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陪吃饭
十一月份的天气，却并不寒冷，太阳虽没什么力道，却仍然有着让人懒洋洋的本事。
食堂闹哄哄的，十二点已经过了，娄胧月才和同事们到食堂。刚坐定就听到杨静说；“诶，听说李书记要走了。”
“去哪儿啊，去市里？”搭话的是方琴。
娄胧月看见杨静先是皱着眉摇了摇头，又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去市里的。”
“月月你吃这么多吗？你这么瘦。”胡纯纯夸张叫到。
“哪有。”不瘦，吃的也不多。娄胧月心下暗想。
胡纯纯这么一说，约饭的几人话题瞬间变成：食堂的饭菜真难吃。
食堂饭菜确实一般，但是生意红火。工作节奏快，再加上不用做饭洗碗，吃饭的人有增不减。即便不对口味，大家一般都会在食堂对付几口。
“小食堂的饭菜应该没这么难吃吧？”胡纯纯边吃边说。
“同样的菜能做出什么山珍海味。”杨静在娄胧月餐盘里夹了一块蒸红薯。
“不过你怎么最近都没和彭晓超一起吃饭。”杨静过了一会儿又笑着问说。彭晓超是胡纯纯男友。
“哎，他比我们还要忙，哪有时间跟我吃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胡纯纯想到这个就不开心。闷头吃掉一口米饭。彭晓超在A办，跟他们同一层，却不怎么一起吃饭，只一个原因，都忙。
说话间，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娄胧月一行也吃得差不多准备回办公室午休了。娄胧月看了下手机，想着该怎么想个借口说回家休息。
胡纯纯这时说：“哎呀我的脑子，我好像忘记带卫生巾了，就剩一片了。”
娄胧月想了想说：“我正好要回去一下，给你带一包来。”
“怎么今天要回去呀？”胡纯纯说。娄胧月一般都不回家午休，即使她家离单位这么近。
“在办公室坐久了头缺氧，感觉人又变笨了哈哈。”娄胧月半真半假的说。
--
娄胧月挥别同事从北门出去，走了大概一百米，看到韩寅的车停在路边。位置比较隐蔽，娄胧月还是有些做贼心理。快速上车后不忍埋怨：“怎么停这儿？”
“下次注意。”韩寅目视前方开车，语气敷衍。
娄胧月扒拉着自己的手机，走神想着怎么跟韩寅扯在一块儿的。
吃饭的时候收到韩寅消息，说是在外面等她一起回家吃饭。
韩寅的房子没多远，五分钟就到了。娄胧月下车后还端着，走了会儿韩寅嫌她慢，便搂着她一块儿走。直达电梯很快到了他家。餐桌上是阿姨做的饭菜，因为这会儿都将近一点，饭菜没多热。韩寅这会儿没讲究，等她等久了着实有些饿了，直接坐下开始吃饭。娄胧月看他吃饭有些馋，便坐在韩寅一旁了。张阿姨做菜是挺好吃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娄胧月精准夹到虾仁，也算是陪吃了。
娄胧月一边咀嚼一边看着韩寅，心里感叹他头发还是很多的。想着便要伸手去摸他头发，他头发很硬，心说头发硬的人是不是也很倔呢。
果不其然，韩寅脑袋往旁边挪了挪，不给摸。
“我先睡了，上午累死了。”娄胧月没摸着，直觉没劲。
“去吧，吃完陪你。”韩寅拍了拍她，就像逗猫逗狗。
娄胧月无语，到底是谁陪谁啊，我有这么大牌让韩寅陪？
娄胧月没一会儿睡着了，真得抓紧时间睡，这个班上得让娄胧月很吃力。睡蒙蒙里感到韩寅进来又出去了，他俩午休都睡两张床，节省时间。
正正经经在床上睡就是香，睡醒精神十足。韩寅似乎也刚起，坐在沙发上，没穿外套。韩寅看着娄胧月红扑扑的脸，示意她过来，娄胧月还有些迷糊，跟着眼神就过去了。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被捏住，娄胧月的午觉清醒了十分。
可恨，中午连头发也不让她碰。韩寅看着娄胧月狰狞的脸笑出了声，娄胧月气急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和嘴。不准看！也不准笑！
