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爸爸的手真的动了，我看见了，你们看不见么……”
林政柏在旁边拉着自己向来冷静，此时却有些癫狂的侄女。
“小艾，冷静一点，不要打扰医生抢救。”
林艾一把甩开，继续拍打，但拍打的力气和哭喊的声音都慢慢变小。
林政柏没有再劝，因为他看见心电仪上那条刺眼的横线，他死死的盯着，期盼还能再跳动一下，可是盯到眼睛开始酸涩，它还是一条直直的横线。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拉扯他们兄弟俩长大，那时母亲在外打工，比自己大了12岁的哥哥就担起了父母的角色。
哥哥各方面都很出色，性格儒雅，虽然有时有点太好脾气，比如和嫂子的婚姻，但好在嫂子强势。他才51岁，哥哥出事的事情还没和母亲说，母亲知道了可怎么办，林政柏的心也揪得有些喘不过气，脑子有些懵。
医生宣告了死亡时间，走出ICU向家属交代。
林艾已经听不太清楚医生说了什么，小叔叔拉着自己，她就跟着。
母亲的指标也不是很好，从普通病房又转回了ICU。
在医院陪着母亲的时候，林艾做不了什么，脑子里一直在想，如果她早些回来，或者医生联系时，她就在医院，没有耽搁那几分钟，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叔叔婶婶沈怡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交由时间，帮忙张罗着林父的葬礼。
母亲还没有醒来，父亲的葬礼如约而至。
家里几经讨论，预设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最终选在医院把林家老太太请了过来，告诉她儿子的死讯。
老人没有发生事前预设的极端情况，平静颤抖的接受这个已无法改变的事实。
葬礼上，乌压压的一片，有父母书店的工作人员，有父亲的生前好友，还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是林艾从未谋面的外公，在葬礼结束的时候把林艾请过去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寒暄关心。
小的时候林艾会问妈妈关于姥姥家的事情，当时都被囫囵过去，大了也就没有再问，今日外公的突然到访，林艾心中疑惑，但此时无力多思。
另一位是齐礼。
之前二人前脚分手，后脚就接到父母病情恶化的电话，然后没得喘息就到了今日。此时再见他，心中升起一种陌生的恍如隔世感。
二人也是寒暄了几句就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小艾，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上次纸条上写的不是客气话。”
那张分手字条写得确实不客气，言简意赅。
“我知道。”林艾知道其实齐礼指的是那句“来日若有需要，依然可以找我”。但分了手的男女能有什么需要呢？
林艾有点想走了，临走告诉齐礼，过段时间母亲稳定了，她会去整理海市家里的东西，倒时他落在她家的东西会整理好放到物业，通知他去拿；自己还放在他家的东西，也让他尽量整理，然后放到物业。
没有再多言，小叔叔来找她了。
奶奶提出要在林艾家住些时日，林政柏有点担心，多年前哥哥结婚结得不太愉快，让母亲对嫂子和侄女都有些冷淡。侄女小的时候母亲也照顾过段时间，上了幼儿园后就没在帮忙，也不知中间是否产生了什么龃龉，老太太没说，哥哥更不会说。
林艾倒是觉得挺好的，奶奶身上有爸爸的气息。
大家把老人送回家，林艾准备赶往医院，被奶奶叫了回来。
“好好一个小姑娘，你看你都造成什么样了？你妈在ICU你过去能干啥？上楼补觉去！”
小叔叔想劝一句，被母亲瞪了回来，然后瞅着二媳妇。
“小敏，还是辛苦你去一趟，妯娌之间方便，你嫂子也不需要你做啥，困了旁边眯一下，晚上小柏去换你。”
小婶婶一向脾气好，打了个圆场，接受安排，给小叔叔使了眼色，让他也听安排。
然后陪着林艾上楼，看着林艾躺到床上自己才去往医院。
老太太自己把客房收拾妥当，让儿子把行李搬了进来，然后又去厨房拾掇，冰箱、冰柜、储物柜都看了一遍，列出一个清单拿给儿子，让他去采购。
林艾睡着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和齐礼还在一起，并且举行了婚礼，爸爸牵着她的手交到齐礼手上，叮嘱齐礼照顾好她。她收到了很多祝福，大家谈论着她幸福的婚姻，突然狂风骤起，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她才忽然想起，她和齐礼已经分手。
惊醒。
醒后记起的事情却更加悲伤，梦里牵着她的手的爸爸也不在了，以后结婚没有人会牵着她的手，珍视的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嘱咐他要好好待她，她以后没有爸爸了。
