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懵了一下，睁大了双眼开始盯着狗卷棘看。
男孩子仍然跟同伴打的热火朝天，一点都显不出颓势；伏黑惠又看了一会儿，开始在一边低声解说起来。“狗卷前辈的体力开始下降了。他的体力很好没错，但一对二，还是对真希姐，消耗的速度就会快一些。而且真希用的是长兵器，虽然对同伴也会有影响，但对方必须突破兵器的限制才能产生有效攻击；再加上体型差……”
是哦。狗卷前辈是最矮的。——但那又如何，还是比她要高一大截。
伏黑惠没看见小姑娘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他就必须以灵活的姿态先突破封锁，然后再近身攻击。真希的攻击范围意味着狗卷前辈必须先让她出局，不然没办法放心攻击熊猫前辈；但如果和熊猫前辈这个体型的对手对打，就很难以灵活取胜，也就是说他必须保留足够的体力。这样一来，狗卷前辈和真希姐对打就没办法放开手脚……”
场上的情况也确实如伏黑惠所言一般。训练场用的是没开刃的刀，但这不代表狗卷真能硬怼大铁片子；璃月成枝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一手挡在薙刀的刀柄上，反手往后一拉，趁着禅院真希没站稳扑过来的时候抬腿接了一个膝撞。伏黑惠在这时候闭上的眼，一脸不忍直视：“……就像现在，他下盘不稳的话……”
就会像场上现在这样。
熊猫在旁边一个扫腿扫了过去，场面宛如功夫熊猫拍摄现场。狗卷棘现在是单腿站着，下盘那能稳吗？仓促之间硬生生改了个照着禅院真希头去的高踢——被挡下来了——然后又在她肩膀上一个借力，跳了起来。这有点儿类似于三角绞的前置动作，全身腾空，所有的力道都在真希身上；这时候接三角绞也不是不行，但有一说一，一个是这个动作的危险性不适合学员训练，再一个……对异性用它也不是很合适。所以这个咒言师就有那么点儿束手束脚的意思，接下来本来应该很流畅的空翻就有了点儿滞涩；熊猫一看，这不是机会吗？想也没想赶紧一个突刺，上去抬爪子就攥住了咒言师的脚腕。
滞空的时候被人抓住本身就是相当失去主导权的事，更别提身高差摆在这儿，狗卷当场就心里一凉。熊猫站起来都快两米了，他才一米六五多，这打个球啊？回身又是一踢，又被限制住了。被压地上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说刚才不还打的好好的怎么画风突变我就躺了，这过去有三秒了吗？但又知道战斗就是瞬息万变一个不走心就凉凉，遂也没多说——主要是熊猫这时候竟然还捂着他嘴。还能咋，那就只能投降了啊——然后躺地上一偏头，就看见自己被老师钦定的训练搭档正坐在学弟旁边，撑着脸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好家伙。靠谱的学长印象一定一去不复返了。
这句话也就在狗卷心里闪了一下。他本来就不是对这种印象很固执的人，倒不如说，这是几乎不会在意形象、敢做五条悟级别恶作剧的存在；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璃月成枝看上去太小了，狗卷棘这时候竟然有一种在小孩子面前丢脸了的感觉。再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有点蔫，灰白色的头发黏答答地粘在额头上，显得有点无精打采；踏进树荫下的时候，狗卷棘海带了一下，坐在了伏黑惠的另一边。
“输了啊，狗卷前辈。”伏黑惠打了个招呼。
这位同级生冷淡中有点天然呆一样的可爱，起码璃月成枝没见过别的什么人这么打招呼的；不过对方也没生气，只是有点低落的鲑鱼了一声。她跟着伏黑一起转头向着刚坐下的咒言师望过去，正好看见对方一手拉下领口的拉链，另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喷雾喉药的场景；这是她第三次看见狗卷棘露全脸的样子了，但看到蛇牙纹，这还是头一遭。“这……这不是纹身吗？”
谁会在舌面也纹身啊？虽然清楚上过战场的咒术师应该不会太怕疼，但在舌面上纹也太……
小姑娘都懵了。
俩男孩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小孩是什么意思。狗卷保持着喷喉药的动作愣了两秒，然后才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鲣鱼干。伏黑惠比他懵的时间长一些，不过鉴于在场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负担解说工作，小海胆还是在三四秒之后被迫恍然大悟：“啊，那个。那个是狗卷前辈家祖传的咒纹。”
