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盒子里的脸，正是罗威。
“老板，这脸太难伺候了，我们不要了！”
老板在那两人面上扫了一眼，道，“没问题，不过按照本店规定，退货要多扣一天的费用。并且——”
老板又朝盒子里看了一眼，“你们买了回去还没喂过食吧？哎吆可怜见儿的，这小脸都饿瘦了。”
高个儿小白脸抱怨：“别说喂食了，统共用了没几回，还一直骂骂咧咧的，谁还喂他？”
“可以理解。”老板温和道，“不过，这样的话，就要再多扣一天的费用，聊作此脸的精神损失费了。”
“什么？”高个儿小白脸立马不干了，“还要赔给他精神损失费？说反了吧老板？从头至尾被骂的可是我们！”
老板只是抱歉地笑笑，并不让步。
这时，慕容寻戳了戳高个儿小白脸的胳膊，“哎，要不你别退货了，你直接卖给我们吧。”
“卖给你们？”高个儿小白脸惊讶道，“你要买这张脸？从我们这儿？”
“对。”
矮个儿小白脸奇怪道：“你没看见这脸脾气特别不好吗？他一直在骂人嘞？你还要买？”
“我们买下的话，你们不就相当于没损失了？也不用被扣钱了，对你们来说肯定是划算的。”
结果，两个小白脸听完这句解释，反而打起鼓来，两人退到一边，小声地商量着什么，眼神时不时瞥向慕容寻这边。
片刻后，高个儿小白脸过来，向慕容寻道，“这店里这么多脸，你为啥非要买我们退的这张？”
“也不为啥，我看你这个挺有脾气的，我们想买一张有个性的脸。”
店老板在柜台后瞧着，没吭声，不过他对待“脸”倒是挺有几分真心，自顾自拿了些“脸”的专用食物，投放进盒子里。
“罗威脸”大概是真饿了，不一会儿盒子里就传来“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高个儿小白脸这时候却说：“那这‘脸’我们不退了！”
闻言，慕容寻和晏明修对视一眼，又看向那俩小白脸，“你们不怕他骂你们了？”
“你们更奇怪好吧？”高个儿小白脸走近一步，“从刚才在街上碰到，你们还特意跟过来，就为了买这张脸？”
慕容寻没想到这俩人这样敏感，心中有点后悔，若是等上一等，待他们退了货，再从老板手里买了不就成了。
果然有人抢的就是好的。
想到此，她说：“所以你们觉得，一张脸还能有什么稀奇的呢？无非就是，你们要退货，我们正巧看到了，想买下来而已。”
晏明修则不耐烦道：“你们要实在不想卖给我们，那就算了，老板这儿这么多脸，我们也不是非要那张不可。”
那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点尴尬，极缓慢地向着店外挪动步子。
慕容寻冷眼瞧着，明知那俩人是故弄玄虚，也许只是想抬价而已。
她适时递上台阶：“两位真的不考虑了？”
果然，高个儿小白脸闻言立马转过了身，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看看。”
小白脸凑近了一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低声道，“若是这位小公子，肯答应陪我们兄弟俩一夜，这张脸我们就不要钱了，白送给你们，怎么样？”
慕容寻刚咂摸出这话里的意思，晏明修的拳头已经狠狠地递了出去，高个儿小白脸猝不及防，一颗雪白的门牙当即飞将出去！
“下三滥的玩意儿！她也是你们能肖想的！”
两个小白脸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就要冲上来，高个儿小白脸力气比不过晏明修，被踹了一脚，索性毫无风度地抱住了晏明修的大腿，张口就咬，死不松口。
矮个儿小白脸想去逮慕容寻，反被她一脚踢中要害，捂着档就跑出了颜人堂，到了大街上，闭着眼睛大喊：“打人了！十五哥在颜人堂叫人给打了！白公馆的兄弟们，快来帮忙啊！”
“哎吆！这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店老板皱着眉头道，“白十五，快别咬了，再给人咬坏了！”
晏明修拉不开他，只好捏住了他的脸，手上使了力气，迫得白十五牙根一酸，松开了口。
店老板又赶紧扯了扯慕容寻的袖子，“你们也太莽撞了！白家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这下可算是捅了兔子窝了，趁白十六还没叫了人来，你俩赶紧跑吧！”
一墙的脸都在那边附和：“是啊是啊！快跑吧客人！”
“客人快走吧！白家人可多了！”
两人也不想多生事端，赶忙往门口走，豁了牙的白十五在后面口齿不清地喊：“赞住！泥们不许跑！给鹅肥来！”
然而还是晚了！
两人刚跑出店门口，街上就呼啦啦跑过来一大帮人，俱都穿着一色的白衣服，将店门口团团围了起来。
白十六捂着□□对那一群小白脸哭诉：“就是他们打得我和十五哥！”
白十五听到动静，也跌跌撞撞跑出来，有人赶紧扶住了他，“哎吆，十五弟，你没事儿吧？”
“窝有似！葛葛们，就似特，打掉了窝的闻牙！”
