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紧张失语，正准备开口，宿弦接着说：“我是宿弦。”
唐槐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宿弦。
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唐槐悄悄清了清嗓：我是中午躲雨……”
“唐槐，”不知道是谁轻笑了一下，“对吗？”
一点不一样的情绪从心底涌出来，紧张完全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心安。
“谢谢，你的衣服……”语气松弛许多，对着那张名片，唐槐一开始甚至想用敬语。
“什么时候方便送到体验馆去就可以了，”声音顿了一下，“有时间，我会过去。”
“好。”唐槐无意识点击一下鼠标，黑暗里屏幕的光照在脸上。
仓促挂断。
宿弦，知名VR系统设计者，行业心锐，曾参与业内多次设计比赛，其设计作品屡次拔的头筹。
帖子的题目中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神使鬼差地，唐槐点了进去。
——
有人听到自己无法抑制的心跳声。
宿弦走到冰箱前，拿出冰饮料，一口气灌了半杯下去。
总算平复下心绪了。
点开张琦对话框，开始敲字：“明天开始我去市场调研，不去总部。”
对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
一分钟后：“体验店？”
炮轰似的消息响个不停。
宿弦习惯性忽略，只看到最后一句：“死恋爱脑，明天我怎么跟安排好的人交代？”
自不必理会张琦到底如何处理，但这四个字倒是骂进他心里了。
玻璃杯与桌子轻碰发出清脆声响，宿弦闪身进了衣帽间，挑选明天上班的衣服。
——
何媛昨晚没接到唐槐电话，听何希说她生病，担心的很，一早去了唐槐家。
“叩叩—”
没声响。
看了看十分钟唐槐没接她电话的通讯记录，总是放不下心。
熟练找到唐槐家门口的花盆，从土里翻出备用钥匙。
何媛进了门，依旧没人迎接她，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找到直接睡在办公桌前的唐槐。
“我宝你怎么睡这了？”何媛上前拖住唐槐的头，伸手试了试温度，“你要工作不要命啊！”
唐槐没力气讲话，撑起眼皮看了一下何媛，安下心，直接倒在何媛怀里哼唧一声。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犟，”何媛无奈，抱怨一句，还是撑起胳膊把唐槐移到床上。
安顿好唐槐，又急忙烧水，找退烧药。
难为何媛向来过着大小姐般的生活，这一套下来手忙脚乱。
水烧好后，何媛打算喂给唐槐。
干裂的嘴唇刚碰到水面，唐槐睁不开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媛：“你要烫死我吗？”
声音依旧沙哑，说出这几个字唐槐废了全身力气。
何媛愣了一下，脸上尴尬遮不住，连忙把水放在床头柜，别过脸：“忍忍嘛，我第一次照顾人。”
唐槐认命般闭上眼。
何媛悄悄瞥了一眼唐槐，撅了下嘴，为了能让唐槐早点吃下退烧药，何媛打算拿冷水镇一下。
唐槐咽了口唾沫，又觉得自己幸福了。
还以为死在家里都没人管呢。
闭上眼睛，嘴角隐隐上翘，很安详。
稀里糊涂地睡去，再醒来时发现何媛坐在床边，拄着下巴打盹。
何媛发觉唐槐动了，一下子惊醒：“你醒了。”
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些懒洋洋。
唐槐一觉起来精神好了不少，窗外阳光还刺眼，时间还早。
“要不要去打个针？”何媛建议，又拿起苹果准备削皮。
唐槐拦住，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不想吃东西。
可不敢让何媛用刀，唐槐怕她把自己划伤。
何媛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怕我弄伤自己？”
唐槐挑眉。
是。唐槐默念。
“我有那么没用嘛！”何媛把苹果重重放在一旁，起身要走。
唐槐一把拉住她，心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大小姐了，多半是她那个便宜哥哥。
“你走了谁照顾我？”
唐槐眼神里写着“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几个字，开口就是杀手锏。
“哼。”何媛又赌气坐下。
“怎么了？谁惹到我们何小姐了，说出来，我替你出气。”唐槐打趣道。
何媛却像是较起了劲，“没人惹我就不能宣泄一下我的情绪吗？”
