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咦，那萨利诺他们俩也是因为这事才要留在总部的吗？他们也要和你一起晋升？”清漓忽然反应了过来。
她这几年也算和海军打了不少交道，对他们的实力大都心中有数，目前的海军中将里，除了卡普中将，就属这三个实力最强，既然库赞要晋升大将，那应该也少不了另外两个。
“是的。”库赞肯定了她的猜测，“我们三个一起。”
“啧，真厉害呀，你们三个~”
清漓笑着感叹道：“尤其是你啊库赞，我记得你比他们俩加入海军的时间要晚，年龄也小了不少吧？这样一来，不就赶上了自己的前辈，成同期了嘛~”
“啊啦啦，不是这么算的哟，阿漓小姐~”
面对清漓善意的调侃，库赞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抓了抓蓬松的卷发，略有些唏嘘：“他们两个可是公认的怪物啊。”
“喂，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清漓下意识反驳道。
虽然她始终不认为怪物这个词是夸赞的话，但如果以此作为衡量实力的标准，库赞显然也在此列。
库赞失笑：“不一样哦，他们两个刚加入海军就被称为怪物了，我嘛……更多的要感谢卡普先生的训练啊。”
“原来是这样。”
他这么一说，清漓便明白了，是先天天赋和后天努力的区别。
不过，即便如此，库赞自身的天赋也不会差那两个太多，否则单凭后天努力，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现在这般不相上下的程度。
那样的话，世界上的强者也不会那么少了~
这种事，身为天才的她最有话语权了——毕竟，就算她占尽了天赋的好处，日常的修炼也一样是必须的，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
“哦，怪不得你和卡普中将感情这么好呢，原来是有师徒之实啊。”清漓恍然。
之前她也察觉到了库赞对卡普中将有种格外的尊敬，但是因为平常听他都是管泽法大将叫老师，就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那是对前辈和崇拜对象的尊敬，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不就是师徒嘛！
提到卡普中将，库赞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卡普先生真的很帅气，我曾经很希望成为他正式的弟子，但是被他非常坚决地拒绝了，让我不要剥夺他的自由，呵……”
库赞笑着抓了抓头发，随后看向清漓的眼睛：
“不过，就是这样自由的卡普先生，才最让我喜欢呐~”
“我啊……一直都想像他一样，随心所欲地活着。”
听到库赞这么说，清漓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所以，你其实不想晋升大将，是吗？”
以至于说起这件事才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丝毫喜色。
本来以为他邀请她去马林梵多是出于庆祝的心思，现在看来并不是，可既然不想，那……
“是有不能拒绝的原因吗？”
“那只是一方面。”
世界政府确实有下达命令，但也有他自己的决定。
库赞微微垂眸，语气中多了些许不确定：“或许成为大将，更能看清海军的正义。”
能真正找到属于他的道路，像卡普先生一样，按照自己想要的那样活着……
“也或许还能改变海军的一些做法……”
“因为心里有这么想过，所以在战国大将提出的时候，没有选择拒绝。”
“这样啊……”
清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库赞情绪不高的原因——
虽然是为了寻求答案所做出的决定，但却违背了想要追求自由随性的本心，这样矛盾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受。
可哪怕知道这一点，清漓也说不出什么开解的话。
说到底，她只是能理解库赞的心情，却不能真正体会他的感受。包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迷茫的问题，在她看来，除了他自己，恐怕谁都给不了他答案。
清漓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勾起这家伙的烦心事，转而说道：
“听你提到战国大将，我正好想问呢，你们三个要晋升大将，那原本那两位呢？是要退休了吗？”
“啊啦啦，不是哦~泽法老师还是继续当教官，只是不再保留大将军衔。至于战国大将，他要升任海军元帅，开始正式领导海军了。”库赞回道。
“唔，那他们俩的担子都不轻啊~”
看来这三个人里面，还是只有卡普中将能继续做个相对自由的中将，其他两个都是劳碌命。
这么一对比，卡普中将确实挺让人羡慕的。
“嘛，接下来海军总部会举办战国大将和我们三个的晋升仪式，所以，阿漓小姐有兴趣来观礼吗？”库赞言归正传。
“……”
清漓默了默，库赞的语气太过自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是海军的座上宾，和海军毫无嫌隙呢！
“我是挺有兴趣的，不过你觉得我去得了吗？”
谁会在自家将领的晋升典礼上放敌人进来观礼啊？又不是闲的没事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欸，不能吗？”
库赞挠了挠头发，后知后觉地说道：“啊啦啦，我忘了，阿漓小姐是敌人呢~”
果然是这样！
所以说，有时候她真的蛮想撬开库赞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阵无语过后，瞥见库赞难掩失落的神情，想起他先前说的话，清漓还是松口了：“虽然观礼不可能，但是同行一程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回艾尔巴夫和去海军总部是一个方向，坐船走就是时间上慢一些而已，就当是陪这家伙散心了。
