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顿时沉默了下来。
绝大多数人的沉默是因为五条悟竟然被摘了眼罩这样的原因；说实话，这种24h佩戴的东西从某方面讲还带着点儿私密，摘眼罩这个行为某些时候甚至带着那么一些挑衅。另一方面呢，身为最强的五条悟被人摘了眼罩，就让这件事看起来有那么点玩笑了起来。不过璃月成枝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沉默的——她纯粹是因为五条悟长得太好看了。
……谁能想到五条悟连脸都是最强的啊！
她抽噎了两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到最后打破沉默的竟然还是当事人：“很少见啊。”他拎着自己的眼罩打量了两眼，又绑回去，在后脑打了一个结，“是无视防御、针对目标本身的诅咒。那不是和棘的咒言术差不多吗？”
突然被点名的狗卷棘有点懵：“鲑鱼？”
五条悟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
这姑娘的术式很奇妙。她攻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咒术的轨迹，而是直接损坏目标；之前那个类似于拍照的动作应该就是和目标建立联系的关键。这种类型的术式攻击起来会很直接，但相应的，受到反噬的可能性也会比其他正面作战的术式要大。“不过限制很大啊。”他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着，“刚才你一直没有用这个术式，是需要有准备时间吗？还是要静止状态之类的？”
猜的还挺清楚。璃月成枝掩面而泣：“要、要我能看清的东西才行……”
“所以才说一直没有正面作战啊。”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懂了。大概知道要怎么训练你了——至于平时上课的自由训练呢，你暂且先和棘一组吧。体术上都是没有武器的近战派，相处起来应该没问题吧？”
“我是没问题啦……”璃月应了一句，狗卷棘也鲑鱼了一声。反倒是熊猫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这样相处起来……”
“会不会有沟通障碍啊！”
----
入学第一天就收获了一个训练小组搭档，说实话璃月成枝有点慌。她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虽然被选定的是整个学校话最少的狗卷棘，璃月还是有那么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这只是入学第一天，连课都还没安排，开没开学她都不知道，还算是有一段时间来适应；小姑娘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这里的宿舍好大啊……”她自言自语着，用手比了个框，然后在咒力形成的照片上勾画了两笔，又把照片撕了，“和整个家一样大。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她这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从暑假能不能留校到毕业能不能留下来当老师，璃月成枝的思绪跑了得有一万八千里。她现在不在家，高专里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咒灵，因此是个非常合适胡思乱想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训练搭档来的太突如其然，狗卷棘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中竟然占了八成的地位。“只能说饭团馅料的话也太难沟通了……”璃月成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打字和写字应该可以吧。加个line好了。”
这当然不是现在能干的事。如果能偶遇最好，不能偶遇的话也可以去训练场之类的地方蹲守，但无论如何，璃月成枝绝对做不出就这么跑去找人要line的行为。这可能和她的性格有关系，毕竟她和狗卷棘满打满算认识了才不到一天；他们也并没有很熟悉，璃月连他讲话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以后要组成训练小组的话，得熟悉狗卷前辈的用词才行。”她又翻了个身，“今天都说了什么来着……鲑鱼？”
这行为看上去有些痴汉，但璃月成枝认为，想要和战斗伙伴培养默契，互相理解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什么，他们只是训练小组的搭档，并不一定是战斗伙伴？但她的的确确并不擅长单打独斗，而作为她前期的搭档，一定程度上的远程攻击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就容易在战斗时找不准拍照的角度而被殃及。经过一段训练之后，她的搭档倒是可以换成近战类的成员，但中途换搭档之类的这种事就有那么点不太划算；如果能减少互相磨合的时间，那么就减少这些时间，这毫无疑问。
如果按照这样算下来，除开整个年级一起行动的大事，她的搭档必然就会是狗卷棘了。
她又翻身，滚到床边去，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好像时间还早啊。”璃月看了一眼表，自言自语；“不然去食堂看看好了……”她咬了咬指尖，打开行李箱打算挑一套衣服，“说不定能堵到人呢。堵不到人也至少吃个晚饭吧……”
