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俞芷流氓的语气惊讶到又多少被撩动心神微乱的陆离：“......”
“你在哪个包厢，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俞芷不假思索地拉住他的手，杏眼湿漉：“你是要离开吗？”
女生手指带着湿意，他的掌心却是着了火般滚烫，陆离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声音放缓：“不是。”
十七岁的俞芷对比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她来说，性子更娇，而且带着倔强倨傲。
接下来的她心情低落，怎么都不愿开口说话。
陆离半拥着把她带到不远处的大厅沙发一隅。
“你在这等下，我回去拿个外套，很快就出来，那我送你回家？”
他们几个男生玩的包厢就在这旁边，一来一回至多两分钟，陆离还是谨慎地跟不远处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照看下俞芷。
向涵语气担忧：“芷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另一个同学出声：“吓死我们，还以为掉厕所了呢？你是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还是说像爱丽丝一样误入仙境？”
向涵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搁这写小说呢？”
俞芷的眼神迷离，声音带着迟钝：“是你们啊？”
“我的芷芷呀，你是不是醉了，哎呦，你的酒量这么浅，下次可不能让你喝酒了。”
俞芷没来由地说了句：“田螺姑娘？”
各位同学一脸懵圈：“啥？”
俞芷攥紧了手，像是在感受指尖的残留余温：“我刚看到了田螺天使。”
“哎哟，我屮艸芔茻，你是真喝醉了。”
“我就说嘛？有可能真像我说的那样，你看这都看到天使了？”
“什么天使、梦境的。我看你俩是都醉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打道回府。”
俞芷蹙眉鼓腮，小声嘟囔道：“没有，我没喝醉。”
“好好好，没醉，来，我们回家了。”
走在拐角的陆离顿足，望着俞芷被好友搀扶着离开，眉心动了动。
“陆哥，你瞅啥呢？跟望夫石一样，青城有啥好玩的，非得过来，这些娱乐场所哪里比得上我们鹭城。”
“赶紧的，我们再玩一局，这次一定让姚书昊跪下叫爸爸。”
“你们先玩，我等下回来，我来买单。”
那晚，陆离开着车跟在俞芷所在出租车后，直至她安稳地步入小区后才驱车离开。
-
早八闹钟准时响起。
俞芷在床上转了个身，声音带着倦意：“天猫精灵。”
“哎，我在。”
“闭嘴！”
瞪着眼睛到半夜的后果就是早上压根爬不起来。
在床上磨磨蹭蹭半晌，脑海里重复着刚才的梦境，她梦到了高考后的那晚醉酒，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醉。
竭尽全力回想，也看不甚清男生的脸？
难道不是梦？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真的是酒后出现幻觉了。
那天回家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你问昨晚有没有看到一个帅哥？”
“那可多了去了，你说的哪一个？吴彦祖，华哥，发哥，昨晚唱歌大屏上应有尽有。”
“别闹，我没有在开玩笑，涵涵，有没有嘛？”
“没有，昨晚我们那一层都没看到男的呀，芷芷~”听筒里传来向涵不怀好意地调侃，“你是不是思春了？”
“思你个头！”
搞到最后，俞芷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日思夜想出现幻觉？
不应该啊，远在天涯的男生那晚怎么会闪现在她旁边，还如此温柔帅气。
-
俞芷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收到了小张怨气值拉满的消息。
公司与哈市的研究中心合作，目前项目处于停滞，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入组新的受试者，加上整个项目组的研究中心要与闻博科技公司合作搭建数据模型远程云端。
小张童鞋被外派到哈市出差，已经待了一周。
【可爱助理】：我现在的怨气比贞子、伽椰子加一起都要可怕！
【可爱助理】：你能想到，助理研究者早上六点就给我打电话，连打了七八个。
【可爱助理】：简直是「离谱」天天加班007，然后，离谱亖
【俞芷】：谈恋爱嘛，这么粘人？
【俞芷】：我们通常给出的建议是分。
【可爱助理】：呜呜呜，芷老大你坏。
【俞芷】：现在有解决的办法吗？
【可爱助理】：淦，电话又来了
「来下办公室。」
周伟昊在企业微信上给俞芷留言。
走出办公室后，为顺利推动项目，俞芷喜提出差两周，要飞往哈市与小张汇合。
【可爱助理】：老大，你是不是也要出差？
【可爱助理】：小白菜呀，地里黄啊，泪汪汪呀，亲娘啊
【俞芷】：马上要见到我了，不开心？
【可爱助理】：我高兴啊，这不是喜极而泣嘛?
