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我可以不顾你。”恶鬼借着打手的嘴巴，继续道：“再说了，谭家人不早已经被你用来换取荣华富贵和金银财宝了，哪里还有什么谭家可以让我顾的？”
“还还还有、还有谭坤，谭坤还没有死！”谭巽的脖子被掐着，吸不上气，自然也就说不清楚话。
“说到谭坤——”恶鬼顿了一顿，“他早就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你还好意思说他还活着。”
小也看不明白这戏，不知道恶鬼演得究竟是哪一出，唯一能确定是恶鬼想杀的人大概是谭巽，而不是阿泽。现在已经不是香里有血腥味了，就连恶鬼周身，也尽是杀气。
“咳咳咳。”谭巽被掐得喘不过气，面色也由红变紫。
“人性虽恶，但也没见过恶成你这样的。”恶鬼义正言辞道。
这话听得小也入木三分，能让一只恶鬼都说恶的人，大抵是没救了。原以为谭巽不过是个踩着谭家人往上爬的小人，没想到他会比恶鬼还恶毒。
“我、我能带你去见谭坤，他能、他能放你走……”也不知是快要窒息，还是因为害怕，谭巽的身体抖成了筛子。
感情谭家有法宝，把恶鬼囚禁在了这佛龛之中。小也朝房间的尽头看去，才察觉到这里虽是镜子内，却没有出口通往镜界，想来也只有谭正乾有这个能耐把恶鬼困在这里了，小也如此想到。
“给你三十秒把话说清楚。”恶鬼松开了钳着谭巽脖子的手指。
“谭坤就在这别墅的地下室里，我这就带他来。”滚在了地上的谭巽一秒都不敢耽搁，马上爬了起来，佯装匍匐在打手的脚下，伺机逃跑。
小也从谭巽的眼神中看到了躲闪，在他拔腿逃跑前堵住了他的去路。谭巽被忽然现身的小也吓得魂不附体，直接脸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瞧见小也跳出了镜子，恶鬼也不甘示弱，破天荒在谭巽面前现了身，把旁边的打手吓得叫出了声。恶鬼随手一挥，打手直直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神神神、神主？”谭巽顶着血淋淋的鼻子，抬头看看小也，又看看恶鬼，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一直以来拜的神主。
“你刚才是想逃走吗？”恶鬼俯下了身子，面带微笑道，“我虽离不开这乌烟瘴气的佛龛，但弄死你这种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谭巽瑟瑟发抖，蜷坐在地上。
“走吧，我跟你去瞅瞅，地下室里的谭坤。”小也只来过谭家两三次，从未见过什么地下室。
谭巽闻言连忙爬了起来，看到恶鬼点头，他才敢走在最前面。
小也伸手扯过凌野泽，冲恶鬼咧嘴，笑道：“有我跟着，一会儿肯定把谭坤给你拎到这里来。”
“啧。”恶鬼看着凌野泽，啐道：“那你拉着他干什么？”
“怕你对他下手啊。”小也并不遮掩，反笑道：“你都说了，我一直跟着阿泽，既然一直跟着，又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和你共处一室呢？”说完，小也跟着谭巽走出了房间。
谭巽没说谎，这大别墅的深处确实藏着个往地下去的通道，绕了几个弯后，小也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瞧见了一个沉重的铁门，铁门后面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笼子里那半人半鬼的东西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谭坤。谭巽站在几米之外，不肯上前。小也随手一指，给谭巽套上了一个项圈，兀自走上前去，仔细瞧了瞧笼子里那不成人样的谭坤。如今的谭坤，早已没了当人时的记忆，被砍去了双腿双脚的躯壳内仅剩一缕残魂，拖着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着。
“怪不得连他都觉得你恶心。”小也不禁感叹，“怎么说谭坤也算是你的恩师吧，你竟能狠心到这个地步，砍去了他的双手和双脚不说，还把他的折磨至此。”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野泽许久未说话，看到眼前的情景更是不寒而栗，他朝谭巽看去，只觉得不可理喻。
“如你所见。”小也蹲下身子，轻轻勾了勾手指，一缕烟从指尖散出，把谭坤那一缕残魂引了出来。
“你这是打算救谭坤吗？”凌野泽问。
“救他？别开玩笑了。”小也平静道，“他都这副模样了，我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活他。”说着，小也把谭坤的残魂装进瓶子里，转身准备离开。
“那你引他的魂做什么？是要救我吗？”谭巽像是见着救星了一般，说跪就跪，一点都不含糊。
“滚。”看到谭巽朝自己扑来，小也一脚将他踹开，“说件不算新鲜的事，我猜你的死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那个神主离不开谭家，肯定会拿你开刀。”说着，小也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谭巽仍站在原地，但脖子上的项圈却扯着他往前走，由不得他磨蹭。这条地道他走过无数次，但始终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像狗一样牵着走。他绝望地看着台阶，一步一步逼近那散发着诡异香气的房间。
“杀了我吧。”谭巽忍着项圈拉扯脖子的生疼，停下了脚步，“杀了我。”
“你想得美。”小也鄙夷道，“你让夏菲燕伙同保姆杀了你妻儿的时候，可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谭巽并未作答。
“一场大火，把他们烧成了碳。”小也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你知道吗，谭雨辰把孩子们死死抱在怀里，直到被烧死前都还念叨着你的名字，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啊，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丈夫下的狠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的谭巽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无能怒吼。
“你想知道？好说，好说。”小也停了下来，微微抬头，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编故事，“火灾不久后，我好奇缘由，去了一趟杭州。”
“你是雨辰的朋友？”谭巽打断了小也的话。
“嘘，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小也摇头，“我不认识谭雨辰，只是好奇罢了。”