狗卷棘是咒术师末裔，能力是以唇角和舌面的咒纹为媒介，通过语言产生强制性的术式，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新形象很色气去纹的身——后半句是璃月自己补的。这让狗卷棘的形象在她心里从被迫内向宅宅到被不能说话逼疯了的中二病再到被迫中二病的宅宅，本来就认识没多久的单薄个人形象在不同方向反复横跳；伏黑惠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话音稍微有点生硬地一转，很快就收了尾。“……总之更多的你可以去问狗卷前辈。虽然这些都是公开的情报，但关于咒术和家族的细节，还是由本人来解释比较好。”再说了，学校总共就这么点人，你们还是训练搭档，什么时候了解不行？自己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嘛。
后半句他没说这么直白，不过并不影响璃月成枝听懂。她唔了一声，隔着海胆刺轻飘飘地偷摸打量刚喘过气来的咒言师，动作看上去像只藏在墙角的仓鼠；这姑娘本人是被五条悟捡回来的野生咒术师，所以说实话，她对这种有着悠长历史的咒术师家族的确充满了好奇。但打听得太详细也的确不合适，他们才刚认识两天……
于是树荫下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不过这种沉寂并不十分尴尬。伏黑和狗卷已经认识了很久，璃月虽然不太能融入旁边两个男生的和谐气氛，真希和熊猫的战斗也是个注意力的好去处。等伏黑惠上场的时候——鬼知道禅院真希怎么还有体力——熊猫已经落败下场了，气氛就更和谐了：它比伏黑惠更擅长炒气氛，短短几分钟时间，璃月成枝已经被带进了话题中。
……虽然基本只有熊猫和璃月两个人在说，佐以旁边时而传来的鲑鱼鲑鱼。
不过这恰好是小姑娘所能适应的速度。她并不是很擅长线下沟通的人，像这样和狗卷面对面线上沟通、加入话少一些的伏黑惠、再到替换为话多一些的熊猫，这样循序渐进的沟通难度恰好够得上她能维持的底线。等真希和惠也打完下场，两个年级的人一起围在树荫下开始恢复体力的时候，这姑娘已经能试探着搭两句话了：“说起来高专离城区似乎很远的样子，那前辈们平时需要买东西的话，都什么时候方便去呢？”
气氛先是凝固了一瞬，马上又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自制力没那么强，又都是有超高工资、平时在咒术方面的花费也不少的咒术师，对于日常用品的消费管控起来就没那么严格——毕竟比起几百万几亿的咒具，日常用品连零头都算不上。“想不到吧，高专可以收快递哦！”熊猫抬起一只熊掌，挑了挑眉——视觉效果上是抬了抬眼圈，“准确来讲，这里有一个特定的、用来收快递的地址，再由知情人从那个快递点送来高专的快递柜。所以可以放心网购，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绝对没错！”
“毕竟熊猫单独出门就太不方便了。”禅院真希吐槽了一句，“搞不好就会被人报警。——不过我们一般是出任务的时候顺路带一些回来，大件就要趁着周末单独抽出一天来去城里。怎么，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璃月成枝疯狂摇头。她手里暂时还没钱。“等第一次任务的酬金下来可能会去买几件衣服，我手里衣服不太多。”她往下扯了扯被玉犬咬坏的裤腿，“因为之前买的都是便宜货，所以质量也不好，不知道能撑过几次训练……”
“这个不是问题，高专的制服质量很好的哦！”熊猫拍了拍她的肩，禅院真希则伸手把自己的袖口扯给她看。“钝点的刀都割不破，以你的战斗风格，离浪费制服还太远了。”体术一姐审视一般地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在打滚的时候蹭出来的灰尘，盘算着膝盖和手肘附近有多容易被磨破，最终得出了高专制服十分可靠的结论，“所以不用在意这些东西。不过这么快就想到买东西，你都没带什么行李过来吗？”
小姑娘歪着头盘算了一会儿。
“我觉得大概够用。”她嘀咕着，“洗漱洗浴用品都带了，文具也带了。衣服我带了五套，牙膏什么的也有备用的，还好吧？——怎么，还是太多了吗？但我听说这里不太方便买东西啊……？”
倒不是太多了……
你要在这里住四年不换宿舍的啊！没有寒暑假的啊！那——么大一间宿舍，单身公寓一样，你就带这点东西？这是住校还是住酒店——住校起码也得带一台笔记本电脑吧？这是什么清苦的日子！“必需品倒是够了，但、但你不需要布置一下宿舍吗？”熊猫都有点结巴了，之前插不上话的狗卷也在拼命鲑鱼，“等今天中午你去棘的宿舍看一眼就知道了！你要在这里住很久欸，总要有点人气吧！”
狗卷棘：“金枪鱼？”为什么要参观我的宿舍？
“因为中午要你请客啊。”熊猫掰着爪子，“你可是第一个输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那倒没有……但是要连一年级的一起请吗？
“不然你要把学弟学妹单独丢下吗？”熊猫瞪着一双黑豆眼一脸纯真，“那不太合适吧？”
这确实不合适。狗卷看着正在挼玉犬、一脸置身事外的伏黑惠，又看了看有点茫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璃月成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鲑鱼。”