工作中遇到这种可爱活宝，也算是一种幸运。
俞芷点开与陆离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晚将近12点发的，言简意赅。
【陆离】：没
再上面，是她左思右想后发出的一条道谢，【鱼纸鸢】：谢谢你的礼物。
心中不由烦躁，俞芷叹了一口气。
-
俞芷订了下午的飞机，中午回家一趟收拾出差的行头，顺便把芝麻团子塞进包里送回到珂珂家里。
严珂今晚可以到家。
到哈市已经半夜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赶到医院，也即研究中心。
刚踏进住院部的门槛，俞芷就被小张泪眼汪汪地抱在怀里，小张顶着一双巨大的熊猫眼：“老大，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啊，芷老大你穿这么少？会冷的。这儿不比鹭城，五月的天还是蛮凉的。”
俞芷安慰道：“辛苦辛苦，摸摸狗头。我还好，屋内有暖气，我也不打算在室外久待。”
虽然提前查了天气，她昨晚下飞机时就发现低估了北方雪城的寒冷，冻得她直打哆嗦，鼻涕横流。
她言归正传：“PI（研究者）今天在医院吗？”
“暂时不在，听说下午能到。”
“你知道有些病人多离谱？他问我，这个试验药物既然是免费的，是不是可以偷偷卖给他？或者直接让他拿回家。”
“还有问我，吃了这个药是不是直接就治愈了，不用死了？”
“甚至打探我有没有男朋友，考不考虑他儿子？”
“这些问题，我是一个都不敢回啊，我不是阎王掌管生死簿，也不是月老给人家牵红线。”
俞芷拍了拍小张的肩膀，鼓气：“有些患者认知有限，我们也不太值得斤斤计较，这段时间受累，我请你吃大餐，管够。我们先与CRC（临床协调员）再沟通一下入组的事情。”
俞芷与小张在心内科一待就是大半天，翘首以盼研究者归来。
两人望眼欲穿，负责该项目的研究者来到办公室后，她俩立马迎上去就迎面吃了个闭门羹。
俞芷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尖，“主任火气很大？”
小张一脸你才知道的楚楚可怜的表情。
等到钱闻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望着仍旧一言不发等在门口的俞芷，眉眼闪了闪。抬腕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这个是时间对于非医院员工来说早已过了正常下班的时间。
俞芷礼貌地自我介绍：“钱主任，您好，我是凯康负责site中实体瘤项目的医学俞芷。”
钱闻华紧绷的面容，产生一丝松动，所以当俞芷寸步不离地跟随着他的脚步，他便没有出声阻拦。
俞芷沉默地跟在钱主任身后，去病房转了一圈，等钱闻华走进电梯后，她还打算跟上。
钱闻华止步，声音浑厚：“明天上午九点，到办公室详谈这个实体瘤项目的事。”
“好嘞，谢谢主任。”
俞芷白天与同事有过沟通，提前知晓钱闻华的行事作风，虽然外貌金刚怒目，实则菩萨心肠对肿瘤病人切实关心，所以她想这个项目实施不顺，应该是有着什么误会？
接连几日，俞芷与钱闻华及项目组同事沟通后发现，闻博科技公司研发的数据模型，并没有远程配置成功，他们向上报告多次，没有得到有效反馈，而筛选合格的病人入组情况也由此得到搁置。
俞芷与公司反应后，部门直接让她与闻博公司就该项目的负责人对接。
“那这个数据模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测试完成？”
“半个月？”
“也太久了吧，我们这个项目不能再拖了。”
“能尽快嘛，上次我们和贵公司交流会上，你们老板明确说要对项目反馈进行处理。”俞芷不由又回想起上次参会的尴尬场景，她轻轻咬唇。
脑海里飘过一个念想，要不要回去搬家算了，省得有关陆离的一切都时不时浮现脑海，将她的思绪搅成乱麻。