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用自己的孤独终老换爸爸长命百岁。
如果那天不回去办离职，如果不和齐礼聊那么久，如果父母出事后她就义无反顾回来寸步不离，如果毕业后没有任性直接帮着爸妈经营书店……过去的片段在脑子中浮现。
会不会不一样，他们不会出现在那个路口，爸爸会按时体检，可以多照顾些他，他会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康，现在也不会离开她……
现在她想去医院守着妈妈。
奶奶在一楼厨房忙活，小叔叔看到她下来，说刚好马上开饭。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很安静。
以前和爸爸、妈妈吃饭，要么聊一聊最近比较火的综艺，父母都喜欢听音乐，有时还会因不同的idol拌嘴；要么畅想下退休生活兼打趣她，说等她嫁了，夫妻俩就去环球旅行，书店找个职业经理人；要么就是聊聊她的工作，旁敲侧击观察她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正吃着饭，小婶婶打来电话，说林艾的外公去了医院。
林艾还没做出反应，奶奶开口了。
“快些吃，一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
“妈，您就别折腾了，在家休息，我和小艾过去先看看情况。”
老太太看了一眼孙女，说：“一起去，快吃。”
林艾想问问当年父母究竟发生什么了，但又觉得此时时机不对，还是忍住没说。
吃过饭，三人一行来到医院，林老爷子没有走，或者说就是在等他们来。
见他们走过来，老爷子身边的助理提醒了一句。
他拄着拐杖看向林艾。
“丫头，过来。”
林艾走过去。
“我打算给你母亲换一家医院，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
林艾没有作声。
老爷子旁边的助理将两份文件交到她手上。
一份是关于一家医院的介绍，谢氏集团下的齐邦医院，这家医院林艾听过，因为资本雄厚，很多手术界的大牛都在这家医院，是科研、临床双牛的排头医院，只是床位难求。
另一份是结婚协议，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和另一个人的名字，林艾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内容，这位和她同时出现在协议里的人，谢氏集团的太子爷谢惟，里面是对双方婚前财产情况的梳理，以及婚后财产划分情况，她结了这个婚，就会有谢氏的股份。
林艾没有看懂，转院的条件是她要和这个叫谢惟的人结婚？
这时原本站在后面的奶奶，走到旁边，将两份材料拍到助理的手里。
“你女儿你要换到更好的医院我不管，我孙女的婚姻你别想碰。”
“你这个老头子真是坏得很！当初没有买成女儿，今天又想来买孙女？”然后一把拉过林艾，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
“林婆婆，您误会董事长了，这份婚约别人求都求不到的，这是小姐的福气！”助理在旁边辩解。
“这福气我们消受不起，你们谁爱嫁谁嫁，林艾她没了爸爸，还有奶奶，还有叔叔。”
旁边林政柏被点了名，马上也站到母亲旁边，把侄女挡在身后。
助理试图继续分辨，林老爷子摆摆手。
“也不急着给我答案，两个事情互不影响，林霖我会安排换医院。”
母亲转去“齐邦”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林艾自然乐意。王助理把自己的名片交给林艾，同时又拿出来一份文件，连着之前被林奶奶拍回来的两份文件，一起重新交回到林艾的手里。
林艾打开第三份材料，竟然是父母书店的经营报告。
报告中显示父母出事前，正在对书店进行转型升级，需要一大笔资金，原本是谈了投资，但是恰逢父母出了车祸，后面就没有继续跟进，算算时间，离书店下一笔资金应该到账的时间就剩下一周了。
书店是倾注父母半生心血所在，林艾给父母的助理分别去了微信，约马上见一面。
母亲这边小叔叔帮忙照顾，她把奶奶送回家，就往书店去了。
到了书店就看到吴叔和秦姨两个人在门口迎接，三人到了办公室，林艾直接说明来意，尤其是目前现金流、书店升级方案每个阶段的目标和需要的资金情况以及之前融资情况。
吴叔和秦姨在书店刚起步便跟着父母创业，是看着林艾长大的长辈，吴叔思维活跃，林艾小时候特别喜欢扯着他一起玩，秦姨为人严谨，细致，就是有点冷冰冰，这次家里出事，多亏有他们在，才让书店运营一切如旧。
秦姨拿出一份材料，在上面勾勾画画，5分钟后递给林艾，前面想要知道的各个细节，都在文件中被分门别类标注清楚，并且告知林艾，之前签订的融资合同，有些的履行可能会有问题，因为终止条款中载明：“一方出现破产、死亡、或影响合同继续履行的其他重大问题。”
然后吴叔继续补充了目前书店升级过程中遇到的主要困境。
1.书店设计与客户定位错位；
2.书店位置与客户动线脱节；
3. 根据现有问题调整升级方案，需要新的融资。
林艾提出请两位带她去主要进行升级改造的门店走访。