有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小白脸看向慕容寻二人，口气不善道，“怎么着二位，打了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慕容寻就道：“本来没什么，我们不过是想朝他们买张脸，结果他出言不逊，我们气不过，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牙，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言不合就打掉别人的牙，没这种道理吧？”
晏明修冷冷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弟弟说了什么混账话？”
白十五就对着那些人耳语了一句，没想到对方听完，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有好几个都朝慕容寻不怀好意地看过来。
年长些的小白脸打哈哈：“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两位也忒较真了，我大哥不在，俩个弟弟却叫人给打了，我没法交代啊！”
慕容寻刚要开口，就听对面有人对着她评头论足：“倒是挺俊的，要真能带回公馆，够咱们玩个半年了！”说完，几个人肆无忌惮地边笑边看向她。
“找死！”
晏明修咬牙吐出两个字，手里寒光一闪，那把犹沾着血迹的破剑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光耍嘴上便宜有什么意思，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打过才算！”
此话一出，对面的一群小白脸果然忌惮起来。
正僵持间，店老板捧着一张脸出来了，他笑呵呵地道：“各位，既然这事儿发生在我颜人堂，就容我说句话儿吧。”
他看向对面，客客气气道，“白五公子，我跟你们大哥也算是老交情，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啊，真赖你们家十五。况且，你大哥也叮嘱了你不要在街上惹事儿吧？对了，他今儿是不是就回来了？”
白五可不管他跟大哥有没有交情，但店老板的后两句话正说在了他的心坎上，大哥今天就回了，要是知道他聚众惹事儿，少不得又要说他。
因此，他也缓和了脸色，顺着台阶道：“颜老板说得是，只是他们到底打伤了我弟弟，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慕容寻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晏明修却不依不挠，她好说歹说，最后在店老板的说和下，向白十五他们赔了三片金叶子，罗威的脸则归他们，这事儿才算完。
晏明修闷闷不乐，板着脸说她竟然还愿意赔钱，他没凑得那群家伙满地找牙就已经算便宜了他们了。
慕容寻拿出一个陌生的钱袋，举到晏明修面前，“也不算赔钱吧。毕竟是拿那个白十六的钱赔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晏明修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儿：“你什么时候拿的？”
“他要扑过来打我时，我踹了他一脚，结果，他钱袋直接掉我脚上了，当时混乱得很，他竟然也没发现。”
晏明修就笑。
慕容寻后知后觉，好像刚才的这一场小风波里，晏明修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以至于她自己好像都没那么气了。
罗威的脸因为太久没进食，虚弱得很，两人就商量着把他寄放在颜人堂，让老板先代为照料，这才离开。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涯皉必报的白十五回了白公馆后，发现了慕容寻赔给他们的金叶子本就是白十六的，直接炸了。
他本就对白五息事宁人心存不满，这一下，更仿似给自己找到了正当的理由，于是悄悄地瞒了白五，领着一大帮白家子弟，又返回去找慕容寻他们算账了。
晏明修手里有剑，人也凶，不好对付。于是，一群小白脸商议过之后，各自换了衣服，脱下了他们标志性的白衣，分作几波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又撵了回去。
慕容寻和晏明修两人在鬼市的长街上走着，一直在关注两边的铺子，企图找到采面人何翠花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人声嘈杂，两人说话都得凑近了才能听到。
晏明修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街上的人好像有点太多了，他和慕容寻走在街上，中间这么小的空袭，都有人不遗余力地费劲要钻过去。
他试图去拉慕容寻的手，但越来越多的人吵吵嚷嚷地挤了过来，慕容寻反倒被挤得离他越远了。
慕容寻也察觉不对，人群太挤了，她想转身朝晏明修近一点，但围在左右的人你推我搡的，她根本就使不上力。
不知是谁扳了下她的肩膀，她一回头，居然对上了白十五的眼睛，下一秒，从旁侧伸过来一只手，一块带了迷香的布巾捂上了她的嘴。
慕容寻晕过去前，恍恍惚惚地想：坏了，叫人算计了。
