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两周后，STV第一季迎来了最后一期节目的拍摄。
因为先前成员们老是念叨着女嘉宾，所以最后一期节目，制作组一次性邀请了六组女团成员，每组6-9人不等，加上成员们，出演总人数接近50人，就连摄像机都出动了48台，是STV节目组策划的，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项目。
不过大家都是有过大型项目经验的人，事前的规划又安排的非常扎实，即使是上百人的演职人员，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录制全程进行的很顺利。
拍摄中途休息，姜至去了趟卫生间。
拍摄租借的体育馆卫生间，在一个安全出口的附近，隔着一道门，室外就是抽烟的底方。
韩国的女团成员们，虽然电视里看起来个个清纯无辜，但私下里不少烟酒都沾，且脏话连篇的，姜至在电视台工作这么久，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当她看到几个女团成员，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从卫生间出来，去到室外抽烟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
解决完内急，在外间的洗手台洗手的时候，姜至听到刚刚抽烟的那几个女团成员在八卦。
洗手台和室外的抽烟区虽然隔着一道门，但那门似乎也是不怎么隔音的，所以全群人聊了什么，姜至还是能听清楚的。
起先都是一些男团女团内部的八卦，比如谁谁恋爱了谁谁分手了，又或是谁和谁关系不好等等，姜至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的。
可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人就开始不淡定了。
女爱豆A：“今天制作组里那个挺漂亮的女作家，是不是就是前段时间上热搜的那个？”
女爱豆B：“嗯，好像是的，神话Andy前辈的女朋友。”
女爱豆C：“听说东海前辈也追过她，好像还是厉特前辈的前女友。”
女爱豆B：“厉特前辈？我怎么听说是恩赫前辈的前女友？”
女爱豆C：“是吗？哎~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两个前辈挺像的。”
女爱豆D：“但是，前任关系还能在一个节目组里工作，真是有够厉害的。”
女爱豆B：“哎咦~这有什么，娱乐圈里这种事不多了去了。”
女爱豆D：“也是。不过那个作家也挺厉害的哈，和那么多前辈都有关系。”
女爱豆C：“不是挺漂亮的嘛，黑长直又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男人们喜欢的那种清纯型。”
女爱豆A：“清纯？呀，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清纯的，表面看着是这样，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上位的呢。”
......
姜至咬着后槽牙关了水龙头。
她抽了两张纸，擦干手上的水，本想耳不听为静，息事宁人的，转身要走的瞬间，看到李東海从眼前走过，直接开了那道并不隔音的门
“刚刚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他说。
被八卦的人突然出现，又是冷着脸没说敬语的状态，刚还热聊中的几个女爱豆，被吓得顿时噤了声。
半晌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解释：“我，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这种没凭没据的话不是玩笑，”他顿了下，严肃看她们，“而是诽谤。”
“下次注意点。”他最后说了句，随后关上了门。
姜至站在洗手台旁，和李東海对视了一眼，“谢...”她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谢谢啦。”
李東海收回视线，向隔壁的男卫生间走去，“我不是帮你，只是，”他停了一下，“听到自己和成员们的名字不爽。”
姜至抿嘴笑了下，“好吧，知道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STV首季的最后一期节目，录制的还是挺顺利的。晚上六点前，就完成了全部的拍摄。
最后的录制结束，照例是全体工作组成员的聚餐。
