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栀酒上车之后还是带着个墨镜，也不说话，高琴甚至都无法确定他是否还醒着。
木沐和威妮娃直接就把豆浆油条摆在后排座位上，因为高队长做人和开车都给人同样的踏实稳重感，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豆浆被打翻。
“对了，那个大明星的老爸是干什么的？”月栀酒突然开口了。
高琴头也不偏，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随意接道：“永安市挺著名的话剧导演，舒稳山。”
“永安……离吉滇倒是不远。”
“木沐，你们昨天晚上悄摸索地查的那些资料，分享一下呗。”
“哎，小月老师，”高琴满是不可思议地微微偏过了头，“你对人家一无所知，着急忙慌地带着我们去查啥？”
“就是因为一无所知才查呀，我要是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查的？高队长你直接把我抓起来不就好了。”
“那倒也是。”
木沐发了个文档给月栀酒。
“栀子哥，我发给你了，你看看。”
月栀酒干脆连手机都没掏出来，“谁要看你那些长篇大论了？你总结一下，挑几条重点的告诉我就行了。”
高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连连叹气，“嗐，你就念给他听吧，这小子最懒了，他能听绝不看的。”
“哦。”木沐打开笔记本电脑，“我看看……舒稳山今年55岁。”
月栀酒就看似懒散的实时吐槽加提问。
“要孩子要得挺早的。”
舒稳山今年55岁，舒久月今年33岁，也就是说他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有孩子了。
“舒久月的母亲早亡。”
“因为什么？”
“心脏病。”
“她几岁结的婚？几岁生孩子？几岁去世的？”
“舒久月母亲比父亲小一岁，其母21岁结婚，同年怀孕，次年生下舒久月，终年39岁。”
“她妈妈是做什么的？”
“就是话剧演员呀，据说两人就是在话剧团里认识的。”
“当时他们话剧团的名声怎么样？”
“还是挺好的，可以说是红极一时。”
“不对呀。”高队长敏锐的发现了端倪，“虽然话剧演员比影视演员好点，但是两个当红的话剧演员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结婚了？这不就等于自动半失业吗？”
木沐想了想，“头儿，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呀。”
“结婚就结婚嘛，不官宣不就行了。”威妮娃补充道。
“确实，他们硬是拖了六年才官宣的。只是这期间，舒久月母亲怀孕，所以隐退了一年。当她复出的时候，她和舒稳山的差距就拉得很大了。”
“事业上升期跑去生孩子，没人传绯闻吗？”月栀酒问。
“传啊，怎么可能不传？一直以来都有人传他们的绯闻，舒久月母亲一退隐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是二人都赶紧出来辟谣，说根本没有此事。正逢舒久月母亲恰巧遇到了一起不小的车祸，受伤不轻，退隐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高琴问：“这场车祸是真的假的？这也太巧了吧。”
“就是这么巧啊，警方的数据都有，绝对假不了。”
月栀酒笑笑，“哪有什么真的假的？高队长，很多时候真的就是假的，假的也是真的。你一个活了四十多年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小月老师，你这些个佛家还是道家的理论在我们这里行不通。难道你想让我们去逮捕犯人的时候说‘你没犯罪就是一种犯罪’，或者‘找不到证据就是证据’吗？”
“找不到证据，确实就是证据呀！”
“小月老师，你知不知道没有证据是定不了罪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这种无聊的话题？”月栀酒把墨镜拉下来一截，满眼就写着“无言以对”四个字。“木沐，你继续说，你还查出来了什么？”
“哦，舒久月和舒稳山的关系很好。”
月栀酒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电子表的时间，7点51分。
“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
“她的粉丝扒出来的。因为有很多路人拍到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以及舒久月每个月都会给舒稳山很多钱，还有……”
“关系很好会经常吵架吗？”
“吵架？我什么时候说他们吵架了？”
“不是你说的。”月栀酒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是它告诉我的。”
高琴说：“又要开始做法了。”
月栀酒听到高队长给他下到定义，及其不满。
“高队长，我可是最相信科学的中国好公民，你不要诽谤我啊。”
威妮娃出生于俄国的某个乡村，他们那里有个传言——中国人都会法术，所以她对月栀酒更感兴趣了。
“栀子哥哥，手表是怎么告诉你的？”
“不是手表，是时间。”月栀酒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时间和空间又叫玄空，中国有一个传统学术可以直接利用玄空断事，准确率还比较客观。刚刚的时间是7点51分，这个时间其中有一个象意就是吵架、口舌是非，但也并不是所有的7点51分都是这个意思，还是要看当下的事件，更多的还是要断事人与当下事件深度链接，从感受中选取象意来解释，也可以通俗理解为第六感……说白了，些学术都是工具，只要结果好又不犯法不就行了？你管我过程是怎么搞的……总之，这种神奇的东西多了去了，用科学暂时还没办法解释。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清楚。”
