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媛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地刷视频，仰头闭眼吹了个粉色泡泡。
“嘿。”有人用手背趁其不备拍了她一下。
何媛吓得抖了一下，泡泡糖糊了一嘴。
“唔—”睁眼瞪着张琦，拿出纸巾清理。
“找我什么事？”张琦双手环抱，戏谑看着手慢脚乱的何媛，满脸嘲笑的意味。
终于清理干净，听见张琦欠揍的语气，气的她想把泡泡糖直接扔他身上。
“没事不能找？”
“没事那我回去了。”张琦转身做势离开。
“诶—”何媛立马上前拉住他胳膊，换上笑容，“有事，有事。”
张琦脸上四个大字，我就知道。
下一秒换上何媛同款谄媚笑容：“大小姐什么吩咐？”
“VR设备，有能买到旧的的渠道吗？”
张琦不解：你买旧的干嘛？”
何媛道：“不是我买。买很多，好多旧的那种渠道。”
旧的，还好多旧的。
张琦探上何媛额头，又探上自己额头，一脸凝重：“你是又发现什么新商机了？”
潜台词骂她有病呢，何媛有点生气，板脸认真说：“我真的没开玩笑，你没有我找别人了。”
张琦见她脸色认真，也不敢再开玩笑：“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会联系你。”
“另外，旧设备局限性很大，你要告诉我用旧设备做什么。”
何媛点头，示意自己会告诉他，转身要走。
这次换张琦拉住她，何媛不解。
“还真成大小姐了，求人帮忙这么没诚意？”张琦眉头上扬。
何媛想了想，说请他吃饭。
本是一句托词，张琦却认真点开日历，开始计划日子。
“周末怎么样？周末我休息。”张琦看了一眼何媛，何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不行啊…那十二号，周内，我请个假，你反正也闲，”何媛还是盯着他。
“啊？那我再……”
何媛直接屏蔽他的声音，脑海里直接上演了一出暴打张琦的大戏。
“诶——你干什么？！”何媛薅起他袖子往前走，拽得他一趔趄。
“吃！现在吃！一次吃个够！”
——
唐槐选了个少女心爆棚的粉色礼物袋，把香的过分的外套放进去，又打了个大蝴蝶结。
耽搁了几天，唐槐的感冒好的差不多，只有鼻子有些充血，说话有些鼻音。
到体验馆后，唐槐隔着玻璃往里看，店内灯光打的很亮，扫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
多少有些失望，总不能说来都来了还把衣服带回去。
低头思考的功夫，余光瞥见玻璃上映着的熟悉的虚影。
宿弦站在她身后，等着唐槐转头。
唐槐总觉得这个人多少有些腼腆，笑起来唇角往下抿——如果是在笑的话。
“来了？进来喝杯水。”
特别干脆的句子，像是老朋友寒暄，可是两人似乎又没那么熟。
语气温和，又不忍拒绝。
“好。”唐槐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宿弦领着她到后面的一间办公室，唐槐四下打量，全是干净整洁，就是有点冷。
伸手搓了搓鼻头。
唐槐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宿弦替她倒了茶，二人无话。
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唐槐吸了吸鼻子，她平时很少喝茶。
“这是你的衣服……我洗好了。”伸手递给宿弦，衣服香味很快从袋子里渗出来。
宿弦闻到浓郁的洗衣液的味道，皱了皱眉头，深感不妙。
接过来放在一边，二人继续沉默。
唐槐几次想张口问宿弦有关VR的事情，但从家来时的雄心壮志一下子消散了，怎么开口都显得突兀，抬眼瞥了宿弦好几眼。
宿弦似乎是感受到唐槐的目光，又开始抿嘴。
“我看见你那天来问设备的事情，”宿弦率先打破沉寂，食指点了点桌面上的心愿表，“适合心理咨询的机器？”
唐槐愣了一瞬，忍不住腹诽：原来这个行业这么闲的，每次来都能看见他看意愿表。
但同时很庆幸，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还很奇怪，既然宿弦先提，好多话题就能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
哦，还是没有任何防备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异性共处一室更奇怪。
“我是做心理咨询的，”唐槐开门见山，“传统的心理咨询方式效果太普通，我想着往新赛道发展。”
宿弦感觉唐槐的眼睛是亮的，尤其提到这个事的时候。
“所以想以VR为辅助工具？”宿弦问。
唐槐点点头。
宿弦接着说：“有想过专门设计个关于心理疗愈的系统吗？”
唐槐摇头，心中暗喜，宿弦简直把她的心愿都说出来了。
