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晚餐如先前计划的那样，是姜至做的。
蔬菜沙拉、煎牛排、番茄意大利面，很简单的西餐三件套。姜至全程照着菜谱做的，Andy也在旁边指导，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怎么做，都会提醒她。
而且还兼着打下手、尝味道、言语鼓励的活，简单的一顿西餐，两人黏在一起，做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失甜蜜和浪漫。
做完，吃完，又收拾完，两人又回到餐桌旁坐下，继续喝着白葡萄酒。
酒其实在吃饭那会就已近喝上了，姜至的酒量又一般，两杯酒下肚，这会已经是微醺的状态了。
她双腿蜷着靠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高脚杯那细长的腿上来回摩挲，视线也停在那。烛光轻摇，透过晶莹的玻璃杯，白葡萄酒泛着柔和的淡黄色泽，很是好看。
还有对面坐着的Andy，自始至终都含着笑，温柔的看她。
姜至的心，似乎也跟着柔软起来。
“欧巴，”她突然叫他。
“嗯？”Andy应了声。
“之前......”她咬着唇，犹豫了下。
想说的是，那次哭着从李赫载家出来被他看到。他后来虽然没再问过，但姜至总觉得欠他一个解释，也必须要给他一个解释。
“就是......你去李赫载家找我那次。”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Andy心下一怔，但面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温柔的笑着，“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阿尼（不），”姜至摇头，“我要说，”她看着Andy，决心坦白，“事实上，那次是因为爸爸的事。”
意料之外的回答，Andy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之前在神话放送的时候，不是有两个月没去上班嘛。”她说。
“嗯，”Andy回忆起来，“我记得，那会是爸爸突然过世。”
当时他知道这个事时，还是挺震惊的，给姜至打电话，打了几天都没联系上，后来甚至去了她家找她也没找到，只是听她妈妈说她去了国外。
“嗯，”姜至点头，嗓子又有些哽住，“交通事故。事实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想抑住哽咽，可眼泪还是不自主的掉来下，“都是因为我。”
“那天我要是不和爸爸吵架，不任性跑出去，爸爸就不会因为我出了交通事故。”她抬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所以这几年，一直怀着愧疚和抱歉的心活着，不想承认爸爸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也不敢去看爸爸。”
“那天，”她眼泪又掉下来，“是李赫载拍了爸爸墓牌的视频被我看到，所以才会去找他。”
Andy一直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他没想到那次会是那样的情况，也没想到姜至一直把她爸爸的死归咎于自己。
认识姜至这么久以来，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爱笑爱闹的样子，开心也好，难过也罢，全都表现在脸上，似乎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她却把最痛的伤口，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他突然想到之前去找李赫载时，他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真的了解姜至吗？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解她内心的伤痛吗？
心疼和内疚同时涌来，他起身走到姜至身边，搂住她，“爸爸的事只是个意外，你怎么能怪自己。”
姜至从他怀里抬起头，笑着看他，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泪水，“我知道，现在不会这么想了。”
听到她这么说，Andy稍稍安心，可还是心疼。
他擦去姜至脸上的眼泪，安慰，“都会好的。”
姜至抽着鼻子，点了点头，“嗯，都会好的。”她流着眼泪，冲他笑着。
Andy也跟着笑，手指抚着她的脸，再次帮她擦去眼泪。
“谢谢。”他突然说。
姜至被他这句谢谢弄得有些莫名奇妙，抽着鼻子眨眼看他，“谢什么？”
Andy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感觉姜至在向他敞开心扉，在主动靠近他，他很开心，弯腰低下头，在她唇上了亲了一下，“我爱你。”他深情看着她。
姜至被他的眼神触动，心也跟着砰砰跳，“我也爱你。”她低声说了句。
Andy被她的回应怔了一下，单手撑在姜至的椅背上，愣愣看她，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再说一遍。”他抿嘴笑着。
姜至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Andy再次笑出来。
他感觉姜至此时看向他的眼神，说的这句话。比他刚刚喝的酒还让人沉醉。
“不行了，”他低头长舒了口气，再次看向姜至，“这次，没法再忍了。”
说着，抱起她走向卧室。
卧室的灯没有开，两个人抱着，热烈吻在一起，也没有闲暇去管这些。
早春时节，首尔晚上的气温仍旧很低，屋里也没开暖气，两人蒙在被子里，衣衫尽褪，彼此纠缠着都出了汗，薄薄一层像是水雾，浮在身上。
其实在这件事上，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了，可还是有着初次的悸动和紧张。
尤其是Andy，三十好几的年纪，以往交往的女生也不少，可不知怎的，接触到姜至的时候，还是心跳到不行。
唇间亲过的，掌心抚摸到的每一处，都带着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像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生怕会弄疼她。
可越是这样极尽的绅士温柔，越是让姜至脸红心跳。
她感觉，自己就像那离开的水的鱼，不能呼吸，心跳也快的像是要离开胸腔。关键是，他还时不时的会问她感受。
“没关系吗？”、“疼吗？”、“这样可以吗？”、“我轻点”......