正好她也想趁这个机会搞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对正义迷茫，哪怕知道以后，她也未必帮得上忙，可这么多年朋友，她实在无法继续坐视不理。
曾经她不问，是觉得这是他的隐私，说与不说是他自己的事，她无意探寻太深。
然而，眼看着这些年他像是被困在了这件事里，以至于少有开怀的时候，甚至到现在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加之在这些年游历时看到的种种，让她对人世无常四个字终于有了真切的体悟——
库赞作为此间世界的寻常人，年岁也已经不算小了，人生本就苦短，她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后半辈子还一直这么不开心下去。
“阿漓小姐？”库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和欣喜之色。
“看在你诚心相邀的份上。”清漓有些别扭地补充了一句。
库赞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啊啦啦，真是温柔呢，阿漓小姐~”
“少来！”清漓受不了这样的煽情，“海军那边要是问责，你自己解决哦！”
库赞含笑道：“当然，放心吧，阿漓小姐~”
清漓看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但随后也弯唇笑了起来。
很快，收押完阿龙一伙，又补充了些物资的军舰已经整装待发，库赞先一步回到了船上，给清漓和贝尔梅尔以及娜美留出了单独告别的空间。
贝尔梅尔想说的、该说的，早就已经和清漓说过了，这会儿也不打算旧话重提，只潇洒地道了声别。
清漓就喜欢她这样不扭捏的性子，有些话本就没必要多说，因此也很爽快回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心中虽然十分不舍的娜美这会儿也极力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仰起头，认真地看着清漓，坚定地说道：
“清漓姐姐，你教我的那些，我都记住了，你走了以后，我也会继续好好修行，努力变成像你一样厉害的人！”
清漓笑着摸了摸娜美的发顶，开口道：“嗯，我相信娜美。”
“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出海，然后画出全世界的地图，再亲手送给你——”
娜美握紧拳头，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殷切。
“可以吗，清漓姐姐？”
“当然啦！”清漓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可是一直很期待娜美你画的世界地图呢！”
娜美这才开心地笑了。
不过，当目送清漓飞身而去的背影时，娜美的眼中还是泛起了泪花。
贝尔梅尔见此，抬手揽住娜美的肩膀，轻声道：“不要难过，我们会再见的。”
“嗯！”娜美重重地应了一声。
……
清漓刚落到军舰的船舷上，库赞就绅士地向她伸出了古铜色的大手。
清漓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不禁笑了起来，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借力跳了下来。
库赞感受着掌心的温软，忍不住稍稍用力握紧了一些，等清漓站定，他才又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清漓的手，笑着招呼她一起往船首甲板上已经摆好的桌椅前走去。
虽然因为库赞提前交代过清漓要搭乘军舰的事，甲板上的一众海兵没有表现出惊愕之色，但当清漓真的从他们面前经过时，众人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怪异和紧张之感，同时还有止不住的惊艳。
清漓心下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地顶着一众或好奇或警惕或偷偷摸摸打量的目光，从容地在库赞对面落座。
刚一坐下，就见库赞不知从哪变出了一瓶还未开封的酒，随手拔掉了瓶口的木塞，拿起桌上提前准备好的杯子，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
清漓扫了一眼瓶身上的标签，果然是他一直很喜欢的那款雪莉酒。
“阿漓小姐要来一杯吗？”
察觉到清漓的目光，库赞便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酒瓶，问道。
“不了，”清漓摇摇头，“你自己喝吧，我喝茶就好。”
倒不是她不能喝酒，只不过酒这东西向来对她没什么吸引力，除非必要或者偶然来了兴致，否则她不会主动喝酒的。
库赞也清楚这一点，因此也没有再劝，而是发动能力冻了几块冰块丢进杯子里，略微晃了两下之后，举杯灌了一口，颇为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见状，清漓笑了笑，随后又看向了海岸的方向。
这会儿军舰已经起航了，岛上慢一步收到消息的居民们却还是陆续赶了过来，站在岸边目送军舰远去——这是他们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清漓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
“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了，让他们安心地生活下去吧。”
库赞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偏头看向了岸上的众人，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只勾起了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容。
