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翌日醒过来之后，双锦瑶换了身衣裳去找双魃运。
她就住在璇玑峰的另一个小山峰，只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抵达父亲议事的书房。却在半路上遇见了怀雨，对方仍旧是一副素净的装扮，按照龙安的话来说，想是个清心寡欲的“尼姑”。
只是怀雨长得清秀，一丝不苟的又带着浅浅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心生欢喜。
“双师妹。”怀雨在等她。
双锦瑶看了眼父亲近在咫尺的书房，问：“你也来找父亲？”
“不是，我来找你。”怀雨早早的在这里等着，原本是想要去她那找她，没想到对方主动出来了，时机恰好。
“找我？”双锦瑶疑惑的看着她。
双锦瑶对长辈师兄师姐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因此并不知道怀雨在其他师兄师姐之中还有一个称号，人称峨眉不败神厨。原因是她住在峨眉峰顶，还总喜欢拉着人比剑，比赢了就请人家吃饭，比输了……至今没输过。
“没错，那日你击败了妖修的那一招，剑意十分凌厉，特此前来讨教。”怀雨抱拳，“师妹，请出招吧。”
双锦瑶头皮发麻，当初与元婴期那妖修一战，纯属是当时逼不得已，人也有点逼疯了才能发挥出超过自身的力量，现在让他与怀雨一个元婴期大圆满比试，是不是有点过于为难她了。
“师姐……这地方是宗主议事的地方，我们是不是不太方便……”
“说得有道理。”怀雨快走两步，抓住她的腰，“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比试。”
双锦瑶还尝试拒绝：“师姐……我其实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怀雨：“无碍，我会收着点的。”
双锦瑶：……
怀雨带着她一路飞到比武台上，这里是璇玑峰半山，前代宗主修为高深，尤其是用剑，天上人间几乎无一人能敌。前代宗主与敌战斗之时生生将璇玑峰半山处一个矮矮的山头斩断，留下极其高深的剑意。
后来弟子们便将此处修建为供人参悟剑意的修行之所，在这山头旁，一个方圆十丈的圆台凭空而立。此圆台，便是比试的比武台。
两人落在空地上，看着平台与璇玑峰山体之间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差不多有十个人那么高。
怀雨见双锦瑶满脸惊叹，笑说：“这地方危险，所以弟子未结业之前不许过来，面的被上任宗主的剑气伤到，难怪你不知道。”
“这石碑是什么？”双锦瑶看见这石碑上全都是人的姓名，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名字。
“此乃悟剑碑，碑上被施了一种法阵，归墟宗弟子对其斩出一剑，石碑便能将剑意强弱划分排名，越强的剑意，便能登上越高处。”
双锦瑶看着面前的悟剑碑，心中十分向往，“难怪，这石碑下方会出现那么多的剑痕。”
“不过，若是剑意不够，就无法在这里留下痕迹。”
“那怀雨师姐，你排在第几？”
怀雨自豪道：“八十九名。哪怕是龙安，他修为比我高些，排名也只是九十三。”
双锦瑶缓缓抬头，看见父亲的名字只是第七，“看来要登上石碑上很不容易……”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这石碑上的剑痕。
“小心！”怀雨叫停她，能在石碑上留下剑痕，寻常修为低的弟子不能触碰，否则会被剑意撕碎神智。她想要阻止，却已经迟了。
怀雨别过头，看来悟剑碑上的冤魂又要多出一道了。
“这是什么！”
“有人在顿悟！”
“顿悟！有多少年没人在这里顿悟了！”
“快看，咱们也跟着沾点光！”
怀雨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她回首看去，发现顿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双锦瑶。
她的手放在那些剑痕上，双眼紧闭，身上的灵气开始疯狂涌动，凌厉且伤人。就连怀雨，都不得不运灵力抵挡。
双锦瑶感觉到全身的感知都弱化了，只有神识之中，好似有个小人拿着剑站在悟剑碑前，悟剑碑前出现了衣袂飘飘的仙人，他在舞剑。小人跟着仙人一起舞，从刚开始的不熟练到熟练。接着换下一个人，继续学习他的剑法。
在外，怀雨等人看见双锦瑶拿出腰间的长剑，开始练习剑法。
“这是……这是琉光仙君的成名剑术！”琉光仙君就是上任惊才绝艳的宗主。
“这又是什么？看起来有些像灭魔剑法！”
“现在她开始学的是现任宗主的岁寒剑！”
终于有人看了出来，“这些……都是在悟剑碑上留下剑痕的剑法！”
众人哑然震惊，随即狂喜，“快！快拿留影镜来！千万不能浪费！一定要全部记录下来！”
