了,病情已经稳定,应该可以跟我们回老家了。”

    田大勇愤愤地说:“你不用担心这孙子,祸害遗前年,为了抓他折损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现在还得拼命保他命,照顾他,憋屈死我了。”

    谭世勋冷静地说:“他是条大鱼,老家还用得着。好了,你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松鼠他们找到车回来,我们直接回老家。”

    “鹰队,你也吃点”田大勇在两人交谈期间,早已打开了两个食品包裹的大布袋,两个大型的粗糙袋子里满满装着都是包子馒头的纸袋,他抓过分装纸袋里的两个大包子递给谭世勋。

    谭世勋道了声谢,又对狐狸说“狐狸,待会你和老田休息前烧点热水,我看壶里水不多了,怕是不够我们路上用的,回家前水壶里的水一定得灌满”

    “老大,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了,要不还是你去休息,我继续盯着?”狐狸正拿着个包子准备开啃,闻言对着谭世勋道。

    “对呀,对呀……鹰队,我们两这一整天都待在院子里,也没什么活,要不你去休息,我们继续盯着”田大勇太饿了,两三口一个大包子,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的附和着,直到咽下包子才继续说完话。

    “我还能撑会,离约定的时间也就1个多小时,到时候松鼠他们就该回来了,他们一回来我们就回去。你两赶紧吃完去休息,前半截路我和松鼠他们肯定要在车里休息的,到时候你们两个一个开车一个留意相长的情况,不会清闲的”

    谭世勋也是饿狠了,却因为奔波大半天下来没喝上一口水,因此拿到包子也没有开始进食,而是将自己随身水壶灌满,喝了几大口开水,催着队员吃完赶紧休息,看着他们应下,这才自己吃了起来。眼神却一直在院子口和木床病人身上转动。

    狐狸和田大勇吃饱后也并没有去院中其他房间休息,田大勇收拾3人吃剩的垃圾袋,选了角落深处不引人注意的死角直接放上椅子,坐在地上,身子趴在椅子上,几分钟不到就睡死过去。

    狐狸去院子里接了一水壶的水,拿到屋里还烧着的煤炉上放好,他们任务一般都是直接喝自来水或者井水的,奈何这次多了个重伤者,怕喝生水炎症更加严重,所以今天到达这个院子才烧起热水。

    狐狸提醒谭世勋一声让他看着点水后就趴在床沿处睡了起来。

    谭世勋看着两个人睡下,将手电筒暗灭,眸光幽幽的看着病床上的相长,夜色更深更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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