邀请的几组嘉宾女团中，有的后面还有通告的，有的年纪小不能喝酒，工作人员中，也多是外包的摄影团队，所以参加聚餐的并不多，加上艺人嘉宾和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就三十多人。
聚餐的地点依旧在电视台附近。
大家都熟悉的地方，也是制作组私下底下常来的店，预约方便，味道有保障，关键是价格也实惠，是大家公认的公款聚餐的首选地。
食堂面积很大，拼桌接待了制作组三十多名团体工作人员，依旧有空余位置接待其他客人。
姜至坐在主作家敏度希旁边，和同组的同事们专注干饭。
为了今天的节目录制，她从早上就开始忙，一直没顾上正经吃饭，就等着晚上的这顿聚餐了。所以，从进食堂开始，就已经在就着小菜在吃米饭了。
隔壁坐的，是SUJU和几个女团成员。
为了保持身材，他们平时吃的就少，白天录制的时候，又吃了不少制作组准备的自助餐，本就不饿。
聚餐主打的就是一个喝酒社交。
没一会，彼此间的称呼就由前后辈，变成了哥哥妹妹。连敬语都不说了。
李赫载更是如此。
被漂亮可爱的后辈女团围着，还欧巴欧巴的叫着，笑的嘴都要合不拢了，恨不得牙龈都要飞出去。
姜至拿着烤肉夹子，在戳烤盘上的五花肉，本意是想加速将肉烤熟的，可视线瞟过去，看到李赫载笑的这个样子，不自觉的戳的更用力了。
五花肉的脂肪在灼热的烤盘上烤着，本就滋啦作响，被她这么一按，更是冒出一缕缕白烟。
一旁的李恩菲看不下去，将姜至手里的烤肉夹子夺过来。
“欧尼，为什么这样戳烤肉？”她将烤盘上的烤肉重新翻了个面，“烤肉犯了什么罪吗？”
姜至回过神来，心虚的笑笑，“没有，我只是...想让烤肉快点烤熟而已。”
“您这么心急，只会让肉烤焦。”李恩菲挑出一个烤熟的肉，夹到姜至的碟子里，“这样慢慢来才好吃。”
姜至嘴角咧了咧，夹起碟子里的烤肉，沾了些许烤肉酱，放到嘴里嚼着，没说话。
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下，弹出两条kakao消息。
姜至划开锁屏点进去看，是男朋友Andy。问她聚餐的地方是不是电视台附近的烤肉店。
她回了个是。
然后没多久，就看到Andy带着几个工作人出现在店门口。
先看到他并打招呼的是敏度希。
“哦，Andy欧巴，好久不见，”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好久不见。”Andy笑笑，视线从姜至身上收回来，看向敏度希，“今天是带公司同事聚餐。”
敏度希看了眼姜至，了然的笑笑：“哇，太好了，我们组在也聚餐，要不一起吧。”
“就是，一起吃吧。”同组的猫头鹰PD也热情招呼。
毕竟他们组之前的那次聚餐，就是Andy付的钱，礼尚往来，总得请回来不是。
“姜作家，”他叫姜至，“快让你男朋友坐。”
姜至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Andy，“嗯......”她犹豫了两秒。
想说，要不你就坐下一块吃？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Andy拒绝了。
“不了，”他笑着摇头，“今天还有其他同事一起，不方便，下次吧。”
说完，他走到姜至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弯腰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结束后一起回家。”
姜至点了点头，脸有些发热。
Andy笑笑，礼貌谢绝了众人的热情邀请，回到了自己同事那边。
两边的位置隔得很远，众人一开始是各吃各的，可酒过三巡，就开始混乱起来，各种串门。
一开始是SUJU成员们，他们和Andy原是一个公司的直属前后辈，练习生的时候就认识。现在虽说和同组的李赫载关系尴尬，但其他人没必要把关系闹僵。
所以除了D&E双人组，SUJU剩下的几个成员，还是和Andy喝了酒，聊了天。
然后是今日拍摄邀请的那些五代女团们。
韩国这个前后辈等级森严的文化氛围，无论是不是认识的关系，在什么样的场合，同一个圈子里后辈见了前辈，都是要问好的。
这么几波来回的寒暄，人员间你来我往，互相走动，座位自然就乱了。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Andy坐到了姜至旁边，李赫载也被挤着，挪到了姜至对面。三个人的位置，一下子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形状。
一如他们的关系。
都说风暴中心最是平静，这个应用于人际关系也同样如此。
周围一片嘈杂的愉快热聊声中，处于风暴中心的三个人，却是异常的平静，偶尔和周边的人喝酒聊天的时候，也处于一种不在状态的感觉。
注意力都不自觉的集中在某个人的身上，心里装着事。
李赫载想着姜至，眼睛虽然没有停在她身上，但还是能觉察到她的一举一动。她拿着杯子喝水，翻烤肉，和Andy说悄悄话......