换衣服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璃月身上这套被玉犬撕烂了不少。刚才从训练场回来还好，毕竟从训练场出来的人很少有个齐整的样子；但现在要再出门，这就有些失礼了。她拽了一件休闲T恤出来，又在半身裙和短裤之中犹豫了半天；给自己搞了相当大的精神压力之后，璃月成枝才因为“要去堵的人是个男生”而拿了相对保守一点的长裤出来。这种准备工作压根就不像是准备工作——
“……怎么感觉好紧张啊。”她嘀嘀咕咕。
有的人就是这样，做计划的时候兴高采烈，临到时间了就开始焦虑不安，开始计划的时候无聊的要死，然后计划执行结束回家、大松了一口气。后两项因为还没发生所以不能擅自断定璃月成枝就是这种人，但目前看来，截止到计划前的焦虑不安，璃月简直是从头到尾都符合条件。换衣服就花了小姑娘三分多钟的时间，再从宿舍摸到学校食堂，到了地方已经是快要入夜；食堂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的，只在窗口附近的位置有一盏小小的夜灯。
这样的话……应该没别人吧。
璃月成枝推开门，踮着脚悄无声息地往里走。
一种难以描述的喜悦涌了上来，大概类似于紧张了半年的同学集会突然取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狗卷棘发出声音的时候璃月成枝窜了半米来远。他当时说实话有点懵了，坦白说就算是面对咒灵，狗卷棘也没遇见过这阵仗；在叮铃哐啷一阵响声——狗卷猜测那会不会是新来的一年级生撞到桌子的声音——之后，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扶一把，或者干脆一点，离开这个让对方尴尬的场地。
不过他仅仅是这么想了一下。璃月成枝爬起来的动作很快；她四下张望了一圈，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狗卷棘躲了一下——但他没能躲过去；准确地讲，狗卷棘一直到下半张脸都隐藏在了阴影里，但璃月看见了一朵漂浮在空中的灰白蘑菇。
璃月成枝：“……狗卷前辈也在的啊。”
她的笑容相当僵硬，语调里也隐隐约约带着哭腔。下午还围观了一场战斗测试、对这个姑娘有多能哭稍微有点概念的狗卷棘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对璃月有什么特殊的应急手段。两个人大芥啊木鱼花的手舞足蹈比划了半天，小姑娘这才隐隐安定下来，非常消沉地低着头抱团在椅子上；狗卷棘则是想了想，然后把手边那份没动的饭团冲着璃月成枝推了过来。
“大芥？”他歪了歪头。
请被自己惊吓到的学妹吃（因为实在太晚只能有这水准的）晚饭，这在狗卷棘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不是咒言师的限制，他会比现在更开朗热情很多。再说了，他们是白天已经被五条悟点过名的训练搭档，打好关系也是迟早需要做的——总不能把初次见面的社交放在训练场上，那样也太耽误时间了。
他就大芥了一下，以释放自己的善意。小姑娘沉寂了好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还是让人感觉有点消沉，但这次至少开口说话了；“啊……那个……”她还是有点说不利索话，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还没调整过来，“狗卷前辈……”
然后又没声了。狗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谁才是咒言师。
“鲑鱼。”他就应了一声，示意璃月成枝先吃点东西。小姑娘哼唧了一小会儿，这才拿了个饭团咬了一小口。“……我其实听不太懂你的话，狗卷前辈。”她这句话好像是硬憋出来的，整个人瑟瑟发抖像一台榨汁机，“所以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加个line吗？”
打字的话应该会好沟通一些。这句话她想着，没说出来；但她的眼睛说出来了。狗卷棘盯着璃月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挺漂亮，然后点了点头：“鲑鱼。”他掏出手机，单手操作了一小会儿；然后他把手机倒着递了过来，打开的界面上是line的个人信息。
璃月成枝瞅了一眼。饭团团团团。
还挺可爱的。她想着，把自己的手机也拿了出来，加了个好友。果然只是看上去难相处而已啊……她又想起当时在训练场上对方鲑鱼的样子来，整个人被裹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眼里还带着笑；他肤色又偏白，深色的高专制服让没被遮住的部分显得格外夺目起来。搞不好是意外可靠的前辈呢……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好友申请发过去。狗卷棘也在想同样的内容：这姑娘在训练场上的时候穿的还是裙子，打起来的时候绝对领域像在发光；再多的他没敢看，只能微微偏着头用余光去扫，听着小姑娘一边啜泣一边把战斗测试打出搏命的架势来。他扫了一眼发过来的好友申请，叫mimosaceae，头像是个闭上的含羞草。挺像她的，狗卷棘按了通过申请的按键——
也确实真的很可爱啊，他想。
