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之处理近日事务，看到两封从溯城的来信，还没展开看，就能猜到是替今上来讨伐他的。
何虎在一旁候着，看见后连忙上前伸手要收起来：“这种信怎么没有被处理掉，是在下的失误。”
霍砚之抬起手臂阻挡：“不必，我倒要看看今日又是如何在信中声讨，是说我长相丑陋还是如何。”
以往的来信每一封开头时都要加上一句他丑陋无比，他就从未深看下去过。
听到程司韵说在溯城传他是罗圈腿还是满脸麻子，他今日倒要看看后面如何说。
展开信，霍砚之黑眸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深沉，随后气氛地一把将信扬到空中，信件游荡无情地落在地上。
何虎战战兢兢去捡起来，他快速扫了两眼纸上的字，眸色一惊。
这次没有开头就骂，倒是说起前日有个相貌优越的男子冒充寒郡王在溯城招摇撞骗，请寒郡王不要以为是自己容貌优越。
杀人诛心，何虎额头冒汗。
寄信的人未免也太过幼稚，让人最烦的是，这人没有一刻停歇的寄这种信件。
像是在给人做洗脑诅咒似得。
何虎赶紧将信点燃，放心桌上的坛子里燃成灰烬。
“郡王，这种信定是无聊小人寄来恶作剧的，您不要为此恼怒，不值得。”
霍砚之侧靠着用手扶着头，揉了揉太阳穴道：“溯城这种话满天飞，甚至在传本王是罗圈腿，麻子脸。”
何虎到抽一口气：“郡王如何得知的？是在此前的信件上得知的吗？”
霍砚之眸色漠然。
他原本并不在意坊间如何传他的谣言，不过让他们动动嘴皮子，他不会少一块肉，但自从听见从程司韵口里说出来后，心里总觉得不快。
何虎见他没回答，又道：“郡王知晓那是谣言，不信可以去问问程姑娘呀，您如果真像传闻中长的那样，程姑娘为何还非要嫁给您。”
霍砚之：“你觉得从她嘴里能听到什么实话？”
从溯城到北疆的路上，她除了睡觉嘴是一刻没停过，无时无刻不换着法子套他的话。
他要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那姑娘装傻充愣的能力一绝。
何虎：“郡王，您要找的婼婼姑娘就是程姑娘？不过您不是说过不会留女人在身边的吗？”
霍砚之转动着指戒，他神色冷然。
为何？
他黑眸沉静，缓然微抬眼皮淡道，“她没了亲人，还能去哪？”
——
夜深了，屋外的风呼啸，像是烈鬼的嚎叫。
程司韵平躺在床榻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丝合缝，脚在被窝里也一直不暖和。
北疆的白日还暖和着，一到晚上就急剧降温，这才两日她就想念溯城了。
想着想着，大哥，二哥，父亲母亲的脸浮现在眼前，程司韵的泪就像潮水再也忍不住了。
“我一定会杀了霍砚之给你们报仇。”程司韵捏着被角抽啼着睡着了。
隔日，云花给程司韵换药，脖子伤口并不深，但程司韵皮肤白，稍有一点伤口就变得格外明显。
云花忧心道：“程姑娘，这个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云花手法轻柔的给她上了一层药膏，伤口接触到刺激的药膏还是有些灼烧感，程司韵眉心淡淡蹙了一下。
坐在铜镜前，她看到了脖颈上拇指盖大小的伤口。
想到那晚油灯突然灭了后，霍砚之并没有想要伤害她，但她颤了一下就碰到了霍砚之的刀刃上了。
云花上完药，她扯了扯衣领来遮挡。
“没事的，能遮住。”
她并没有多在乎一点点小伤疤，她小腿后面的位置也有一块一寸的伤疤，她母亲说是她爬树从树上摔下来刮伤的。
她不记得有摔下来过。
她家曾经有一颗很高大的榕树，就在府里墙边。
她只要爬树，她的两个哥哥就在身后叮嘱她不准再通过榕树翻墙出去。
程司韵当时觉得哥哥们啰嗦，现在好想哥哥还能再念叨她。
一切都被霍砚之毁了。
