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花 镜中月
临秀和梓芬两人相对无言。眼神交替间却已经知晓，怕是事实与二人猜测出入不大。这忘川的灵气之所以能够与平常无异，甚至于隐隐还有吸纳灵气的样子，怕就是那处出了什么意外。若是老丈所言不虚的话，这事情十有八九与他口中那风采卓然的少年怕是脱不了干系。
梓芬和临秀眼里不由得有些欣喜，没想到事情的进展如此之顺利。若是能够到异动那处去仔细瞧瞧，想必灵气异动这事的很快很能水落石出。
“老丈，老丈，能否靠那岸边近些，我想细细端详那晶石哩。”梓芬笑得甚是乖巧，对着老翁卖乖。
“两位女公子，倒是很有兴致。想必这是头回出来历练吧。”老翁倒是面色不改，笑着摇着桨，慢慢朝那岸边靠去。
临秀，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显得略微有些局促，但还是大方地笑着回答道，“老丈，见笑了。我们确实是头回出来。早前家里拘的紧，我这姊妹又是个好玩的。方才，您这说的这边有意思，莫说她嘞，我都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那晶石究竟是哪般模样。就是辛苦老丈了。”
“哈哈哈……女公子，说的哪的话。虽说我这小舟在这忘川之上不可随意停靠，但就靠近岸边，让两位细细看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临秀虽说是一幅落落大方的模样，但暗藏的几分局促，老翁怎的看不出，他便笑着宽解临秀。
临秀笑着谢过老翁，“那这厢就麻烦老丈了。”
倒是梓芬，略有些好奇地发问，“老丈，这忘川之上，真的不能随意停靠吗？您这小舟也不行吗？还有同样是岸边，怎么就只能只有魔界和天界两个停靠点呢？明明这忘川绵延不断数万里呢。”
“梓芬……”临秀扯了扯梓芬的衣角，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她刚才发问的不赞同。若是一般问题也就罢了，可如今梓芬的问题却已然牵扯到忘川、魔界、天界，还有那神秘的摆渡老人不为世人知晓的隐秘。临秀向着老翁施了一礼，“对不住，老丈，是我们失礼了。”说着还拉扯着梓芬，也给老丈倒了个歉。
听到梓芬的发问，老翁倒是好脾气，也没有生气，只是慢悠悠地说，“不妨事。我在这忘川也守了十余万年，倒是第一回有人这般问我。哈哈哈……”
临秀又忙道歉，“是我们失礼了。老丈千万别见怪。”
老翁，不喜不怒地看了眼梓芬，随机目光又转向了道歉的临秀，“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这知晓的也不多。不过，既然二位女公子想知道，那便告诉你们也不妨事。”
梓芬倒是一点都不怕，笑着谢过老翁，“那就多谢老丈，答疑解惑了。”
“有趣有趣，两位女公子一个端庄有礼、谨小慎微，一个大胆莽撞、机灵有趣。这样的组合，偏生感情也如此好，这倒是有意思的紧呢！”老翁心里暗叹了一句，面上也带出笑来，慢悠悠地说，“太初有道，化身阴阳二气，化为天魔二界。阴阳交感，氤氲相和，诞出日月星辰，花鸟虫鱼，继而分出善恶正邪，气候万物各自修行，修出神仙妖魔和血肉之躯的凡人。自天魔二界初始，这忘川河便横跨在天魔二界之间，将其分开。及至气候万物各自修行，凡人出现，渐渐形成人界。也不知法则是如何运转的，这天、魔、人三界，生灵归于虚无之后，其魂灵便归了忘川。在这忘川走一遭，忘了前世因果、恩怨情仇，再入轮回。有那执念深的，不肯归去的，便留在了忘川，日复一日，虚掷光阴……”
“那若是生前罪孽深重的呢？”
“那若是前世做了许多好事，功德深重的呢？”
两人听到这，齐齐发问，看着这么有默契的情景，却不由得相视一笑。
那老翁也被二人逗笑，“入了忘川，前程往事皆成空。罪孽深重者，或生不由己，或咎由自取，怎可一概论之。若是那野心重的，身死道消，生前的种种都不复存在，可会甘心？那就只能在这忘川河里日复一日念着他的过去了。那有大功德者，念着他的不止几何，即便是在忘川，也有那受其恩德，念念不忘的。”
两人细细思量，不由地点头，诚然，确实如老丈所说。
随后，那老翁又说到，“自老朽在忘川摆渡以来，便只有天界与魔界两个渡口，即便是人间界出现，凡人魂灵入万川，也不曾多一处渡口，更不曾少一处。”
梓芬皱着眉头不止在想些什么，临秀也咬着唇，似是非常苦恼。
老翁倒是摇着桨，笑着看着二人。“两位女公子，岸边到了。老朽白嘱咐一句，可别下船上岸。”、
“晓得嘞。”
“多谢老丈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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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二人如何查探，却只能发现此处却有蹊跷。梓芬隐隐感到此处空间有异，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向临秀摇了摇头。
临秀无奈地点点头，“看来我们也是看不出什么了。本以为这地方会有奇遇呢。看来只能老老实实去天界渡口了。”
小舟在忘川河上晃晃悠悠往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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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之上，就在临秀和梓芬离开的地方，有一阵低哑男声传来，“南娘。”