他加入周边的聊天话题，迫使自己停止关注她，可还是很难做到。
Andy也是如此，只是关注姜至的同时，心里不自觉的会对李赫载产生防御。
而夹在两人之间的姜至，则处于一种心虚又尴尬的紧张状态。一方面害怕两个人又像之前一样起冲突，另一方面，又觉得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是自己。
于是，只能埋头干饭，以缓解焦虑。
食堂的阿姨端来赠送的拌冷面，稍稍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尴尬气息。
姜至拿了双公筷将冷面拌开，拌完却发现面条太长不好夹。
她放下筷子，想去找剪刀，对面的李赫载已经拿着剪刀，将冷面一下下剪短了。
姜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重新拿起筷子去夹冷面，夹到半空中才想起来，应该事先找食堂阿姨要一个干净的餐盘的。
“阿姨，”李赫载招手看向食堂阿姨，“麻烦拿一个干净的餐盘。”
姜至缩回了筷子，干脆不再去碰冷面。
食堂阿姨拿来干净的餐盘，递给李赫载，李赫载却示意她给姜至。
姜至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
食堂阿姨拿着餐盘愣了会，心里正暗骂他们神经病的时候，一旁的Andy开了口：“请给我吧，谢谢。”
他道谢后，接过餐盘，帮姜至夹着冷面，夹了差不多的量后，还不忘把那唯一的半块鸡蛋也放进去。
“给，”他把餐盘放到姜至面前。
姜至看着冷面上的那半块鸡蛋，咧嘴笑笑，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对面的李赫载却突然来了句：“她不吃蛋黄。”
因为先前成员们老是念叨着女嘉宾，所以最后一期节目，制作组一次性邀请了六组女团成员，每组6-9人不等，加上成员们，出演总人数接近50人，就连摄像机都出动了48台，是STV节目组策划的，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项目。
不过大家都是有过大型项目经验的人，事前的规划又安排的非常扎实，即使是上百人的演职人员，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录制全程进行的很顺利。
拍摄中途休息，姜至去了趟卫生间。
拍摄租借的体育馆卫生间，在一个安全出口的附近，隔着一道门，室外就是抽烟的底方。
韩国的女团成员们，虽然电视里看起来个个清纯无辜，但私下里不少烟酒都沾，且脏话连篇的，姜至在电视台工作这么久，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当她看到几个女团成员，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从卫生间出来，去到室外抽烟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
解决完内急，在外间的洗手台洗手的时候，姜至听到刚刚抽烟的那几个女团成员在八卦。
洗手台和室外的抽烟区虽然隔着一道门，但那门似乎也是不怎么隔音的，所以全群人聊了什么，姜至还是能听清楚的。
起先都是一些男团女团内部的八卦，比如谁谁恋爱了谁谁分手了，又或是谁和谁关系不好等等，姜至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的。
可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人就开始不淡定了。
女爱豆A：“今天制作组里那个挺漂亮的女作家，是不是就是前段时间上热搜的那个？”
女爱豆B：“嗯，好像是的，神话Andy前辈的女朋友。”
女爱豆C：“听说东海前辈也追过她，好像还是厉特前辈的前女友。”
女爱豆B：“厉特前辈？我怎么听说是恩赫前辈的前女友？”
女爱豆C：“是吗？哎~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两个前辈挺像的。”
女爱豆D：“但是，前任关系还能在一个节目组里工作，真是有够厉害的。”
女爱豆B：“哎咦~这有什么，娱乐圈里这种事不多了去了。”
女爱豆D：“也是。不过那个作家也挺厉害的哈，和那么多前辈都有关系。”
女爱豆C：“不是挺漂亮的嘛，黑长直又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男人们喜欢的那种清纯型。”
女爱豆A：“清纯？呀，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清纯的，表面看着是这样，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上位的呢。”
......