她这几年也算和海军打了不少交道，对他们的实力大都心中有数，目前的海军中将里，除了卡普中将，就属这三个实力最强，既然库赞要晋升大将，那应该也少不了另外两个。
“是的。”库赞肯定了她的猜测，“我们三个一起。”
“啧，真厉害呀，你们三个~”
清漓笑着感叹道：“尤其是你啊库赞，我记得你比他们俩加入海军的时间要晚，年龄也小了不少吧？这样一来，不就赶上了自己的前辈，成同期了嘛~”
“啊啦啦，不是这么算的哟，阿漓小姐~”
面对清漓善意的调侃，库赞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抓了抓蓬松的卷发，略有些唏嘘：“他们两个可是公认的怪物啊。”
“喂，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清漓下意识反驳道。
虽然她始终不认为怪物这个词是夸赞的话，但如果以此作为衡量实力的标准，库赞显然也在此列。
库赞失笑：“不一样哦，他们两个刚加入海军就被称为怪物了，我嘛……更多的要感谢卡普先生的训练啊。”
“原来是这样。”
他这么一说，清漓便明白了，是先天天赋和后天努力的区别。
不过，即便如此，库赞自身的天赋也不会差那两个太多，否则单凭后天努力，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现在这般不相上下的程度。
那样的话，世界上的强者也不会那么少了~
这种事，身为天才的她最有话语权了——毕竟，就算她占尽了天赋的好处，日常的修炼也一样是必须的，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
“哦，怪不得你和卡普中将感情这么好呢，原来是有师徒之实啊。”清漓恍然。
之前她也察觉到了库赞对卡普中将有种格外的尊敬，但是因为平常听他都是管泽法大将叫老师，就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那是对前辈和崇拜对象的尊敬，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不就是师徒嘛！
提到卡普中将，库赞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卡普先生真的很帅气，我曾经很希望成为他正式的弟子，但是被他非常坚决地拒绝了，让我不要剥夺他的自由，呵……”
库赞笑着抓了抓头发，随后看向清漓的眼睛：
“不过，就是这样自由的卡普先生，才最让我喜欢呐~”
“我啊……一直都想像他一样，随心所欲地活着。”
听到库赞这么说，清漓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所以，你其实不想晋升大将，是吗？”
以至于说起这件事才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丝毫喜色。
本来以为他邀请她去马林梵多是出于庆祝的心思，现在看来并不是，可既然不想，那……
“是有不能拒绝的原因吗？”
“那只是一方面。”
世界政府确实有下达命令，但也有他自己的决定。
库赞微微垂眸，语气中多了些许不确定：“或许成为大将，更能看清海军的正义。”
能真正找到属于他的道路，像卡普先生一样，按照自己想要的那样活着……
“也或许还能改变海军的一些做法……”
“因为心里有这么想过，所以在战国大将提出的时候，没有选择拒绝。”
“这样啊……”
清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库赞情绪不高的原因——
虽然是为了寻求答案所做出的决定，但却违背了想要追求自由随性的本心，这样矛盾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受。
可哪怕知道这一点，清漓也说不出什么开解的话。
说到底，她只是能理解库赞的心情，却不能真正体会他的感受。包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迷茫的问题，在她看来，除了他自己，恐怕谁都给不了他答案。
清漓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勾起这家伙的烦心事，转而说道：
“听你提到战国大将，我正好想问呢，你们三个要晋升大将，那原本那两位呢？是要退休了吗？”
“啊啦啦，不是哦~泽法老师还是继续当教官，只是不再保留大将军衔。至于战国大将，他要升任海军元帅，开始正式领导海军了。”库赞回道。
“唔，那他们俩的担子都不轻啊~”
看来这三个人里面，还是只有卡普中将能继续做个相对自由的中将，其他两个都是劳碌命。
这么一对比，卡普中将确实挺让人羡慕的。
“嘛，接下来海军总部会举办战国大将和我们三个的晋升仪式，所以，阿漓小姐有兴趣来观礼吗？”库赞言归正传。
“……”
清漓默了默，库赞的语气太过自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是海军的座上宾，和海军毫无嫌隙呢！
“我是挺有兴趣的，不过你觉得我去得了吗？”
谁会在自家将领的晋升典礼上放敌人进来观礼啊？又不是闲的没事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欸，不能吗？”
库赞挠了挠头发，后知后觉地说道：“啊啦啦，我忘了，阿漓小姐是敌人呢~”
果然是这样！
所以说，有时候她真的蛮想撬开库赞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阵无语过后，瞥见库赞难掩失落的神情，想起他先前说的话，清漓还是松口了：“虽然观礼不可能，但是同行一程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回艾尔巴夫和去海军总部是一个方向，坐船走就是时间上慢一些而已，就当是陪这家伙散心了。