后排的两位年轻人大眼瞪小眼，很明显理解不了，倒是高队长已经习惯了月栀酒时不时神叨叨的话语。
车内安静了几分钟，月栀酒不负众望的成功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吉滇市中医院的负一层地下车库。
“醒醒，你小子是没睡过觉吗，这么贪睡？小茵他们已经到了，你快点起来。”
高队长相当粗鲁，直接把月栀酒给拽下车了。
月栀酒摇摇晃晃站不稳，差点一头把拎着快凉透了的豆浆的威妮娃给撞翻。
“你还好意思说？”月栀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要不是跟你来查案，我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
“别废话了。”
高琴拽着月栀酒往楼上去，月栀酒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木沐喊道：“木沐小同志，上热搜了吗？”
月栀酒刚睡醒，说话当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木沐能听懂，这句话的全版是：舒久月在家死亡的消息上热搜了吗？
舒久月是当红女明星，如果她死亡的消息传了出去，必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冲上热搜。而她的那些狂热粉丝，说不定会来医院围堵警方的搜查结果。
木沐在车上查资料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这类型的帖子，现在可以直接告诉月栀酒：“有几条帖子出来过，但是都被我眼疾手快给删了，估计还可以拖上个把小时。”
“厉害嘛，我以前怎么就没挖到你这么厉害的宝贝王牌呢？”
…………
正好是周末，连下几天的细雨又好不容易停了，现在医院的人也很多。一楼一停，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舒稳山所在的十五楼单人病房的门口，却发现李小茵和两个年轻警员一起站在外面，活像三个门卫。
“小茵姐姐，你们肯定又没吃早餐吧？这是高队长特意给你们带的豆浆油条。”
“是你呀，小洋妞，谢谢你呀，也谢谢高队！”
高琴点点头，问他们：“你们怎么不进去？”
李小茵一脸懵：“不是您让我们先不要跟死者父亲交谈，等着您来再说吗？”
“我……有说过吗？”
高琴很用力地抓头，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说过他们太年轻，容易控制不住死者家属的情绪，加上这起案件有点复杂，还是等着他自己先上了再说。
“也好，你们现在就先在门口抓紧吃掉早饭，我们先进去，一会需要再喊你们进来。”
“知道了，高队。”三人异口同声道。
“等一下，高队，之前人是我联系的，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吧。”李小茵反应过来，把手上的早点塞给旁边的警员，追上高琴。
“也好。”
高琴敲响了病房门，里面像是一直在等人敲门一样，很快就来人开了门。
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病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很虚弱的灰发中年人，旁边还站着两个女性护工。
“你好，我们是警察，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和您预约过。”李小茵抢先开口，“您就是今天早上接电话的那位助理？”
“对对对，我就是舒董的助理，我叫张一发，这是我的名片。”这个叫张一发的男人笑得十分圆滑，递出来两张名片。
木沐接过一张，另一张被月栀酒给拿了。
“你好，我是吉滇市第二刑侦支队队长高琴。”高琴指着木沐，“这个小年轻是我们队里的程序员。”
“幸会，幸会。”张一发赶忙跟高琴和木沐握手。
“一见钟情演艺公司的张总经理？”月栀酒拿着名片端详着，“您方才称呼舒稳山先生为舒董，莫非他就是贵公司的……”
“没错没错，虽然外界都在传舒董退隐之后就什么都没做了，但其实舒董他老人家还注册了这家演艺公司，是名副其实的董事长。虽然舒董他一般不在公司里，但还是会时不时处理一些公司的大事。”
“哦～是这样吗？”
张一发假装没看到月栀酒颇为戏谑的语气，转头问高琴：“高队长，请问这位是？”
“这位小月先生，是我们临时外聘的心理学顾问，来帮助查案的。”高琴看过去月栀酒吊儿郎当的模样，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月栀酒走到木沐身边，用手肘碰了碰他：“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舒久月签约的不是这家演艺公司呀？”
木沐也压低声音告诉他：“栀子哥，这你还真怪不了我，资料里都有啊，谁叫你不好好看的？”
“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木沐委屈的快哭了，发现根本解释不了，只好憋出来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
似乎是被门口的声音吵醒，病床的方向传来了一道深沉的男声：“一发，是不是警察同志到了？别站在门口了，快请他们进来做呀。”
