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里，一身青碧色的刺客在树木间若隐若现，就好像融入了这片景色之中。只一个眨眼，她又突如离弦之箭，在猝不及防的敌群中破隐疾速穿梭，刀刀致命，双瞳剪水的蒙面杀神迫近亲手宣告着死期。
“今天的 MG 怎么跟昏了头似的，这队伍真的是上赛季的冠军吗？这也太好打了吧。”
“Origin我唯一的姐！”
“砾塔归途给我拿下！”
“砾塔归途直接剑指！”
官方直播间里「砾塔归途」的战队粉丝已经一副胜者姿态刷起了弹幕。
“砾塔归途，当面下厨” x N
砾塔归途的黑粉也开始刷着黑口号，不过根本影响不了极度亢奋的粉丝。
而此时，操控杀神的贺秦初本人正百无聊赖的等着倒计时读秒，毕竟这毫无悬念的战局已经临近结尾，胜利自然是属于自己的「砾塔归途」。
“获胜的是——”
“贺姐！”一声不小的惊叫几乎被淹没在盛大的欢呼之中，然而贺秦初尚且来不及回头去管是谁在喊自己就已然失去了意识。
-
「砾塔归途」
「砾塔归途假赛」
「砾塔归途，当面下厨」
「胆小如鼠，砾塔归途」
「砾塔归途，擅作威福」
不是吧不是吧，“这群黑粉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再没人管都要在热搜上唱起 RAP 来了？弹幕不够刷吗，还要占用公共资源。”池杨刷着热搜榜发出质疑。
“给我看看。”贺秦初从病床边的水果篮里摸出一根香蕉，“是有点过分哈。”
“就是说啊！”池杨继续跟着义愤填膺。
“这香蕉都还是青的，这怎么吃……”可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贺秦初对于水果的感慨。
“贺秦初！！！”池杨几乎要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人了，贺秦初才悻悻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看你急什么，况且骂的是砾塔归途打假赛，我们又没打怕什么。”
说着说着点开了视频，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徒留画面缓缓播放着，而主角赫然是不久前那场比赛正收起双刀的贺秦初。
“我？？？打假赛？？？”贺秦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次假赛主角是自己，“什么东西？有没有其他视频了？”她终于低下头划着屏开始紧张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说老娘打假赛？！”
「砾塔归途被收购」
「Origin 猝死」
又弹出两条热点推送。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人没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此刻的贺秦初觉得不是热搜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
“呦呵，什么叫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案？直接把我搞没了，合着你当个教练还不够，阴间事做多了就想跟阎王抢活儿？”
池杨趴在门上探着病房里的动静，但刚刚还听到贺秦初理直气壮怒意满满地抬着杠，紧接却开始低声唯唯诺诺模糊着听不清。
“别偷听了。”拉开门的贺秦初极其冷静，甚至有些池杨从没见过的不属于她的沉着，嘴唇嗫嚅着却欲言又止。
“……我没有！”被当场戳穿的池杨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矢口否认转身就走。
贺秦初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措得挠挠头，“你是还在青春反叛期吗？”
“才不是！”然而终究还是对自己的好奇心感到恨铁不成钢，池杨愤恨地摇了摇头又维持着倒走的状态回到贺秦初面前，“怎么着？老周到底怎么说？”
“老周说我死了。”贺秦初长话短说总结了一下刚才那通电话里周什一的表述。
池杨还没来得及嘲笑老周是不是傻了，就看到贺秦初阴恻恻得笑起来，“他说你也死了。”
令人窒息的寂静一秒后，池杨勃然大怒，“你把电话拨回去！”
“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
“对不起！！！”
-
“别哭了别哭了。”把病床让给池杨自我心里疗伤而被迫在窗台落座的贺秦初也说不出什么多动听的安慰话语。
“太欺负人了也……”池杨盘腿坐在床边，眼睛哭得通红，“为什么啊？”
“别哭了别哭了。”冒充着复读机的贺秦初努力想说出点废话来排解消极情绪，“你看，我不是也死了？”
“可凭什么你上了热搜？都没人在意我！我就没有粉丝吗？太欺负人了……”说着说着池杨咬紧了嘴唇，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落下来。
“没事没事，我帮你刷热搜，刷不上去我给你买。”所以居然委屈的点是在这里吗？贺秦初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转而翻着果篮，“猕猴桃你吃吗？”
“吃！”悲愤至极的池杨兀自流泪，抹了一把脸，“是红心的吗？”
“……别管是不是，你先将就着吃。”贺秦初双眉紧锁递过去手里的猕猴桃，“我想了想，我还是得去跟老周面谈看看。至少，我得看看我的死亡证明原件。”