“老板，这脸太难伺候了，我们不要了！”
老板在那两人面上扫了一眼，道，“没问题，不过按照本店规定，退货要多扣一天的费用。并且——”
老板又朝盒子里看了一眼，“你们买了回去还没喂过食吧？哎吆可怜见儿的，这小脸都饿瘦了。”
高个儿小白脸抱怨：“别说喂食了，统共用了没几回，还一直骂骂咧咧的，谁还喂他？”
“可以理解。”老板温和道，“不过，这样的话，就要再多扣一天的费用，聊作此脸的精神损失费了。”
“什么？”高个儿小白脸立马不干了，“还要赔给他精神损失费？说反了吧老板？从头至尾被骂的可是我们！”
老板只是抱歉地笑笑，并不让步。
这时，慕容寻戳了戳高个儿小白脸的胳膊，“哎，要不你别退货了，你直接卖给我们吧。”
“卖给你们？”高个儿小白脸惊讶道，“你要买这张脸？从我们这儿？”
“对。”
矮个儿小白脸奇怪道：“你没看见这脸脾气特别不好吗？他一直在骂人嘞？你还要买？”
“我们买下的话，你们不就相当于没损失了？也不用被扣钱了，对你们来说肯定是划算的。”
结果，两个小白脸听完这句解释，反而打起鼓来，两人退到一边，小声地商量着什么，眼神时不时瞥向慕容寻这边。
片刻后，高个儿小白脸过来，向慕容寻道，“这店里这么多脸，你为啥非要买我们退的这张？”
“也不为啥，我看你这个挺有脾气的，我们想买一张有个性的脸。”
店老板在柜台后瞧着，没吭声，不过他对待“脸”倒是挺有几分真心，自顾自拿了些“脸”的专用食物，投放进盒子里。
“罗威脸”大概是真饿了，不一会儿盒子里就传来“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高个儿小白脸这时候却说：“那这‘脸’我们不退了！”
闻言，慕容寻和晏明修对视一眼，又看向那俩小白脸，“你们不怕他骂你们了？”
“你们更奇怪好吧？”高个儿小白脸走近一步，“从刚才在街上碰到，你们还特意跟过来，就为了买这张脸？”
慕容寻没想到这俩人这样敏感，心中有点后悔，若是等上一等，待他们退了货，再从老板手里买了不就成了。
果然有人抢的就是好的。
想到此，她说：“所以你们觉得，一张脸还能有什么稀奇的呢？无非就是，你们要退货，我们正巧看到了，想买下来而已。”
晏明修则不耐烦道：“你们要实在不想卖给我们，那就算了，老板这儿这么多脸，我们也不是非要那张不可。”
那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点尴尬，极缓慢地向着店外挪动步子。
慕容寻冷眼瞧着，明知那俩人是故弄玄虚，也许只是想抬价而已。
她适时递上台阶：“两位真的不考虑了？”
果然，高个儿小白脸闻言立马转过了身，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看看。”
小白脸凑近了一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低声道，“若是这位小公子，肯答应陪我们兄弟俩一夜，这张脸我们就不要钱了，白送给你们，怎么样？”
慕容寻刚咂摸出这话里的意思，晏明修的拳头已经狠狠地递了出去，高个儿小白脸猝不及防，一颗雪白的门牙当即飞将出去！
“下三滥的玩意儿！她也是你们能肖想的！”
两个小白脸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就要冲上来，高个儿小白脸力气比不过晏明修，被踹了一脚，索性毫无风度地抱住了晏明修的大腿，张口就咬，死不松口。
矮个儿小白脸想去逮慕容寻，反被她一脚踢中要害，捂着档就跑出了颜人堂，到了大街上，闭着眼睛大喊：“打人了！十五哥在颜人堂叫人给打了！白公馆的兄弟们，快来帮忙啊！”
“哎吆！这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店老板皱着眉头道，“白十五，快别咬了，再给人咬坏了！”
晏明修拉不开他，只好捏住了他的脸，手上使了力气，迫得白十五牙根一酸，松开了口。
店老板又赶紧扯了扯慕容寻的袖子，“你们也太莽撞了！白家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这下可算是捅了兔子窝了，趁白十六还没叫了人来，你俩赶紧跑吧！”
一墙的脸都在那边附和：“是啊是啊！快跑吧客人！”
“客人快走吧！白家人可多了！”
两人也不想多生事端，赶忙往门口走，豁了牙的白十五在后面口齿不清地喊：“赞住！泥们不许跑！给鹅肥来！”
然而还是晚了！
两人刚跑出店门口，街上就呼啦啦跑过来一大帮人，俱都穿着一色的白衣服，将店门口团团围了起来。
白十六捂着□□对那一群小白脸哭诉：“就是他们打得我和十五哥！”
白十五听到动静，也跌跌撞撞跑出来，有人赶紧扶住了他，“哎吆，十五弟，你没事儿吧？”
“窝有似！葛葛们，就似特，打掉了窝的闻牙！”
有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小白脸看向慕容寻二人，口气不善道，“怎么着二位，打了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慕容寻就道：“本来没什么，我们不过是想朝他们买张脸，结果他出言不逊，我们气不过，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牙，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言不合就打掉别人的牙，没这种道理吧？”