木沐和威妮娃直接就把豆浆油条摆在后排座位上，因为高队长做人和开车都给人同样的踏实稳重感，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豆浆被打翻。
“对了，那个大明星的老爸是干什么的？”月栀酒突然开口了。
高琴头也不偏，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随意接道：“永安市挺著名的话剧导演，舒稳山。”
“永安……离吉滇倒是不远。”
“木沐，你们昨天晚上悄摸索地查的那些资料，分享一下呗。”
“哎，小月老师，”高琴满是不可思议地微微偏过了头，“你对人家一无所知，着急忙慌地带着我们去查啥？”
“就是因为一无所知才查呀，我要是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查的？高队长你直接把我抓起来不就好了。”
“那倒也是。”
木沐发了个文档给月栀酒。
“栀子哥，我发给你了，你看看。”
月栀酒干脆连手机都没掏出来，“谁要看你那些长篇大论了？你总结一下，挑几条重点的告诉我就行了。”
高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连连叹气，“嗐，你就念给他听吧，这小子最懒了，他能听绝不看的。”
“哦。”木沐打开笔记本电脑，“我看看……舒稳山今年55岁。”
月栀酒就看似懒散的实时吐槽加提问。
“要孩子要得挺早的。”
舒稳山今年55岁，舒久月今年33岁，也就是说他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有孩子了。
“舒久月的母亲早亡。”
“因为什么？”
“心脏病。”
“她几岁结的婚？几岁生孩子？几岁去世的？”
“舒久月母亲比父亲小一岁，其母21岁结婚，同年怀孕，次年生下舒久月，终年39岁。”
“她妈妈是做什么的？”
“就是话剧演员呀，据说两人就是在话剧团里认识的。”
“当时他们话剧团的名声怎么样？”
“还是挺好的，可以说是红极一时。”
“不对呀。”高队长敏锐的发现了端倪，“虽然话剧演员比影视演员好点，但是两个当红的话剧演员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结婚了？这不就等于自动半失业吗？”
木沐想了想，“头儿，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呀。”
“结婚就结婚嘛，不官宣不就行了。”威妮娃补充道。
“确实，他们硬是拖了六年才官宣的。只是这期间，舒久月母亲怀孕，所以隐退了一年。当她复出的时候，她和舒稳山的差距就拉得很大了。”
“事业上升期跑去生孩子，没人传绯闻吗？”月栀酒问。
“传啊，怎么可能不传？一直以来都有人传他们的绯闻，舒久月母亲一退隐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是二人都赶紧出来辟谣，说根本没有此事。正逢舒久月母亲恰巧遇到了一起不小的车祸，受伤不轻，退隐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高琴问：“这场车祸是真的假的？这也太巧了吧。”
“就是这么巧啊，警方的数据都有，绝对假不了。”
月栀酒笑笑，“哪有什么真的假的？高队长，很多时候真的就是假的，假的也是真的。你一个活了四十多年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小月老师，你这些个佛家还是道家的理论在我们这里行不通。难道你想让我们去逮捕犯人的时候说‘你没犯罪就是一种犯罪’，或者‘找不到证据就是证据’吗？”
“找不到证据，确实就是证据呀！”
“小月老师，你知不知道没有证据是定不了罪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这种无聊的话题？”月栀酒把墨镜拉下来一截，满眼就写着“无言以对”四个字。“木沐，你继续说，你还查出来了什么？”
“哦，舒久月和舒稳山的关系很好。”
月栀酒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电子表的时间，7点51分。
“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
“她的粉丝扒出来的。因为有很多路人拍到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以及舒久月每个月都会给舒稳山很多钱，还有……”
“关系很好会经常吵架吗？”
“吵架？我什么时候说他们吵架了？”
“不是你说的。”月栀酒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是它告诉我的。”
高琴说：“又要开始做法了。”
月栀酒听到高队长给他下到定义，及其不满。
“高队长，我可是最相信科学的中国好公民，你不要诽谤我啊。”
威妮娃出生于俄国的某个乡村，他们那里有个传言——中国人都会法术，所以她对月栀酒更感兴趣了。
“栀子哥哥，手表是怎么告诉你的？”
“不是手表，是时间。”月栀酒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时间和空间又叫玄空，中国有一个传统学术可以直接利用玄空断事，准确率还比较客观。刚刚的时间是7点51分，这个时间其中有一个象意就是吵架、口舌是非，但也并不是所有的7点51分都是这个意思，还是要看当下的事件，更多的还是要断事人与当下事件深度链接，从感受中选取象意来解释，也可以通俗理解为第六感……说白了，些学术都是工具，只要结果好又不犯法不就行了？你管我过程是怎么搞的……总之，这种神奇的东西多了去了，用科学暂时还没办法解释。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清楚。”