云花给她理着衣裙，笑容开朗地说：“程姑娘身材曼妙，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今日程司韵穿了一身淡红色素花长裙，群尾层次凸显，简约好看。
是云花给她准备的衣裙。
她也觉得很好看，淡淡笑了：“还是云花眼光好啊。”
云花愣了下，不敢邀功，顿了下说：“程姑娘，这不是奴婢给姑娘挑的衣裙，是郡王挑了让奴婢拿来给姑娘的。”
“……”
是霍砚之啊……
程司韵淡淡问：“郡王现在在哪儿，我能去见他吗？”
云花说：“平日郡王处理完公务，就会去练剑，一练就是一整天不让任何人打扰。”
说完云花赶紧捂着嘴：“姑娘，千万不要说是奴婢说的，郡王厌恶下人讨论他的行踪。”
程司韵笑面如花地点头。
“我不会说你说的，我说我猜的。”
云花这才松了气笑了。
霍砚之在沙地建了一座土城，是关押刑犯的牢狱。
在这座土城的死刑犯不会执行死刑。
然而死刑犯并不觉得霍砚之是大发慈悲，而是觉得霍砚之是阎王爷在世，要让他们受到人间烈狱，活活将他们折磨到老死，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他都会让他们活着被折磨。
土城除了霍砚之和北疆士兵进入，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杀无赦。
霍砚之抬手示意让人押来一个死刑犯，这个死刑犯一来就给霍砚之跪下磕头求饶。
“郡王，饶贱民一命吧，贱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犯了。”这个死刑犯头发花白，裸着上身皮肤黝黑，浑身皆是疗愈后的疤痕，是这里最为“资深”的死刑犯。
霍砚之负手而立，低头看着死刑犯，他眼里并没有任何怜悯。
示意手下扔死刑犯一把短刀。
他则让一个剑法较弱的士兵空手夺刀，并要在死刑犯手臂上准确的留下至少两条口子，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
死刑犯手拿短刀，战战兢兢看着霍砚之吩咐的士兵。
霍砚之吩咐完后便转身朝土城的西方向去，土城建的很宽很广，能够容纳十万的兵。
西方向的士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已经开始操练。
将领刁元武看见霍砚之来了，抱拳恭候：“郡王！”
士兵们手拿长枪单膝而跪：“参见寒郡王！”
霍砚之干净利落地点头，查看练兵情况。
他在这里练兵是秘密行为。以土城监狱作为掩饰。
不久，有人来报。
“郡王，士兵手软被捅伤，让死刑犯逃跑了！”
——
程司韵在土城附近，云花跟在她身旁，给她戴上头纱。
“姑娘，今日风沙大，别越走越远了，那边是牢狱，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我们快回城中去吧。”
“他们又跑不出来，不怕。”程司韵安慰云花，“你啊，胆子就是太小了。”
程司韵那日夜深了才到北疆，她都没注意看除了那座高墙后有错综复杂的院落，出了高墙外还有这么大面积的土城监狱。
北疆虽然荒凉，但地广，眺望过去心情却莫名舒畅。
和溯城的热闹繁荣完全不同。
程司韵好奇地问云花：“这里没有百姓开的集市街吗？”
云花点头：“有的，集市很大，不过离城有些距离，要坐马车才能过去。”
程司韵思索道：“那平日不去集市购置吃食和衣裳布料这些？”
云花笑着说：“会呀，但都是有固定的人员去购置的，不过大多数是周边一些小国进贡的，像姑娘穿的布料就是苏国进贡的上好料子做的。”
程司韵牵着衣裙看了看，她确实觉得料子好舒服，以前在府上她不喜欢长裙就是觉得长裙的面料不舒服，但在这面料确实挺舒适的。
霍砚之竟能让周边小国的人给他进贡，他的势力也太大了，也难怪她听说今上如今最忌惮的人就是寒郡王。
这时土城突然冲出来一老者。
老者慌乱大叫连滚带爬的向她们跑过来，程司韵连忙把云花护在身后。
