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年仗着自己娶妻那天还远,无视他哥的威胁,拉着他哥磨了小半个时辰。

    最后沈拂筠脱身时,脚下已经有些打飘。

    臭弟弟一点儿都没顾及他的洞房花烛夜,他说了不喝,还要给他灌酒。

    美名其曰:“我是怕大哥你进了新房,见着大嫂后心生胆怯,不知该做什么,才给你灌点酒壮胆。”

    开玩笑,以他沈拂筠的胆子,需要借酒来壮大?

    沈拂筠在新房门前站定,随后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进去。

    入目皆是喜庆红色,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一点点布置,但现在多了个自己放在心上的人,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脚步声渐近,云照灼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酒香。

    沈拂筠这是被灌了不少酒的样子,不知人醉了没有。

    挑盖头的秤杆就放在桌上,沈拂筠走到云照灼身前了,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拿秤杆。

    媒婆说了盖头要用秤杆来挑开,以后的日子才能称心如意。

    他当即转身回去桌边拿秤杆。

    云照灼眼睁睁看着人在她面前停留没多久,就又抬脚离开,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醉了?”

    “我没醉!”沈拂筠矢口否认,手拿着秤杆重回到云照灼身前,并用秤杆挑开她的红盖头。

    眼前没有红盖头的遮挡,云照灼看清了此刻沈拂筠的样子。

    他酒意上脸,小麦色的肤色上竟也透出粉意来。

    原本平时瞧着就秀色可餐,这会儿更让人想将他给扑到了!

    云照灼扬唇笑了,“你喝了多少?”

    “一二……应该是五杯吧。”沈拂筠迷糊,小孩子似的掰着手指数。

    云照灼笑容更大了,明明连自己喝了多少杯酒都记不清了,还说自己没醉呢。

    “还记得接下来要做什么?”云照灼起身,伸手挑起沈拂筠的下颌打趣。

    沈拂筠反手就抓住云照灼的手,将之拉下,同时使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两人顿时离得极近,近到他们好像都听见了彼此失序的心跳。

    “先喝合卺酒,再洞房。”沈拂筠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云照灼上了口脂的唇。

    下一刻,好似有点馋地咽了咽口水,优秀的喉结上下滑动。

    云照灼忽觉腿有些发软,他这样介于成熟和迷糊之间的模样,精准戳中了她的某种xp。

    “那,松开我,去拿酒?”

    沈拂筠点头松手,非常听话地过去倒酒。

    须臾,他一手拿着一杯酒走回,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云照灼。

    云照灼接了。

    再看沈拂筠,他伸手举着酒杯,双眼湿漉漉地看着她。

    小狗狗似的……

    云照灼含笑,如沈拂筠所愿地伸手将酒杯绕过他的手,与之交合。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液喝尽。

    合卺酒喝完,沈拂筠迅速将两个酒杯放回桌上,尔后返回到云照灼身边,张开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然后,没有下一步。

    云照灼:“……”

    算了,还是她来吧,她又不是没看过怎么洞房。

    出嫁前,她娘还神神秘秘地给她拿来了一本册子,说是让她看看。

    册子上的东西,她早都看完了。

    ‘啪嗒’一声轻响,沈拂筠腰间的革带打开。

    “你做什么?”沈拂筠抓住自己的革带,脑子仿佛被他喝进去的酒液给糊住了,没反应过来云照灼动手解开他的革带意味着什么。

    云照灼抬手,指尖在沈拂筠的唇上点了点,不答反问:“ 洞房不解你革带怎么洞房?”

    “!!!”沈拂筠糊住的脑子终于动起来。

    是了,今儿个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云照灼笑,纤手从沈拂筠的唇上划走,落至他身上的衣裳,顺着领口往里。

    “我帮你?”

    沈拂筠一把抓住云照灼大胆且放肆的手,终于低头堵住她的嘴。

    臭弟弟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这时刻胆子不够大,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烛光下,两人身影交缠,很快衣裳掉满地,纱幔落下。

    两指粗的喜烛燃至底,喜床上的动静还未停歇,人影晃动。

    云照灼最后意识全无前,恨不得时光回溯,喝完合卺酒,她绝不撩拨沈拂筠。

    即便是撩了,也不该拿出册子和沈拂筠共享!

    沈拂筠不愧是能从众多学子中杀出来的人,学习能力超强不说,体力还顶好。

    这素了多年才开荤的男人,可怕得很。

    云照灼晕过去之后,沈拂筠还有精力替她擦身换上干净衣裳,收拾残局。

    末了,才抱着她合眼入睡。

    翌日。

    云照灼睁眼时,外头天光已经大亮,几时不确定,但肯定是已经错过该给爹娘敬茶改口的时间。

    新婚第一天起晚意味着什么,她觉得自己虽然还没见人,但已经被社死了。

    “啊!”云照灼把被子拉高,蒙住头,把她的羞恼都闷在被子里。

    沈拂筠起来时怎么也不顺便把她给叫醒!

