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将至,戴胄和贺谦也快到了科考的日子,两人都紧张不已,诵读经史,不分昼夜。大兴城外孔子庙也开始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踏足寺庙,祈求学业有成,仕途顺利。

    天气严寒,开皇十五年十一月,冷风鱼贯进大兴城,厚厚的裘衣也显得轻飘飘的。戴母早早送儿子出门,不断叮嘱“除了经史子集外,切切记住你爹的嘱托,礼数周到,先思定而后落笔。”

    戴胄很快到达集中地,中规中矩地处在众人之间,庄重而不失自然。

    经过整整一日答题,戴胄终于完成了科考,疲惫不堪的他慢悠悠地骑着骏马踱步回家,贺谦一路哼着小曲,身轻似箭,优哉游哉。

    戴胄不由得羡慕道:“我是冥思苦想,才考完明经,不似贺兄,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贺谦笑着说:“我当是考的什么呢,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况且往事已成定局,忧虑又有何用,还不如及时行乐。我本就不指望高中,好与不好的,又有什么关系!”

    开皇十六年,面试结果不尽人意,戴胄只是候补官员,而贺谦凭借出色的才能,成为礼部云骑尉,即将上任。

    贺谦开心得一路纵马相告,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不羁与潇洒,贺母在街坊四邻的簇拥下喜笑颜开!

    戴胄内心失望至极,他默默在家坐了良久。

    实月按着戴母的吩咐,去往西市采买了田家铺子上好的果子,又端上可口的饭菜,希望戴胄能开心一点。“胄哥儿切莫泄气,前阵子我去城外办差,还专门去了庙里求了签,签上说胄哥儿一定会高中,将来定是达官贵人,胄哥儿还请宽心才是!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和自己过不去。”戴胄一声长叹,良久都不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戴胄骑马去找贺谦。他踏进中堂,面对昔日旧友,他不知是该同往常一样,还是应当叉手而立,以表尊敬,竟呆在了原地。贺谦喜笑颜开,上去迎他,伸手邀他就坐。戴胄坐定,问道:“贺兄近来可好?有些日子没见了,还真是不舍。”

    贺谦只道“一切都好,只是公事劳形,大不似从前逍遥自在。”

    “官场不同学堂,哪里能似学堂逍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数日不见,贺兄好似笃厚了不少,想必是常常出入宫城之故。”

    贺谦回道:“确有长进,只是礼教森严,不由得感怀当年,与你纵情山水,好不自在。戴兄切莫气馁,戴兄做事勤勉、学识渊博,早晚有一天,会得偿所愿,到时候我们就能在宫城见面了。”

    正谈论间,有一个小厮来报门外有穿宫服之人求见,贺谦请戴胄到房中等待,自己忙笑着迎出去。

    戴胄才坐了一会儿,贺家小厮就跑进来说:“我家公子有事入宫,临行之前让我转告公子,说柜子里早备了果子,还请公子自便。”

    戴胄只是翻了一下卷轴,觉得甚无趣,便打算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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