双锦瑶对这些全然不知，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模仿先人的剑法，直到熟练。第三天的时候，暴雨如注，双锦瑶身上却滴雨未沾，仅凭一把剑将所有的雨水全部隔绝在外，她对剑法领悟得越发透彻。
整整七日，双锦瑶都在顿悟，沉浸的吸收天地灵气，感悟剑道。
终于她睁开眼睛，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轻飘飘地一剑站在悟剑碑上。双锦瑶的名字从第一百名迅速上升，直至第七十多名的时候慢了下来，最终抵达第五十九名。
悟剑碑排名五十九！
要知道，她才仅仅十九岁！就超过了众多前辈，成为第五十九名！
双锦瑶看着自己的名字在悟剑碑上熠熠闪光，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随后才惊觉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然围了这么多人。
“师妹，恭喜啊！”
“恭喜师妹！”
“师妹好厉害！”
“师妹来打一架吧！”
双锦瑶手足无措，众人七嘴八舌，她也无从下口。
“师妹是我带来的，理应先来与我对战！”这是怀雨说的。
“我与师妹相熟，那我下一个！”这是龙安。
“怀雨……龙安……你们……”双锦呀双目无神，感觉好像看见自己即将猝死在比武台上的场景。面前的师兄师姐们，好似饿狼扑羊一般，而她就是那只绵羊。
双锦瑶趁着混乱，终于从人群里面溜出来，直奔璇玑峰峰顶。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坐着四个人。双锦瑶明显感觉到气场似乎不对，连忙退出来打算溜走。
“小瑶，进来吧。”父亲叫住了她。
双锦瑶进去，除了父亲，里面还有三个人，闻康时、谭竹以及谭蜢阳。
她进来之后，另外几人神色各异。
闻康时道：“锦瑶年纪轻轻就能在悟剑碑前顿悟，前途不可限量啊……只是对剑有天赋，修为却低，即便是比寻常修士强些，迟早有一天也会失手的。”
双锦瑶笑道：“多谢闻叔关心，我也觉得自己修行速度极慢，听说您那有一瓶能够助人修行的灵髓液，想来一定想要送与晚辈。若是让闻叔为锦瑶伤心，锦瑶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的。”
双魃运气儿终于顺了，“小瑶说的对啊，不过灵髓液那么珍贵的东西……唉，你闻叔我看也不想再留在归墟宗了，估计也不会给的……”
闻康时皮笑肉不笑，他可不是打算离开，“怎么会呢，区区一瓶灵髓液。”
等他成为宗主之时，一定让他们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多谢闻叔。”双锦瑶拿到一个白玉瓶，其间的灵气充足到要溢出来，她喜不自禁，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随后看向旁边看戏的谭家父子。
谭竹脸皮抖了抖，面无表情的掏出一枚丹药来：“这是可助你突破的结婴丹，拿去用吧。”
“多谢谭叔。”
几人都双锦瑶搜刮了两个宝贝，都是憋着气走了。
谭蜢阳离开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现在顿悟剑法，如今宗门内没几个剑法能超过你的……什么时候可以一起练剑。”
谭蜢阳。
双锦瑶看见，他的排名在她之上，第二十八。
“好啊，一定。”她回答。
看着他们终于一个都不在，双魃运才重重地叹气，却不告诉双锦瑶缘由，只是看着她招招手道：“小瑶，你来得正好。”
“爹，你有事情找我？”
双魃运微微颔首，看向双锦瑶满脸的欣慰，“爹听说你顿悟了七天，这可是比爹爹当初顿悟的时间都还要长啊。”
双锦瑶有点不好意思，孺慕地坐在父亲旁边靠着他，“爹，我一定要变强，我要保护你，守护宗门。”
“好孩子。”双魃运咳嗽了一声，“爹准备要闭关了。”
双锦瑶抬起头：“怎么了？”
“旧疾复发。”双魃运摸了摸她的头发，感概说，“我的女儿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就算爹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也能够保护住自己，对不对？”
“爹不会出事。”
双魃运呵呵地笑，女儿不管说什么他都开心得很。
“崔莽和我说，你已经知晓情蛊的存在……的确是我的私心，将情蛊种在他身上。不过你也无需自责，当初商揆的父母将他托付给我的时候，就说过，一切任由我处置，我也不算亏待他。死了也是天意，天意如此啊。”
双锦瑶能感觉到父亲的身体之中在波动，境界不稳，恐怕修为要倒退。如今父亲是渡劫期初期，若是倒退到大乘期，恐怕性命不保。
送完父亲去闭关，双锦瑶握紧手中的剑，回到了悟剑碑。她不能停滞不前，她要变得更强才行。
