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初次见面就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之中开始，并在相对来说和缓很多的气氛中结束。狗卷棘在line上比他本人要活跃许多，不知道这是咒言师的特性，还是他就是在社交网站上会比现实中活跃的宅宅群体；但璃月成枝显然是后者，这让他们这顿晚饭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伴随着指甲偶尔敲在手机屏幕上的声音。气氛尽管有些沉寂，但并不僵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两个人竟然在和谐地面对面用手机聊天。璃月成枝这时候已经放松了不少，甚至偶尔敢于用语言来提问；狗卷棘也是笑笑，报了一些不同的馅料，然后被璃月用手机备忘录记了下来。总的来说，相处得还算愉快。
——就是看上去有点痴汉。真的有那么一点。
“但总之至少确定了一个词的含义。”回宿舍的璃月成枝扑在自己床上，“鲑鱼应该是在表示肯定……但是大芥是什么意思？还有木鱼花……”她把一些常见馅料列下来，在后面一一备注上已经确定的含义和猜测的含义，“但是也不敢问。算了，明天好像就上课了，到时候相处起来再看。”
她又翻个身。高专的宿舍大概有考虑到那些特意走体术流、身形比其他学生要高大的学生，就算是单人床也是一米二的宽度，对于身形瘦弱的璃月成枝而言和双人床无异；她又不是语言上太活泼的类型，有时候情绪激动起来就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随地乱蹦或者在床上乱滚之类。她来回滚了两遍，辫子都压散了，这才停下来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半晌之后她才捂住脸，从指缝里憋出来一句话。
“……狗卷前辈这不是很好相处嘛。”
----
第二天上午是开学第一节课，说是理论，实际上就是自习。昨天还在的五条悟今天就说是要出差，连个便条都没给人留，只是在走之前临时把伏黑惠从被子里抓出来通知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伏黑到教室的时候显得比昨天更烦躁，连头发都比昨天炸的厉害；“总之就是这样。你的课本还没到吧？所以上午自由活动就可以了。”
这学校也太随意了吧！璃月成枝有点茫然：“那……伏黑同学打算做什么？”
伏黑惠往桌子上一趴：“我要补觉。下午有训练的。”
璃月有点懵懂的收了声。她在教室里找了找，在门后面找到了一张课表出来；上面写的很清楚，基本上每周会有一天半左右的理论课程，剩下的时间由导师指导训练和自主训练均分。今天下午就是第一次导师指导训练，看样子也是和二年级一起来，也就是二年级今天要训练整整一天；但导师能不能回来……这就有点说不好。
谁知道五条老师要出多久的差啊。
她轻手轻脚地把课表抄了一遍，放进文具盒里，然后开始对着窗外发呆；说是发呆，其实更多还是在想狗卷棘，毕竟今天下午她大概率就要和这位临时组队。她看着窗外，能看见训练场上有三个个体在你来我往的过招；她能看见狗卷棘在和禅院真希打得厉害，却一点都不因为对方的长兵器而显露颓势。他的体术比璃月想象的还要强，根本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样子——
“你在看二年级的前辈吗？”伏黑惠突然抬起了头。
“啊、啊？”璃月成枝有点茫然地回过头去，“我吵到你了吗？”
对方抹了把脸。“那倒没有，我想起来有事没和你说。”他抬手指了指窗外，“你可以直接下去，不用在窗户边看。和他们一起训练也是可以的。”
后半句大概就是伏黑所谓的有事，因为说完这句话，他就又趴了回去，并没有多看璃月成枝的反应。小姑娘怔了一会儿，又看了半天窗户；倒是熊猫在她做出决定之前注意到了她，开始大声喊她下来。
“五条老师今天出差对吧！”它把熊掌拢到一起，“要不要下来和我们一起训练！”
璃月成枝一个猛回头。
这一方面是因为熊猫喊得有点大声，而伏黑惠自称在补觉，她不知道伏黑有没有被吵到；另一方面，没有这种已经和高年级混熟了的人带着，她还真不敢就这么凑到陌生人群里去。伏黑果然又把头抬起来了，脸上有一种想睡没睡好被反复叫醒的混沌气息；但他并没有发脾气或者别的怎么的，而是迷糊了一会儿，语调还是非常沉稳。
“要一起下去吗？”他叹了口气，“其实不用担心，前辈们人都很好的。”
看来她头天训练场上那一哭算是哭到各位同学的心里去了。璃月成枝这样沉痛地自我反思了一会儿，然后斩钉截铁：“……麻烦伏黑同学了！”
伏黑惠又叹了口气。