晏明修冷冷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弟弟说了什么混账话？”
白十五就对着那些人耳语了一句，没想到对方听完，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有好几个都朝慕容寻不怀好意地看过来。
年长些的小白脸打哈哈：“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两位也忒较真了，我大哥不在，俩个弟弟却叫人给打了，我没法交代啊！”
慕容寻刚要开口，就听对面有人对着她评头论足：“倒是挺俊的，要真能带回公馆，够咱们玩个半年了！”说完，几个人肆无忌惮地边笑边看向她。
“找死！”
晏明修咬牙吐出两个字，手里寒光一闪，那把犹沾着血迹的破剑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光耍嘴上便宜有什么意思，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打过才算！”
此话一出，对面的一群小白脸果然忌惮起来。
正僵持间，店老板捧着一张脸出来了，他笑呵呵地道：“各位，既然这事儿发生在我颜人堂，就容我说句话儿吧。”
他看向对面，客客气气道，“白五公子，我跟你们大哥也算是老交情，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啊，真赖你们家十五。况且，你大哥也叮嘱了你不要在街上惹事儿吧？对了，他今儿是不是就回来了？”
白五可不管他跟大哥有没有交情，但店老板的后两句话正说在了他的心坎上，大哥今天就回了，要是知道他聚众惹事儿，少不得又要说他。
因此，他也缓和了脸色，顺着台阶道：“颜老板说得是，只是他们到底打伤了我弟弟，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慕容寻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晏明修却不依不挠，她好说歹说，最后在店老板的说和下，向白十五他们赔了三片金叶子，罗威的脸则归他们，这事儿才算完。
晏明修闷闷不乐，板着脸说她竟然还愿意赔钱，他没凑得那群家伙满地找牙就已经算便宜了他们了。
慕容寻拿出一个陌生的钱袋，举到晏明修面前，“也不算赔钱吧。毕竟是拿那个白十六的钱赔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晏明修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儿：“你什么时候拿的？”
“他要扑过来打我时，我踹了他一脚，结果，他钱袋直接掉我脚上了，当时混乱得很，他竟然也没发现。”
晏明修就笑。
慕容寻后知后觉，好像刚才的这一场小风波里，晏明修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以至于她自己好像都没那么气了。
罗威的脸因为太久没进食，虚弱得很，两人就商量着把他寄放在颜人堂，让老板先代为照料，这才离开。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涯皉必报的白十五回了白公馆后，发现了慕容寻赔给他们的金叶子本就是白十六的，直接炸了。
他本就对白五息事宁人心存不满，这一下，更仿似给自己找到了正当的理由，于是悄悄地瞒了白五，领着一大帮白家子弟，又返回去找慕容寻他们算账了。
晏明修手里有剑，人也凶，不好对付。于是，一群小白脸商议过之后，各自换了衣服，脱下了他们标志性的白衣，分作几波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又撵了回去。
慕容寻和晏明修两人在鬼市的长街上走着，一直在关注两边的铺子，企图找到采面人何翠花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人声嘈杂，两人说话都得凑近了才能听到。
晏明修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街上的人好像有点太多了，他和慕容寻走在街上，中间这么小的空袭，都有人不遗余力地费劲要钻过去。
他试图去拉慕容寻的手，但越来越多的人吵吵嚷嚷地挤了过来，慕容寻反倒被挤得离他越远了。
慕容寻也察觉不对，人群太挤了，她想转身朝晏明修近一点，但围在左右的人你推我搡的，她根本就使不上力。
不知是谁扳了下她的肩膀，她一回头，居然对上了白十五的眼睛，下一秒，从旁侧伸过来一只手，一块带了迷香的布巾捂上了她的嘴。
慕容寻晕过去前，恍恍惚惚地想：坏了，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