简直......太折磨。
次日早上，姜至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Andy的身影。
客厅倒是有动静的，应该是他在准备早餐。有自己喜欢的泡菜汤的味道飘过来。
她嘴角忍不住翘着，翻动着身体想起床，可全身各处传来的酸楚感，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脸顿时热起来。
她拉过被子盖在脸上，埋头装死的间隙，听到Andy开门进了房间。
“醒啦，”他躺到床上，掀开姜至头上的被子，笑看着她，“睡得好吗？”
姜至的脸被凌乱的头发盖住，她抬手理了理，眼睛瞥向他白色T恤的logo，不好意思看他。
“嗯，挺好的。”她说，然后又礼尚往来的问了句：“欧巴呢？”
“我？”Andy隔着被子将她抱住，凑近她耳边，低声说，“特别好。”
姜至脸又烫了起来，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再次装死。
Andy被她蹭心痒，喉结上下滑动，忍不住吞咽了下。
他本来是想叫姜至起床吃饭的，一会好各自上班，神话20周年的回归越来越近了，还有好多准备工作没完成，自己休息的这几天，进度已经落后挺多的了。
可现在......
吻不自觉落在她的脸颊、耳垂，并一寸寸往下，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从被子里伸进去。温柔却带着紧逼的炙热。
昨晚的感觉再度袭来，姜至顿时惊醒，手掌推着，制止了他，“我今天，还要上班。”
Andy躺到在床上，无奈一笑，“好吧，”他侧过身，又拉过姜至抱住，“一会先吃饭，晚上下班后，我去接你。”
姜至脸埋在他怀里，点点了头，嗯了声。
手臂搂上Andy的腰，习惯性的抚着他的后背时，耳边却听到他嘶的一下抽气声。
像是疼的。
姜至一惊，还以为他是腰上发作，“怎么啦？腰又疼了？”询问的同时，手也贴上去，在他腰上按起来。
可还没按几下，就被Andy抬手给摁住了。
“不是腰疼，”他靠在姜至耳边，低笑着道，“是你昨晚抓的太用力了。”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结束后去卫生间洗澡才发现，后背被抓了好几道红痕。
“平时看着挺瘦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他又调侃了句。
姜至害羞的脸一整个爆红。
她没说话，默默转了个身，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再次鸵鸟装死。任凭Andy怎么拉扯，安慰说没事，都不好意思从被子里出来。
吃完早饭，Andy先是把姜至送到了电视台，自己才开车去的公司。
从姜至被停职，到再去上班，其实也就过了两天，那场害她停职的绯闻，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她进公司这一路，没遇到一个谈论这个绯闻，或是对她投以异样眼光的人。
仿佛这件事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世界变化太快，网上各种信息也是来去无痕，说没就没。
姜至以前挺反感这些的，现在倒觉得，这种快与淡忘，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总归要向前，要有新的开始。
无论是生活，还是人。
STV第一季的节目策划，还剩最后两期，今天工作的日程，恰好是倒数第二期节目“问题男和无问题男”的事前采访。
SUJU参加节目录制的6名成员中，艺声和李赫载分别被选为“问题男”和“无问题男”。
所以，今天的工作，又是和李赫载接触的日子。
不过好在，事前采访是节目组几个作家都在场的，姜至和同事们一起，按照台本分别采访，倒也顺利完成了工作。
采访结束后，李赫载坐在电梯附近的休息区玩手机，似乎是等着经纪人来接自己。
姜至见状，犹豫了几秒，可还是走到一旁的自动售卖机处，刷卡买了两瓶饮料。她本来是想选咖啡的，可一想到李赫载不爱喝咖啡，就选了别的。
咕咚两下，两瓶草莓汁沿着通道掉下。她手伸进取货口，将饮料拿了出来，走向李赫载。
“给，”姜至把草莓汁递给他。
李赫载原本是看手机的，听到声音，视线由眼前的红色饮料瓶向上，落在姜至的脸上。
他先是有一瞬间的愣神，两秒后，才接过饮料，“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姜至坐到他旁边，“昨天的事，我都听素拉姐说了。”她指甲扣着饮料瓶的易拉环，扣了半天没扣开。