其实说实话，像璃月成枝这样看上去没做过什么恶的人，伏黑惠确实是会偶尔帮助一些；再加上这姑娘看上去太小——实际上也确实比伏黑惠小快一岁——又是个女孩，还爱哭，人们或多或少就会有些照顾的心理。下楼的时候他简单给璃月成枝介绍了一下学校的训练方式，这就差不多占满了路上的时间；然后他在训练场周围的台阶上找了个位置，往树边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你去找二年级的前辈们训练就好。”他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摸鱼二字，“我昨天没睡好，歇会儿。等会儿再去训练。”
璃月成枝应了一声，转头开始冲着二年级的方向张望。正在打的禅院真希和熊猫都已经停了下来，狗卷棘站在一边，三个人的视线非常统一。“来了就打呗，畏畏缩缩地做什么？迟早都要熟悉起来的。”禅院真希一手提着咒具一手叉着腰，表情一点都不“二年级里唯一的女生”，“下午你和棘一起训练对吧，要不要先来场二对二？”
狗卷棘鲑鱼了一声，然后对着璃月成枝招了招手。后者嘀咕了一两声，说的是什么那边没听清；但他们看到小姑娘犹疑了一会儿，然后像兔子一样跑了过来。这孩子跑挺快的，这是昨天他们围观实战测试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的事；但没有和对手纠缠的时候能跑出这个速度，说实话这有点出乎意料。这有可能是因为小孩个头偏矮、而且很瘦弱的关系，这样的身形确实很适合走敏捷路线；或者说这样的身形让人很难联想到力量款，而是从一开始就在防备敏捷，从某种角度讲也算失了个先机。
“我、我来了！”她并不知道前辈们在想什么，只是一路小跑过来，并在狗卷棘身边蹦了几下，像是在消除跑过来的冲势，“我和狗卷前辈对您和熊猫前辈吗？”
这是当然的，毕竟伏黑惠还在睡觉。谁也不知道昨天五条悟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个怎么看都很沉稳靠谱的学生上课睡觉——也许这和今天第一节课是理论课兼认识新同学有关系，但这确实无法否认他在上课睡觉——而剩下的学生只有四个，璃月没有别的选择。她看见禅院真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啊。来嘛。”
四个人姑且都算是体术流，不过璃月成枝可以发动咒术进行攻击。本来应该最弱的那个有了这样的优势，实力上差不多也能算是平衡；她就点了点头，语调还是有点瑟缩。“那……那好吧。”她戳在那儿，看着跟个小兔崽子一样，“那失礼了……我先动手了！”
和实战测试一样，这把也是璃月成枝先动的手。看上去软兮兮像个小兔崽子一样的小姑娘先动手动得干脆利落带着杀气，这总让人感觉有点反差；不过二年级的前辈们早就出过不少次实战任务，之前小姑娘哭起来还有点手足无措，按这种气势对战反而得心应手了起来。禅院真希很自然地迎上了璃月，一把长刀舞的虎虎生风；狗卷棘则是对上了熊猫。
这说是二对二，实际上和两组一对一也没什么区别；真希和熊猫还有点默契，璃月和狗卷最多也就是不给对方添麻烦的程度。再加上璃月成枝要使用术式必须要解放双手，还要远距离拍摄来获取尽量多的人像部分供她攻击，这场架打的其实有点吃力；空手对付用长兵器的人就得近身，可近身又用不了术式，小姑娘简直能在这儿愁死。
她就叹了口气，一脚踢在禅院真希的刀背上。
狗卷也发愁，主要发愁的是他的咒言术不能用。以前要是别的一对一，只要小声一点就不会影响到旁观训练的其他人，自己使用咒言术完全没问题；但现在，璃月成枝也在射程范围里，这就不是很方便。当然了，他是很自信自己的体术的，毕竟咒言术这种用不好立马反噬的东西最多只能当做临时的依仗，也不一定所有咒灵都拥有听力；但是一打二，这二里面还有禅院真希……
算了算了。
他一掌拍开熊猫，瞥了一眼璃月成枝。小姑娘正和禅院家的女儿打的热火朝天，力道大的让人有点不禁想要怀疑她的续航能力。要这么打下去，他们大概撑不了多久，尤其是熊猫在这儿还有个体格差……
不行。狗卷寻思，总得试试。
他就低声喊了一句金枪鱼。转头最快的竟然是璃月，很难想她在入学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狗卷棘抬手做了一个捂住耳朵的手势，又重复了一遍金枪鱼。小姑娘竟然愣是看懂了；她抬手捂住耳朵，一个空翻往后退了两米来远，接着不带停的往后撤去。与此同时，狗卷棘上前了两步。
“[停下]！”
禅院真希和熊猫又不是傻，狗卷棘打了这么明显的信号，他们自然也用咒力护住了耳朵；但如果光是这样就能抵抗咒言师的咒言，那这个咒言师这么多年的饭团馅料也就白讲了。总而言之除他以外的三个人都中了招，唯一幸免于难的是还在睡觉没听见的伏黑惠；他又飞速退了回来，挨着璃月成枝的耳朵说了一句[解除]。
