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世界上存在完全不偏心、一碗水端平的父母吗？
自然是有的，但刘老头绝不会是其中之一。
这一点，单从两个儿子所住的房子就可以看出。
慕容寻一行，从刘德清家里出来后，便径直去了刘老头的小儿子，刘成坤的家里。
如果说刘德清的家宅，已经代表了普通小康人家的居住水平的话，刘成坤所住的地方甚至可以称得上奢华了。
沙塘峪村房宅皆为平房，最高不过三层。
普通人家宅基地不过80-100平左右，但刘成坤的房子占地，至少有将近300平！房子虽然都是一层，但他们家竟然有三进院落！
迈进小院的时候，慕容寻的心里微感酸涩，虽然她不是刘晓玫，但稍微代入那么一点，她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小儿是宝，大儿是草，换她她也不干！
罗威、李洁儿两人例行公事地介绍了一番，刘成坤夫妻俩很是殷勤地将他们迎了进去，非常客气地端上了三碗茶。
沈云梦的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晓玫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洗好的茶杯可巧只剩这三个，婶婶就不跟你穷讲究了，别见怪啊！”
慕容寻淡淡一点头，不怎么care的样子。
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原来刘晓玫已经不被待见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杯茶都懒得倒。
四人坐定，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罗威按照路上商量好的计策，负责说场面话：“虽然很抱歉，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向家属了解一些事情，希望两位能积极配合。”
李洁儿很是专业的端出了小本本，她今天是负责记录的角色。
晏明修则很是自然地将面前的茶杯，向左侧推了推，示意慕容寻喝他这杯。
慕容寻无声地比了个“谢谢”的口型，却没去动那杯茶。
她此时正在仔细地观察刘成坤夫妇俩，看住处和家中一应摆设，刘成坤家里是不缺钱的。
但他们二人的整体姿态却是极黯淡的，尤其被身后花架上两朵盛开的黄天霸一衬，更像是将将洗过了墨水澡一样，连脸色都透露着灰败。
俩人身周一般无二的深灰色光晕，比起一般人常见的灰色，又深了有好几个度。
慕容寻忍不住在心里嗟叹：看来刘老头眼光不怎么样啊。
他偏爱的小儿子夫妇，并非良善之辈，两人双耳周围颜色呈深褐色，就是毫无功德、专注利己的表示，定是平生不怎么干人事儿的主儿。
刘成坤不知是不是寡言之人，自他们进门起，脸上就没什么笑影，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嗯”一声。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们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一下，刘老头去世当天，也就是去年的腊月初十、阳历的一月十四号那天，你们所能回忆起的所有细节。”
闻言，沈云梦迟疑了一下，说：“警察同志，这个更多的细节，我们可能提供不了多少，因为他爷爷没的那天，不是我们家轮值。”
“轮值？”
“是，老人年纪大了，又一身的病，生活没办法自理，加上......”沈云梦偷眼瞧了下慕容寻，又很快移开目光，“又加上跟老大家断绝了关系，看顾的担子自然落到我们这几家身上。我们就跟他两个姑姑家商议好了，轮流照顾，出事那天，正巧是他小姑家轮值。”
“这样啊。”
“他们两家也是住在沙塘峪？”一旁的晏明修开口问道，“老人一天三顿饭，如果是外村的话，要住下来照顾吗？”
沈云梦转向他，“他两个姑姑都住在外村，离得不远，但也考虑到送饭照顾什么的不方便，老人住的房子又小，所以商量之下，就我家负责早饭，他两个姑姑家轮流负责午饭。”
晏明修：“所以，初十那天，你们去送过早饭？”
“对。”
“可有发觉老人有什么不对吗？”