闻博方的负责人话语间失了底气，确实他们犯错在先：“那最少也要一周，我也要汇报后，需要公司协商派最顶尖的技术人员来到哈市部署。”
“好的，那麻烦了，有问题，我们及时沟通。”
-
千里之外的鹭城闻博科技大楼。
刚与俞芷挂断电话，负责人在茶水间逮到了韩扬，立马殷勤地凑了上去：“韩特助，与凯康合作的这个项目，哈市那个医院远程端布置出错，需要我们派人出差，他们催得急，技术部的大佬，你都比较熟，帮个忙？”
见对方没有反应，负责人自觉理亏，肉疼地开口：“我请你吃饭？”
韩扬挑起眉，凯康合作的项目。
这几日陆哥跟活阎王似的，看谁都是一脸不耐烦，听姚不靠谱的说陆哥失恋了，那天他八卦地问了下他和俞芷小姐最近如何。
陆哥怎么说来着？
表情似寒冬三九天：“我们不如何，收起你那八卦的想法。”
莫非...
而干巴巴晾在一旁的负责人，心疼地肝儿都在颤抖，再接再厉：“包你家小美的一个月狗粮？”
狗粮什么的等下再议，韩扬迫不及待追问：“凯康这个项目，和你对接的是谁？”
“叫什么...声音还挺甜，感觉人也靠谱，噢，叫俞芷。”
“她人现在在哪？”
“哈市啊，我不刚和你说了。”
“你俩很闲吗？”
低沉威严的声音从聊得尽兴的二人身后响起。
两人被吓得一抖，连忙回：“不不不、没有没有。”
韩扬瞪了一眼突然变得鹌鹑似的同事，他回首，对上男人森然的眸子，嘴角勾起：“老大，俞芷小姐遇到了麻烦，在哈市~”
“你在哪个包厢，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俞芷不假思索地拉住他的手，杏眼湿漉：“你是要离开吗？”
女生手指带着湿意，他的掌心却是着了火般滚烫，陆离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声音放缓：“不是。”
十七岁的俞芷对比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她来说，性子更娇，而且带着倔强倨傲。
接下来的她心情低落，怎么都不愿开口说话。
陆离半拥着把她带到不远处的大厅沙发一隅。
“你在这等下，我回去拿个外套，很快就出来，那我送你回家？”
他们几个男生玩的包厢就在这旁边，一来一回至多两分钟，陆离还是谨慎地跟不远处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照看下俞芷。
向涵语气担忧：“芷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另一个同学出声：“吓死我们，还以为掉厕所了呢？你是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还是说像爱丽丝一样误入仙境？”
向涵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搁这写小说呢？”
俞芷的眼神迷离，声音带着迟钝：“是你们啊？”
“我的芷芷呀，你是不是醉了，哎呦，你的酒量这么浅，下次可不能让你喝酒了。”
俞芷没来由地说了句：“田螺姑娘？”
各位同学一脸懵圈：“啥？”
俞芷攥紧了手，像是在感受指尖的残留余温：“我刚看到了田螺天使。”
“哎哟，我屮艸芔茻，你是真喝醉了。”
“我就说嘛？有可能真像我说的那样，你看这都看到天使了？”
“什么天使、梦境的。我看你俩是都醉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打道回府。”
俞芷蹙眉鼓腮，小声嘟囔道：“没有，我没喝醉。”
“好好好，没醉，来，我们回家了。”
走在拐角的陆离顿足，望着俞芷被好友搀扶着离开，眉心动了动。
“陆哥，你瞅啥呢？跟望夫石一样，青城有啥好玩的，非得过来，这些娱乐场所哪里比得上我们鹭城。”
“赶紧的，我们再玩一局，这次一定让姚书昊跪下叫爸爸。”
“你们先玩，我等下回来，我来买单。”
那晚，陆离开着车跟在俞芷所在出租车后，直至她安稳地步入小区后才驱车离开。
-
早八闹钟准时响起。