唐槐改变策略，顺毛撸：“当然可以，你不高兴肯定有不高兴的原因，但只有说出来事情才会解决，你说对不对？”
唐槐升起的幸福感陡然消失，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生病还得给人做心理辅导，天选社畜。
“何希！”何媛边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说我什么都做不好，每天混吃等死！”
“我来你这照顾你，结果你也嫌弃我没用。”越说越伤心，何媛掩面。
唐槐搂住她，轻拍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怎么会嫌弃你没用呢，何媛是世界上最棒的，在我失业时第一时间宽慰我，在我生病时第一时间照顾我。”
“如果没有你，今天我可能就会烧死在这。”唐槐拉起何媛的手，发自内心地说。
“真的？”何媛泪眼带着一点怀疑，“你发誓。”
“我发誓。”唐槐三指并拢，举在耳侧，眼神坚定。
何媛嘴角没压住，上翘一下，怕唐槐发现，赶忙恢复原状。
唐槐苦笑：“姑奶奶，看在我还病重的份上饶了我吧。”
何媛恍然回过神：“哦，哦，你休息，你休息。”
扶着唐槐小心翼翼地躺下。
为了尊重何媛的“劳动成果”，唐槐装的比自身情况更虚弱一点。
她要碎了。
眼睛闭上不到三分钟，唐槐实在睡不着，没忍住踹了踹何媛，“去把我笔记本拿来。”
何媛瞪大眼睛：“至于这么拼命吗？不拿。”
不拼不行，房租算钱的，唐槐心想。
“你不是最能干的宝宝了吗？”唐槐微笑。
“我是。”何媛点头。
“那就去拿。”
……
唐槐如愿拿到电脑，打开后看见昨天那个界面。
VR系统设计者。
多好的机会，不认识又怎样，多接触几回就认识了。
唐槐脑海里浮现出宿弦那张长的极艳的脸。
人脉也是她要抓住的一大点，现在从零开始，唐槐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要抓。
送上门来的，没必要拒绝。
其实调研来调研去，差的无非是预算，查再多资料，也终究是白日做梦。
设备是老大难。
唐槐猛然转头，看向何媛。
何媛正无所事事浇花，感受到身后不善的目光，转身看见唐槐的眼神吓了一跳。
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唐槐额头：“中邪了？”
唐槐拨开何媛的手，“不是，没有。你能不能联系到购买旧设备的渠道？”
唐槐心中有数，想着何媛大概率是能联系到的，她想起来那天在宿弦旁边给她递水那个人。
“旧设备？”何媛皱眉，“我可以问问，我认识的人都是卖新设备的，很少有听说过买旧设备的。”
唐槐道：“这是一个你能洗刷耻辱的机会，你准备好了吗！”
立正站好：“准备好了！”
“去吧！”
看着何媛的离谱的背影，唐槐有种老母亲看女儿的欣慰。
恍然想起宿弦的衣服还没送去，唐槐活动活动筋骨，身上酸乏劲下去不少，下床收拾东西。
下午三点整。
唐槐看了眼窗外诈骗的阳光，又想起这么多天来只有昨天下了雨，有些气不顺。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唐槐这样安慰自己。
唐槐有点气笑了，怎么这都要自己调理！
已经三点，现在赶去体验馆马上闭馆了，也未必遇上宿弦。
唐槐自己存了些私心，左右今天去不上，干脆衣服洗好再去。
确认好是可水洗的衣服，把外套扔进洗衣机，专门挑了个留香重的洗衣液，倒了进去。
闻着都忍不住打喷嚏。
为了给宿弦留下深刻印象，唐槐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
宿弦在体验馆待了一天，没等到唐槐前来的身影。
在第30次抬头看门口时，工作人员忍不住了，有些担心地问：“经理，是门口的广告栏不合适……”
“不是，”宿弦回过神，“非常好，挺能突出产品特点的。”
工作人员有些冒冷汗：这不就是普通的广告词吗？
宿弦看了眼时间，知晓今日唐槐是不会来了，也没多大波澜。
今天不来没关系，一个月的时间，总会来的。
宿弦刚想离开，工作人员叫住他：“经理，我看您今天一直看门口，是哪有不合规的地方吗？您尽管指出我们马上改。”
宿弦沉默半晌，转头一脸郑重看向这个涉世未深的新晋社畜，一阵感慨。
末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的广告做的真好，我特别爱看，看完一遍还想看，我明天还来看。”
转身离去，留下小男孩一阵凌乱。
这都什么人啊？！
宿弦把工作报告发给张琦，张琦回了个捂脸哭的表情。
张琦：你还记得我们大明湖畔的新项目了吗？
宿弦的习惯是晚上设计项目，张琦向来知道，这么说无非是打趣他。
宿弦唇角勾了勾，并不讨厌这样的玩笑。
回复：晚上会做。
张琦：我以为你晚上都虔诚祈祷遇到真爱呢，居然工作。
回复：也行，你帮我挑一下我明天穿什么好看。