沈云梦摇摇头：“早上去送饭的时候，还挺正常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李洁儿从笔记本中抬起头，道出疑惑：“你家这么宽敞，为啥不把老人接家里住呢？照顾起来也方便不是？”
话音一落，沈云梦脸上现出几分尴尬，顿了顿才有些不自然地说，“害，谁说不是呢？我们提过多少回了，他爷爷就是不肯，说什么怕自己年纪大了，拖累孩子。坤哥又是个不会说话的，爷俩一个德性的倔脾气！”
这个当儿，慕容寻和晏明修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瞬，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俩字——“谁信？”
“你看这，刚过年呢，我给你们拿点儿吃的去啊！”说着她站起身，拿手拍了一下刘成坤的肩膀，“你招呼着点儿啊。”
几个人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并没有谁在意沈云梦拿不拿这个吃的，因此也没人出声客套地说一句“不用了”，沈云梦转身的时候，笑容透露着一点尴尬，径自往里间去了。
如果慕容寻年纪再大点儿，她说不定会看懂，诸如沈云梦这样的中年女性的虚假客套，但她偏偏年纪极轻，身边自幼只有一个师父，是以沈云梦刚刚的表现，落在她眼中，更像是一种心虚之下地逃避。
晏明修看了一眼李洁儿的笔记本，又抬头对刘成坤道：“刘老头当天去世的事情，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刘成坤这才开口，说了自他们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是我二姐发现的。”
“那刘老头去世的时候，其实是没人在场的？”
“应该是吧，他的老人房在村南头，那边住得人少。”
这时，沈云梦端了两个果盘出来，一个水果拼盘，里面码着些杨桃、荔枝、草莓什么的，另一个果盘里放着各色各样的巧克力和干果仁。
慕容寻盯着那两个果盘，忽然问她：“你平时都送什么早饭呢？”
“什么都送。”沈云梦放下果盘，笑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易近人，“老人喜欢吃汤圆，所以汤圆会送得多一些。”
“我们在村里听到一些话，说刘老头就是吃汤圆噎死的。”李洁儿说道。
“放他娘的屁！别听村里人嚼舌根子，冬天没活儿，又是大过年的，都是闲的！”
“那刘老头去世的时候有吃中午饭吗？那天早上你送了什么饭？”
“哎呀，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倒不太记得那天送了什么过去了，反正左不过就那几样儿。至于老人中午吃没吃饭，我就不知道了。得问二姐。”
接下来，罗威又提问了一些补充问题，两人倒也算配合。
要走的时候，慕容寻却提出要进房子里查看一番。
这下，沈云梦可不乐意了——
“这，不太方便吧？没听说过警察进门例行问话，还顺带要搜家的，咱们可没犯什么事儿吧？”
直到这时，沈云梦小心藏起的一丝跋扈，似乎才算是露出了一点端倪。
慕容寻恍若未见般坚持：“不是搜家，又不是古代抓捕犯人，只是进去看一眼就行。”
罗威也觉得没必要，但慕容寻提了，他也就顺势道：“您看要是方便的话......”
但这一次，沈云梦却没那么配合了，气氛僵持间，院外传来门铃声——
竟是蒋为民带着那位传说中的小神仙登门了。
一行人迎出门去，听蒋为民互相介绍完，刘成坤夫妻的态度，又来了一次180度大转弯。
准确地说，是沈云梦的态度变好了几倍，刘成坤全程沉默地像是她的附庸。
慕容寻反应很淡，打过了招呼便不动声色打量起对方来。
小神仙年纪约莫不足而立，相貌周正，文质彬彬，很有一股早先时说书先生的气质。
周身一圈卡其色光晕，却有很多或大或小的深灰色小圆点遍布其中，像是不均匀分布的波点图案。
慕容寻转头又看了一眼晏明修，此时因为顶着徐文浩略显宽厚的长相，安静的站着，像是镶着纯色花边的加菲猫。
两相对比，这位“小神仙”要略逊一筹了。
慕容寻暗暗给出评价：人不坏，在大众中位数那儿上下浮动。
蒋为民把人送到，又一刻不停地走了，小神仙拿着一把没打开的折扇，轻轻一指一摇，正在喋喋不休表达热情的刘氏夫妻，话音戛然而止。
小神仙却并不理会，慢吞吞将鼻尖转向慕容寻：“外援到了，查得如何了？”
一道吸气声响起，是李洁儿惊得捂住了嘴巴：“他......”
