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对你来说，分手，是这么简单就说出来的吗？”
姜至一愣，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不是的。”她忙摇头。
“那以后，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眼里有姜至从未见过的真挚，她愣愣的点头：“那......你不生气？”
“当然生气，”Andy说，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所以，”他拉过姜至的手握住，“以后喝酒前记得给我发给消息，告诉我在哪。”
姜至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欧巴，你手机给我一下。”
“手机？”Andy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机掏出来，解锁并递给了她。
姜至点开设置鼓捣了一会，又拿出自己手机设置。“我在你手机上加了我手机的位置追踪，以后你要是联系不上我，用这个就行。”
“位置追踪？”Andy皱眉，“不需要这样。”他拿过自己的手机。
担心姜至是真的，不想限制她也是真的。装定位，看手机，他总感觉这些行为是不信任彼此的表现。
恋爱初期就这样，他不想。
姜至理解他的意思，尴尬笑笑：“不是的欧巴，我是怕我会忘。”
Andy无奈：“那你就没想过以后不喝酒？”
姜至皱眉想了几秒，小心赔笑：“要不......还是装定位吧。”职场人不喝酒，想想就不可能。说着就要去拿Andy手机。
Andy好气又好笑的“呀”了声，手机拿在手里藏在身后阻止姜至来抢，另一只手抱着她，向后躺到了沙发上。
然后，刚还严肃讨论“分手”这个话题的两人，因为这骤然拉进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Andy头微仰着，用鼻尖去蹭姜至，是吻前的安抚，也是在找最好的接吻角度，姜至也心颤着闭眼迎合，呼吸交织中，唇触碰彼此吻在一起。
但是没亲多久，姜至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来。
是饿的。
两人同时停了动作，而后相视一笑。
姜至是尴尬的，Andy是甜蜜宠溺的，他揉揉姜至的头，抱着她坐起来：“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他走到厨房，本想给姜至煮碗面，外加做个醒酒汤的，奈何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瓶装水就是一盒泡菜，只好将就着给她煮了泡面。
泡面很简单，姜至本想自己动手的，后来还是被Andy推出了厨房。
在餐桌前坐等开饭的时候，她瞟到桌上放着的两个纸袋，是Andy先前从车上拿下来的，应该是他昨晚买的宵夜。
虽说隔了夜再吃不好，但姜至早就饿得不行了，就想着随便吃两口垫垫。
她打开袋子，里面是她爱吃的猪脚，但已经冷掉了，汤汁也结了果冻状，她捏起一块尝了口，然后又打开了另一个袋子，是两杯饮料，还是Andy经常买给她的芒果木瓜汁。
这个果汁她本就不是很喜欢，平时他买来给自己当下午茶喝喝也就算了，但是夜宵用猪脚配果汁，姜至实在忍不住想吐槽。
“欧巴，你是有多喜欢芒果木瓜汁呀？买猪脚夜宵你居然也喝这个。”
Andy撕开泡面调料包，放到煮沸的水里，“听说这个对胃好，”他接着投入面饼，“你不是胃不好，多喝没坏处。”
姜至愣住，看着Andy久久没有说话。原来他总给自己买芒果木瓜汁，是因为这个。
当天，姜至是下午去上的班。
因为第二天要去江陵拍摄，需要养好精神，所以大家也在公司也并没有呆的太久，姜至也难得下了个早班。
男朋友上午刚见过，晚上他也有工作要忙，索性就去骚扰骚扰许久不见曲佳宁。
在电视台附近的小吃店，买了一堆吃的，开车去了麻浦区的首尔西部地方检察院。过了七点的时间，检查室里两名书记员都已经下班，只剩下曲佳宁还在埋头加班。
姜至走进去，把打包的小吃压在曲佳宁看的文件上，这才迫使她抬头。
“来啦，”她把小吃底部的文件抽出来放好，这才打开小吃的袋子，“哇，是炖鸡哎，还有芝士。”
“那是，”姜至得意说，“这可是我们公司附近很有名的店，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你吃了吗？要不要一块吃点？”曲佳宁掰开一次性筷子，磨去倒刺。
“不用，我下午吃了块蛋糕，现在还不饿。”她站起身，绕着曲佳宁的办公室打转。
其实她的办公室姜至也不是第一次来，每次来都喜欢这么绕着看，总觉得很像刑侦剧的片场，就是比片场乱了点。
“你这办公室和电视剧里还挺像，”她突然笑说，“看来那些电视剧的作家也不是瞎想的，都实地考察过。”
曲佳宁把眼镜架到头顶，嘴里嚼着炖鸡看她，一言不发。姜至看回去，神情示意：怎么了？