后面有士兵追上来了，死刑老者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看见前面的姑娘身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丫鬟，他上去扑通一声跪下。
“姑娘，救救贱民吧，贱民不想被寒郡王折磨了，救救贱民吧。”
云花拉着程司韵：“程姑娘，这里关押的都是极恶的刑犯，不值得同情。”
罪犯老者哀求搓手：“姑娘，贱民是被冤枉的，贱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是被陷害的，贱民上头还有年老的母亲需要贱民回家照顾，贱民的女儿从小就是个傻子，没有贱民在她会被欺负的，还请姑娘大发慈悲让郡王饶贱民一命，开恩放贱民回家吧。”
程司韵很犹豫，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在她面前求饶她如何能冷眼装作看不见。
可云花说这里关押的人是死刑犯，是犯了极大的罪才关进来的。
但老者又说他是被冤枉的，看着很可怜，老者还有年老的母亲要照顾，还有女儿……
霍砚之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程司韵手紧紧攥着。
霍砚之从土城门口过来了，老者连连磕头。
“姑娘救救贱民吧，姑娘不救贱民，贱民会被寒郡王折磨死的！姑娘！”
程司韵脸上藏不住的心软，猛然想起自己父亲在牢狱中冤死。
她咬牙问霍砚之：“郡王，是否有冤案未查清？真冤枉了可怜老人。”
何虎站在霍砚之身侧，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别说了，程司韵眼神却只看着霍砚之。
霍砚之：“本王这里从未有过冤案。”
罪犯老者哭诉道：“姑娘，贱民是冤枉的，寒郡王把贱民关入狱后，每日都会让士兵割贱民的肉，贱民生不如死啊，太冤了！！”
何虎在一旁候着，看见后连忙上前伸手要收起来：“这种信怎么没有被处理掉，是在下的失误。”
霍砚之抬起手臂阻挡：“不必，我倒要看看今日又是如何在信中声讨，是说我长相丑陋还是如何。”
以往的来信每一封开头时都要加上一句他丑陋无比，他就从未深看下去过。
听到程司韵说在溯城传他是罗圈腿还是满脸麻子，他今日倒要看看后面如何说。
展开信，霍砚之黑眸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深沉，随后气氛地一把将信扬到空中，信件游荡无情地落在地上。
何虎战战兢兢去捡起来，他快速扫了两眼纸上的字，眸色一惊。
这次没有开头就骂，倒是说起前日有个相貌优越的男子冒充寒郡王在溯城招摇撞骗，请寒郡王不要以为是自己容貌优越。
杀人诛心，何虎额头冒汗。
寄信的人未免也太过幼稚，让人最烦的是，这人没有一刻停歇的寄这种信件。
像是在给人做洗脑诅咒似得。
何虎赶紧将信点燃，放心桌上的坛子里燃成灰烬。
“郡王，这种信定是无聊小人寄来恶作剧的，您不要为此恼怒，不值得。”
霍砚之侧靠着用手扶着头，揉了揉太阳穴道：“溯城这种话满天飞，甚至在传本王是罗圈腿，麻子脸。”
何虎到抽一口气：“郡王如何得知的？是在此前的信件上得知的吗？”
霍砚之眸色漠然。
他原本并不在意坊间如何传他的谣言，不过让他们动动嘴皮子，他不会少一块肉，但自从听见从程司韵口里说出来后，心里总觉得不快。
何虎见他没回答，又道：“郡王知晓那是谣言，不信可以去问问程姑娘呀，您如果真像传闻中长的那样，程姑娘为何还非要嫁给您。”
霍砚之：“你觉得从她嘴里能听到什么实话？”
从溯城到北疆的路上，她除了睡觉嘴是一刻没停过，无时无刻不换着法子套他的话。
他要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那姑娘装傻充愣的能力一绝。