“如果有专业的系统帮助，我想比你自己摸索要来的快，”宿弦捏了下手指，“如果你有意愿，可以随时联系我合作，我们合作的作品可以参加比赛拉到投资……”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希望唐小姐能把握住。”
从店里出来时唐槐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深吸一口气，身体瞬间轻了很多。
“希望唐小姐能把握住机会。”
唐槐激动地在原地蹦了几下，一旁路过的小孩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唐槐忍住没尖叫出声。
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当然要把握住了，唐槐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把手踹进口袋，伸手摩挲了下那张烫金名片，莫名想到宿弦那双勾人的眼睛。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
“走了。”宿弦跟店长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店长下意识接上话，这几天流言纷传，都说经理得罪了大老板，直接给他下放到基层了。
宿弦抬眉，看向店长。
“不，不是，经理，我的意思是您对我们店有不满意的地方吗？”店长找补。
“特别好，没什么不满意的，”宿弦顿了下，“做事情自信一点，不用用自我反思。”
……
宿弦到家就把袋子打开了。
“啊—阿嚏。”浓郁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呛的宿弦打了个喷嚏。
屏着呼吸，将衣服拿到通风处挂了起来。
等了几天，终于把她等来了。
听见唐槐声音里带了些鼻音，这些日子她是感冒了吗？宿弦想。
看了一会风吹衣服，宿弦开始洗漱，洗去了几天来熬夜工作的疲惫。
收拾好后，正准备休息，想了一下，转身把外套取了下来。
经过风吹，薰衣草味散了大半，刚取下来还带着凉意，混在一起直钻进人心里。
牛仔衣的手感很粗粝，宿弦干脆揉作一团，塞进怀里，抱着衣服睡着了。
——
“我点的这些，必须全都吃了，剩一点都不行。”何媛指着一桌子的肉菜，对张琦说。
张琦有点崩溃：“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就让你请我吃顿饭，我罪不至死啊！你不想请就直说呗！”
“谁说我不想请，”何媛把宫保鸡丁往张琦面前挪了挪，“我现在特别喜欢请人吃饭，快吃！”
张琦：“真是有个好哥，要不谁惯着你。”
何媛听到何希就应激：“你的意思是说你帮我是因为我哥？”
张琦有点懵，本意当然不是讽刺何媛，但仔细回味一下确实很有歧义。
“不是……”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何媛顺了顺气，伸手摆了个停的姿势。
“混到手的算自己的，他愿意说什么说什么，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能忍则忍……”
何媛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再睁眼已经自己调理好了。
如果唐槐知道她又掌握一项新技能，一定会很欣慰的。
“吃饭，说正事。”何媛道。
张琦面色怪异，看着何媛的奇怪举动。
“不搞‘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那出啦？”
何媛没闹张琦反而不舒服起来，遂嘴贱试探。
何媛翻了个白眼。
“我朋友，之前跟你提过，”何媛加了一块咕咾肉塞进嘴里，“她想购进一批设备，之前其实也去过你们那问新设备。”
张琦脑子里很快对应出唐槐的脸。
“预算不够，就没订，但是她这边又着急实施，她就想了个用旧设备的办法。”
张琦点头认可，“挺好的办法。”
“是啊，所以就求到大能人你这了嘛。”
何媛难得嘴甜。
张琦用筷子头点了点何媛脑壳：“我高低去你哥那告你一状，用到我才来找我？”
“你可千万别去，”何媛阻止，“我闺蜜和我哥可不对付，何希好像不太赞成她做这个。”
“那你听闺蜜的不听你哥的？”
“何希算什么东西，我槐槐才是我的亲亲宝贝。”何媛提到何希时带着一丝不屑。
张琦觉得好笑：“那行，你亲亲宝贝的事我记下了，有消息联系你。”
何媛立马拿出态度，拿新筷子为张琦夹菜，“功臣您说想吃什么，奴才侍候您～”
张琦一阵恶寒：“你坐下吃饭吧，吓人。”
唐槐这个人张琦印象实在是深刻。
姑且不上算宿弦对她的态度，能让口味如此刁钻的何大小姐如此满意的，是有点东西的。
算是给何媛的人情，张琦很愿意帮何媛的忙。
当然这姑娘也够呛能记他的好。
吃过饭道别，何媛给唐槐打了电话，告诉她设备已经在找了。
唐槐语气里掩盖不住的笑意，感染的何媛也跟着高兴。