“正要进刘家宅子里转转。”慕容寻道。
“嗯，是该转转，那走吧。”小神仙鼻尖一转，朝着刘成坤夫妇一点，“没问题哈？”
“没......没问题。”
慕容寻失笑鄙夷之余，又生出一些疑惑：刘成坤夫妻看人下饭不假，为何独独对小神仙态度特别？有警察身份的罗威和李洁，不值得他们另眼相待吗？
剧情走到这里，不太热闹的【探马追凶】直播间里，弹幕也渐渐多了一点。
【又出来一个新人物QAQ】
【小神仙，啧啧啧，不是玩家啊！不明白他扮演个什么角色？】
【其实也不一定是新人物，大家忘了？以前可没玩家把剧情刷到过第二天】
【确实。单论进度的话，这批玩家已经赢了】
【才第二天而已，这个副本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走到最后才算赢，就算是卡在第六天的最后一秒，玩家们也是没命回哦】
【我，我差点忘了，这个是高危副本啊，我的慕容小可爱一定要稳住啊！妈妈看好你！】
【只有我关心上次那个胡汉三什么时候回来，以及树猫什么时候出现吗？】
自然是有的，但刘老头绝不会是其中之一。
这一点，单从两个儿子所住的房子就可以看出。
慕容寻一行，从刘德清家里出来后，便径直去了刘老头的小儿子，刘成坤的家里。
如果说刘德清的家宅，已经代表了普通小康人家的居住水平的话，刘成坤所住的地方甚至可以称得上奢华了。
沙塘峪村房宅皆为平房，最高不过三层。
普通人家宅基地不过80-100平左右，但刘成坤的房子占地，至少有将近300平！房子虽然都是一层，但他们家竟然有三进院落！
迈进小院的时候，慕容寻的心里微感酸涩，虽然她不是刘晓玫，但稍微代入那么一点，她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小儿是宝，大儿是草，换她她也不干！
罗威、李洁儿两人例行公事地介绍了一番，刘成坤夫妻俩很是殷勤地将他们迎了进去，非常客气地端上了三碗茶。
沈云梦的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晓玫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洗好的茶杯可巧只剩这三个，婶婶就不跟你穷讲究了，别见怪啊！”
慕容寻淡淡一点头，不怎么care的样子。
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原来刘晓玫已经不被待见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杯茶都懒得倒。
四人坐定，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罗威按照路上商量好的计策，负责说场面话：“虽然很抱歉，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向家属了解一些事情，希望两位能积极配合。”
李洁儿很是专业的端出了小本本，她今天是负责记录的角色。
晏明修则很是自然地将面前的茶杯，向左侧推了推，示意慕容寻喝他这杯。
慕容寻无声地比了个“谢谢”的口型，却没去动那杯茶。
她此时正在仔细地观察刘成坤夫妇俩，看住处和家中一应摆设，刘成坤家里是不缺钱的。
但他们二人的整体姿态却是极黯淡的，尤其被身后花架上两朵盛开的黄天霸一衬，更像是将将洗过了墨水澡一样，连脸色都透露着灰败。
俩人身周一般无二的深灰色光晕，比起一般人常见的灰色，又深了有好几个度。
慕容寻忍不住在心里嗟叹：看来刘老头眼光不怎么样啊。
他偏爱的小儿子夫妇，并非良善之辈，两人双耳周围颜色呈深褐色，就是毫无功德、专注利己的表示，定是平生不怎么干人事儿的主儿。
刘成坤不知是不是寡言之人，自他们进门起，脸上就没什么笑影，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嗯”一声。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们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一下，刘老头去世当天，也就是去年的腊月初十、阳历的一月十四号那天，你们所能回忆起的所有细节。”
闻言，沈云梦迟疑了一下，说：“警察同志，这个更多的细节，我们可能提供不了多少，因为他爷爷没的那天，不是我们家轮值。”
“轮值？”
“是，老人年纪大了，又一身的病，生活没办法自理，加上......”沈云梦偷眼瞧了下慕容寻，又很快移开目光，“又加上跟老大家断绝了关系，看顾的担子自然落到我们这几家身上。我们就跟他两个姑姑家商议好了，轮流照顾，出事那天，正巧是他小姑家轮值。”
“这样啊。”
“他们两家也是住在沙塘峪？”一旁的晏明修开口问道，“老人一天三顿饭，如果是外村的话，要住下来照顾吗？”
沈云梦转向他，“他两个姑姑都住在外村，离得不远，但也考虑到送饭照顾什么的不方便，老人住的房子又小，所以商量之下，就我家负责早饭，他两个姑姑家轮流负责午饭。”
晏明修：“所以，初十那天，你们去送过早饭？”
“对。”
“可有发觉老人有什么不对吗？”
沈云梦摇摇头：“早上去送饭的时候，还挺正常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李洁儿从笔记本中抬起头，道出疑惑：“你家这么宽敞，为啥不把老人接家里住呢？照顾起来也方便不是？”