男孩子仍然跟同伴打的热火朝天，一点都显不出颓势；伏黑惠又看了一会儿，开始在一边低声解说起来。“狗卷前辈的体力开始下降了。他的体力很好没错，但一对二，还是对真希姐，消耗的速度就会快一些。而且真希用的是长兵器，虽然对同伴也会有影响，但对方必须突破兵器的限制才能产生有效攻击；再加上体型差……”
是哦。狗卷前辈是最矮的。——但那又如何，还是比她要高一大截。
伏黑惠没看见小姑娘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他就必须以灵活的姿态先突破封锁，然后再近身攻击。真希的攻击范围意味着狗卷前辈必须先让她出局，不然没办法放心攻击熊猫前辈；但如果和熊猫前辈这个体型的对手对打，就很难以灵活取胜，也就是说他必须保留足够的体力。这样一来，狗卷前辈和真希姐对打就没办法放开手脚……”
场上的情况也确实如伏黑惠所言一般。训练场用的是没开刃的刀，但这不代表狗卷真能硬怼大铁片子；璃月成枝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一手挡在薙刀的刀柄上，反手往后一拉，趁着禅院真希没站稳扑过来的时候抬腿接了一个膝撞。伏黑惠在这时候闭上的眼，一脸不忍直视：“……就像现在，他下盘不稳的话……”
就会像场上现在这样。
熊猫在旁边一个扫腿扫了过去，场面宛如功夫熊猫拍摄现场。狗卷棘现在是单腿站着，下盘那能稳吗？仓促之间硬生生改了个照着禅院真希头去的高踢——被挡下来了——然后又在她肩膀上一个借力，跳了起来。这有点儿类似于三角绞的前置动作，全身腾空，所有的力道都在真希身上；这时候接三角绞也不是不行，但有一说一，一个是这个动作的危险性不适合学员训练，再一个……对异性用它也不是很合适。所以这个咒言师就有那么点儿束手束脚的意思，接下来本来应该很流畅的空翻就有了点儿滞涩；熊猫一看，这不是机会吗？想也没想赶紧一个突刺，上去抬爪子就攥住了咒言师的脚腕。
滞空的时候被人抓住本身就是相当失去主导权的事，更别提身高差摆在这儿，狗卷当场就心里一凉。熊猫站起来都快两米了，他才一米六五多，这打个球啊？回身又是一踢，又被限制住了。被压地上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说刚才不还打的好好的怎么画风突变我就躺了，这过去有三秒了吗？但又知道战斗就是瞬息万变一个不走心就凉凉，遂也没多说——主要是熊猫这时候竟然还捂着他嘴。还能咋，那就只能投降了啊——然后躺地上一偏头，就看见自己被老师钦定的训练搭档正坐在学弟旁边，撑着脸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好家伙。靠谱的学长印象一定一去不复返了。
这句话也就在狗卷心里闪了一下。他本来就不是对这种印象很固执的人，倒不如说，这是几乎不会在意形象、敢做五条悟级别恶作剧的存在；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璃月成枝看上去太小了，狗卷棘这时候竟然有一种在小孩子面前丢脸了的感觉。再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有点蔫，灰白色的头发黏答答地粘在额头上，显得有点无精打采；踏进树荫下的时候，狗卷棘海带了一下，坐在了伏黑惠的另一边。
“输了啊，狗卷前辈。”伏黑惠打了个招呼。
这位同级生冷淡中有点天然呆一样的可爱，起码璃月成枝没见过别的什么人这么打招呼的；不过对方也没生气，只是有点低落的鲑鱼了一声。她跟着伏黑一起转头向着刚坐下的咒言师望过去，正好看见对方一手拉下领口的拉链，另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喷雾喉药的场景；这是她第三次看见狗卷棘露全脸的样子了，但看到蛇牙纹，这还是头一遭。“这……这不是纹身吗？”
谁会在舌面也纹身啊？虽然清楚上过战场的咒术师应该不会太怕疼，但在舌面上纹也太……
小姑娘都懵了。
俩男孩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小孩是什么意思。狗卷保持着喷喉药的动作愣了两秒，然后才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鲣鱼干。伏黑惠比他懵的时间长一些，不过鉴于在场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负担解说工作，小海胆还是在三四秒之后被迫恍然大悟：“啊，那个。那个是狗卷前辈家祖传的咒纹。”