“今天真的特别幸运，”唐槐道，“我们的咨询室很快就会成立的！”
“嘿。”有人用手背趁其不备拍了她一下。
何媛吓得抖了一下，泡泡糖糊了一嘴。
“唔—”睁眼瞪着张琦，拿出纸巾清理。
“找我什么事？”张琦双手环抱，戏谑看着手慢脚乱的何媛，满脸嘲笑的意味。
终于清理干净，听见张琦欠揍的语气，气的她想把泡泡糖直接扔他身上。
“没事不能找？”
“没事那我回去了。”张琦转身做势离开。
“诶—”何媛立马上前拉住他胳膊，换上笑容，“有事，有事。”
张琦脸上四个大字，我就知道。
下一秒换上何媛同款谄媚笑容：“大小姐什么吩咐？”
“VR设备，有能买到旧的的渠道吗？”
张琦不解：你买旧的干嘛？”
何媛道：“不是我买。买很多，好多旧的那种渠道。”
旧的，还好多旧的。
张琦探上何媛额头，又探上自己额头，一脸凝重：“你是又发现什么新商机了？”
潜台词骂她有病呢，何媛有点生气，板脸认真说：“我真的没开玩笑，你没有我找别人了。”
张琦见她脸色认真，也不敢再开玩笑：“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会联系你。”
“另外，旧设备局限性很大，你要告诉我用旧设备做什么。”
何媛点头，示意自己会告诉他，转身要走。
这次换张琦拉住她，何媛不解。
“还真成大小姐了，求人帮忙这么没诚意？”张琦眉头上扬。
何媛想了想，说请他吃饭。
本是一句托词，张琦却认真点开日历，开始计划日子。
“周末怎么样？周末我休息。”张琦看了一眼何媛，何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不行啊…那十二号，周内，我请个假，你反正也闲，”何媛还是盯着他。
“啊？那我再……”
何媛直接屏蔽他的声音，脑海里直接上演了一出暴打张琦的大戏。
“诶——你干什么？！”何媛薅起他袖子往前走，拽得他一趔趄。
“吃！现在吃！一次吃个够！”
——
唐槐选了个少女心爆棚的粉色礼物袋，把香的过分的外套放进去，又打了个大蝴蝶结。
耽搁了几天，唐槐的感冒好的差不多，只有鼻子有些充血，说话有些鼻音。
到体验馆后，唐槐隔着玻璃往里看，店内灯光打的很亮，扫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
多少有些失望，总不能说来都来了还把衣服带回去。
低头思考的功夫，余光瞥见玻璃上映着的熟悉的虚影。
宿弦站在她身后，等着唐槐转头。
唐槐总觉得这个人多少有些腼腆，笑起来唇角往下抿——如果是在笑的话。
“来了？进来喝杯水。”
特别干脆的句子，像是老朋友寒暄，可是两人似乎又没那么熟。
语气温和，又不忍拒绝。
“好。”唐槐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宿弦领着她到后面的一间办公室，唐槐四下打量，全是干净整洁，就是有点冷。
伸手搓了搓鼻头。
唐槐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宿弦替她倒了茶，二人无话。
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唐槐吸了吸鼻子，她平时很少喝茶。
“这是你的衣服……我洗好了。”伸手递给宿弦，衣服香味很快从袋子里渗出来。
宿弦闻到浓郁的洗衣液的味道，皱了皱眉头，深感不妙。
接过来放在一边，二人继续沉默。
唐槐几次想张口问宿弦有关VR的事情，但从家来时的雄心壮志一下子消散了，怎么开口都显得突兀，抬眼瞥了宿弦好几眼。
宿弦似乎是感受到唐槐的目光，又开始抿嘴。
“我看见你那天来问设备的事情，”宿弦率先打破沉寂，食指点了点桌面上的心愿表，“适合心理咨询的机器？”
唐槐愣了一瞬，忍不住腹诽：原来这个行业这么闲的，每次来都能看见他看意愿表。
但同时很庆幸，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还很奇怪，既然宿弦先提，好多话题就能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
哦，还是没有任何防备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异性共处一室更奇怪。
“我是做心理咨询的，”唐槐开门见山，“传统的心理咨询方式效果太普通，我想着往新赛道发展。”
宿弦感觉唐槐的眼睛是亮的，尤其提到这个事的时候。
“所以想以VR为辅助工具？”宿弦问。
唐槐点点头。
宿弦接着说：“有想过专门设计个关于心理疗愈的系统吗？”
唐槐摇头，心中暗喜，宿弦简直把她的心愿都说出来了。
“如果有专业的系统帮助，我想比你自己摸索要来的快，”宿弦捏了下手指，“如果你有意愿，可以随时联系我合作，我们合作的作品可以参加比赛拉到投资……”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希望唐小姐能把握住。”