    这时,耳边传来开门的动静。

    云照灼拉下被子,循声看去,正好跟端着一盆水进来的沈拂筠对上眼。

    “醒的正好。”沈拂筠笑着将手里的水放至一边的架子,拿起毛巾湿水拧半干递向云照灼。

    “我帮你?”

    我帮你我帮你我帮你……

    云照灼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开启循环播放,昨夜的香艳画面一幕幕轮番上演,惊得她一激灵,反射性伸手接过了沈拂筠手上的毛巾。

    “咳,我自己来。”

    “那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到午时,爹娘说我们家没有早起请安的规矩,你不用在意起晚的问题。”沈拂筠唇边笑容似乎变得更大了几分。

    云照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定了,他就是笑得更开心了!

    “你明知不是起晚的问题还笑,七天内你都睡书房去吧!”她气得磨牙,甚至想把手上擦过脸的毛巾扔到沈拂筠那张小麦色的俊脸上!

    沈拂筠笑容一收,光速滑跪道歉:“我错了!”

    “刚成亲就分房睡,也跟你成亲第一天起晚的性质没有区别。”

    “你!”云照灼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捏住沈拂筠小臂上的肉,然后拧转一圈。

    “要是你起身时顺便把我给叫醒,把茶给敬了,现在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沈拂筠吃痛地倒吸一口气,顿时装可怜,眼巴巴看着云照灼说:“我不舍得。”

    如果不是两人一同不起太不像话,他甚至都不想放开云照灼。

    “哪有什么不舍得。”云照灼招架不住沈拂筠那双眼,下意识松手,撇开眼不看他。

    下一刻,床上多了另一个重量,是沈拂筠。

    他坐在床沿边,倾身伸手穿过她两手之下,抱住她的腰,下颌搁在她的右肩上。

    “你不累?”

    云照灼哑然,初经人事,他又那般持久,不累才有鬼了。

    “我说真的,你起晚没有任何问题。”沈拂筠深呼吸,似是能从云照灼的身上汲取到什么能量一般。

    “他们都能体谅。”

    云照灼哭笑不得,“可我会不好意思。”

    “无妨,只要你若无其事,不好意思的就不会是你。”沈拂筠满脸认真。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云照灼被动起身洗漱换衣,一刻钟后让沈拂筠牵着手带出房门。

    媳妇儿茶一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沈拂年作为工具人就站在一边,手里端着放有两杯茶水的托盘。

    沈拂年这个弟弟看见大哥大嫂一起走进来,脸上就忍不住笑开来,笑容中带了些许欠打味儿。

    “大嫂快来呀,我们可等你好久了,大哥还不许娘去看你。”

    云照灼回神,尬得她想原地抠出三室一厅。

    “就你话多!”沈拂筠松开牵着云照灼的手,大步走到弟弟跟前,一手接了托盘,一手毫不客气地照着弟弟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沈拂年迅速矮身低头躲避,“哎嘿,打不着!”

    “你小子少捣乱!”斜侧里横出一只手,精准地拧住沈拂年的耳朵。

    沈拂年瞬间老实,“爹爹爹,轻点轻点,我耳朵要掉了!”

    “哼!”沈良磊警告地瞪了一眼小儿子,才松开小儿子的耳朵。

    救回耳朵的沈拂年迅速退至一个安全距离,识相地抬手在嘴边比划‘他这就把嘴缝起来’的手势。

    因为有沈拂年的插科打诨,屋里的气氛相对没有一开始那么尴尬。

    云照灼从沈拂筠的手上拿起茶杯先给娘敬茶,“娘,请喝茶。”

    “好好好,这是娘送你的,娘给你戴上。”范娇娇接茶喝了之后,掏出一个玉镯,拉过云照灼的手就往上戴。

    云照灼一眼看出这玉镯的水头不错,忍不住转眸去看沈拂筠。

    “娘送的你就收下。”沈拂筠点头。

    成,那就收下。

    云照灼再拿新茶敬爹,“爹,请喝茶。”

    “日后拂筠若是给你气受了,找你娘说,我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沈良磊笑呵呵接茶喝。

    他盼了这么久的媳妇儿茶,今儿个可算是喝上了。

    最后,是沈拂年这个小叔子给她这个大嫂敬茶。

    云照灼喝了茶,掏出一两银子放小叔子手上,“拿去买糖吃。”

    “……大嫂,我不是小孩子!”沈拂年猫儿似的炸起毛来,想把银子丢回去又舍不得,就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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