门市看着还是挺热闹。
林政柏在旁边拉着自己向来冷静，此时却有些癫狂的侄女。
“小艾，冷静一点，不要打扰医生抢救。”
林艾一把甩开，继续拍打，但拍打的力气和哭喊的声音都慢慢变小。
林政柏没有再劝，因为他看见心电仪上那条刺眼的横线，他死死的盯着，期盼还能再跳动一下，可是盯到眼睛开始酸涩，它还是一条直直的横线。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拉扯他们兄弟俩长大，那时母亲在外打工，比自己大了12岁的哥哥就担起了父母的角色。
哥哥各方面都很出色，性格儒雅，虽然有时有点太好脾气，比如和嫂子的婚姻，但好在嫂子强势。他才51岁，哥哥出事的事情还没和母亲说，母亲知道了可怎么办，林政柏的心也揪得有些喘不过气，脑子有些懵。
医生宣告了死亡时间，走出ICU向家属交代。
林艾已经听不太清楚医生说了什么，小叔叔拉着自己，她就跟着。
母亲的指标也不是很好，从普通病房又转回了ICU。
在医院陪着母亲的时候，林艾做不了什么，脑子里一直在想，如果她早些回来，或者医生联系时，她就在医院，没有耽搁那几分钟，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叔叔婶婶沈怡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交由时间，帮忙张罗着林父的葬礼。
母亲还没有醒来，父亲的葬礼如约而至。
家里几经讨论，预设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最终选在医院把林家老太太请了过来，告诉她儿子的死讯。
老人没有发生事前预设的极端情况，平静颤抖的接受这个已无法改变的事实。
葬礼上，乌压压的一片，有父母书店的工作人员，有父亲的生前好友，还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是林艾从未谋面的外公，在葬礼结束的时候把林艾请过去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寒暄关心。
小的时候林艾会问妈妈关于姥姥家的事情，当时都被囫囵过去，大了也就没有再问，今日外公的突然到访，林艾心中疑惑，但此时无力多思。
另一位是齐礼。
之前二人前脚分手，后脚就接到父母病情恶化的电话，然后没得喘息就到了今日。此时再见他，心中升起一种陌生的恍如隔世感。
二人也是寒暄了几句就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小艾，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上次纸条上写的不是客气话。”
那张分手字条写得确实不客气，言简意赅。
“我知道。”林艾知道其实齐礼指的是那句“来日若有需要，依然可以找我”。但分了手的男女能有什么需要呢？
林艾有点想走了，临走告诉齐礼，过段时间母亲稳定了，她会去整理海市家里的东西，倒时他落在她家的东西会整理好放到物业，通知他去拿；自己还放在他家的东西，也让他尽量整理，然后放到物业。
没有再多言，小叔叔来找她了。
奶奶提出要在林艾家住些时日，林政柏有点担心，多年前哥哥结婚结得不太愉快，让母亲对嫂子和侄女都有些冷淡。侄女小的时候母亲也照顾过段时间，上了幼儿园后就没在帮忙，也不知中间是否产生了什么龃龉，老太太没说，哥哥更不会说。
林艾倒是觉得挺好的，奶奶身上有爸爸的气息。
大家把老人送回家，林艾准备赶往医院，被奶奶叫了回来。
“好好一个小姑娘，你看你都造成什么样了？你妈在ICU你过去能干啥？上楼补觉去！”
小叔叔想劝一句，被母亲瞪了回来，然后瞅着二媳妇。
“小敏，还是辛苦你去一趟，妯娌之间方便，你嫂子也不需要你做啥，困了旁边眯一下，晚上小柏去换你。”
小婶婶一向脾气好，打了个圆场，接受安排，给小叔叔使了眼色，让他也听安排。
然后陪着林艾上楼，看着林艾躺到床上自己才去往医院。
老太太自己把客房收拾妥当，让儿子把行李搬了进来，然后又去厨房拾掇，冰箱、冰柜、储物柜都看了一遍，列出一个清单拿给儿子，让他去采购。
林艾睡着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和齐礼还在一起，并且举行了婚礼，爸爸牵着她的手交到齐礼手上，叮嘱齐礼照顾好她。她收到了很多祝福，大家谈论着她幸福的婚姻，突然狂风骤起，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她才忽然想起，她和齐礼已经分手。
惊醒。
醒后记起的事情却更加悲伤，梦里牵着她的手的爸爸也不在了，以后结婚没有人会牵着她的手，珍视的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嘱咐他要好好待她，她以后没有爸爸了。
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用自己的孤独终老换爸爸长命百岁。