韩寅安抚似的顺了顺胧月的背，顺势把人给抱了起来。走到玄关处。时间不早了，还要给娄胧月留时间步行一段。
到单位胧月才想起来下午单位基本没啥人了，下乡的下乡、开会的开会，说实在的，娄胧月最享受这种下午，能一门心思搞自己的事儿。打工人心里只有工作嘛。
将近下班，娄胧月才想起看时间。整个下午电话也很少，没人找他，这种办公室简直就是她的天堂。
这时候杨静发消息给她：月月，等下我们回单位，晚上会召集开一个短会。群里等会儿主任会通知。你做好接待工作。
娄胧月秒回：好的收到。
这纯属条件反射。内心万分抗拒。
果然，主任在群里发了消息。是大领导要来开会。还准备今晚约一节私教课的，幸好没约。
娄胧月不敢怠慢，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杨静跟单位领导也回了。另一单位的一行人也准点到了会议室，原来是a办的。
娄胧月倒了一圈茶水才发现韩寅也参会。说实在，有点尴尬。虽然是同一栋楼，但是他们一起开会的几率小之又小。娄胧月只希望他们尽快走入正题，她好早点溜出会场。
然而哪有那么多“希望”。主任让她做好会议记录，她只好找个角落乖乖坐下。娄胧月全程埋头，她和韩寅几乎没有一丝交汇，纯属娄胧月心虚。毕竟，韩寅看上去十分自在。
确实是个短会，大领导的时间也很难碰。会议短而精。散会后已经到了八点。娄胧月留下来清场，开会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夜深人静才觉得饿。因为不知道a办的人什么时候会过来，娄胧月下午没去吃饭。
关灯准备离开，他们单位只有娄胧月一人了。她准备走西边电梯。走到拐角却被吓了一跳，楼梯间有个黑影，是韩寅。他在抽烟。
韩寅转身，说：“等会儿，我送你。”
半支烟的功夫。娄胧月看着红光慢慢变暗。晚上的时候她视力不太好，看不清韩寅的表情。
进了电梯，两人站得不近。
这个点仍然有人中途乘电梯，那人跟韩寅打招呼，说：“韩主任加班？”
韩寅点头：“是的。”
之后便是沉默。娄胧月在二楼先出了电梯。发消息给韩寅说院子外面等他。
等娄胧月走出去，韩寅已经在了。娄胧月上车扣好安全带，韩寅递过来一个三明治，说：“将就吃点，本来准备带你去吃饭，刚刚接到电话说要开会。”
娄胧月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忍住吐槽：“你们也太多会了，不是才开完会？”
韩寅偏头看了一眼吃东西的娄胧月，笑着说：“现在不装不认识了？”
娄胧月心里无语，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还是呛了一句：“你们几家单位大名在外。”
韩寅腾出一只手捏她的脸解气。却摸到一嘴沙拉。把娄胧月乐了。要知道韩寅是有点洁癖的。
“哥哥，你再捏捏嘛~”娄胧月心里大爽，早知道他要来这一招，她就是故意的，娄胧月开始肆无忌惮在一旁撒娇。
“要么擦干净，要么舔干净，你自己选吧，胧月。”韩寅因为湿润的触感皱了皱眉。
男人这样说，就像是在对她说：把这份文件打一份，再把资料发下去。娄胧月又开始条件反射。很乖地把嘴边的手指舔了干净。车窗映照的灯光渲染着缠绵的氛围，韩寅有些不舍。
说话间已经到娄胧月家小区楼下了，外面漆黑一片，娄胧月看着旁边的韩寅干巴巴地说：“我到了。”
男人眼神有一丝晦暗，对她说：吃完再走。韩寅不忘递给她一瓶牛奶，不忘打趣她：喝牛奶能长高。
娄胧月打他，“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心里却还是懂他意思，这是陪她吃饭的意思，也算今天的两清。胧月是个爱翻旧账的人呢。
三明治被吃得还剩几口，为了交差、也为了不浪费，娄胧月强迫式的把剩下的塞到韩寅嘴里。擦完手便甩手说拜拜。韩寅看她进了小区便调头回单位去了。
十一月份的天气，却并不寒冷，太阳虽没什么力道，却仍然有着让人懒洋洋的本事。
食堂闹哄哄的，十二点已经过了，娄胧月才和同事们到食堂。刚坐定就听到杨静说；“诶，听说李书记要走了。”