后排的两位年轻人大眼瞪小眼，很明显理解不了，倒是高队长已经习惯了月栀酒时不时神叨叨的话语。
车内安静了几分钟，月栀酒不负众望的成功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吉滇市中医院的负一层地下车库。
“醒醒，你小子是没睡过觉吗，这么贪睡？小茵他们已经到了，你快点起来。”
高队长相当粗鲁，直接把月栀酒给拽下车了。
月栀酒摇摇晃晃站不稳，差点一头把拎着快凉透了的豆浆的威妮娃给撞翻。
“你还好意思说？”月栀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要不是跟你来查案，我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
“别废话了。”
高琴拽着月栀酒往楼上去，月栀酒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木沐喊道：“木沐小同志，上热搜了吗？”
月栀酒刚睡醒，说话当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木沐能听懂，这句话的全版是：舒久月在家死亡的消息上热搜了吗？
舒久月是当红女明星，如果她死亡的消息传了出去，必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冲上热搜。而她的那些狂热粉丝，说不定会来医院围堵警方的搜查结果。
木沐在车上查资料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这类型的帖子，现在可以直接告诉月栀酒：“有几条帖子出来过，但是都被我眼疾手快给删了，估计还可以拖上个把小时。”
“厉害嘛，我以前怎么就没挖到你这么厉害的宝贝王牌呢？”
…………
正好是周末，连下几天的细雨又好不容易停了，现在医院的人也很多。一楼一停，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舒稳山所在的十五楼单人病房的门口，却发现李小茵和两个年轻警员一起站在外面，活像三个门卫。
“小茵姐姐，你们肯定又没吃早餐吧？这是高队长特意给你们带的豆浆油条。”
“是你呀，小洋妞，谢谢你呀，也谢谢高队！”
高琴点点头，问他们：“你们怎么不进去？”
李小茵一脸懵：“不是您让我们先不要跟死者父亲交谈，等着您来再说吗？”
“我……有说过吗？”
高琴很用力地抓头，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说过他们太年轻，容易控制不住死者家属的情绪，加上这起案件有点复杂，还是等着他自己先上了再说。
“也好，你们现在就先在门口抓紧吃掉早饭，我们先进去，一会需要再喊你们进来。”
“知道了，高队。”三人异口同声道。
“等一下，高队，之前人是我联系的，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吧。”李小茵反应过来，把手上的早点塞给旁边的警员，追上高琴。
“也好。”
高琴敲响了病房门，里面像是一直在等人敲门一样，很快就来人开了门。
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病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很虚弱的灰发中年人，旁边还站着两个女性护工。
“你好，我们是警察，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和您预约过。”李小茵抢先开口，“您就是今天早上接电话的那位助理？”
“对对对，我就是舒董的助理，我叫张一发，这是我的名片。”这个叫张一发的男人笑得十分圆滑，递出来两张名片。
木沐接过一张，另一张被月栀酒给拿了。
“你好，我是吉滇市第二刑侦支队队长高琴。”高琴指着木沐，“这个小年轻是我们队里的程序员。”
“幸会，幸会。”张一发赶忙跟高琴和木沐握手。
“一见钟情演艺公司的张总经理？”月栀酒拿着名片端详着，“您方才称呼舒稳山先生为舒董，莫非他就是贵公司的……”
“没错没错，虽然外界都在传舒董退隐之后就什么都没做了，但其实舒董他老人家还注册了这家演艺公司，是名副其实的董事长。虽然舒董他一般不在公司里，但还是会时不时处理一些公司的大事。”
“哦～是这样吗？”
张一发假装没看到月栀酒颇为戏谑的语气，转头问高琴：“高队长，请问这位是？”
“这位小月先生，是我们临时外聘的心理学顾问，来帮助查案的。”高琴看过去月栀酒吊儿郎当的模样，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月栀酒走到木沐身边，用手肘碰了碰他：“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舒久月签约的不是这家演艺公司呀？”
木沐也压低声音告诉他：“栀子哥，这你还真怪不了我，资料里都有啊，谁叫你不好好看的？”
“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木沐委屈的快哭了，发现根本解释不了，只好憋出来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
似乎是被门口的声音吵醒，病床的方向传来了一道深沉的男声：“一发，是不是警察同志到了？别站在门口了，快请他们进来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