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受环境的眷顾啊，居然会和这种欺负小女孩的男生一个班。”新来的钉崎野蔷薇如此略过表情沉稳的伏黑惠和非常热情的虎杖悠仁，冲旁边有点发抖的璃月成枝挑了挑眉，“喂，你叫什么？”
“璃、璃月成枝。”小孩深呼吸了几次，尽量控制住声线，“其实没有被欺负……”
虽然对这个新来的女生性格不太感冒，但既然有误会，还是要早点解开。正好五条悟声称要带新生去六本木逛一逛，趁着在车上还有点时间，伏黑惠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届新生的状况。“她的感知能力很强，所以会被虎杖的咒力吓到。你应该不介意这个吧？”
虎杖悠仁现在完全等于被宿傩的手指改造过，本人其实并不太会使用咒力；也就是说，除开两面宿傩突然冒出来的情况，他身上其实只有一点活着的咒术师自然状态下会有的咒力溢出。这对大部分咒术师而言都顶多只能拿来辨认身份，但少数感知类型的咒术师就会放大其中的差别。钉崎的术式非常偏攻击，基本没有感知技能，对虎杖的存在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感。——不过虎杖的存在，跟虎杖会吃宿傩手指，那又是两码事。
“——那么恶心的东西也吃得下去啊！！”虽然反应也很大，但比起璃月成枝那种“惊恐”，钉崎的反应更接近于看到一些非人行为的震撼——比如说有人把隔了一周没被吃完的猫罐头倒进自己粥里补充营养之类的，难以置信居多；尽管事情听起来也很可怕，但因为正常人实在干不出来，也就让人不好共情。“不敢相信！！太不讲卫生了吧！！！”
所谓得到千年前诅咒师的力量，难免会让人警惕和恐惧；但要说这个人吃了干尸的手指，比较靠前的反应估计是恶心。就连虎杖悠仁本人也难以反驳此事：那真的是“难吃得我都乐了”的味道啊，又因为是力量的凝聚，想吐也没有东西可吐，让人反胃到恐怕连隔壁国家去西方的留学生也难以接受的程度。“是完全的半路新人，所以他欠缺一些常识，有时候需要多加解释。”伏黑惠看着窗外，怎么觉得车开的越来越偏了，“璃月比虎杖好点，但也没受过系统的教育。”
钉崎野蔷薇对逐渐偏远起来的路况浑然不觉。她出身比较偏远，对东京附近不太熟。“哦哦，我奶奶倒是有教过我一些。不过其实大部分咒灵都直接干就完了吧？”
攻击性比脸还强啊，虽然看神色已经知道钉崎同学不好惹了。伏黑惠有点意外地着重看了钉崎一眼；和璃月成枝混了一个多月，对钉崎这种“正常的女咒术师”反而有点不适应。“多少还是要知道的。”他这么结束了话题。
车还在开，而且路边开始出现一些丧葬用品店，怎么看也不像是要“逛逛东京”。伏黑惠和璃月成枝对老师的性格多少有点数，勉强算是有了点心理准备；两个外地新生虽然对东京一无所知，但渐渐意识到好像和预想中的不同。下车倒的确是大厦，只是不在营业状态而且很有一些象征诅咒的黑气而已；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所谓的“逛逛东京”也只是那个白毛遛学生的借口。五条悟下车还挺热情的，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破事，也并不觉得学生的眼神不太友好；监护人的心胸真是异于常人的开阔，反而被监护人觉得多少有点丢人。
“……小心点吧，他就是这样的人。”伏黑惠闭了闭眼。
虎杖悠仁在有点失望地大呼小叫，钉崎野蔷薇则愤愤表示“竟敢欺骗外地人民”。“简单测试一下嘛，都是新生。”五条悟对此毫无愧意，虽然看不到表情，但肢体动作十分正当，在地上投下一米九的正直的阴影，“我想知道你们的水平。悠仁，野蔷薇，你们去把建筑物里面的诅咒干掉吧？”
除了入学之外，实战总是新人需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一环，有点像是入学申请通过之后的第一次摸底考试。虎杖悠仁暂时还不会运用咒力，因此得到了班主任友情赠送的一把近战咒具；钉崎野蔷薇则掏出了一个不大的腰包，应该是她自己的武器。伏黑惠有点不太坐得住：“虎杖不需要有人监视吗？要不要我也去？”
“也不用，你伤不是刚好。”五条悟冲着俩新生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放心去吧考试开始了老师我会看着你们的，又转过来对伏黑惠解释。“而且这次主要是看野蔷薇。悠仁那家伙，第一次面对这样非人的可怖生物就敢于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厮杀，一定有着咒术师疯狂的本性。”他坐下来，坐在比伏黑惠低一些的位置，但并没有那种仰视时通常会有的弱势感，“他很难得。虽然有才能，但却无法战胜恐惧而半途而废的咒术师……惠，你见过不少了吧？”