正好她也想趁这个机会搞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对正义迷茫，哪怕知道以后，她也未必帮得上忙，可这么多年朋友，她实在无法继续坐视不理。
曾经她不问，是觉得这是他的隐私，说与不说是他自己的事，她无意探寻太深。
然而，眼看着这些年他像是被困在了这件事里，以至于少有开怀的时候，甚至到现在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加之在这些年游历时看到的种种，让她对人世无常四个字终于有了真切的体悟——
库赞作为此间世界的寻常人，年岁也已经不算小了，人生本就苦短，她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后半辈子还一直这么不开心下去。
“阿漓小姐？”库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和欣喜之色。
“看在你诚心相邀的份上。”清漓有些别扭地补充了一句。
库赞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啊啦啦，真是温柔呢，阿漓小姐~”
“少来！”清漓受不了这样的煽情，“海军那边要是问责，你自己解决哦！”
库赞含笑道：“当然，放心吧，阿漓小姐~”
清漓看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但随后也弯唇笑了起来。
很快，收押完阿龙一伙，又补充了些物资的军舰已经整装待发，库赞先一步回到了船上，给清漓和贝尔梅尔以及娜美留出了单独告别的空间。
贝尔梅尔想说的、该说的，早就已经和清漓说过了，这会儿也不打算旧话重提，只潇洒地道了声别。
清漓就喜欢她这样不扭捏的性子，有些话本就没必要多说，因此也很爽快回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心中虽然十分不舍的娜美这会儿也极力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仰起头，认真地看着清漓，坚定地说道：
“清漓姐姐，你教我的那些，我都记住了，你走了以后，我也会继续好好修行，努力变成像你一样厉害的人！”
清漓笑着摸了摸娜美的发顶，开口道：“嗯，我相信娜美。”
“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出海，然后画出全世界的地图，再亲手送给你——”
娜美握紧拳头，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殷切。
“可以吗，清漓姐姐？”
“当然啦！”清漓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可是一直很期待娜美你画的世界地图呢！”
娜美这才开心地笑了。
不过，当目送清漓飞身而去的背影时，娜美的眼中还是泛起了泪花。
贝尔梅尔见此，抬手揽住娜美的肩膀，轻声道：“不要难过，我们会再见的。”
“嗯！”娜美重重地应了一声。
……
清漓刚落到军舰的船舷上，库赞就绅士地向她伸出了古铜色的大手。
清漓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不禁笑了起来，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借力跳了下来。
库赞感受着掌心的温软，忍不住稍稍用力握紧了一些，等清漓站定，他才又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清漓的手，笑着招呼她一起往船首甲板上已经摆好的桌椅前走去。
虽然因为库赞提前交代过清漓要搭乘军舰的事，甲板上的一众海兵没有表现出惊愕之色，但当清漓真的从他们面前经过时，众人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怪异和紧张之感，同时还有止不住的惊艳。
清漓心下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地顶着一众或好奇或警惕或偷偷摸摸打量的目光，从容地在库赞对面落座。
刚一坐下，就见库赞不知从哪变出了一瓶还未开封的酒，随手拔掉了瓶口的木塞，拿起桌上提前准备好的杯子，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
清漓扫了一眼瓶身上的标签，果然是他一直很喜欢的那款雪莉酒。
“阿漓小姐要来一杯吗？”
察觉到清漓的目光，库赞便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酒瓶，问道。
“不了，”清漓摇摇头，“你自己喝吧，我喝茶就好。”
倒不是她不能喝酒，只不过酒这东西向来对她没什么吸引力，除非必要或者偶然来了兴致，否则她不会主动喝酒的。
库赞也清楚这一点，因此也没有再劝，而是发动能力冻了几块冰块丢进杯子里，略微晃了两下之后，举杯灌了一口，颇为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见状，清漓笑了笑，随后又看向了海岸的方向。
这会儿军舰已经起航了，岛上慢一步收到消息的居民们却还是陆续赶了过来，站在岸边目送军舰远去——这是他们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清漓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
“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了，让他们安心地生活下去吧。”
库赞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偏头看向了岸上的众人，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只勾起了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