张琦：公孔雀又开屏了。
唐槐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宿弦。
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唐槐悄悄清了清嗓：我是中午躲雨……”
“唐槐，”不知道是谁轻笑了一下，“对吗？”
一点不一样的情绪从心底涌出来，紧张完全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心安。
“谢谢，你的衣服……”语气松弛许多，对着那张名片，唐槐一开始甚至想用敬语。
“什么时候方便送到体验馆去就可以了，”声音顿了一下，“有时间，我会过去。”
“好。”唐槐无意识点击一下鼠标，黑暗里屏幕的光照在脸上。
仓促挂断。
宿弦，知名VR系统设计者，行业心锐，曾参与业内多次设计比赛，其设计作品屡次拔的头筹。
帖子的题目中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神使鬼差地，唐槐点了进去。
——
有人听到自己无法抑制的心跳声。
宿弦走到冰箱前，拿出冰饮料，一口气灌了半杯下去。
总算平复下心绪了。
点开张琦对话框，开始敲字：“明天开始我去市场调研，不去总部。”
对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
一分钟后：“体验店？”
炮轰似的消息响个不停。
宿弦习惯性忽略，只看到最后一句：“死恋爱脑，明天我怎么跟安排好的人交代？”
自不必理会张琦到底如何处理，但这四个字倒是骂进他心里了。
玻璃杯与桌子轻碰发出清脆声响，宿弦闪身进了衣帽间，挑选明天上班的衣服。
——
何媛昨晚没接到唐槐电话，听何希说她生病，担心的很，一早去了唐槐家。
“叩叩—”
没声响。
看了看十分钟唐槐没接她电话的通讯记录，总是放不下心。
熟练找到唐槐家门口的花盆，从土里翻出备用钥匙。
何媛进了门，依旧没人迎接她，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找到直接睡在办公桌前的唐槐。
“我宝你怎么睡这了？”何媛上前拖住唐槐的头，伸手试了试温度，“你要工作不要命啊！”
唐槐没力气讲话，撑起眼皮看了一下何媛，安下心，直接倒在何媛怀里哼唧一声。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犟，”何媛无奈，抱怨一句，还是撑起胳膊把唐槐移到床上。
安顿好唐槐，又急忙烧水，找退烧药。
难为何媛向来过着大小姐般的生活，这一套下来手忙脚乱。
水烧好后，何媛打算喂给唐槐。
干裂的嘴唇刚碰到水面，唐槐睁不开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何媛：“你要烫死我吗？”
声音依旧沙哑，说出这几个字唐槐废了全身力气。
何媛愣了一下，脸上尴尬遮不住，连忙把水放在床头柜，别过脸：“忍忍嘛，我第一次照顾人。”
唐槐认命般闭上眼。
何媛悄悄瞥了一眼唐槐，撅了下嘴，为了能让唐槐早点吃下退烧药，何媛打算拿冷水镇一下。
唐槐咽了口唾沫，又觉得自己幸福了。
还以为死在家里都没人管呢。
闭上眼睛，嘴角隐隐上翘，很安详。
稀里糊涂地睡去，再醒来时发现何媛坐在床边，拄着下巴打盹。
何媛发觉唐槐动了，一下子惊醒：“你醒了。”
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些懒洋洋。
唐槐一觉起来精神好了不少，窗外阳光还刺眼，时间还早。
“要不要去打个针？”何媛建议，又拿起苹果准备削皮。
唐槐拦住，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不想吃东西。
可不敢让何媛用刀，唐槐怕她把自己划伤。
何媛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怕我弄伤自己？”
唐槐挑眉。
是。唐槐默念。
“我有那么没用嘛！”何媛把苹果重重放在一旁，起身要走。
唐槐一把拉住她，心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大小姐了，多半是她那个便宜哥哥。
“你走了谁照顾我？”
唐槐眼神里写着“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几个字，开口就是杀手锏。
“哼。”何媛又赌气坐下。
“怎么了？谁惹到我们何小姐了，说出来，我替你出气。”唐槐打趣道。
何媛却像是较起了劲，“没人惹我就不能宣泄一下我的情绪吗？”
唐槐改变策略，顺毛撸：“当然可以，你不高兴肯定有不高兴的原因，但只有说出来事情才会解决，你说对不对？”