如果那天不回去办离职，如果不和齐礼聊那么久，如果父母出事后她就义无反顾回来寸步不离，如果毕业后没有任性直接帮着爸妈经营书店……过去的片段在脑子中浮现。
会不会不一样，他们不会出现在那个路口，爸爸会按时体检，可以多照顾些他，他会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康，现在也不会离开她……
现在她想去医院守着妈妈。
奶奶在一楼厨房忙活，小叔叔看到她下来，说刚好马上开饭。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很安静。
以前和爸爸、妈妈吃饭，要么聊一聊最近比较火的综艺，父母都喜欢听音乐，有时还会因不同的idol拌嘴；要么畅想下退休生活兼打趣她，说等她嫁了，夫妻俩就去环球旅行，书店找个职业经理人；要么就是聊聊她的工作，旁敲侧击观察她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正吃着饭，小婶婶打来电话，说林艾的外公去了医院。
林艾还没做出反应，奶奶开口了。
“快些吃，一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
“妈，您就别折腾了，在家休息，我和小艾过去先看看情况。”
老太太看了一眼孙女，说：“一起去，快吃。”
林艾想问问当年父母究竟发生什么了，但又觉得此时时机不对，还是忍住没说。
吃过饭，三人一行来到医院，林老爷子没有走，或者说就是在等他们来。
见他们走过来，老爷子身边的助理提醒了一句。
他拄着拐杖看向林艾。
“丫头，过来。”
林艾走过去。
“我打算给你母亲换一家医院，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
林艾没有作声。
老爷子旁边的助理将两份文件交到她手上。
一份是关于一家医院的介绍，谢氏集团下的齐邦医院，这家医院林艾听过，因为资本雄厚，很多手术界的大牛都在这家医院，是科研、临床双牛的排头医院，只是床位难求。
另一份是结婚协议，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和另一个人的名字，林艾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内容，这位和她同时出现在协议里的人，谢氏集团的太子爷谢惟，里面是对双方婚前财产情况的梳理，以及婚后财产划分情况，她结了这个婚，就会有谢氏的股份。
林艾没有看懂，转院的条件是她要和这个叫谢惟的人结婚？
这时原本站在后面的奶奶，走到旁边，将两份材料拍到助理的手里。
“你女儿你要换到更好的医院我不管，我孙女的婚姻你别想碰。”
“你这个老头子真是坏得很！当初没有买成女儿，今天又想来买孙女？”然后一把拉过林艾，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
“林婆婆，您误会董事长了，这份婚约别人求都求不到的，这是小姐的福气！”助理在旁边辩解。
“这福气我们消受不起，你们谁爱嫁谁嫁，林艾她没了爸爸，还有奶奶，还有叔叔。”
旁边林政柏被点了名，马上也站到母亲旁边，把侄女挡在身后。
助理试图继续分辨，林老爷子摆摆手。
“也不急着给我答案，两个事情互不影响，林霖我会安排换医院。”
母亲转去“齐邦”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林艾自然乐意。王助理把自己的名片交给林艾，同时又拿出来一份文件，连着之前被林奶奶拍回来的两份文件，一起重新交回到林艾的手里。
林艾打开第三份材料，竟然是父母书店的经营报告。
报告中显示父母出事前，正在对书店进行转型升级，需要一大笔资金，原本是谈了投资，但是恰逢父母出了车祸，后面就没有继续跟进，算算时间，离书店下一笔资金应该到账的时间就剩下一周了。
书店是倾注父母半生心血所在，林艾给父母的助理分别去了微信，约马上见一面。
母亲这边小叔叔帮忙照顾，她把奶奶送回家，就往书店去了。
到了书店就看到吴叔和秦姨两个人在门口迎接，三人到了办公室，林艾直接说明来意，尤其是目前现金流、书店升级方案每个阶段的目标和需要的资金情况以及之前融资情况。
吴叔和秦姨在书店刚起步便跟着父母创业，是看着林艾长大的长辈，吴叔思维活跃，林艾小时候特别喜欢扯着他一起玩，秦姨为人严谨，细致，就是有点冷冰冰，这次家里出事，多亏有他们在，才让书店运营一切如旧。
秦姨拿出一份材料，在上面勾勾画画，5分钟后递给林艾，前面想要知道的各个细节，都在文件中被分门别类标注清楚，并且告知林艾，之前签订的融资合同，有些的履行可能会有问题，因为终止条款中载明：“一方出现破产、死亡、或影响合同继续履行的其他重大问题。”
然后吴叔继续补充了目前书店升级过程中遇到的主要困境。
1.书店设计与客户定位错位；
2.书店位置与客户动线脱节；
3. 根据现有问题调整升级方案，需要新的融资。
林艾提出请两位带她去主要进行升级改造的门店走访。
门市看着还是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