-
考虑到自己已经被全网推送了猝死，那这突然出现自然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吓到人比较好。全副武装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贺秦初在砾塔大厦附近来回徘徊，她鬼鬼祟祟地按照脑内计划过数次的路线一口气从大门口经直杀入周什一的办公室，人不在。
于是她转头杀进了训练室，一推开门，周什一正闭阖着双眼，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老周。”语气平静的叫了他的名字，接着贺秦初就直愣愣盯着刚睁看双眼的周什一，直盯得他发慌。
“老贺？咳，来来来！坐！贺姐，快请坐。”周什一坐正了身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跟阿池在病房好好待着吗？”
贺秦初也没客气，坐在了自己之前——或者说生前常坐的位置上，“我们俩之间就别整那些虚的，我就想看我的死亡证明，以及为什么我死了接触到的东西包括这里跟我记忆里经历过的东西没什么两样？”
周什一转身从饮水机那边倒了杯水，然后凭空划出面板做着什么交互。接着贺秦初的桌子上就也出现了一杯温度正好的饮用水，“你刚刚说什么？”
贺秦初按捺着怒气依旧一声不吭得看着周什一，并没有重复发问。周什一心里开始发毛，这蒙面杀神的压迫感果真恐怖如斯。
清了清嗓子，“你的死亡证明不在我这里，至于为什么你感觉没什么两样，那是因为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内测中的‘响谷’。”周什一说完小口喝着自己的水，小心打量着把自己包裹严实的贺秦初有没有暴走的迹象。
“响谷是什么东西？”贺秦初不耐烦得追问，“你一次性说完，不然显得我很蠢。”
“说实在的，我也没怎么搞懂啊贺姐，我说的真的！贺姐？贺老师！”看着贺秦初只漏出的两个眼睛透露出的阴晴不定，周什一揣测着合适的称呼，“这个东西就是刚把我们砾塔收购的那家 Q.patH 公司搞的，档案室有一份说明书，会议室也有！我这就给您去找。”说罢大力起身准备离开。
“不必。”贺秦初抬手制止，“你直接扫描了发我，看纸质的我发晕。”看着周什一战战兢兢，贺秦初叹了口气，因为接下来的问题问他也不是很合适，可她没别的能信任的人问了，“老周，为什么我们好好打着比赛，一回头莫名其妙死的是我跟池杨？我是唯物主义者，所以你不要跟我说天注定。”
“当然不是天注定，”周什一苦笑着，“那边指明要你，但具体怎么操作的我是真不知道。说是指定要你做实验我也只是悄悄趴在门口听到的，毕竟这事儿我也没有权限参与。谁想得到他们的要你是要你死啊！？我要早知道我肯定录音留证据报警了，我是真的真的觉得挺对不起你的。阿池我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可能是为了在响谷给你个搭档让你不至于太孤单？”
贺秦初不禁心里翻了个白眼，“打住打住。池杨要是有来问起你这个问题，你就倒过来说，他已经因为热搜上有我没他把他委屈得都哭成狗了。”
“没问题没问题。”周什一认真地点点头，“阿池确实也是个可怜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家里人说。啊不是……”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贺秦初可能心里会难受立刻停住话头。
而贺秦初却本想等周什一说下去但没等到，停顿了几秒只好自己接起话梗，“是啊，而我家里可能得要过个几年才会发现我没了吧。”贺秦初耸耸肩，看上去不甚在意，“那我先走了，说明书还有什么相关的知识手册之类的你都一并发我，你不要忘了。要把这当正事来做。啊，虽然说，你不干我好像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贺姐你别这么说。没问题的，我马上就去找！”周什一也眼泪汪汪得保证着。
“你们都怎么回事儿？阿池年纪小爱哭我就忍了，你怎么也哭？别哭了别哭了。”贺秦初乏力得按住了眉间，“你在这儿哭不如给我烧点什么……诶对了，咱这儿跟‘响谷’物价怎么算啊？”
“咱不用烧的，我给你充钱，我马上就给你充钱！贺姐你就在这儿坐着，你等一会儿再走。”周什一抬起下巴眨眨眼把泪水憋回去，又划出面板，轻轻点了几下，最后重重敲下确认键。
「贺秦初 Origin 入账「200 响谷币」」
“啊……就这？”贺秦初歪了歪头，大为不解周什一一顿操作猛如虎就这结果。
“这已经是红包上限了我的贺队。”周什一抬手抹了抹眼角，意外得干燥。
来这一趟得到的信息也算不少，贺秦初稍一思索背过身挥了挥手走出了训练室，“那我先回医院了，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放心吧！”周什一在他身后大声回复着。
“老周，你在跟谁说话啊？”前「砾塔归途」饮水机管理员奇怪得看着周什一发出了疑惑。
“跟谁？跟你的杀神。”语焉不详得回复完，周什一也匆匆离开了训练室。
“今天的 MG 怎么跟昏了头似的，这队伍真的是上赛季的冠军吗？这也太好打了吧。”
“Origin我唯一的姐！”
“砾塔归途给我拿下！”
“砾塔归途直接剑指！”
官方直播间里「砾塔归途」的战队粉丝已经一副胜者姿态刷起了弹幕。
“砾塔归途，当面下厨” x N
砾塔归途的黑粉也开始刷着黑口号，不过根本影响不了极度亢奋的粉丝。
而此时，操控杀神的贺秦初本人正百无聊赖的等着倒计时读秒，毕竟这毫无悬念的战局已经临近结尾，胜利自然是属于自己的「砾塔归途」。