何虎：“郡王，您要找的婼婼姑娘就是程姑娘？不过您不是说过不会留女人在身边的吗？”
霍砚之转动着指戒，他神色冷然。
为何？
他黑眸沉静，缓然微抬眼皮淡道，“她没了亲人，还能去哪？”
——
夜深了，屋外的风呼啸，像是烈鬼的嚎叫。
程司韵平躺在床榻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丝合缝，脚在被窝里也一直不暖和。
北疆的白日还暖和着，一到晚上就急剧降温，这才两日她就想念溯城了。
想着想着，大哥，二哥，父亲母亲的脸浮现在眼前，程司韵的泪就像潮水再也忍不住了。
“我一定会杀了霍砚之给你们报仇。”程司韵捏着被角抽啼着睡着了。
隔日，云花给程司韵换药，脖子伤口并不深，但程司韵皮肤白，稍有一点伤口就变得格外明显。
云花忧心道：“程姑娘，这个伤口怕是要留疤了。”
云花手法轻柔的给她上了一层药膏，伤口接触到刺激的药膏还是有些灼烧感，程司韵眉心淡淡蹙了一下。
坐在铜镜前，她看到了脖颈上拇指盖大小的伤口。
想到那晚油灯突然灭了后，霍砚之并没有想要伤害她，但她颤了一下就碰到了霍砚之的刀刃上了。
云花上完药，她扯了扯衣领来遮挡。
“没事的，能遮住。”
她并没有多在乎一点点小伤疤，她小腿后面的位置也有一块一寸的伤疤，她母亲说是她爬树从树上摔下来刮伤的。
她不记得有摔下来过。
她家曾经有一颗很高大的榕树，就在府里墙边。
她只要爬树，她的两个哥哥就在身后叮嘱她不准再通过榕树翻墙出去。
程司韵当时觉得哥哥们啰嗦，现在好想哥哥还能再念叨她。
一切都被霍砚之毁了。
云花给她理着衣裙，笑容开朗地说：“程姑娘身材曼妙，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今日程司韵穿了一身淡红色素花长裙，群尾层次凸显，简约好看。
是云花给她准备的衣裙。
她也觉得很好看，淡淡笑了：“还是云花眼光好啊。”
云花愣了下，不敢邀功，顿了下说：“程姑娘，这不是奴婢给姑娘挑的衣裙，是郡王挑了让奴婢拿来给姑娘的。”
“……”
是霍砚之啊……
程司韵淡淡问：“郡王现在在哪儿，我能去见他吗？”
云花说：“平日郡王处理完公务，就会去练剑，一练就是一整天不让任何人打扰。”
说完云花赶紧捂着嘴：“姑娘，千万不要说是奴婢说的，郡王厌恶下人讨论他的行踪。”
程司韵笑面如花地点头。
“我不会说你说的，我说我猜的。”
云花这才松了气笑了。
霍砚之在沙地建了一座土城，是关押刑犯的牢狱。
在这座土城的死刑犯不会执行死刑。
然而死刑犯并不觉得霍砚之是大发慈悲，而是觉得霍砚之是阎王爷在世，要让他们受到人间烈狱，活活将他们折磨到老死，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他都会让他们活着被折磨。
土城除了霍砚之和北疆士兵进入，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杀无赦。
霍砚之抬手示意让人押来一个死刑犯，这个死刑犯一来就给霍砚之跪下磕头求饶。
“郡王，饶贱民一命吧，贱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犯了。”这个死刑犯头发花白，裸着上身皮肤黝黑，浑身皆是疗愈后的疤痕，是这里最为“资深”的死刑犯。
霍砚之负手而立，低头看着死刑犯，他眼里并没有任何怜悯。
示意手下扔死刑犯一把短刀。
他则让一个剑法较弱的士兵空手夺刀，并要在死刑犯手臂上准确的留下至少两条口子，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
死刑犯手拿短刀，战战兢兢看着霍砚之吩咐的士兵。
霍砚之吩咐完后便转身朝土城的西方向去，土城建的很宽很广，能够容纳十万的兵。