“去哪儿啊，去市里？”搭话的是方琴。
娄胧月看见杨静先是皱着眉摇了摇头，又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去市里的。”
“月月你吃这么多吗？你这么瘦。”胡纯纯夸张叫到。
“哪有。”不瘦，吃的也不多。娄胧月心下暗想。
胡纯纯这么一说，约饭的几人话题瞬间变成：食堂的饭菜真难吃。
食堂饭菜确实一般，但是生意红火。工作节奏快，再加上不用做饭洗碗，吃饭的人有增不减。即便不对口味，大家一般都会在食堂对付几口。
“小食堂的饭菜应该没这么难吃吧？”胡纯纯边吃边说。
“同样的菜能做出什么山珍海味。”杨静在娄胧月餐盘里夹了一块蒸红薯。
“不过你怎么最近都没和彭晓超一起吃饭。”杨静过了一会儿又笑着问说。彭晓超是胡纯纯男友。
“哎，他比我们还要忙，哪有时间跟我吃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胡纯纯想到这个就不开心。闷头吃掉一口米饭。彭晓超在A办，跟他们同一层，却不怎么一起吃饭，只一个原因，都忙。
说话间，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娄胧月一行也吃得差不多准备回办公室午休了。娄胧月看了下手机，想着该怎么想个借口说回家休息。
胡纯纯这时说：“哎呀我的脑子，我好像忘记带卫生巾了，就剩一片了。”
娄胧月想了想说：“我正好要回去一下，给你带一包来。”
“怎么今天要回去呀？”胡纯纯说。娄胧月一般都不回家午休，即使她家离单位这么近。
“在办公室坐久了头缺氧，感觉人又变笨了哈哈。”娄胧月半真半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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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胧月挥别同事从北门出去，走了大概一百米，看到韩寅的车停在路边。位置比较隐蔽，娄胧月还是有些做贼心理。快速上车后不忍埋怨：“怎么停这儿？”
“下次注意。”韩寅目视前方开车，语气敷衍。
娄胧月扒拉着自己的手机，走神想着怎么跟韩寅扯在一块儿的。
吃饭的时候收到韩寅消息，说是在外面等她一起回家吃饭。
韩寅的房子没多远，五分钟就到了。娄胧月下车后还端着，走了会儿韩寅嫌她慢，便搂着她一块儿走。直达电梯很快到了他家。餐桌上是阿姨做的饭菜，因为这会儿都将近一点，饭菜没多热。韩寅这会儿没讲究，等她等久了着实有些饿了，直接坐下开始吃饭。娄胧月看他吃饭有些馋，便坐在韩寅一旁了。张阿姨做菜是挺好吃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娄胧月精准夹到虾仁，也算是陪吃了。
娄胧月一边咀嚼一边看着韩寅，心里感叹他头发还是很多的。想着便要伸手去摸他头发，他头发很硬，心说头发硬的人是不是也很倔呢。
果不其然，韩寅脑袋往旁边挪了挪，不给摸。
“我先睡了，上午累死了。”娄胧月没摸着，直觉没劲。
“去吧，吃完陪你。”韩寅拍了拍她，就像逗猫逗狗。
娄胧月无语，到底是谁陪谁啊，我有这么大牌让韩寅陪？
娄胧月没一会儿睡着了，真得抓紧时间睡，这个班上得让娄胧月很吃力。睡蒙蒙里感到韩寅进来又出去了，他俩午休都睡两张床，节省时间。
正正经经在床上睡就是香，睡醒精神十足。韩寅似乎也刚起，坐在沙发上，没穿外套。韩寅看着娄胧月红扑扑的脸，示意她过来，娄胧月还有些迷糊，跟着眼神就过去了。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被捏住，娄胧月的午觉清醒了十分。
可恨，中午连头发也不让她碰。韩寅看着娄胧月狰狞的脸笑出了声，娄胧月气急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和嘴。不准看！也不准笑！