俞芷在床上转了个身，声音带着倦意：“天猫精灵。”
“哎，我在。”
“闭嘴！”
瞪着眼睛到半夜的后果就是早上压根爬不起来。
在床上磨磨蹭蹭半晌，脑海里重复着刚才的梦境，她梦到了高考后的那晚醉酒，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醉。
竭尽全力回想，也看不甚清男生的脸？
难道不是梦？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真的是酒后出现幻觉了。
那天回家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你问昨晚有没有看到一个帅哥？”
“那可多了去了，你说的哪一个？吴彦祖，华哥，发哥，昨晚唱歌大屏上应有尽有。”
“别闹，我没有在开玩笑，涵涵，有没有嘛？”
“没有，昨晚我们那一层都没看到男的呀，芷芷~”听筒里传来向涵不怀好意地调侃，“你是不是思春了？”
“思你个头！”
搞到最后，俞芷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日思夜想出现幻觉？
不应该啊，远在天涯的男生那晚怎么会闪现在她旁边，还如此温柔帅气。
-
俞芷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收到了小张怨气值拉满的消息。
公司与哈市的研究中心合作，目前项目处于停滞，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入组新的受试者，加上整个项目组的研究中心要与闻博科技公司合作搭建数据模型远程云端。
小张童鞋被外派到哈市出差，已经待了一周。
【可爱助理】：我现在的怨气比贞子、伽椰子加一起都要可怕！
【可爱助理】：你能想到，助理研究者早上六点就给我打电话，连打了七八个。
【可爱助理】：简直是「离谱」天天加班007，然后，离谱亖
【俞芷】：谈恋爱嘛，这么粘人？
【俞芷】：我们通常给出的建议是分。
【可爱助理】：呜呜呜，芷老大你坏。
【俞芷】：现在有解决的办法吗？
【可爱助理】：淦，电话又来了
「来下办公室。」
周伟昊在企业微信上给俞芷留言。
走出办公室后，为顺利推动项目，俞芷喜提出差两周，要飞往哈市与小张汇合。
【可爱助理】：老大，你是不是也要出差？
【可爱助理】：小白菜呀，地里黄啊，泪汪汪呀，亲娘啊
【俞芷】：马上要见到我了，不开心？
【可爱助理】：我高兴啊，这不是喜极而泣嘛?
工作中遇到这种可爱活宝，也算是一种幸运。
俞芷点开与陆离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晚将近12点发的，言简意赅。
【陆离】：没
再上面，是她左思右想后发出的一条道谢，【鱼纸鸢】：谢谢你的礼物。
心中不由烦躁，俞芷叹了一口气。
-
俞芷订了下午的飞机，中午回家一趟收拾出差的行头，顺便把芝麻团子塞进包里送回到珂珂家里。
严珂今晚可以到家。
到哈市已经半夜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赶到医院，也即研究中心。
刚踏进住院部的门槛，俞芷就被小张泪眼汪汪地抱在怀里，小张顶着一双巨大的熊猫眼：“老大，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啊，芷老大你穿这么少？会冷的。这儿不比鹭城，五月的天还是蛮凉的。”
俞芷安慰道：“辛苦辛苦，摸摸狗头。我还好，屋内有暖气，我也不打算在室外久待。”
虽然提前查了天气，她昨晚下飞机时就发现低估了北方雪城的寒冷，冻得她直打哆嗦，鼻涕横流。
她言归正传：“PI（研究者）今天在医院吗？”
“暂时不在，听说下午能到。”
“你知道有些病人多离谱？他问我，这个试验药物既然是免费的，是不是可以偷偷卖给他？或者直接让他拿回家。”
“还有问我，吃了这个药是不是直接就治愈了，不用死了？”