人人都道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梓芬和临秀眼里不由得有些欣喜，没想到事情的进展如此之顺利。若是能够到异动那处去仔细瞧瞧，想必灵气异动这事的很快很能水落石出。
“老丈，老丈，能否靠那岸边近些，我想细细端详那晶石哩。”梓芬笑得甚是乖巧，对着老翁卖乖。
“两位女公子，倒是很有兴致。想必这是头回出来历练吧。”老翁倒是面色不改，笑着摇着桨，慢慢朝那岸边靠去。
临秀，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显得略微有些局促，但还是大方地笑着回答道，“老丈，见笑了。我们确实是头回出来。早前家里拘的紧，我这姊妹又是个好玩的。方才，您这说的这边有意思，莫说她嘞，我都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那晶石究竟是哪般模样。就是辛苦老丈了。”
“哈哈哈……女公子，说的哪的话。虽说我这小舟在这忘川之上不可随意停靠，但就靠近岸边，让两位细细看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临秀虽说是一幅落落大方的模样，但暗藏的几分局促，老翁怎的看不出，他便笑着宽解临秀。
临秀笑着谢过老翁，“那这厢就麻烦老丈了。”
倒是梓芬，略有些好奇地发问，“老丈，这忘川之上，真的不能随意停靠吗？您这小舟也不行吗？还有同样是岸边，怎么就只能只有魔界和天界两个停靠点呢？明明这忘川绵延不断数万里呢。”
“梓芬……”临秀扯了扯梓芬的衣角，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她刚才发问的不赞同。若是一般问题也就罢了，可如今梓芬的问题却已然牵扯到忘川、魔界、天界，还有那神秘的摆渡老人不为世人知晓的隐秘。临秀向着老翁施了一礼，“对不住，老丈，是我们失礼了。”说着还拉扯着梓芬，也给老丈倒了个歉。
听到梓芬的发问，老翁倒是好脾气，也没有生气，只是慢悠悠地说，“不妨事。我在这忘川也守了十余万年，倒是第一回有人这般问我。哈哈哈……”
临秀又忙道歉，“是我们失礼了。老丈千万别见怪。”
老翁，不喜不怒地看了眼梓芬，随机目光又转向了道歉的临秀，“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这知晓的也不多。不过，既然二位女公子想知道，那便告诉你们也不妨事。”
梓芬倒是一点都不怕，笑着谢过老翁，“那就多谢老丈，答疑解惑了。”
“有趣有趣，两位女公子一个端庄有礼、谨小慎微，一个大胆莽撞、机灵有趣。这样的组合，偏生感情也如此好，这倒是有意思的紧呢！”老翁心里暗叹了一句，面上也带出笑来，慢悠悠地说，“太初有道，化身阴阳二气，化为天魔二界。阴阳交感，氤氲相和，诞出日月星辰，花鸟虫鱼，继而分出善恶正邪，气候万物各自修行，修出神仙妖魔和血肉之躯的凡人。自天魔二界初始，这忘川河便横跨在天魔二界之间，将其分开。及至气候万物各自修行，凡人出现，渐渐形成人界。也不知法则是如何运转的，这天、魔、人三界，生灵归于虚无之后，其魂灵便归了忘川。在这忘川走一遭，忘了前世因果、恩怨情仇，再入轮回。有那执念深的，不肯归去的，便留在了忘川，日复一日，虚掷光阴……”
“那若是生前罪孽深重的呢？”
“那若是前世做了许多好事，功德深重的呢？”
两人听到这，齐齐发问，看着这么有默契的情景，却不由得相视一笑。
那老翁也被二人逗笑，“入了忘川，前程往事皆成空。罪孽深重者，或生不由己，或咎由自取，怎可一概论之。若是那野心重的，身死道消，生前的种种都不复存在，可会甘心？那就只能在这忘川河里日复一日念着他的过去了。那有大功德者，念着他的不止几何，即便是在忘川，也有那受其恩德，念念不忘的。”
两人细细思量，不由地点头，诚然，确实如老丈所说。
随后，那老翁又说到，“自老朽在忘川摆渡以来，便只有天界与魔界两个渡口，即便是人间界出现，凡人魂灵入万川，也不曾多一处渡口，更不曾少一处。”
梓芬皱着眉头不止在想些什么，临秀也咬着唇，似是非常苦恼。
老翁倒是摇着桨，笑着看着二人。“两位女公子，岸边到了。老朽白嘱咐一句，可别下船上岸。”、
“晓得嘞。”
“多谢老丈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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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二人如何查探，却只能发现此处却有蹊跷。梓芬隐隐感到此处空间有异，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向临秀摇了摇头。
临秀无奈地点点头，“看来我们也是看不出什么了。本以为这地方会有奇遇呢。看来只能老老实实去天界渡口了。”
小舟在忘川河上晃晃悠悠往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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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之上，就在临秀和梓芬离开的地方，有一阵低哑男声传来，“南娘。”
人人都道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