见她装傻，曲佳宁干脆直说：“有话就说，别在这兜圈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来参观我办公室的呢。”
“我是来参观你办公室的呀，”姜至脸不红心不跳说，“你不知道我的梦想是电视剧作家吗？说不定哪天我就转行了呢。”
曲佳宁无奈笑笑：“行啊，那你快点转行吧，我等着在电视上看到你的大作。”
“转行的第一部作品就写你们检察官，揭露国家阴暗面，我们国家的人不就是喜欢看这种嘛，收视率应该会很不错。”她说的兴奋，但曲佳宁依旧面无表情。
姜至突然泄气，绕到她对面坐下：“我......昨天在李赫载家睡了。”
这个瓜还是有点出乎曲佳宁意料的，毕竟她前不久刚和Andy成为男女朋友。
“所以，睡了吗？”她问的直白。
姜至摇头。
曲佳宁不明所以：“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没有。”姜至肯定回答。
“你确定？”曲佳宁表示怀疑，“你喝醉酒不是向来什么都不记得的吗？”
“我是醉后会断片，但是......”她突然停了下，像是犹豫要怎么说出口，“李赫载不会。”
早上骤然在他身边醒过来，又听到他讲那样暧昧不清的话，本来是有些怀疑的，但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她太知道李赫载是什么人了，不会做这样的事，之所以那么说，大概率也是在气她。
“你这么确定？人可都是会变的。”曲佳宁说。
姜至看着曲佳宁的眼睛，答：“嗯，我确定。”
曲佳宁缓缓点头，没再表示异议，“那后来呢？”
姜至叹了口气，把后面发生的事和曲佳宁说了，包括李赫载故意使坏，害她被Andy抓包，以及回家后和Andy坦白，却被他轻易原谅这件事。
“我都不知道他找了我一夜。”姜至说，“还有，我之前不是老和你吐槽他喜欢给人芒果木瓜汁吗？原来那都是为我买的。”
曲佳宁了然笑笑：“所以，你是觉得愧疚？”
“......”姜至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算是默认，然后又说：“都说，如果对恋人感到愧疚，就不是真正的喜欢。你说，真的是这样吗？”
曲佳宁无奈一笑：“呀，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当然会感到愧疚，怎么就不是真正喜欢了。”
“我又没做什么。”姜至下意思的辩解。
“不是脱了衣服睡一张床了吗？还是和前男友，”曲佳宁说，“即使什么都没干，对现男友来说也是对不起。”
姜至被事实击中，无言以对。
曲佳宁见状，又立马改口安慰：“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没事实行为吗。”
“但是，”姜至叹了口气，“我还是有点在意。”
“什么？”
“我昨晚......”姜至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好像做梦和李赫载接吻了。”
曲佳宁眉头皱着，“做梦而已，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还做梦每晚换一个男朋友呢。”
姜至抿了抿嘴，“其实......也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做梦，就感觉挺真实的，”说完，又立马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一定是做梦。”
嗯，一定是。
曲佳宁无奈摇摇头，懒得理她的发疯行为。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她拿起看了一眼，是一条kakao消息。她点开来看，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姜至也回过神，看到曲佳宁笑的甜蜜，觉察出猫腻：“什么情况？你谈恋爱了？”让万年冰山的美女检察官脸上露出这种笑容，对方来头肯定不小。
“是谁？”她继续追问，一时竟忘了自己烦恼。
“什么恋爱？”曲佳宁低头回信息，“只是一个案件的当事人，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谁呀？”
“你前男友队友，崔时元。”
“崔时元？”姜至惊讶，“他怎么了？”
“前段时间他的狗不是伤人致死了嘛。”
“对哦，”姜至突然想起来，他因为这件事，连super TV都没参加。“但是，他这个案子不是民事诉讼嘛？怎么是你负责？”
“不是我负责，他只是找我咨询而已。”
“哎？”姜至更迷惑了，“不是你负责的话......你怎么认识他的？”
“之间调查过他另一件案子。”曲佳宁实话实话。
“什么案子？”姜至嗅到八卦。
“他爸爸公司的事，”曲佳宁说，“常规的财务调查而已，别瞎猜了。
姜至瘪了瘪嘴：“没意思。”
“我的八卦当然没意思，接着说说你的吧。”曲佳宁放下手机。
“我什么八卦？”
曲佳宁眉毛一挑，“李赫载，真的不怎么样吗？”
姜至：“......”