话音一落，沈云梦脸上现出几分尴尬，顿了顿才有些不自然地说，“害，谁说不是呢？我们提过多少回了，他爷爷就是不肯，说什么怕自己年纪大了，拖累孩子。坤哥又是个不会说话的，爷俩一个德性的倔脾气！”
这个当儿，慕容寻和晏明修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瞬，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俩字——“谁信？”
“你看这，刚过年呢，我给你们拿点儿吃的去啊！”说着她站起身，拿手拍了一下刘成坤的肩膀，“你招呼着点儿啊。”
几个人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并没有谁在意沈云梦拿不拿这个吃的，因此也没人出声客套地说一句“不用了”，沈云梦转身的时候，笑容透露着一点尴尬，径自往里间去了。
如果慕容寻年纪再大点儿，她说不定会看懂，诸如沈云梦这样的中年女性的虚假客套，但她偏偏年纪极轻，身边自幼只有一个师父，是以沈云梦刚刚的表现，落在她眼中，更像是一种心虚之下地逃避。
晏明修看了一眼李洁儿的笔记本，又抬头对刘成坤道：“刘老头当天去世的事情，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刘成坤这才开口，说了自他们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是我二姐发现的。”
“那刘老头去世的时候，其实是没人在场的？”
“应该是吧，他的老人房在村南头，那边住得人少。”
这时，沈云梦端了两个果盘出来，一个水果拼盘，里面码着些杨桃、荔枝、草莓什么的，另一个果盘里放着各色各样的巧克力和干果仁。
慕容寻盯着那两个果盘，忽然问她：“你平时都送什么早饭呢？”
“什么都送。”沈云梦放下果盘，笑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易近人，“老人喜欢吃汤圆，所以汤圆会送得多一些。”
“我们在村里听到一些话，说刘老头就是吃汤圆噎死的。”李洁儿说道。
“放他娘的屁！别听村里人嚼舌根子，冬天没活儿，又是大过年的，都是闲的！”
“那刘老头去世的时候有吃中午饭吗？那天早上你送了什么饭？”
“哎呀，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倒不太记得那天送了什么过去了，反正左不过就那几样儿。至于老人中午吃没吃饭，我就不知道了。得问二姐。”
接下来，罗威又提问了一些补充问题，两人倒也算配合。
要走的时候，慕容寻却提出要进房子里查看一番。
这下，沈云梦可不乐意了——
“这，不太方便吧？没听说过警察进门例行问话，还顺带要搜家的，咱们可没犯什么事儿吧？”
直到这时，沈云梦小心藏起的一丝跋扈，似乎才算是露出了一点端倪。
慕容寻恍若未见般坚持：“不是搜家，又不是古代抓捕犯人，只是进去看一眼就行。”
罗威也觉得没必要，但慕容寻提了，他也就顺势道：“您看要是方便的话......”
但这一次，沈云梦却没那么配合了，气氛僵持间，院外传来门铃声——
竟是蒋为民带着那位传说中的小神仙登门了。
一行人迎出门去，听蒋为民互相介绍完，刘成坤夫妻的态度，又来了一次180度大转弯。
准确地说，是沈云梦的态度变好了几倍，刘成坤全程沉默地像是她的附庸。
慕容寻反应很淡，打过了招呼便不动声色打量起对方来。
小神仙年纪约莫不足而立，相貌周正，文质彬彬，很有一股早先时说书先生的气质。
周身一圈卡其色光晕，却有很多或大或小的深灰色小圆点遍布其中，像是不均匀分布的波点图案。
慕容寻转头又看了一眼晏明修，此时因为顶着徐文浩略显宽厚的长相，安静的站着，像是镶着纯色花边的加菲猫。
两相对比，这位“小神仙”要略逊一筹了。
慕容寻暗暗给出评价：人不坏，在大众中位数那儿上下浮动。
蒋为民把人送到，又一刻不停地走了，小神仙拿着一把没打开的折扇，轻轻一指一摇，正在喋喋不休表达热情的刘氏夫妻，话音戛然而止。
小神仙却并不理会，慢吞吞将鼻尖转向慕容寻：“外援到了，查得如何了？”
一道吸气声响起，是李洁儿惊得捂住了嘴巴：“他......”
“正要进刘家宅子里转转。”慕容寻道。
“嗯，是该转转，那走吧。”小神仙鼻尖一转，朝着刘成坤夫妇一点，“没问题哈？”
“没......没问题。”
慕容寻失笑鄙夷之余，又生出一些疑惑：刘成坤夫妻看人下饭不假，为何独独对小神仙态度特别？有警察身份的罗威和李洁，不值得他们另眼相待吗？
剧情走到这里，不太热闹的【探马追凶】直播间里，弹幕也渐渐多了一点。
【又出来一个新人物QAQ】
【小神仙，啧啧啧，不是玩家啊！不明白他扮演个什么角色？】
【其实也不一定是新人物，大家忘了？以前可没玩家把剧情刷到过第二天】
【确实。单论进度的话，这批玩家已经赢了】
【才第二天而已，这个副本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走到最后才算赢，就算是卡在第六天的最后一秒，玩家们也是没命回哦】
【我，我差点忘了，这个是高危副本啊，我的慕容小可爱一定要稳住啊！妈妈看好你！】
【只有我关心上次那个胡汉三什么时候回来，以及树猫什么时候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