在狗卷一连串的咳嗽声中，璃月成枝刚刚被凝固的咒力流转又一次流动了起来。她抬起手，比了个框，抬手一划——
禅院真希的制服领子和熊猫脖颈处的皮毛，同时响起了嗤啦一声。
——就是看上去有点痴汉。真的有那么一点。
“但总之至少确定了一个词的含义。”回宿舍的璃月成枝扑在自己床上，“鲑鱼应该是在表示肯定……但是大芥是什么意思？还有木鱼花……”她把一些常见馅料列下来，在后面一一备注上已经确定的含义和猜测的含义，“但是也不敢问。算了，明天好像就上课了，到时候相处起来再看。”
她又翻个身。高专的宿舍大概有考虑到那些特意走体术流、身形比其他学生要高大的学生，就算是单人床也是一米二的宽度，对于身形瘦弱的璃月成枝而言和双人床无异；她又不是语言上太活泼的类型，有时候情绪激动起来就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随地乱蹦或者在床上乱滚之类。她来回滚了两遍，辫子都压散了，这才停下来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半晌之后她才捂住脸，从指缝里憋出来一句话。
“……狗卷前辈这不是很好相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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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是开学第一节课，说是理论，实际上就是自习。昨天还在的五条悟今天就说是要出差，连个便条都没给人留，只是在走之前临时把伏黑惠从被子里抓出来通知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伏黑到教室的时候显得比昨天更烦躁，连头发都比昨天炸的厉害；“总之就是这样。你的课本还没到吧？所以上午自由活动就可以了。”
这学校也太随意了吧！璃月成枝有点茫然：“那……伏黑同学打算做什么？”
伏黑惠往桌子上一趴：“我要补觉。下午有训练的。”
璃月有点懵懂的收了声。她在教室里找了找，在门后面找到了一张课表出来；上面写的很清楚，基本上每周会有一天半左右的理论课程，剩下的时间由导师指导训练和自主训练均分。今天下午就是第一次导师指导训练，看样子也是和二年级一起来，也就是二年级今天要训练整整一天；但导师能不能回来……这就有点说不好。
谁知道五条老师要出多久的差啊。
她轻手轻脚地把课表抄了一遍，放进文具盒里，然后开始对着窗外发呆；说是发呆，其实更多还是在想狗卷棘，毕竟今天下午她大概率就要和这位临时组队。她看着窗外，能看见训练场上有三个个体在你来我往的过招；她能看见狗卷棘在和禅院真希打得厉害，却一点都不因为对方的长兵器而显露颓势。他的体术比璃月想象的还要强，根本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样子——
“你在看二年级的前辈吗？”伏黑惠突然抬起了头。
“啊、啊？”璃月成枝有点茫然地回过头去，“我吵到你了吗？”
对方抹了把脸。“那倒没有，我想起来有事没和你说。”他抬手指了指窗外，“你可以直接下去，不用在窗户边看。和他们一起训练也是可以的。”
后半句大概就是伏黑所谓的有事，因为说完这句话，他就又趴了回去，并没有多看璃月成枝的反应。小姑娘怔了一会儿，又看了半天窗户；倒是熊猫在她做出决定之前注意到了她，开始大声喊她下来。
“五条老师今天出差对吧！”它把熊掌拢到一起，“要不要下来和我们一起训练！”
璃月成枝一个猛回头。
这一方面是因为熊猫喊得有点大声，而伏黑惠自称在补觉，她不知道伏黑有没有被吵到；另一方面，没有这种已经和高年级混熟了的人带着，她还真不敢就这么凑到陌生人群里去。伏黑果然又把头抬起来了，脸上有一种想睡没睡好被反复叫醒的混沌气息；但他并没有发脾气或者别的怎么的，而是迷糊了一会儿，语调还是非常沉稳。
“要一起下去吗？”他叹了口气，“其实不用担心，前辈们人都很好的。”
看来她头天训练场上那一哭算是哭到各位同学的心里去了。璃月成枝这样沉痛地自我反思了一会儿，然后斩钉截铁：“……麻烦伏黑同学了！”
伏黑惠又叹了口气。
其实说实话，像璃月成枝这样看上去没做过什么恶的人，伏黑惠确实是会偶尔帮助一些；再加上这姑娘看上去太小——实际上也确实比伏黑惠小快一岁——又是个女孩，还爱哭，人们或多或少就会有些照顾的心理。下楼的时候他简单给璃月成枝介绍了一下学校的训练方式，这就差不多占满了路上的时间；然后他在训练场周围的台阶上找了个位置，往树边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你去找二年级的前辈们训练就好。”他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摸鱼二字，“我昨天没睡好，歇会儿。等会儿再去训练。”