李赫载将自己手里的那瓶打开，递给她。
姜至看了他一眼，笑着接过，习惯性的将自己没打开那瓶给他，“谢啦。”她说。
是谢饮料，也是谢他帮忙解围。
李赫载无奈一笑，打开饮料的易拉环，喝了一口，没接话。
姜至抿着嘴角，手指捏着易拉罐的瓶身，发出闷响，“我觉得......”她看他说，“我们以后做朋友，应该会不错。”
从小一块长大，知根知底的，即使是分了手，也是有情义在的嘛。
李赫载停住动作，看了眼姜至。
半晌才摇头道：“不要，你并不是一个好的朋友。你不知道你很烦人吗？”
“呀，”姜至无语，“谁烦人啦，你才烦人呢。”
李赫载哼笑一声，“连个易拉罐都要人帮忙打开，还不烦人呀。你说说，从小到大，矿泉水瓶饮料瓶，哪个不是我给你拧开的？”
姜至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可炫耀的，拧个瓶盖跟有多了不起似的。”
“当然了不起啦，”李赫载幼稚回怼，一把抢过姜至手里的饮料，“打得开才能喝。”
说完，得意的走进了恰巧打开的电梯里。
姜至眨了眨眼，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反应过来。
阿西......
那是自己花钱买的呀。
蔬菜沙拉、煎牛排、番茄意大利面，很简单的西餐三件套。姜至全程照着菜谱做的，Andy也在旁边指导，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怎么做，都会提醒她。
而且还兼着打下手、尝味道、言语鼓励的活，简单的一顿西餐，两人黏在一起，做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失甜蜜和浪漫。
做完，吃完，又收拾完，两人又回到餐桌旁坐下，继续喝着白葡萄酒。
酒其实在吃饭那会就已近喝上了，姜至的酒量又一般，两杯酒下肚，这会已经是微醺的状态了。
她双腿蜷着靠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高脚杯那细长的腿上来回摩挲，视线也停在那。烛光轻摇，透过晶莹的玻璃杯，白葡萄酒泛着柔和的淡黄色泽，很是好看。
还有对面坐着的Andy，自始至终都含着笑，温柔的看她。
姜至的心，似乎也跟着柔软起来。
“欧巴，”她突然叫他。
“嗯？”Andy应了声。
“之前......”她咬着唇，犹豫了下。
想说的是，那次哭着从李赫载家出来被他看到。他后来虽然没再问过，但姜至总觉得欠他一个解释，也必须要给他一个解释。
“就是......你去李赫载家找我那次。”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Andy心下一怔，但面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温柔的笑着，“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阿尼（不），”姜至摇头，“我要说，”她看着Andy，决心坦白，“事实上，那次是因为爸爸的事。”
意料之外的回答，Andy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之前在神话放送的时候，不是有两个月没去上班嘛。”她说。
“嗯，”Andy回忆起来，“我记得，那会是爸爸突然过世。”
当时他知道这个事时，还是挺震惊的，给姜至打电话，打了几天都没联系上，后来甚至去了她家找她也没找到，只是听她妈妈说她去了国外。
“嗯，”姜至点头，嗓子又有些哽住，“交通事故。事实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想抑住哽咽，可眼泪还是不自主的掉来下，“都是因为我。”
“那天我要是不和爸爸吵架，不任性跑出去，爸爸就不会因为我出了交通事故。”她抬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所以这几年，一直怀着愧疚和抱歉的心活着，不想承认爸爸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也不敢去看爸爸。”
“那天，”她眼泪又掉下来，“是李赫载拍了爸爸墓牌的视频被我看到，所以才会去找他。”
Andy一直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他没想到那次会是那样的情况，也没想到姜至一直把她爸爸的死归咎于自己。
