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野泽越听越懵，加上刚才又喝了点酒，这会儿甚至有点想睡觉。
小也缓了缓，又道：“而虚无生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三，三生万物。”
凌野泽不甚了了，只能附和道：“你的意思死亡是一个循环？”明明每个字听上去都很是迷信，但连在一起却让人感觉这说法似乎很科学。
像是听到了凌野泽心中所想，小也继续道：“还可以更科学。”
说着，小也伸出了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三小团雾气凭空冒了出来——
能量守恒这个定律听说过吧，人与鬼的关系亦是如此。
迷信点的说法就是人有三魂，离了肉身后，三魂归为自然。灵魂归天路，觉魂归地府，生魂则留在人间。
像时家和谭家这样的人，会将往生之人留在人间的生魂加以利用，炼制成鬼。
而科学一点的说法就很不一样了。
人死后留下的能量分为两种，一种会以物质形态存留在地球上，即化学元素。而另一种能量，则是能够进入到四维世界的能量。只可惜人类处于三维世界，无法观测到这种能量。但高维度生物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知道这种能量的存在，还知道如何储存这些能量。
“不是，高维度生物？四维生物？”凌野泽打断了小也。
“没错，也就是人类口中的神，亦或是外星人。”小也解释道：“他们可能是四维生物，也可能是五维生物。”
一番话，听得凌野泽云里雾里。
小也继续指引着空中那三团雾气。如同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其中两团变成两个方糖大小的方块，另一团在她的指尖变成了披着被单的小鬼模样，煞是可爱——
所以说，这世上的鬼，曾是人但却又不是人。他们曾是人的一部分，也是人死后的某种延续。
与初生的普通人类一样，生魂就算被炼成了鬼，初生之时也无善恶。当然，万事没有绝对。这世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毕竟也有那生来暴戾或痴傻的鬼，就好似那基因变异的超雄人类婴儿一样。
换言之，炼鬼人若是不算太坏，那些鬼便不会太恶。
至于被制成了方块的灵魂和觉魂，就好比被做成了方糖的甘蔗。或被高维度生物用于能量补给，或被四维空间某个巨大机器所消耗。
“那些用来给你修复魂魄的药水，就是由这些魂块制成的。”说着，小也给了凌野泽一瓶，“喝吧，不喝我怕你今晚熬不过去。”
凌野泽犹豫了几秒，但还是对着瓶口一饮而尽，“那你又是谁造出来的鬼？”凌野泽一边擦了擦嘴，一边问。
“我啊，大概不是鬼。”小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但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邪鬼说我本事大，所以肯定是只厉害的鬼。”
“邪鬼？你在时家锁魂塔里遇到的那只鬼？”凌野泽问。
“嗯。”小也点头。
“他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被时仲辛给关起来了？”自从上次小也说起过以前在时家的事后，只要逮着机会，凌野泽就会问。
“这个啊——”小也随便糊弄道，“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可我还能有以后吗？”说这话时，凌野泽的模样暮气沉沉，眼中更是黯淡无光。
有没有以后不知道，但小也知道时南星定没安什么好心。根据这几日四处听来的消息看，时南星一心想把凌野泽弄到手肯定和时家那些隐蔽又阴毒的法术脱不开干系。
为了搞清楚这其中缘由，小也还去了一趟凌野泽的老家，是四川绵阳以北的一个小镇。小也按照地址找到了凌野泽曾住过的孤儿院，可惜那孤儿院早就在八年前因为火灾而被烧得连根房梁都不剩了。
一无所获的小也在镇上走了两圈，找了几个年长的人问了问，才得知孤儿院那场火灾来得蹊跷。有人说火灾发生的前两晚，镇上来过一个面生的男人。还有人说，那男人到了青莲镇就直奔孤儿院，孤儿院的大火肯定与这神秘男人有关。小也又问了其中一名老者几句有关孤儿院的事，但对方却说孤儿院本就只有院长和阿姨两个人，皆死在了那场火灾之中。
“阿泽，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怎么了？”
不论小也问多少次，凌野泽都是这个回答。以往在拆解他的魂魄时，小也窥探过他的记忆，也确实找不到任何有关他身世的记忆。
另一边，回到了柳家的柳承川，刚踏进大门，就听到了屋内吵架的声音。嗓门如洪钟的是他大伯柳东升，声音较为急躁的是他三叔柳康，独坐在轮椅上不做声的则是他父亲柳岩磊。
柳东升越说越急，大手一挥，将佛龛前的香炉掀了个底朝天，厚厚的香灰撒得到处都是，呛了柳东升好一会儿。
柳康用手掩着口鼻，对着柳东升好一顿数落：“一直以来都是我和二哥给你擦屁股，你欠债了，我们帮你还，你搞了女人，我们帮你安抚大嫂，你外面有私生子，我们帮你兜着，帮你弄回乡下去养。”
柳东升越是想说话越是说不出话，一来柳康说的句句属实他无法反驳，二是他被那香灰呛得难受，实在说不出半个字。
柳康还想说什么，柳岩磊摆了摆手：“大哥，这次确实是你不对了，谭家一直在帮衬我们，没有谭家，哪会有今天的柳家？这个道理大哥你难道不明白吗？如今阿巽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定不能袖手旁观。”
柳东升的嘴唇上沾着些许香灰，但他顾不得许多，振振有词道：“那是他谭巽命该如此，谁让他身上背了了人命官司的？我虽然吃喝嫖赌，但我从不曾想过要像他谭巽一样去谋害发妻！”
柳岩磊摇头，因为气血上涌倍感心中郁闷，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柳承川见状连忙上前，将柳岩磊推到了一旁。柳岩磊在柳承川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柳承川起身便推着柳岩磊向外走，边走边说：“大伯，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我们今天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和你们商议对策。”