“获胜的是——”
“贺姐！”一声不小的惊叫几乎被淹没在盛大的欢呼之中，然而贺秦初尚且来不及回头去管是谁在喊自己就已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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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砾塔归途」
「砾塔归途假赛」
「砾塔归途，当面下厨」
「胆小如鼠，砾塔归途」
「砾塔归途，擅作威福」
不是吧不是吧，“这群黑粉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再没人管都要在热搜上唱起 RAP 来了？弹幕不够刷吗，还要占用公共资源。”池杨刷着热搜榜发出质疑。
“给我看看。”贺秦初从病床边的水果篮里摸出一根香蕉，“是有点过分哈。”
“就是说啊！”池杨继续跟着义愤填膺。
“这香蕉都还是青的，这怎么吃……”可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贺秦初对于水果的感慨。
“贺秦初！！！”池杨几乎要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人了，贺秦初才悻悻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看你急什么，况且骂的是砾塔归途打假赛，我们又没打怕什么。”
说着说着点开了视频，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徒留画面缓缓播放着，而主角赫然是不久前那场比赛正收起双刀的贺秦初。
“我？？？打假赛？？？”贺秦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次假赛主角是自己，“什么东西？有没有其他视频了？”她终于低下头划着屏开始紧张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说老娘打假赛？！”
「砾塔归途被收购」
「Origin 猝死」
又弹出两条热点推送。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人没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此刻的贺秦初觉得不是热搜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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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什么叫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案？直接把我搞没了，合着你当个教练还不够，阴间事做多了就想跟阎王抢活儿？”
池杨趴在门上探着病房里的动静，但刚刚还听到贺秦初理直气壮怒意满满地抬着杠，紧接却开始低声唯唯诺诺模糊着听不清。
“别偷听了。”拉开门的贺秦初极其冷静，甚至有些池杨从没见过的不属于她的沉着，嘴唇嗫嚅着却欲言又止。
“……我没有！”被当场戳穿的池杨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矢口否认转身就走。
贺秦初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措得挠挠头，“你是还在青春反叛期吗？”
“才不是！”然而终究还是对自己的好奇心感到恨铁不成钢，池杨愤恨地摇了摇头又维持着倒走的状态回到贺秦初面前，“怎么着？老周到底怎么说？”
“老周说我死了。”贺秦初长话短说总结了一下刚才那通电话里周什一的表述。
池杨还没来得及嘲笑老周是不是傻了，就看到贺秦初阴恻恻得笑起来，“他说你也死了。”
令人窒息的寂静一秒后，池杨勃然大怒，“你把电话拨回去！”
“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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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别哭了。”把病床让给池杨自我心里疗伤而被迫在窗台落座的贺秦初也说不出什么多动听的安慰话语。
“太欺负人了也……”池杨盘腿坐在床边，眼睛哭得通红，“为什么啊？”
“别哭了别哭了。”冒充着复读机的贺秦初努力想说出点废话来排解消极情绪，“你看，我不是也死了？”
“可凭什么你上了热搜？都没人在意我！我就没有粉丝吗？太欺负人了……”说着说着池杨咬紧了嘴唇，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落下来。
“没事没事，我帮你刷热搜，刷不上去我给你买。”所以居然委屈的点是在这里吗？贺秦初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转而翻着果篮，“猕猴桃你吃吗？”
“吃！”悲愤至极的池杨兀自流泪，抹了一把脸，“是红心的吗？”