认识姜至这么久以来，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爱笑爱闹的样子，开心也好，难过也罢，全都表现在脸上，似乎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她却把最痛的伤口，埋在了心底最深处。
他突然想到之前去找李赫载时，他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真的了解姜至吗？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解她内心的伤痛吗？
心疼和内疚同时涌来，他起身走到姜至身边，搂住她，“爸爸的事只是个意外，你怎么能怪自己。”
姜至从他怀里抬起头，笑着看他，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泪水，“我知道，现在不会这么想了。”
听到她这么说，Andy稍稍安心，可还是心疼。
他擦去姜至脸上的眼泪，安慰，“都会好的。”
姜至抽着鼻子，点了点头，“嗯，都会好的。”她流着眼泪，冲他笑着。
Andy也跟着笑，手指抚着她的脸，再次帮她擦去眼泪。
“谢谢。”他突然说。
姜至被他这句谢谢弄得有些莫名奇妙，抽着鼻子眨眼看他，“谢什么？”
Andy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感觉姜至在向他敞开心扉，在主动靠近他，他很开心，弯腰低下头，在她唇上了亲了一下，“我爱你。”他深情看着她。
姜至被他的眼神触动，心也跟着砰砰跳，“我也爱你。”她低声说了句。
Andy被她的回应怔了一下，单手撑在姜至的椅背上，愣愣看她，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再说一遍。”他抿嘴笑着。
姜至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Andy再次笑出来。
他感觉姜至此时看向他的眼神，说的这句话。比他刚刚喝的酒还让人沉醉。
“不行了，”他低头长舒了口气，再次看向姜至，“这次，没法再忍了。”
说着，抱起她走向卧室。
卧室的灯没有开，两个人抱着，热烈吻在一起，也没有闲暇去管这些。
早春时节，首尔晚上的气温仍旧很低，屋里也没开暖气，两人蒙在被子里，衣衫尽褪，彼此纠缠着都出了汗，薄薄一层像是水雾，浮在身上。
其实在这件事上，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了，可还是有着初次的悸动和紧张。
尤其是Andy，三十好几的年纪，以往交往的女生也不少，可不知怎的，接触到姜至的时候，还是心跳到不行。
唇间亲过的，掌心抚摸到的每一处，都带着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像是在刻意压制自己，生怕会弄疼她。
可越是这样极尽的绅士温柔，越是让姜至脸红心跳。
她感觉，自己就像那离开的水的鱼，不能呼吸，心跳也快的像是要离开胸腔。关键是，他还时不时的会问她感受。
“没关系吗？”、“疼吗？”、“这样可以吗？”、“我轻点”......
简直......太折磨。
次日早上，姜至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Andy的身影。
客厅倒是有动静的，应该是他在准备早餐。有自己喜欢的泡菜汤的味道飘过来。
她嘴角忍不住翘着，翻动着身体想起床，可全身各处传来的酸楚感，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脸顿时热起来。
她拉过被子盖在脸上，埋头装死的间隙，听到Andy开门进了房间。
“醒啦，”他躺到床上，掀开姜至头上的被子，笑看着她，“睡得好吗？”
姜至的脸被凌乱的头发盖住，她抬手理了理，眼睛瞥向他白色T恤的logo，不好意思看他。
“嗯，挺好的。”她说，然后又礼尚往来的问了句：“欧巴呢？”
“我？”Andy隔着被子将她抱住，凑近她耳边，低声说，“特别好。”
姜至脸又烫了起来，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再次装死。
Andy被她蹭心痒，喉结上下滑动，忍不住吞咽了下。
他本来是想叫姜至起床吃饭的，一会好各自上班，神话20周年的回归越来越近了，还有好多准备工作没完成，自己休息的这几天，进度已经落后挺多的了。
可现在......