姜至一愣，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不是的。”她忙摇头。
“那以后，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眼里有姜至从未见过的真挚，她愣愣的点头：“那......你不生气？”
“当然生气，”Andy说，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所以，”他拉过姜至的手握住，“以后喝酒前记得给我发给消息，告诉我在哪。”
姜至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欧巴，你手机给我一下。”
“手机？”Andy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机掏出来，解锁并递给了她。
姜至点开设置鼓捣了一会，又拿出自己手机设置。“我在你手机上加了我手机的位置追踪，以后你要是联系不上我，用这个就行。”
“位置追踪？”Andy皱眉，“不需要这样。”他拿过自己的手机。
担心姜至是真的，不想限制她也是真的。装定位，看手机，他总感觉这些行为是不信任彼此的表现。
恋爱初期就这样，他不想。
姜至理解他的意思，尴尬笑笑：“不是的欧巴，我是怕我会忘。”
Andy无奈：“那你就没想过以后不喝酒？”
姜至皱眉想了几秒，小心赔笑：“要不......还是装定位吧。”职场人不喝酒，想想就不可能。说着就要去拿Andy手机。
Andy好气又好笑的“呀”了声，手机拿在手里藏在身后阻止姜至来抢，另一只手抱着她，向后躺到了沙发上。
然后，刚还严肃讨论“分手”这个话题的两人，因为这骤然拉进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Andy头微仰着，用鼻尖去蹭姜至，是吻前的安抚，也是在找最好的接吻角度，姜至也心颤着闭眼迎合，呼吸交织中，唇触碰彼此吻在一起。
但是没亲多久，姜至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来。
是饿的。
两人同时停了动作，而后相视一笑。
姜至是尴尬的，Andy是甜蜜宠溺的，他揉揉姜至的头，抱着她坐起来：“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他走到厨房，本想给姜至煮碗面，外加做个醒酒汤的，奈何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瓶装水就是一盒泡菜，只好将就着给她煮了泡面。
泡面很简单，姜至本想自己动手的，后来还是被Andy推出了厨房。
在餐桌前坐等开饭的时候，她瞟到桌上放着的两个纸袋，是Andy先前从车上拿下来的，应该是他昨晚买的宵夜。
虽说隔了夜再吃不好，但姜至早就饿得不行了，就想着随便吃两口垫垫。
她打开袋子，里面是她爱吃的猪脚，但已经冷掉了，汤汁也结了果冻状，她捏起一块尝了口，然后又打开了另一个袋子，是两杯饮料，还是Andy经常买给她的芒果木瓜汁。
这个果汁她本就不是很喜欢，平时他买来给自己当下午茶喝喝也就算了，但是夜宵用猪脚配果汁，姜至实在忍不住想吐槽。
“欧巴，你是有多喜欢芒果木瓜汁呀？买猪脚夜宵你居然也喝这个。”
Andy撕开泡面调料包，放到煮沸的水里，“听说这个对胃好，”他接着投入面饼，“你不是胃不好，多喝没坏处。”
姜至愣住，看着Andy久久没有说话。原来他总给自己买芒果木瓜汁，是因为这个。
当天，姜至是下午去上的班。
因为第二天要去江陵拍摄，需要养好精神，所以大家也在公司也并没有呆的太久，姜至也难得下了个早班。
男朋友上午刚见过，晚上他也有工作要忙，索性就去骚扰骚扰许久不见曲佳宁。
在电视台附近的小吃店，买了一堆吃的，开车去了麻浦区的首尔西部地方检察院。过了七点的时间，检查室里两名书记员都已经下班，只剩下曲佳宁还在埋头加班。
姜至走进去，把打包的小吃压在曲佳宁看的文件上，这才迫使她抬头。
“来啦，”她把小吃底部的文件抽出来放好，这才打开小吃的袋子，“哇，是炖鸡哎，还有芝士。”
“那是，”姜至得意说，“这可是我们公司附近很有名的店，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你吃了吗？要不要一块吃点？”曲佳宁掰开一次性筷子，磨去倒刺。
“不用，我下午吃了块蛋糕，现在还不饿。”她站起身，绕着曲佳宁的办公室打转。
其实她的办公室姜至也不是第一次来，每次来都喜欢这么绕着看，总觉得很像刑侦剧的片场，就是比片场乱了点。
“你这办公室和电视剧里还挺像，”她突然笑说，“看来那些电视剧的作家也不是瞎想的，都实地考察过。”
曲佳宁把眼镜架到头顶，嘴里嚼着炖鸡看她，一言不发。姜至看回去，神情示意：怎么了？
见她装傻，曲佳宁干脆直说：“有话就说，别在这兜圈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来参观我办公室的呢。”