西方向的士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已经开始操练。
将领刁元武看见霍砚之来了，抱拳恭候：“郡王！”
士兵们手拿长枪单膝而跪：“参见寒郡王！”
霍砚之干净利落地点头，查看练兵情况。
他在这里练兵是秘密行为。以土城监狱作为掩饰。
不久，有人来报。
“郡王，士兵手软被捅伤，让死刑犯逃跑了！”
——
程司韵在土城附近，云花跟在她身旁，给她戴上头纱。
“姑娘，今日风沙大，别越走越远了，那边是牢狱，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我们快回城中去吧。”
“他们又跑不出来，不怕。”程司韵安慰云花，“你啊，胆子就是太小了。”
程司韵那日夜深了才到北疆，她都没注意看除了那座高墙后有错综复杂的院落，出了高墙外还有这么大面积的土城监狱。
北疆虽然荒凉，但地广，眺望过去心情却莫名舒畅。
和溯城的热闹繁荣完全不同。
程司韵好奇地问云花：“这里没有百姓开的集市街吗？”
云花点头：“有的，集市很大，不过离城有些距离，要坐马车才能过去。”
程司韵思索道：“那平日不去集市购置吃食和衣裳布料这些？”
云花笑着说：“会呀，但都是有固定的人员去购置的，不过大多数是周边一些小国进贡的，像姑娘穿的布料就是苏国进贡的上好料子做的。”
程司韵牵着衣裙看了看，她确实觉得料子好舒服，以前在府上她不喜欢长裙就是觉得长裙的面料不舒服，但在这面料确实挺舒适的。
霍砚之竟能让周边小国的人给他进贡，他的势力也太大了，也难怪她听说今上如今最忌惮的人就是寒郡王。
这时土城突然冲出来一老者。
老者慌乱大叫连滚带爬的向她们跑过来，程司韵连忙把云花护在身后。
后面有士兵追上来了，死刑老者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看见前面的姑娘身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丫鬟，他上去扑通一声跪下。
“姑娘，救救贱民吧，贱民不想被寒郡王折磨了，救救贱民吧。”
云花拉着程司韵：“程姑娘，这里关押的都是极恶的刑犯，不值得同情。”
罪犯老者哀求搓手：“姑娘，贱民是被冤枉的，贱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是被陷害的，贱民上头还有年老的母亲需要贱民回家照顾，贱民的女儿从小就是个傻子，没有贱民在她会被欺负的，还请姑娘大发慈悲让郡王饶贱民一命，开恩放贱民回家吧。”
程司韵很犹豫，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在她面前求饶她如何能冷眼装作看不见。
可云花说这里关押的人是死刑犯，是犯了极大的罪才关进来的。
但老者又说他是被冤枉的，看着很可怜，老者还有年老的母亲要照顾，还有女儿……
霍砚之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程司韵手紧紧攥着。
霍砚之从土城门口过来了，老者连连磕头。
“姑娘救救贱民吧，姑娘不救贱民，贱民会被寒郡王折磨死的！姑娘！”
程司韵脸上藏不住的心软，猛然想起自己父亲在牢狱中冤死。
她咬牙问霍砚之：“郡王，是否有冤案未查清？真冤枉了可怜老人。”
何虎站在霍砚之身侧，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别说了，程司韵眼神却只看着霍砚之。
霍砚之：“本王这里从未有过冤案。”
罪犯老者哭诉道：“姑娘，贱民是冤枉的，寒郡王把贱民关入狱后，每日都会让士兵割贱民的肉，贱民生不如死啊，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