璃月成枝应了一声，转头开始冲着二年级的方向张望。正在打的禅院真希和熊猫都已经停了下来，狗卷棘站在一边，三个人的视线非常统一。“来了就打呗，畏畏缩缩地做什么？迟早都要熟悉起来的。”禅院真希一手提着咒具一手叉着腰，表情一点都不“二年级里唯一的女生”，“下午你和棘一起训练对吧，要不要先来场二对二？”
狗卷棘鲑鱼了一声，然后对着璃月成枝招了招手。后者嘀咕了一两声，说的是什么那边没听清；但他们看到小姑娘犹疑了一会儿，然后像兔子一样跑了过来。这孩子跑挺快的，这是昨天他们围观实战测试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的事；但没有和对手纠缠的时候能跑出这个速度，说实话这有点出乎意料。这有可能是因为小孩个头偏矮、而且很瘦弱的关系，这样的身形确实很适合走敏捷路线；或者说这样的身形让人很难联想到力量款，而是从一开始就在防备敏捷，从某种角度讲也算失了个先机。
“我、我来了！”她并不知道前辈们在想什么，只是一路小跑过来，并在狗卷棘身边蹦了几下，像是在消除跑过来的冲势，“我和狗卷前辈对您和熊猫前辈吗？”
这是当然的，毕竟伏黑惠还在睡觉。谁也不知道昨天五条悟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个怎么看都很沉稳靠谱的学生上课睡觉——也许这和今天第一节课是理论课兼认识新同学有关系，但这确实无法否认他在上课睡觉——而剩下的学生只有四个，璃月没有别的选择。她看见禅院真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啊。来嘛。”
四个人姑且都算是体术流，不过璃月成枝可以发动咒术进行攻击。本来应该最弱的那个有了这样的优势，实力上差不多也能算是平衡；她就点了点头，语调还是有点瑟缩。“那……那好吧。”她戳在那儿，看着跟个小兔崽子一样，“那失礼了……我先动手了！”
和实战测试一样，这把也是璃月成枝先动的手。看上去软兮兮像个小兔崽子一样的小姑娘先动手动得干脆利落带着杀气，这总让人感觉有点反差；不过二年级的前辈们早就出过不少次实战任务，之前小姑娘哭起来还有点手足无措，按这种气势对战反而得心应手了起来。禅院真希很自然地迎上了璃月，一把长刀舞的虎虎生风；狗卷棘则是对上了熊猫。
这说是二对二，实际上和两组一对一也没什么区别；真希和熊猫还有点默契，璃月和狗卷最多也就是不给对方添麻烦的程度。再加上璃月成枝要使用术式必须要解放双手，还要远距离拍摄来获取尽量多的人像部分供她攻击，这场架打的其实有点吃力；空手对付用长兵器的人就得近身，可近身又用不了术式，小姑娘简直能在这儿愁死。
她就叹了口气，一脚踢在禅院真希的刀背上。
狗卷也发愁，主要发愁的是他的咒言术不能用。以前要是别的一对一，只要小声一点就不会影响到旁观训练的其他人，自己使用咒言术完全没问题；但现在，璃月成枝也在射程范围里，这就不是很方便。当然了，他是很自信自己的体术的，毕竟咒言术这种用不好立马反噬的东西最多只能当做临时的依仗，也不一定所有咒灵都拥有听力；但是一打二，这二里面还有禅院真希……
算了算了。
他一掌拍开熊猫，瞥了一眼璃月成枝。小姑娘正和禅院家的女儿打的热火朝天，力道大的让人有点不禁想要怀疑她的续航能力。要这么打下去，他们大概撑不了多久，尤其是熊猫在这儿还有个体格差……
不行。狗卷寻思，总得试试。
他就低声喊了一句金枪鱼。转头最快的竟然是璃月，很难想她在入学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狗卷棘抬手做了一个捂住耳朵的手势，又重复了一遍金枪鱼。小姑娘竟然愣是看懂了；她抬手捂住耳朵，一个空翻往后退了两米来远，接着不带停的往后撤去。与此同时，狗卷棘上前了两步。
“[停下]！”
禅院真希和熊猫又不是傻，狗卷棘打了这么明显的信号，他们自然也用咒力护住了耳朵；但如果光是这样就能抵抗咒言师的咒言，那这个咒言师这么多年的饭团馅料也就白讲了。总而言之除他以外的三个人都中了招，唯一幸免于难的是还在睡觉没听见的伏黑惠；他又飞速退了回来，挨着璃月成枝的耳朵说了一句[解除]。
在狗卷一连串的咳嗽声中，璃月成枝刚刚被凝固的咒力流转又一次流动了起来。她抬起手，比了个框，抬手一划——
禅院真希的制服领子和熊猫脖颈处的皮毛，同时响起了嗤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