她就住在璇玑峰的另一个小山峰，只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抵达父亲议事的书房。却在半路上遇见了怀雨，对方仍旧是一副素净的装扮，按照龙安的话来说，想是个清心寡欲的“尼姑”。
只是怀雨长得清秀，一丝不苟的又带着浅浅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心生欢喜。
“双师妹。”怀雨在等她。
双锦瑶看了眼父亲近在咫尺的书房，问：“你也来找父亲？”
“不是，我来找你。”怀雨早早的在这里等着，原本是想要去她那找她，没想到对方主动出来了，时机恰好。
“找我？”双锦瑶疑惑的看着她。
双锦瑶对长辈师兄师姐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因此并不知道怀雨在其他师兄师姐之中还有一个称号，人称峨眉不败神厨。原因是她住在峨眉峰顶，还总喜欢拉着人比剑，比赢了就请人家吃饭，比输了……至今没输过。
“没错，那日你击败了妖修的那一招，剑意十分凌厉，特此前来讨教。”怀雨抱拳，“师妹，请出招吧。”
双锦瑶头皮发麻，当初与元婴期那妖修一战，纯属是当时逼不得已，人也有点逼疯了才能发挥出超过自身的力量，现在让他与怀雨一个元婴期大圆满比试，是不是有点过于为难她了。
“师姐……这地方是宗主议事的地方，我们是不是不太方便……”
“说得有道理。”怀雨快走两步，抓住她的腰，“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比试。”
双锦瑶还尝试拒绝：“师姐……我其实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怀雨：“无碍，我会收着点的。”
双锦瑶：……
怀雨带着她一路飞到比武台上，这里是璇玑峰半山，前代宗主修为高深，尤其是用剑，天上人间几乎无一人能敌。前代宗主与敌战斗之时生生将璇玑峰半山处一个矮矮的山头斩断，留下极其高深的剑意。
后来弟子们便将此处修建为供人参悟剑意的修行之所，在这山头旁，一个方圆十丈的圆台凭空而立。此圆台，便是比试的比武台。
两人落在空地上，看着平台与璇玑峰山体之间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差不多有十个人那么高。
怀雨见双锦瑶满脸惊叹，笑说：“这地方危险，所以弟子未结业之前不许过来，面的被上任宗主的剑气伤到，难怪你不知道。”
“这石碑是什么？”双锦瑶看见这石碑上全都是人的姓名，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名字。
“此乃悟剑碑，碑上被施了一种法阵，归墟宗弟子对其斩出一剑，石碑便能将剑意强弱划分排名，越强的剑意，便能登上越高处。”
双锦瑶看着面前的悟剑碑，心中十分向往，“难怪，这石碑下方会出现那么多的剑痕。”
“不过，若是剑意不够，就无法在这里留下痕迹。”
“那怀雨师姐，你排在第几？”
怀雨自豪道：“八十九名。哪怕是龙安，他修为比我高些，排名也只是九十三。”
双锦瑶缓缓抬头，看见父亲的名字只是第七，“看来要登上石碑上很不容易……”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这石碑上的剑痕。
“小心！”怀雨叫停她，能在石碑上留下剑痕，寻常修为低的弟子不能触碰，否则会被剑意撕碎神智。她想要阻止，却已经迟了。
怀雨别过头，看来悟剑碑上的冤魂又要多出一道了。
“这是什么！”
“有人在顿悟！”
“顿悟！有多少年没人在这里顿悟了！”
“快看，咱们也跟着沾点光！”
怀雨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她回首看去，发现顿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双锦瑶。
她的手放在那些剑痕上，双眼紧闭，身上的灵气开始疯狂涌动，凌厉且伤人。就连怀雨，都不得不运灵力抵挡。
双锦瑶感觉到全身的感知都弱化了，只有神识之中，好似有个小人拿着剑站在悟剑碑前，悟剑碑前出现了衣袂飘飘的仙人，他在舞剑。小人跟着仙人一起舞，从刚开始的不熟练到熟练。接着换下一个人，继续学习他的剑法。
在外，怀雨等人看见双锦瑶拿出腰间的长剑，开始练习剑法。
“这是……这是琉光仙君的成名剑术！”琉光仙君就是上任惊才绝艳的宗主。
“这又是什么？看起来有些像灭魔剑法！”
“现在她开始学的是现任宗主的岁寒剑！”
终于有人看了出来，“这些……都是在悟剑碑上留下剑痕的剑法！”
众人哑然震惊，随即狂喜，“快！快拿留影镜来！千万不能浪费！一定要全部记录下来！”