“甚至打探我有没有男朋友，考不考虑他儿子？”
“这些问题，我是一个都不敢回啊，我不是阎王掌管生死簿，也不是月老给人家牵红线。”
俞芷拍了拍小张的肩膀，鼓气：“有些患者认知有限，我们也不太值得斤斤计较，这段时间受累，我请你吃大餐，管够。我们先与CRC（临床协调员）再沟通一下入组的事情。”
俞芷与小张在心内科一待就是大半天，翘首以盼研究者归来。
两人望眼欲穿，负责该项目的研究者来到办公室后，她俩立马迎上去就迎面吃了个闭门羹。
俞芷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尖，“主任火气很大？”
小张一脸你才知道的楚楚可怜的表情。
等到钱闻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望着仍旧一言不发等在门口的俞芷，眉眼闪了闪。抬腕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这个是时间对于非医院员工来说早已过了正常下班的时间。
俞芷礼貌地自我介绍：“钱主任，您好，我是凯康负责site中实体瘤项目的医学俞芷。”
钱闻华紧绷的面容，产生一丝松动，所以当俞芷寸步不离地跟随着他的脚步，他便没有出声阻拦。
俞芷沉默地跟在钱主任身后，去病房转了一圈，等钱闻华走进电梯后，她还打算跟上。
钱闻华止步，声音浑厚：“明天上午九点，到办公室详谈这个实体瘤项目的事。”
“好嘞，谢谢主任。”
俞芷白天与同事有过沟通，提前知晓钱闻华的行事作风，虽然外貌金刚怒目，实则菩萨心肠对肿瘤病人切实关心，所以她想这个项目实施不顺，应该是有着什么误会？
接连几日，俞芷与钱闻华及项目组同事沟通后发现，闻博科技公司研发的数据模型，并没有远程配置成功，他们向上报告多次，没有得到有效反馈，而筛选合格的病人入组情况也由此得到搁置。
俞芷与公司反应后，部门直接让她与闻博公司就该项目的负责人对接。
“那这个数据模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测试完成？”
“半个月？”
“也太久了吧，我们这个项目不能再拖了。”
“能尽快嘛，上次我们和贵公司交流会上，你们老板明确说要对项目反馈进行处理。”俞芷不由又回想起上次参会的尴尬场景，她轻轻咬唇。
脑海里飘过一个念想，要不要回去搬家算了，省得有关陆离的一切都时不时浮现脑海，将她的思绪搅成乱麻。
闻博方的负责人话语间失了底气，确实他们犯错在先：“那最少也要一周，我也要汇报后，需要公司协商派最顶尖的技术人员来到哈市部署。”
“好的，那麻烦了，有问题，我们及时沟通。”
-
千里之外的鹭城闻博科技大楼。
刚与俞芷挂断电话，负责人在茶水间逮到了韩扬，立马殷勤地凑了上去：“韩特助，与凯康合作的这个项目，哈市那个医院远程端布置出错，需要我们派人出差，他们催得急，技术部的大佬，你都比较熟，帮个忙？”
见对方没有反应，负责人自觉理亏，肉疼地开口：“我请你吃饭？”
韩扬挑起眉，凯康合作的项目。
这几日陆哥跟活阎王似的，看谁都是一脸不耐烦，听姚不靠谱的说陆哥失恋了，那天他八卦地问了下他和俞芷小姐最近如何。
陆哥怎么说来着？
表情似寒冬三九天：“我们不如何，收起你那八卦的想法。”
莫非...
而干巴巴晾在一旁的负责人，心疼地肝儿都在颤抖，再接再厉：“包你家小美的一个月狗粮？”
狗粮什么的等下再议，韩扬迫不及待追问：“凯康这个项目，和你对接的是谁？”
“叫什么...声音还挺甜，感觉人也靠谱，噢，叫俞芷。”
“她人现在在哪？”
“哈市啊，我不刚和你说了。”
“你俩很闲吗？”
低沉威严的声音从聊得尽兴的二人身后响起。
两人被吓得一抖，连忙回：“不不不、没有没有。”
韩扬瞪了一眼突然变得鹌鹑似的同事，他回首，对上男人森然的眸子，嘴角勾起：“老大，俞芷小姐遇到了麻烦，在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