这是实话，咒术师的发育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无法战胜面对咒灵的恐惧，无法战胜豁出性命战斗的恐惧，甚至无法战胜拥有这种异乎常人的力量的恐惧，都有可能让一个咒术师止步于起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无法战胜恐惧，伏黑惠就忍不住想看旁边的璃月成枝……
……虽然有点失礼了，但璃月是不是有点太贴合案例了。说真的，入学的时候怕成那样，她到底怎么祓除的咒灵？
被他看的那个正抱膝坐在五条悟另一边，低着头，没说话。她上车之后被两面宿傩吓到了几次，前半程基本都在自己掉眼泪，后半程似乎因为钉崎隔三差五和虎杖拌嘴或是吐槽五条老师的缘故放松了一些，但也还是不敢发出声音。现在虎杖悠仁去祓除咒灵了，璃月成枝才终于舒展了一点，起码不是那种随时想跑的姿态了；五条悟也顺着他的目光转了转头：“喔，小成枝啊。虽然也很恐惧，但是是被恐惧压榨了相当的潜力呢，反而搞不好比其他人要成功。成枝，能感受到里面有几个咒灵吗？”
强大的咒灵活动时会释放出更多力量，咒术师能够感受到力量的气息、观察到咒灵活动时留下的残秽，但很难远距离精准定位到咒灵的位置或数量，就像人们通常不能在路边闻到烟味时判断出具体是谁在哪抽烟。璃月成枝虽然感知很强，但也没有精确到这种程度；她抬起头，先是盯着建筑物的方向看，看了一会儿又把自己的咒力完全收敛了起来，看脸色好像有点着急。
五条悟没让她观察太久：“怎样？”
“……大概是三个。”她轻轻地皱眉，视线收回来、向下，语气不太确定，声音很飘，“也可能是两个，其中一个比较强……我不知道，但应该分别在有一点距离的楼层。虎杖同学好像已经在战斗了，别的我看不出来……太远了，对不起……”
突然被老师抽问却没答上来的表情，挺惨的，看上去似乎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但伏黑惠完全没有这么认为；他甚至有点惊诧，简直想要绕过五条悟看看璃月成枝到底怎么办到的。他自己是被咒术界最强的五条悟教导着长大的，按理说在同龄人里应该相当优秀，也还是甚至没办法分辨咒物本体的气息和咒物临时放置而留下的残秽。难怪她对虎杖反应那么大，而且刚才似乎把咒力压制住了，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吗？如果是本能的恐惧，的确很……
五条悟很大方地一巴掌拍在璃月成枝后脑勺上，又用巨大力量揉了揉：“就是这样。哎呀，毕竟是被老师我选中的学生啊！当然是有一定实力了！惠，你那是什么表情？”
小孩一看还好没挨骂，也不敢抱怨，扁着嘴去一边重新梳头了。伏黑惠很艰难地把脸上的诧异和震惊收起来，找了找之前的话题：“呃，但璃月应该是少数吧。而且钉崎不是有过祓除咒灵的经验了。”
“小地方和大城市的咒灵又不一样。人多起来负面力量也会更强大，谁知道她能不能适应东京的生活呢。”五条悟语气没个正型。
大城市的咒灵也会更有脑子，看上去五条悟想关于这个话题多聊几句。伏黑惠听得比较照顾老师的尊严，璃月成枝却开始往远处蠕动，而且很难耐地一直想去摸装着手机的裤兜。这种小孩居然敢当着班主任的面摸鱼，这让班主任本人觉得很有意思；反正六眼的视野范围非常全面，背过身也能看到，五条悟寻思了一下，决定假装不知道。
他就跟伏黑惠唠嗑。大楼里传来一些坚硬物体碎裂的声音，小姑娘啪嗒啪嗒打字。五条悟心说让我看看，吉野顺平是谁，哦是小成枝之前那个能看到咒灵的同学。不错啊现在还有联系，看来小成枝很喜欢咒术界的生活嘛，都想介绍老同学来打工了，好！
他继续跟伏黑惠唠嗑。大楼里传来仿佛拆迁的响声，小姑娘啪嗒啪嗒打字。这次是棘啊，和学长关系很好嘛。唉但是一年级还是要和一年级一起学习的，怎么能总和会穿女同学裙子恶作剧的学长混在一起呢？当然并不是说穿女生裙子就是不好的事，还是要看本人实力是否可靠才行，像他五条老师本人就非常可靠！
他接着跟伏黑惠唠嗑。大楼的外墙突然被一只金鱼眼睛的咒灵撞出一个洞，哎呀小成枝把错字和没打完的消息发出去了。哦哦棘很担心嘛，非常着急啊。现在回复也没关系！嗯……把手机收起来了。算了，看了两分钟的戏也挺好，好老师不该太过侵犯学生的隐私。