狗卷棘是咒术师末裔，能力是以唇角和舌面的咒纹为媒介，通过语言产生强制性的术式，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新形象很色气去纹的身——后半句是璃月自己补的。这让狗卷棘的形象在她心里从被迫内向宅宅到被不能说话逼疯了的中二病再到被迫中二病的宅宅，本来就认识没多久的单薄个人形象在不同方向反复横跳；伏黑惠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话音稍微有点生硬地一转，很快就收了尾。“……总之更多的你可以去问狗卷前辈。虽然这些都是公开的情报，但关于咒术和家族的细节，还是由本人来解释比较好。”再说了，学校总共就这么点人，你们还是训练搭档，什么时候了解不行？自己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嘛。
后半句他没说这么直白，不过并不影响璃月成枝听懂。她唔了一声，隔着海胆刺轻飘飘地偷摸打量刚喘过气来的咒言师，动作看上去像只藏在墙角的仓鼠；这姑娘本人是被五条悟捡回来的野生咒术师，所以说实话，她对这种有着悠长历史的咒术师家族的确充满了好奇。但打听得太详细也的确不合适，他们才刚认识两天……
于是树荫下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不过这种沉寂并不十分尴尬。伏黑和狗卷已经认识了很久，璃月虽然不太能融入旁边两个男生的和谐气氛，真希和熊猫的战斗也是个注意力的好去处。等伏黑惠上场的时候——鬼知道禅院真希怎么还有体力——熊猫已经落败下场了，气氛就更和谐了：它比伏黑惠更擅长炒气氛，短短几分钟时间，璃月成枝已经被带进了话题中。
……虽然基本只有熊猫和璃月两个人在说，佐以旁边时而传来的鲑鱼鲑鱼。
不过这恰好是小姑娘所能适应的速度。她并不是很擅长线下沟通的人，像这样和狗卷面对面线上沟通、加入话少一些的伏黑惠、再到替换为话多一些的熊猫，这样循序渐进的沟通难度恰好够得上她能维持的底线。等真希和惠也打完下场，两个年级的人一起围在树荫下开始恢复体力的时候，这姑娘已经能试探着搭两句话了：“说起来高专离城区似乎很远的样子，那前辈们平时需要买东西的话，都什么时候方便去呢？”
气氛先是凝固了一瞬，马上又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自制力没那么强，又都是有超高工资、平时在咒术方面的花费也不少的咒术师，对于日常用品的消费管控起来就没那么严格——毕竟比起几百万几亿的咒具，日常用品连零头都算不上。“想不到吧，高专可以收快递哦！”熊猫抬起一只熊掌，挑了挑眉——视觉效果上是抬了抬眼圈，“准确来讲，这里有一个特定的、用来收快递的地址，再由知情人从那个快递点送来高专的快递柜。所以可以放心网购，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绝对没错！”
“毕竟熊猫单独出门就太不方便了。”禅院真希吐槽了一句，“搞不好就会被人报警。——不过我们一般是出任务的时候顺路带一些回来，大件就要趁着周末单独抽出一天来去城里。怎么，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璃月成枝疯狂摇头。她手里暂时还没钱。“等第一次任务的酬金下来可能会去买几件衣服，我手里衣服不太多。”她往下扯了扯被玉犬咬坏的裤腿，“因为之前买的都是便宜货，所以质量也不好，不知道能撑过几次训练……”
“这个不是问题，高专的制服质量很好的哦！”熊猫拍了拍她的肩，禅院真希则伸手把自己的袖口扯给她看。“钝点的刀都割不破，以你的战斗风格，离浪费制服还太远了。”体术一姐审视一般地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在打滚的时候蹭出来的灰尘，盘算着膝盖和手肘附近有多容易被磨破，最终得出了高专制服十分可靠的结论，“所以不用在意这些东西。不过这么快就想到买东西，你都没带什么行李过来吗？”
小姑娘歪着头盘算了一会儿。
“我觉得大概够用。”她嘀咕着，“洗漱洗浴用品都带了，文具也带了。衣服我带了五套，牙膏什么的也有备用的，还好吧？——怎么，还是太多了吗？但我听说这里不太方便买东西啊……？”
倒不是太多了……
你要在这里住四年不换宿舍的啊！没有寒暑假的啊！那——么大一间宿舍，单身公寓一样，你就带这点东西？这是住校还是住酒店——住校起码也得带一台笔记本电脑吧？这是什么清苦的日子！“必需品倒是够了，但、但你不需要布置一下宿舍吗？”熊猫都有点结巴了，之前插不上话的狗卷也在拼命鲑鱼，“等今天中午你去棘的宿舍看一眼就知道了！你要在这里住很久欸，总要有点人气吧！”
狗卷棘：“金枪鱼？”为什么要参观我的宿舍？
“因为中午要你请客啊。”熊猫掰着爪子，“你可是第一个输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那倒没有……但是要连一年级的一起请吗？
“不然你要把学弟学妹单独丢下吗？”熊猫瞪着一双黑豆眼一脸纯真，“那不太合适吧？”
这确实不合适。狗卷看着正在挼玉犬、一脸置身事外的伏黑惠，又看了看有点茫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璃月成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