小也缓了缓，又道：“而虚无生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三，三生万物。”
凌野泽不甚了了，只能附和道：“你的意思死亡是一个循环？”明明每个字听上去都很是迷信，但连在一起却让人感觉这说法似乎很科学。
像是听到了凌野泽心中所想，小也继续道：“还可以更科学。”
说着，小也伸出了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三小团雾气凭空冒了出来——
能量守恒这个定律听说过吧，人与鬼的关系亦是如此。
迷信点的说法就是人有三魂，离了肉身后，三魂归为自然。灵魂归天路，觉魂归地府，生魂则留在人间。
像时家和谭家这样的人，会将往生之人留在人间的生魂加以利用，炼制成鬼。
而科学一点的说法就很不一样了。
人死后留下的能量分为两种，一种会以物质形态存留在地球上，即化学元素。而另一种能量，则是能够进入到四维世界的能量。只可惜人类处于三维世界，无法观测到这种能量。但高维度生物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知道这种能量的存在，还知道如何储存这些能量。
“不是，高维度生物？四维生物？”凌野泽打断了小也。
“没错，也就是人类口中的神，亦或是外星人。”小也解释道：“他们可能是四维生物，也可能是五维生物。”
一番话，听得凌野泽云里雾里。
小也继续指引着空中那三团雾气。如同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其中两团变成两个方糖大小的方块，另一团在她的指尖变成了披着被单的小鬼模样，煞是可爱——
所以说，这世上的鬼，曾是人但却又不是人。他们曾是人的一部分，也是人死后的某种延续。
与初生的普通人类一样，生魂就算被炼成了鬼，初生之时也无善恶。当然，万事没有绝对。这世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毕竟也有那生来暴戾或痴傻的鬼，就好似那基因变异的超雄人类婴儿一样。
换言之，炼鬼人若是不算太坏，那些鬼便不会太恶。
至于被制成了方块的灵魂和觉魂，就好比被做成了方糖的甘蔗。或被高维度生物用于能量补给，或被四维空间某个巨大机器所消耗。
“那些用来给你修复魂魄的药水，就是由这些魂块制成的。”说着，小也给了凌野泽一瓶，“喝吧，不喝我怕你今晚熬不过去。”
凌野泽犹豫了几秒，但还是对着瓶口一饮而尽，“那你又是谁造出来的鬼？”凌野泽一边擦了擦嘴，一边问。
“我啊，大概不是鬼。”小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但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邪鬼说我本事大，所以肯定是只厉害的鬼。”
“邪鬼？你在时家锁魂塔里遇到的那只鬼？”凌野泽问。
“嗯。”小也点头。
“他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被时仲辛给关起来了？”自从上次小也说起过以前在时家的事后，只要逮着机会，凌野泽就会问。
“这个啊——”小也随便糊弄道，“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可我还能有以后吗？”说这话时，凌野泽的模样暮气沉沉，眼中更是黯淡无光。
有没有以后不知道，但小也知道时南星定没安什么好心。根据这几日四处听来的消息看，时南星一心想把凌野泽弄到手肯定和时家那些隐蔽又阴毒的法术脱不开干系。
为了搞清楚这其中缘由，小也还去了一趟凌野泽的老家，是四川绵阳以北的一个小镇。小也按照地址找到了凌野泽曾住过的孤儿院，可惜那孤儿院早就在八年前因为火灾而被烧得连根房梁都不剩了。
一无所获的小也在镇上走了两圈，找了几个年长的人问了问，才得知孤儿院那场火灾来得蹊跷。有人说火灾发生的前两晚，镇上来过一个面生的男人。还有人说，那男人到了青莲镇就直奔孤儿院，孤儿院的大火肯定与这神秘男人有关。小也又问了其中一名老者几句有关孤儿院的事，但对方却说孤儿院本就只有院长和阿姨两个人，皆死在了那场火灾之中。
“阿泽，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怎么了？”
不论小也问多少次，凌野泽都是这个回答。以往在拆解他的魂魄时，小也窥探过他的记忆，也确实找不到任何有关他身世的记忆。
另一边，回到了柳家的柳承川，刚踏进大门，就听到了屋内吵架的声音。嗓门如洪钟的是他大伯柳东升，声音较为急躁的是他三叔柳康，独坐在轮椅上不做声的则是他父亲柳岩磊。
柳东升越说越急，大手一挥，将佛龛前的香炉掀了个底朝天，厚厚的香灰撒得到处都是，呛了柳东升好一会儿。
柳康用手掩着口鼻，对着柳东升好一顿数落：“一直以来都是我和二哥给你擦屁股，你欠债了，我们帮你还，你搞了女人，我们帮你安抚大嫂，你外面有私生子，我们帮你兜着，帮你弄回乡下去养。”
柳东升越是想说话越是说不出话，一来柳康说的句句属实他无法反驳，二是他被那香灰呛得难受，实在说不出半个字。
柳康还想说什么，柳岩磊摆了摆手：“大哥，这次确实是你不对了，谭家一直在帮衬我们，没有谭家，哪会有今天的柳家？这个道理大哥你难道不明白吗？如今阿巽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定不能袖手旁观。”
柳东升的嘴唇上沾着些许香灰，但他顾不得许多，振振有词道：“那是他谭巽命该如此，谁让他身上背了了人命官司的？我虽然吃喝嫖赌，但我从不曾想过要像他谭巽一样去谋害发妻！”
柳岩磊摇头，因为气血上涌倍感心中郁闷，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柳承川见状连忙上前，将柳岩磊推到了一旁。柳岩磊在柳承川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柳承川起身便推着柳岩磊向外走，边走边说：“大伯，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我们今天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和你们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