“我是来参观你办公室的呀，”姜至脸不红心不跳说，“你不知道我的梦想是电视剧作家吗？说不定哪天我就转行了呢。”
曲佳宁无奈笑笑：“行啊，那你快点转行吧，我等着在电视上看到你的大作。”
“转行的第一部作品就写你们检察官，揭露国家阴暗面，我们国家的人不就是喜欢看这种嘛，收视率应该会很不错。”她说的兴奋，但曲佳宁依旧面无表情。
姜至突然泄气，绕到她对面坐下：“我......昨天在李赫载家睡了。”
这个瓜还是有点出乎曲佳宁意料的，毕竟她前不久刚和Andy成为男女朋友。
“所以，睡了吗？”她问的直白。
姜至摇头。
曲佳宁不明所以：“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没有。”姜至肯定回答。
“你确定？”曲佳宁表示怀疑，“你喝醉酒不是向来什么都不记得的吗？”
“我是醉后会断片，但是......”她突然停了下，像是犹豫要怎么说出口，“李赫载不会。”
早上骤然在他身边醒过来，又听到他讲那样暧昧不清的话，本来是有些怀疑的，但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她太知道李赫载是什么人了，不会做这样的事，之所以那么说，大概率也是在气她。
“你这么确定？人可都是会变的。”曲佳宁说。
姜至看着曲佳宁的眼睛，答：“嗯，我确定。”
曲佳宁缓缓点头，没再表示异议，“那后来呢？”
姜至叹了口气，把后面发生的事和曲佳宁说了，包括李赫载故意使坏，害她被Andy抓包，以及回家后和Andy坦白，却被他轻易原谅这件事。
“我都不知道他找了我一夜。”姜至说，“还有，我之前不是老和你吐槽他喜欢给人芒果木瓜汁吗？原来那都是为我买的。”
曲佳宁了然笑笑：“所以，你是觉得愧疚？”
“......”姜至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算是默认，然后又说：“都说，如果对恋人感到愧疚，就不是真正的喜欢。你说，真的是这样吗？”
曲佳宁无奈一笑：“呀，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当然会感到愧疚，怎么就不是真正喜欢了。”
“我又没做什么。”姜至下意思的辩解。
“不是脱了衣服睡一张床了吗？还是和前男友，”曲佳宁说，“即使什么都没干，对现男友来说也是对不起。”
姜至被事实击中，无言以对。
曲佳宁见状，又立马改口安慰：“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没事实行为吗。”
“但是，”姜至叹了口气，“我还是有点在意。”
“什么？”
“我昨晚......”姜至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好像做梦和李赫载接吻了。”
曲佳宁眉头皱着，“做梦而已，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还做梦每晚换一个男朋友呢。”
姜至抿了抿嘴，“其实......也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做梦，就感觉挺真实的，”说完，又立马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一定是做梦。”
嗯，一定是。
曲佳宁无奈摇摇头，懒得理她的发疯行为。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她拿起看了一眼，是一条kakao消息。她点开来看，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姜至也回过神，看到曲佳宁笑的甜蜜，觉察出猫腻：“什么情况？你谈恋爱了？”让万年冰山的美女检察官脸上露出这种笑容，对方来头肯定不小。
“是谁？”她继续追问，一时竟忘了自己烦恼。
“什么恋爱？”曲佳宁低头回信息，“只是一个案件的当事人，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谁呀？”
“你前男友队友，崔时元。”
“崔时元？”姜至惊讶，“他怎么了？”
“前段时间他的狗不是伤人致死了嘛。”
“对哦，”姜至突然想起来，他因为这件事，连super TV都没参加。“但是，他这个案子不是民事诉讼嘛？怎么是你负责？”
“不是我负责，他只是找我咨询而已。”
“哎？”姜至更迷惑了，“不是你负责的话......你怎么认识他的？”
“之间调查过他另一件案子。”曲佳宁实话实话。
“什么案子？”姜至嗅到八卦。
“他爸爸公司的事，”曲佳宁说，“常规的财务调查而已，别瞎猜了。
姜至瘪了瘪嘴：“没意思。”
“我的八卦当然没意思，接着说说你的吧。”曲佳宁放下手机。
“我什么八卦？”
曲佳宁眉毛一挑，“李赫载，真的不怎么样吗？”
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