“还还还有、还有谭坤，谭坤还没有死！”谭巽的脖子被掐着，吸不上气，自然也就说不清楚话。
“说到谭坤——”恶鬼顿了一顿，“他早就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你还好意思说他还活着。”
小也看不明白这戏，不知道恶鬼演得究竟是哪一出，唯一能确定是恶鬼想杀的人大概是谭巽，而不是阿泽。现在已经不是香里有血腥味了，就连恶鬼周身，也尽是杀气。
“咳咳咳。”谭巽被掐得喘不过气，面色也由红变紫。
“人性虽恶，但也没见过恶成你这样的。”恶鬼义正言辞道。
这话听得小也入木三分，能让一只恶鬼都说恶的人，大抵是没救了。原以为谭巽不过是个踩着谭家人往上爬的小人，没想到他会比恶鬼还恶毒。
“我、我能带你去见谭坤，他能、他能放你走……”也不知是快要窒息，还是因为害怕，谭巽的身体抖成了筛子。
感情谭家有法宝，把恶鬼囚禁在了这佛龛之中。小也朝房间的尽头看去，才察觉到这里虽是镜子内，却没有出口通往镜界，想来也只有谭正乾有这个能耐把恶鬼困在这里了，小也如此想到。
“给你三十秒把话说清楚。”恶鬼松开了钳着谭巽脖子的手指。
“谭坤就在这别墅的地下室里，我这就带他来。”滚在了地上的谭巽一秒都不敢耽搁，马上爬了起来，佯装匍匐在打手的脚下，伺机逃跑。
小也从谭巽的眼神中看到了躲闪，在他拔腿逃跑前堵住了他的去路。谭巽被忽然现身的小也吓得魂不附体，直接脸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瞧见小也跳出了镜子，恶鬼也不甘示弱，破天荒在谭巽面前现了身，把旁边的打手吓得叫出了声。恶鬼随手一挥，打手直直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神神神、神主？”谭巽顶着血淋淋的鼻子，抬头看看小也，又看看恶鬼，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一直以来拜的神主。
“你刚才是想逃走吗？”恶鬼俯下了身子，面带微笑道，“我虽离不开这乌烟瘴气的佛龛，但弄死你这种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谭巽瑟瑟发抖，蜷坐在地上。
“走吧，我跟你去瞅瞅，地下室里的谭坤。”小也只来过谭家两三次，从未见过什么地下室。
谭巽闻言连忙爬了起来，看到恶鬼点头，他才敢走在最前面。
小也伸手扯过凌野泽，冲恶鬼咧嘴，笑道：“有我跟着，一会儿肯定把谭坤给你拎到这里来。”
“啧。”恶鬼看着凌野泽，啐道：“那你拉着他干什么？”
“怕你对他下手啊。”小也并不遮掩，反笑道：“你都说了，我一直跟着阿泽，既然一直跟着，又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和你共处一室呢？”说完，小也跟着谭巽走出了房间。
谭巽没说谎，这大别墅的深处确实藏着个往地下去的通道，绕了几个弯后，小也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瞧见了一个沉重的铁门，铁门后面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笼子里那半人半鬼的东西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谭坤。谭巽站在几米之外，不肯上前。小也随手一指，给谭巽套上了一个项圈，兀自走上前去，仔细瞧了瞧笼子里那不成人样的谭坤。如今的谭坤，早已没了当人时的记忆，被砍去了双腿双脚的躯壳内仅剩一缕残魂，拖着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着。
“怪不得连他都觉得你恶心。”小也不禁感叹，“怎么说谭坤也算是你的恩师吧，你竟能狠心到这个地步，砍去了他的双手和双脚不说，还把他的折磨至此。”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野泽许久未说话，看到眼前的情景更是不寒而栗，他朝谭巽看去，只觉得不可理喻。
“如你所见。”小也蹲下身子，轻轻勾了勾手指，一缕烟从指尖散出，把谭坤那一缕残魂引了出来。
“你这是打算救谭坤吗？”凌野泽问。
“救他？别开玩笑了。”小也平静道，“他都这副模样了，我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活他。”说着，小也把谭坤的残魂装进瓶子里，转身准备离开。
“那你引他的魂做什么？是要救我吗？”谭巽像是见着救星了一般，说跪就跪，一点都不含糊。
“滚。”看到谭巽朝自己扑来，小也一脚将他踹开，“说件不算新鲜的事，我猜你的死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那个神主离不开谭家，肯定会拿你开刀。”说着，小也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谭巽仍站在原地，但脖子上的项圈却扯着他往前走，由不得他磨蹭。这条地道他走过无数次，但始终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像狗一样牵着走。他绝望地看着台阶，一步一步逼近那散发着诡异香气的房间。
“杀了我吧。”谭巽忍着项圈拉扯脖子的生疼，停下了脚步，“杀了我。”
“你想得美。”小也鄙夷道，“你让夏菲燕伙同保姆杀了你妻儿的时候，可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谭巽并未作答。
“一场大火，把他们烧成了碳。”小也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你知道吗，谭雨辰把孩子们死死抱在怀里，直到被烧死前都还念叨着你的名字，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啊，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丈夫下的狠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的谭巽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无能怒吼。
“你想知道？好说，好说。”小也停了下来，微微抬头，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编故事，“火灾不久后，我好奇缘由，去了一趟杭州。”
“你是雨辰的朋友？”谭巽打断了小也的话。
“嘘，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小也摇头，“我不认识谭雨辰，只是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