绝大多数人的沉默是因为五条悟竟然被摘了眼罩这样的原因；说实话，这种24h佩戴的东西从某方面讲还带着点儿私密，摘眼罩这个行为某些时候甚至带着那么一些挑衅。另一方面呢，身为最强的五条悟被人摘了眼罩，就让这件事看起来有那么点玩笑了起来。不过璃月成枝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沉默的——她纯粹是因为五条悟长得太好看了。
……谁能想到五条悟连脸都是最强的啊！
她抽噎了两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到最后打破沉默的竟然还是当事人：“很少见啊。”他拎着自己的眼罩打量了两眼，又绑回去，在后脑打了一个结，“是无视防御、针对目标本身的诅咒。那不是和棘的咒言术差不多吗？”
突然被点名的狗卷棘有点懵：“鲑鱼？”
五条悟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
这姑娘的术式很奇妙。她攻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咒术的轨迹，而是直接损坏目标；之前那个类似于拍照的动作应该就是和目标建立联系的关键。这种类型的术式攻击起来会很直接，但相应的，受到反噬的可能性也会比其他正面作战的术式要大。“不过限制很大啊。”他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着，“刚才你一直没有用这个术式，是需要有准备时间吗？还是要静止状态之类的？”
猜的还挺清楚。璃月成枝掩面而泣：“要、要我能看清的东西才行……”
“所以才说一直没有正面作战啊。”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懂了。大概知道要怎么训练你了——至于平时上课的自由训练呢，你暂且先和棘一组吧。体术上都是没有武器的近战派，相处起来应该没问题吧？”
“我是没问题啦……”璃月应了一句，狗卷棘也鲑鱼了一声。反倒是熊猫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这样相处起来……”
“会不会有沟通障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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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第一天就收获了一个训练小组搭档，说实话璃月成枝有点慌。她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虽然被选定的是整个学校话最少的狗卷棘，璃月还是有那么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这只是入学第一天，连课都还没安排，开没开学她都不知道，还算是有一段时间来适应；小姑娘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这里的宿舍好大啊……”她自言自语着，用手比了个框，然后在咒力形成的照片上勾画了两笔，又把照片撕了，“和整个家一样大。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她这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从暑假能不能留校到毕业能不能留下来当老师，璃月成枝的思绪跑了得有一万八千里。她现在不在家，高专里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咒灵，因此是个非常合适胡思乱想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训练搭档来的太突如其然，狗卷棘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中竟然占了八成的地位。“只能说饭团馅料的话也太难沟通了……”璃月成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打字和写字应该可以吧。加个line好了。”
这当然不是现在能干的事。如果能偶遇最好，不能偶遇的话也可以去训练场之类的地方蹲守，但无论如何，璃月成枝绝对做不出就这么跑去找人要line的行为。这可能和她的性格有关系，毕竟她和狗卷棘满打满算认识了才不到一天；他们也并没有很熟悉，璃月连他讲话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以后要组成训练小组的话，得熟悉狗卷前辈的用词才行。”她又翻了个身，“今天都说了什么来着……鲑鱼？”
这行为看上去有些痴汉，但璃月成枝认为，想要和战斗伙伴培养默契，互相理解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什么，他们只是训练小组的搭档，并不一定是战斗伙伴？但她的的确确并不擅长单打独斗，而作为她前期的搭档，一定程度上的远程攻击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就容易在战斗时找不准拍照的角度而被殃及。经过一段训练之后，她的搭档倒是可以换成近战类的成员，但中途换搭档之类的这种事就有那么点不太划算；如果能减少互相磨合的时间，那么就减少这些时间，这毫无疑问。
如果按照这样算下来，除开整个年级一起行动的大事，她的搭档必然就会是狗卷棘了。