双锦瑶对这些全然不知，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模仿先人的剑法，直到熟练。第三天的时候，暴雨如注，双锦瑶身上却滴雨未沾，仅凭一把剑将所有的雨水全部隔绝在外，她对剑法领悟得越发透彻。
整整七日，双锦瑶都在顿悟，沉浸的吸收天地灵气，感悟剑道。
终于她睁开眼睛，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轻飘飘地一剑站在悟剑碑上。双锦瑶的名字从第一百名迅速上升，直至第七十多名的时候慢了下来，最终抵达第五十九名。
悟剑碑排名五十九！
要知道，她才仅仅十九岁！就超过了众多前辈，成为第五十九名！
双锦瑶看着自己的名字在悟剑碑上熠熠闪光，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随后才惊觉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然围了这么多人。
“师妹，恭喜啊！”
“恭喜师妹！”
“师妹好厉害！”
“师妹来打一架吧！”
双锦瑶手足无措，众人七嘴八舌，她也无从下口。
“师妹是我带来的，理应先来与我对战！”这是怀雨说的。
“我与师妹相熟，那我下一个！”这是龙安。
“怀雨……龙安……你们……”双锦呀双目无神，感觉好像看见自己即将猝死在比武台上的场景。面前的师兄师姐们，好似饿狼扑羊一般，而她就是那只绵羊。
双锦瑶趁着混乱，终于从人群里面溜出来，直奔璇玑峰峰顶。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坐着四个人。双锦瑶明显感觉到气场似乎不对，连忙退出来打算溜走。
“小瑶，进来吧。”父亲叫住了她。
双锦瑶进去，除了父亲，里面还有三个人，闻康时、谭竹以及谭蜢阳。
她进来之后，另外几人神色各异。
闻康时道：“锦瑶年纪轻轻就能在悟剑碑前顿悟，前途不可限量啊……只是对剑有天赋，修为却低，即便是比寻常修士强些，迟早有一天也会失手的。”
双锦瑶笑道：“多谢闻叔关心，我也觉得自己修行速度极慢，听说您那有一瓶能够助人修行的灵髓液，想来一定想要送与晚辈。若是让闻叔为锦瑶伤心，锦瑶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的。”
双魃运气儿终于顺了，“小瑶说的对啊，不过灵髓液那么珍贵的东西……唉，你闻叔我看也不想再留在归墟宗了，估计也不会给的……”
闻康时皮笑肉不笑，他可不是打算离开，“怎么会呢，区区一瓶灵髓液。”
等他成为宗主之时，一定让他们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多谢闻叔。”双锦瑶拿到一个白玉瓶，其间的灵气充足到要溢出来，她喜不自禁，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随后看向旁边看戏的谭家父子。
谭竹脸皮抖了抖，面无表情的掏出一枚丹药来：“这是可助你突破的结婴丹，拿去用吧。”
“多谢谭叔。”
几人都双锦瑶搜刮了两个宝贝，都是憋着气走了。
谭蜢阳离开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现在顿悟剑法，如今宗门内没几个剑法能超过你的……什么时候可以一起练剑。”
谭蜢阳。
双锦瑶看见，他的排名在她之上，第二十八。
“好啊，一定。”她回答。
看着他们终于一个都不在，双魃运才重重地叹气，却不告诉双锦瑶缘由，只是看着她招招手道：“小瑶，你来得正好。”
“爹，你有事情找我？”
双魃运微微颔首，看向双锦瑶满脸的欣慰，“爹听说你顿悟了七天，这可是比爹爹当初顿悟的时间都还要长啊。”
双锦瑶有点不好意思，孺慕地坐在父亲旁边靠着他，“爹，我一定要变强，我要保护你，守护宗门。”
“好孩子。”双魃运咳嗽了一声，“爹准备要闭关了。”
双锦瑶抬起头：“怎么了？”
“旧疾复发。”双魃运摸了摸她的头发，感概说，“我的女儿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就算爹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也能够保护住自己，对不对？”
“爹不会出事。”
双魃运呵呵地笑，女儿不管说什么他都开心得很。
“崔莽和我说，你已经知晓情蛊的存在……的确是我的私心，将情蛊种在他身上。不过你也无需自责，当初商揆的父母将他托付给我的时候，就说过，一切任由我处置，我也不算亏待他。死了也是天意，天意如此啊。”
双锦瑶能感觉到父亲的身体之中在波动，境界不稳，恐怕修为要倒退。如今父亲是渡劫期初期，若是倒退到大乘期，恐怕性命不保。
送完父亲去闭关，双锦瑶握紧手中的剑，回到了悟剑碑。她不能停滞不前，她要变得更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