韩寅安抚似的顺了顺胧月的背，顺势把人给抱了起来。走到玄关处。时间不早了，还要给娄胧月留时间步行一段。
到单位胧月才想起来下午单位基本没啥人了，下乡的下乡、开会的开会，说实在的，娄胧月最享受这种下午，能一门心思搞自己的事儿。打工人心里只有工作嘛。
将近下班，娄胧月才想起看时间。整个下午电话也很少，没人找他，这种办公室简直就是她的天堂。
这时候杨静发消息给她：月月，等下我们回单位，晚上会召集开一个短会。群里等会儿主任会通知。你做好接待工作。
娄胧月秒回：好的收到。
这纯属条件反射。内心万分抗拒。
果然，主任在群里发了消息。是大领导要来开会。还准备今晚约一节私教课的，幸好没约。
娄胧月不敢怠慢，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杨静跟单位领导也回了。另一单位的一行人也准点到了会议室，原来是a办的。
娄胧月倒了一圈茶水才发现韩寅也参会。说实在，有点尴尬。虽然是同一栋楼，但是他们一起开会的几率小之又小。娄胧月只希望他们尽快走入正题，她好早点溜出会场。
然而哪有那么多“希望”。主任让她做好会议记录，她只好找个角落乖乖坐下。娄胧月全程埋头，她和韩寅几乎没有一丝交汇，纯属娄胧月心虚。毕竟，韩寅看上去十分自在。
确实是个短会，大领导的时间也很难碰。会议短而精。散会后已经到了八点。娄胧月留下来清场，开会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夜深人静才觉得饿。因为不知道a办的人什么时候会过来，娄胧月下午没去吃饭。
关灯准备离开，他们单位只有娄胧月一人了。她准备走西边电梯。走到拐角却被吓了一跳，楼梯间有个黑影，是韩寅。他在抽烟。
韩寅转身，说：“等会儿，我送你。”
半支烟的功夫。娄胧月看着红光慢慢变暗。晚上的时候她视力不太好，看不清韩寅的表情。
进了电梯，两人站得不近。
这个点仍然有人中途乘电梯，那人跟韩寅打招呼，说：“韩主任加班？”
韩寅点头：“是的。”
之后便是沉默。娄胧月在二楼先出了电梯。发消息给韩寅说院子外面等他。
等娄胧月走出去，韩寅已经在了。娄胧月上车扣好安全带，韩寅递过来一个三明治，说：“将就吃点，本来准备带你去吃饭，刚刚接到电话说要开会。”
娄胧月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忍住吐槽：“你们也太多会了，不是才开完会？”
韩寅偏头看了一眼吃东西的娄胧月，笑着说：“现在不装不认识了？”
娄胧月心里无语，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还是呛了一句：“你们几家单位大名在外。”
韩寅腾出一只手捏她的脸解气。却摸到一嘴沙拉。把娄胧月乐了。要知道韩寅是有点洁癖的。
“哥哥，你再捏捏嘛~”娄胧月心里大爽，早知道他要来这一招，她就是故意的，娄胧月开始肆无忌惮在一旁撒娇。
“要么擦干净，要么舔干净，你自己选吧，胧月。”韩寅因为湿润的触感皱了皱眉。
男人这样说，就像是在对她说：把这份文件打一份，再把资料发下去。娄胧月又开始条件反射。很乖地把嘴边的手指舔了干净。车窗映照的灯光渲染着缠绵的氛围，韩寅有些不舍。
说话间已经到娄胧月家小区楼下了，外面漆黑一片，娄胧月看着旁边的韩寅干巴巴地说：“我到了。”
男人眼神有一丝晦暗，对她说：吃完再走。韩寅不忘递给她一瓶牛奶，不忘打趣她：喝牛奶能长高。
娄胧月打他，“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心里却还是懂他意思，这是陪她吃饭的意思，也算今天的两清。胧月是个爱翻旧账的人呢。
三明治被吃得还剩几口，为了交差、也为了不浪费，娄胧月强迫式的把剩下的塞到韩寅嘴里。擦完手便甩手说拜拜。韩寅看她进了小区便调头回单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