姜至咬着后槽牙关了水龙头。
她抽了两张纸，擦干手上的水，本想耳不听为静，息事宁人的，转身要走的瞬间，看到李東海从眼前走过，直接开了那道并不隔音的门
“刚刚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他说。
被八卦的人突然出现，又是冷着脸没说敬语的状态，刚还热聊中的几个女爱豆，被吓得顿时噤了声。
半晌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解释：“我，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这种没凭没据的话不是玩笑，”他顿了下，严肃看她们，“而是诽谤。”
“下次注意点。”他最后说了句，随后关上了门。
姜至站在洗手台旁，和李東海对视了一眼，“谢...”她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谢谢啦。”
李東海收回视线，向隔壁的男卫生间走去，“我不是帮你，只是，”他停了一下，“听到自己和成员们的名字不爽。”
姜至抿嘴笑了下，“好吧，知道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STV首季的最后一期节目，录制的还是挺顺利的。晚上六点前，就完成了全部的拍摄。
最后的录制结束，照例是全体工作组成员的聚餐。
邀请的几组嘉宾女团中，有的后面还有通告的，有的年纪小不能喝酒，工作人员中，也多是外包的摄影团队，所以参加聚餐的并不多，加上艺人嘉宾和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就三十多人。
聚餐的地点依旧在电视台附近。
大家都熟悉的地方，也是制作组私下底下常来的店，预约方便，味道有保障，关键是价格也实惠，是大家公认的公款聚餐的首选地。
食堂面积很大，拼桌接待了制作组三十多名团体工作人员，依旧有空余位置接待其他客人。
姜至坐在主作家敏度希旁边，和同组的同事们专注干饭。
为了今天的节目录制，她从早上就开始忙，一直没顾上正经吃饭，就等着晚上的这顿聚餐了。所以，从进食堂开始，就已经在就着小菜在吃米饭了。
隔壁坐的，是SUJU和几个女团成员。
为了保持身材，他们平时吃的就少，白天录制的时候，又吃了不少制作组准备的自助餐，本就不饿。
聚餐主打的就是一个喝酒社交。
没一会，彼此间的称呼就由前后辈，变成了哥哥妹妹。连敬语都不说了。
李赫载更是如此。
被漂亮可爱的后辈女团围着，还欧巴欧巴的叫着，笑的嘴都要合不拢了，恨不得牙龈都要飞出去。
姜至拿着烤肉夹子，在戳烤盘上的五花肉，本意是想加速将肉烤熟的，可视线瞟过去，看到李赫载笑的这个样子，不自觉的戳的更用力了。
五花肉的脂肪在灼热的烤盘上烤着，本就滋啦作响，被她这么一按，更是冒出一缕缕白烟。
一旁的李恩菲看不下去，将姜至手里的烤肉夹子夺过来。
“欧尼，为什么这样戳烤肉？”她将烤盘上的烤肉重新翻了个面，“烤肉犯了什么罪吗？”
姜至回过神来，心虚的笑笑，“没有，我只是...想让烤肉快点烤熟而已。”
“您这么心急，只会让肉烤焦。”李恩菲挑出一个烤熟的肉，夹到姜至的碟子里，“这样慢慢来才好吃。”
姜至嘴角咧了咧，夹起碟子里的烤肉，沾了些许烤肉酱，放到嘴里嚼着，没说话。
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下，弹出两条kakao消息。
姜至划开锁屏点进去看，是男朋友Andy。问她聚餐的地方是不是电视台附近的烤肉店。
她回了个是。
然后没多久，就看到Andy带着几个工作人出现在店门口。
先看到他并打招呼的是敏度希。
“哦，Andy欧巴，好久不见，”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好久不见。”Andy笑笑，视线从姜至身上收回来，看向敏度希，“今天是带公司同事聚餐。”
敏度希看了眼姜至，了然的笑笑：“哇，太好了，我们组在也聚餐，要不一起吧。”
“就是，一起吃吧。”同组的猫头鹰PD也热情招呼。
毕竟他们组之前的那次聚餐，就是Andy付的钱，礼尚往来，总得请回来不是。