吻不自觉落在她的脸颊、耳垂，并一寸寸往下，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从被子里伸进去。温柔却带着紧逼的炙热。
昨晚的感觉再度袭来，姜至顿时惊醒，手掌推着，制止了他，“我今天，还要上班。”
Andy躺到在床上，无奈一笑，“好吧，”他侧过身，又拉过姜至抱住，“一会先吃饭，晚上下班后，我去接你。”
姜至脸埋在他怀里，点点了头，嗯了声。
手臂搂上Andy的腰，习惯性的抚着他的后背时，耳边却听到他嘶的一下抽气声。
像是疼的。
姜至一惊，还以为他是腰上发作，“怎么啦？腰又疼了？”询问的同时，手也贴上去，在他腰上按起来。
可还没按几下，就被Andy抬手给摁住了。
“不是腰疼，”他靠在姜至耳边，低笑着道，“是你昨晚抓的太用力了。”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结束后去卫生间洗澡才发现，后背被抓了好几道红痕。
“平时看着挺瘦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他又调侃了句。
姜至害羞的脸一整个爆红。
她没说话，默默转了个身，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再次鸵鸟装死。任凭Andy怎么拉扯，安慰说没事，都不好意思从被子里出来。
吃完早饭，Andy先是把姜至送到了电视台，自己才开车去的公司。
从姜至被停职，到再去上班，其实也就过了两天，那场害她停职的绯闻，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她进公司这一路，没遇到一个谈论这个绯闻，或是对她投以异样眼光的人。
仿佛这件事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世界变化太快，网上各种信息也是来去无痕，说没就没。
姜至以前挺反感这些的，现在倒觉得，这种快与淡忘，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总归要向前，要有新的开始。
无论是生活，还是人。
STV第一季的节目策划，还剩最后两期，今天工作的日程，恰好是倒数第二期节目“问题男和无问题男”的事前采访。
SUJU参加节目录制的6名成员中，艺声和李赫载分别被选为“问题男”和“无问题男”。
所以，今天的工作，又是和李赫载接触的日子。
不过好在，事前采访是节目组几个作家都在场的，姜至和同事们一起，按照台本分别采访，倒也顺利完成了工作。
采访结束后，李赫载坐在电梯附近的休息区玩手机，似乎是等着经纪人来接自己。
姜至见状，犹豫了几秒，可还是走到一旁的自动售卖机处，刷卡买了两瓶饮料。她本来是想选咖啡的，可一想到李赫载不爱喝咖啡，就选了别的。
咕咚两下，两瓶草莓汁沿着通道掉下。她手伸进取货口，将饮料拿了出来，走向李赫载。
“给，”姜至把草莓汁递给他。
李赫载原本是看手机的，听到声音，视线由眼前的红色饮料瓶向上，落在姜至的脸上。
他先是有一瞬间的愣神，两秒后，才接过饮料，“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姜至坐到他旁边，“昨天的事，我都听素拉姐说了。”她指甲扣着饮料瓶的易拉环，扣了半天没扣开。
李赫载将自己手里的那瓶打开，递给她。
姜至看了他一眼，笑着接过，习惯性的将自己没打开那瓶给他，“谢啦。”她说。
是谢饮料，也是谢他帮忙解围。
李赫载无奈一笑，打开饮料的易拉环，喝了一口，没接话。
姜至抿着嘴角，手指捏着易拉罐的瓶身，发出闷响，“我觉得......”她看他说，“我们以后做朋友，应该会不错。”
从小一块长大，知根知底的，即使是分了手，也是有情义在的嘛。
李赫载停住动作，看了眼姜至。
半晌才摇头道：“不要，你并不是一个好的朋友。你不知道你很烦人吗？”
“呀，”姜至无语，“谁烦人啦，你才烦人呢。”
李赫载哼笑一声，“连个易拉罐都要人帮忙打开，还不烦人呀。你说说，从小到大，矿泉水瓶饮料瓶，哪个不是我给你拧开的？”
姜至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可炫耀的，拧个瓶盖跟有多了不起似的。”
“当然了不起啦，”李赫载幼稚回怼，一把抢过姜至手里的饮料，“打得开才能喝。”
说完，得意的走进了恰巧打开的电梯里。
姜至眨了眨眼，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反应过来。
阿西......
那是自己花钱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