从店里出来时唐槐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深吸一口气，身体瞬间轻了很多。
“希望唐小姐能把握住机会。”
唐槐激动地在原地蹦了几下，一旁路过的小孩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唐槐忍住没尖叫出声。
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当然要把握住了，唐槐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把手踹进口袋，伸手摩挲了下那张烫金名片，莫名想到宿弦那双勾人的眼睛。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
“走了。”宿弦跟店长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店长下意识接上话，这几天流言纷传，都说经理得罪了大老板，直接给他下放到基层了。
宿弦抬眉，看向店长。
“不，不是，经理，我的意思是您对我们店有不满意的地方吗？”店长找补。
“特别好，没什么不满意的，”宿弦顿了下，“做事情自信一点，不用用自我反思。”
……
宿弦到家就把袋子打开了。
“啊—阿嚏。”浓郁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呛的宿弦打了个喷嚏。
屏着呼吸，将衣服拿到通风处挂了起来。
等了几天，终于把她等来了。
听见唐槐声音里带了些鼻音，这些日子她是感冒了吗？宿弦想。
看了一会风吹衣服，宿弦开始洗漱，洗去了几天来熬夜工作的疲惫。
收拾好后，正准备休息，想了一下，转身把外套取了下来。
经过风吹，薰衣草味散了大半，刚取下来还带着凉意，混在一起直钻进人心里。
牛仔衣的手感很粗粝，宿弦干脆揉作一团，塞进怀里，抱着衣服睡着了。
——
“我点的这些，必须全都吃了，剩一点都不行。”何媛指着一桌子的肉菜，对张琦说。
张琦有点崩溃：“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就让你请我吃顿饭，我罪不至死啊！你不想请就直说呗！”
“谁说我不想请，”何媛把宫保鸡丁往张琦面前挪了挪，“我现在特别喜欢请人吃饭，快吃！”
张琦：“真是有个好哥，要不谁惯着你。”
何媛听到何希就应激：“你的意思是说你帮我是因为我哥？”
张琦有点懵，本意当然不是讽刺何媛，但仔细回味一下确实很有歧义。
“不是……”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何媛顺了顺气，伸手摆了个停的姿势。
“混到手的算自己的，他愿意说什么说什么，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能忍则忍……”
何媛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再睁眼已经自己调理好了。
如果唐槐知道她又掌握一项新技能，一定会很欣慰的。
“吃饭，说正事。”何媛道。
张琦面色怪异，看着何媛的奇怪举动。
“不搞‘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那出啦？”
何媛没闹张琦反而不舒服起来，遂嘴贱试探。
何媛翻了个白眼。
“我朋友，之前跟你提过，”何媛加了一块咕咾肉塞进嘴里，“她想购进一批设备，之前其实也去过你们那问新设备。”
张琦脑子里很快对应出唐槐的脸。
“预算不够，就没订，但是她这边又着急实施，她就想了个用旧设备的办法。”
张琦点头认可，“挺好的办法。”
“是啊，所以就求到大能人你这了嘛。”
何媛难得嘴甜。
张琦用筷子头点了点何媛脑壳：“我高低去你哥那告你一状，用到我才来找我？”
“你可千万别去，”何媛阻止，“我闺蜜和我哥可不对付，何希好像不太赞成她做这个。”
“那你听闺蜜的不听你哥的？”
“何希算什么东西，我槐槐才是我的亲亲宝贝。”何媛提到何希时带着一丝不屑。
张琦觉得好笑：“那行，你亲亲宝贝的事我记下了，有消息联系你。”
何媛立马拿出态度，拿新筷子为张琦夹菜，“功臣您说想吃什么，奴才侍候您～”
张琦一阵恶寒：“你坐下吃饭吧，吓人。”
唐槐这个人张琦印象实在是深刻。
姑且不上算宿弦对她的态度，能让口味如此刁钻的何大小姐如此满意的，是有点东西的。
算是给何媛的人情，张琦很愿意帮何媛的忙。
当然这姑娘也够呛能记他的好。
吃过饭道别，何媛给唐槐打了电话，告诉她设备已经在找了。
唐槐语气里掩盖不住的笑意，感染的何媛也跟着高兴。
“今天真的特别幸运，”唐槐道，“我们的咨询室很快就会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