唐槐升起的幸福感陡然消失，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生病还得给人做心理辅导，天选社畜。
“何希！”何媛边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说我什么都做不好，每天混吃等死！”
“我来你这照顾你，结果你也嫌弃我没用。”越说越伤心，何媛掩面。
唐槐搂住她，轻拍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怎么会嫌弃你没用呢，何媛是世界上最棒的，在我失业时第一时间宽慰我，在我生病时第一时间照顾我。”
“如果没有你，今天我可能就会烧死在这。”唐槐拉起何媛的手，发自内心地说。
“真的？”何媛泪眼带着一点怀疑，“你发誓。”
“我发誓。”唐槐三指并拢，举在耳侧，眼神坚定。
何媛嘴角没压住，上翘一下，怕唐槐发现，赶忙恢复原状。
唐槐苦笑：“姑奶奶，看在我还病重的份上饶了我吧。”
何媛恍然回过神：“哦，哦，你休息，你休息。”
扶着唐槐小心翼翼地躺下。
为了尊重何媛的“劳动成果”，唐槐装的比自身情况更虚弱一点。
她要碎了。
眼睛闭上不到三分钟，唐槐实在睡不着，没忍住踹了踹何媛，“去把我笔记本拿来。”
何媛瞪大眼睛：“至于这么拼命吗？不拿。”
不拼不行，房租算钱的，唐槐心想。
“你不是最能干的宝宝了吗？”唐槐微笑。
“我是。”何媛点头。
“那就去拿。”
……
唐槐如愿拿到电脑，打开后看见昨天那个界面。
VR系统设计者。
多好的机会，不认识又怎样，多接触几回就认识了。
唐槐脑海里浮现出宿弦那张长的极艳的脸。
人脉也是她要抓住的一大点，现在从零开始，唐槐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要抓。
送上门来的，没必要拒绝。
其实调研来调研去，差的无非是预算，查再多资料，也终究是白日做梦。
设备是老大难。
唐槐猛然转头，看向何媛。
何媛正无所事事浇花，感受到身后不善的目光，转身看见唐槐的眼神吓了一跳。
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唐槐额头：“中邪了？”
唐槐拨开何媛的手，“不是，没有。你能不能联系到购买旧设备的渠道？”
唐槐心中有数，想着何媛大概率是能联系到的，她想起来那天在宿弦旁边给她递水那个人。
“旧设备？”何媛皱眉，“我可以问问，我认识的人都是卖新设备的，很少有听说过买旧设备的。”
唐槐道：“这是一个你能洗刷耻辱的机会，你准备好了吗！”
立正站好：“准备好了！”
“去吧！”
看着何媛的离谱的背影，唐槐有种老母亲看女儿的欣慰。
恍然想起宿弦的衣服还没送去，唐槐活动活动筋骨，身上酸乏劲下去不少，下床收拾东西。
下午三点整。
唐槐看了眼窗外诈骗的阳光，又想起这么多天来只有昨天下了雨，有些气不顺。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唐槐这样安慰自己。
唐槐有点气笑了，怎么这都要自己调理！
已经三点，现在赶去体验馆马上闭馆了，也未必遇上宿弦。
唐槐自己存了些私心，左右今天去不上，干脆衣服洗好再去。
确认好是可水洗的衣服，把外套扔进洗衣机，专门挑了个留香重的洗衣液，倒了进去。
闻着都忍不住打喷嚏。
为了给宿弦留下深刻印象，唐槐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
宿弦在体验馆待了一天，没等到唐槐前来的身影。
在第30次抬头看门口时，工作人员忍不住了，有些担心地问：“经理，是门口的广告栏不合适……”
“不是，”宿弦回过神，“非常好，挺能突出产品特点的。”
工作人员有些冒冷汗：这不就是普通的广告词吗？
宿弦看了眼时间，知晓今日唐槐是不会来了，也没多大波澜。
今天不来没关系，一个月的时间，总会来的。
宿弦刚想离开，工作人员叫住他：“经理，我看您今天一直看门口，是哪有不合规的地方吗？您尽管指出我们马上改。”
宿弦沉默半晌，转头一脸郑重看向这个涉世未深的新晋社畜，一阵感慨。
末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的广告做的真好，我特别爱看，看完一遍还想看，我明天还来看。”
转身离去，留下小男孩一阵凌乱。
这都什么人啊？！
宿弦把工作报告发给张琦，张琦回了个捂脸哭的表情。
张琦：你还记得我们大明湖畔的新项目了吗？
宿弦的习惯是晚上设计项目，张琦向来知道，这么说无非是打趣他。
宿弦唇角勾了勾，并不讨厌这样的玩笑。
回复：晚上会做。
张琦：我以为你晚上都虔诚祈祷遇到真爱呢，居然工作。
回复：也行，你帮我挑一下我明天穿什么好看。
张琦：公孔雀又开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