她又翻身，滚到床边去，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好像时间还早啊。”璃月看了一眼表，自言自语；“不然去食堂看看好了……”她咬了咬指尖，打开行李箱打算挑一套衣服，“说不定能堵到人呢。堵不到人也至少吃个晚饭吧……”
换衣服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璃月身上这套被玉犬撕烂了不少。刚才从训练场回来还好，毕竟从训练场出来的人很少有个齐整的样子；但现在要再出门，这就有些失礼了。她拽了一件休闲T恤出来，又在半身裙和短裤之中犹豫了半天；给自己搞了相当大的精神压力之后，璃月成枝才因为“要去堵的人是个男生”而拿了相对保守一点的长裤出来。这种准备工作压根就不像是准备工作——
“……怎么感觉好紧张啊。”她嘀嘀咕咕。
有的人就是这样，做计划的时候兴高采烈，临到时间了就开始焦虑不安，开始计划的时候无聊的要死，然后计划执行结束回家、大松了一口气。后两项因为还没发生所以不能擅自断定璃月成枝就是这种人，但目前看来，截止到计划前的焦虑不安，璃月简直是从头到尾都符合条件。换衣服就花了小姑娘三分多钟的时间，再从宿舍摸到学校食堂，到了地方已经是快要入夜；食堂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的，只在窗口附近的位置有一盏小小的夜灯。
这样的话……应该没别人吧。
璃月成枝推开门，踮着脚悄无声息地往里走。
一种难以描述的喜悦涌了上来，大概类似于紧张了半年的同学集会突然取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狗卷棘发出声音的时候璃月成枝窜了半米来远。他当时说实话有点懵了，坦白说就算是面对咒灵，狗卷棘也没遇见过这阵仗；在叮铃哐啷一阵响声——狗卷猜测那会不会是新来的一年级生撞到桌子的声音——之后，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扶一把，或者干脆一点，离开这个让对方尴尬的场地。
不过他仅仅是这么想了一下。璃月成枝爬起来的动作很快；她四下张望了一圈，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狗卷棘躲了一下——但他没能躲过去；准确地讲，狗卷棘一直到下半张脸都隐藏在了阴影里，但璃月看见了一朵漂浮在空中的灰白蘑菇。
璃月成枝：“……狗卷前辈也在的啊。”
她的笑容相当僵硬，语调里也隐隐约约带着哭腔。下午还围观了一场战斗测试、对这个姑娘有多能哭稍微有点概念的狗卷棘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对璃月有什么特殊的应急手段。两个人大芥啊木鱼花的手舞足蹈比划了半天，小姑娘这才隐隐安定下来，非常消沉地低着头抱团在椅子上；狗卷棘则是想了想，然后把手边那份没动的饭团冲着璃月成枝推了过来。
“大芥？”他歪了歪头。
请被自己惊吓到的学妹吃（因为实在太晚只能有这水准的）晚饭，这在狗卷棘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不是咒言师的限制，他会比现在更开朗热情很多。再说了，他们是白天已经被五条悟点过名的训练搭档，打好关系也是迟早需要做的——总不能把初次见面的社交放在训练场上，那样也太耽误时间了。
他就大芥了一下，以释放自己的善意。小姑娘沉寂了好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还是让人感觉有点消沉，但这次至少开口说话了；“啊……那个……”她还是有点说不利索话，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还没调整过来，“狗卷前辈……”
然后又没声了。狗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谁才是咒言师。
“鲑鱼。”他就应了一声，示意璃月成枝先吃点东西。小姑娘哼唧了一小会儿，这才拿了个饭团咬了一小口。“……我其实听不太懂你的话，狗卷前辈。”她这句话好像是硬憋出来的，整个人瑟瑟发抖像一台榨汁机，“所以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加个line吗？”
打字的话应该会好沟通一些。这句话她想着，没说出来；但她的眼睛说出来了。狗卷棘盯着璃月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挺漂亮，然后点了点头：“鲑鱼。”他掏出手机，单手操作了一小会儿；然后他把手机倒着递了过来，打开的界面上是line的个人信息。
璃月成枝瞅了一眼。饭团团团团。
还挺可爱的。她想着，把自己的手机也拿了出来，加了个好友。果然只是看上去难相处而已啊……她又想起当时在训练场上对方鲑鱼的样子来，整个人被裹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眼里还带着笑；他肤色又偏白，深色的高专制服让没被遮住的部分显得格外夺目起来。搞不好是意外可靠的前辈呢……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好友申请发过去。狗卷棘也在想同样的内容：这姑娘在训练场上的时候穿的还是裙子，打起来的时候绝对领域像在发光；再多的他没敢看，只能微微偏着头用余光去扫，听着小姑娘一边啜泣一边把战斗测试打出搏命的架势来。他扫了一眼发过来的好友申请，叫mimosaceae，头像是个闭上的含羞草。挺像她的，狗卷棘按了通过申请的按键——
也确实真的很可爱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