“姜作家，”他叫姜至，“快让你男朋友坐。”
姜至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Andy，“嗯......”她犹豫了两秒。
想说，要不你就坐下一块吃？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Andy拒绝了。
“不了，”他笑着摇头，“今天还有其他同事一起，不方便，下次吧。”
说完，他走到姜至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弯腰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结束后一起回家。”
姜至点了点头，脸有些发热。
Andy笑笑，礼貌谢绝了众人的热情邀请，回到了自己同事那边。
两边的位置隔得很远，众人一开始是各吃各的，可酒过三巡，就开始混乱起来，各种串门。
一开始是SUJU成员们，他们和Andy原是一个公司的直属前后辈，练习生的时候就认识。现在虽说和同组的李赫载关系尴尬，但其他人没必要把关系闹僵。
所以除了D&E双人组，SUJU剩下的几个成员，还是和Andy喝了酒，聊了天。
然后是今日拍摄邀请的那些五代女团们。
韩国这个前后辈等级森严的文化氛围，无论是不是认识的关系，在什么样的场合，同一个圈子里后辈见了前辈，都是要问好的。
这么几波来回的寒暄，人员间你来我往，互相走动，座位自然就乱了。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Andy坐到了姜至旁边，李赫载也被挤着，挪到了姜至对面。三个人的位置，一下子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形状。
一如他们的关系。
都说风暴中心最是平静，这个应用于人际关系也同样如此。
周围一片嘈杂的愉快热聊声中，处于风暴中心的三个人，却是异常的平静，偶尔和周边的人喝酒聊天的时候，也处于一种不在状态的感觉。
注意力都不自觉的集中在某个人的身上，心里装着事。
李赫载想着姜至，眼睛虽然没有停在她身上，但还是能觉察到她的一举一动。她拿着杯子喝水，翻烤肉，和Andy说悄悄话......
他加入周边的聊天话题，迫使自己停止关注她，可还是很难做到。
Andy也是如此，只是关注姜至的同时，心里不自觉的会对李赫载产生防御。
而夹在两人之间的姜至，则处于一种心虚又尴尬的紧张状态。一方面害怕两个人又像之前一样起冲突，另一方面，又觉得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是自己。
于是，只能埋头干饭，以缓解焦虑。
食堂的阿姨端来赠送的拌冷面，稍稍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尴尬气息。
姜至拿了双公筷将冷面拌开，拌完却发现面条太长不好夹。
她放下筷子，想去找剪刀，对面的李赫载已经拿着剪刀，将冷面一下下剪短了。
姜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重新拿起筷子去夹冷面，夹到半空中才想起来，应该事先找食堂阿姨要一个干净的餐盘的。
“阿姨，”李赫载招手看向食堂阿姨，“麻烦拿一个干净的餐盘。”
姜至缩回了筷子，干脆不再去碰冷面。
食堂阿姨拿来干净的餐盘，递给李赫载，李赫载却示意她给姜至。
姜至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
食堂阿姨拿着餐盘愣了会，心里正暗骂他们神经病的时候，一旁的Andy开了口：“请给我吧，谢谢。”
他道谢后，接过餐盘，帮姜至夹着冷面，夹了差不多的量后，还不忘把那唯一的半块鸡蛋也放进去。
“给，”他把餐盘放到姜至面前。
姜至看着冷面上的那半块鸡蛋，咧嘴笑笑，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对面的李赫载却突然来了句：“她不吃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