“……别管是不是，你先将就着吃。”贺秦初双眉紧锁递过去手里的猕猴桃，“我想了想，我还是得去跟老周面谈看看。至少，我得看看我的死亡证明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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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自己已经被全网推送了猝死，那这突然出现自然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吓到人比较好。全副武装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贺秦初在砾塔大厦附近来回徘徊，她鬼鬼祟祟地按照脑内计划过数次的路线一口气从大门口经直杀入周什一的办公室，人不在。
于是她转头杀进了训练室，一推开门，周什一正闭阖着双眼，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老周。”语气平静的叫了他的名字，接着贺秦初就直愣愣盯着刚睁看双眼的周什一，直盯得他发慌。
“老贺？咳，来来来！坐！贺姐，快请坐。”周什一坐正了身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跟阿池在病房好好待着吗？”
贺秦初也没客气，坐在了自己之前——或者说生前常坐的位置上，“我们俩之间就别整那些虚的，我就想看我的死亡证明，以及为什么我死了接触到的东西包括这里跟我记忆里经历过的东西没什么两样？”
周什一转身从饮水机那边倒了杯水，然后凭空划出面板做着什么交互。接着贺秦初的桌子上就也出现了一杯温度正好的饮用水，“你刚刚说什么？”
贺秦初按捺着怒气依旧一声不吭得看着周什一，并没有重复发问。周什一心里开始发毛，这蒙面杀神的压迫感果真恐怖如斯。
清了清嗓子，“你的死亡证明不在我这里，至于为什么你感觉没什么两样，那是因为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内测中的‘响谷’。”周什一说完小口喝着自己的水，小心打量着把自己包裹严实的贺秦初有没有暴走的迹象。
“响谷是什么东西？”贺秦初不耐烦得追问，“你一次性说完，不然显得我很蠢。”
“说实在的，我也没怎么搞懂啊贺姐，我说的真的！贺姐？贺老师！”看着贺秦初只漏出的两个眼睛透露出的阴晴不定，周什一揣测着合适的称呼，“这个东西就是刚把我们砾塔收购的那家 Q.patH 公司搞的，档案室有一份说明书，会议室也有！我这就给您去找。”说罢大力起身准备离开。
“不必。”贺秦初抬手制止，“你直接扫描了发我，看纸质的我发晕。”看着周什一战战兢兢，贺秦初叹了口气，因为接下来的问题问他也不是很合适，可她没别的能信任的人问了，“老周，为什么我们好好打着比赛，一回头莫名其妙死的是我跟池杨？我是唯物主义者，所以你不要跟我说天注定。”
“当然不是天注定，”周什一苦笑着，“那边指明要你，但具体怎么操作的我是真不知道。说是指定要你做实验我也只是悄悄趴在门口听到的，毕竟这事儿我也没有权限参与。谁想得到他们的要你是要你死啊！？我要早知道我肯定录音留证据报警了，我是真的真的觉得挺对不起你的。阿池我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可能是为了在响谷给你个搭档让你不至于太孤单？”
贺秦初不禁心里翻了个白眼，“打住打住。池杨要是有来问起你这个问题，你就倒过来说，他已经因为热搜上有我没他把他委屈得都哭成狗了。”
“没问题没问题。”周什一认真地点点头，“阿池确实也是个可怜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家里人说。啊不是……”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贺秦初可能心里会难受立刻停住话头。
而贺秦初却本想等周什一说下去但没等到，停顿了几秒只好自己接起话梗，“是啊，而我家里可能得要过个几年才会发现我没了吧。”贺秦初耸耸肩，看上去不甚在意，“那我先走了，说明书还有什么相关的知识手册之类的你都一并发我，你不要忘了。要把这当正事来做。啊，虽然说，你不干我好像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贺姐你别这么说。没问题的，我马上就去找！”周什一也眼泪汪汪得保证着。
“你们都怎么回事儿？阿池年纪小爱哭我就忍了，你怎么也哭？别哭了别哭了。”贺秦初乏力得按住了眉间，“你在这儿哭不如给我烧点什么……诶对了，咱这儿跟‘响谷’物价怎么算啊？”
“咱不用烧的，我给你充钱，我马上就给你充钱！贺姐你就在这儿坐着，你等一会儿再走。”周什一抬起下巴眨眨眼把泪水憋回去，又划出面板，轻轻点了几下，最后重重敲下确认键。
「贺秦初 Origin 入账「200 响谷币」」
“啊……就这？”贺秦初歪了歪头，大为不解周什一一顿操作猛如虎就这结果。
“这已经是红包上限了我的贺队。”周什一抬手抹了抹眼角，意外得干燥。
来这一趟得到的信息也算不少，贺秦初稍一思索背过身挥了挥手走出了训练室，“那我先回医院了，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放心吧！”周什一在他身后大声回复着。
“老周，你在跟谁说话啊？”前「砾塔归途」饮水机管理员奇怪得看着周什一发出了疑惑。
“跟谁？跟你的杀神。”语焉不详得回复完，周什一也匆匆离开了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