白毛老师“哦？”了一声，收回了一些注意力。伏黑惠站了起来：“我去干掉它。”
五条悟拦了一下：“不用，等等。”
野蔷薇的咒力在六眼中非常明显，力量从咒灵的核心炸开、膨胀、穿刺，尖锐的实体化的咒力由内部向外刺出。那只级别不太高的咒灵在尚未落地之时就已经开始消散了；差不多已经摆出起手式的式神使有点沉默，而被眼罩遮住半张脸的咒术师则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不错啊。”五条悟站起来，看着门口，“这个也很疯狂呢。”
从大楼里走出来的除了达成初战的两位新生，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可能是贪玩跑进去意外遇险的。这孩子很依赖虎杖悠仁，坐在他臂弯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虎杖校服的领口；五条悟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小孩哄下来送走，应该是用了瞬移之类的技能，往返占用的时间还没哄孩子多。“我把孩子送走了，”他扬了扬手，“一起去吃饭吧！”
两个新生热情回应。
“嗯——不过小成枝要不要先回复一下信息？不能让搭档同学太担心哦？”白毛班主任又突然转过来。
璃月成枝：……？
……原来刚才玩手机的事，老师一直知道的吗？
“璃、璃月成枝。”小孩深呼吸了几次，尽量控制住声线，“其实没有被欺负……”
虽然对这个新来的女生性格不太感冒，但既然有误会，还是要早点解开。正好五条悟声称要带新生去六本木逛一逛，趁着在车上还有点时间，伏黑惠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届新生的状况。“她的感知能力很强，所以会被虎杖的咒力吓到。你应该不介意这个吧？”
虎杖悠仁现在完全等于被宿傩的手指改造过，本人其实并不太会使用咒力；也就是说，除开两面宿傩突然冒出来的情况，他身上其实只有一点活着的咒术师自然状态下会有的咒力溢出。这对大部分咒术师而言都顶多只能拿来辨认身份，但少数感知类型的咒术师就会放大其中的差别。钉崎的术式非常偏攻击，基本没有感知技能，对虎杖的存在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感。——不过虎杖的存在，跟虎杖会吃宿傩手指，那又是两码事。
“——那么恶心的东西也吃得下去啊！！”虽然反应也很大，但比起璃月成枝那种“惊恐”，钉崎的反应更接近于看到一些非人行为的震撼——比如说有人把隔了一周没被吃完的猫罐头倒进自己粥里补充营养之类的，难以置信居多；尽管事情听起来也很可怕，但因为正常人实在干不出来，也就让人不好共情。“不敢相信！！太不讲卫生了吧！！！”
所谓得到千年前诅咒师的力量，难免会让人警惕和恐惧；但要说这个人吃了干尸的手指，比较靠前的反应估计是恶心。就连虎杖悠仁本人也难以反驳此事：那真的是“难吃得我都乐了”的味道啊，又因为是力量的凝聚，想吐也没有东西可吐，让人反胃到恐怕连隔壁国家去西方的留学生也难以接受的程度。“是完全的半路新人，所以他欠缺一些常识，有时候需要多加解释。”伏黑惠看着窗外，怎么觉得车开的越来越偏了，“璃月比虎杖好点，但也没受过系统的教育。”
钉崎野蔷薇对逐渐偏远起来的路况浑然不觉。她出身比较偏远，对东京附近不太熟。“哦哦，我奶奶倒是有教过我一些。不过其实大部分咒灵都直接干就完了吧？”
攻击性比脸还强啊，虽然看神色已经知道钉崎同学不好惹了。伏黑惠有点意外地着重看了钉崎一眼；和璃月成枝混了一个多月，对钉崎这种“正常的女咒术师”反而有点不适应。“多少还是要知道的。”他这么结束了话题。
车还在开，而且路边开始出现一些丧葬用品店，怎么看也不像是要“逛逛东京”。伏黑惠和璃月成枝对老师的性格多少有点数，勉强算是有了点心理准备；两个外地新生虽然对东京一无所知，但渐渐意识到好像和预想中的不同。下车倒的确是大厦，只是不在营业状态而且很有一些象征诅咒的黑气而已；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所谓的“逛逛东京”也只是那个白毛遛学生的借口。五条悟下车还挺热情的，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破事，也并不觉得学生的眼神不太友好；监护人的心胸真是异于常人的开阔，反而被监护人觉得多少有点丢人。
“……小心点吧，他就是这样的人。”伏黑惠闭了闭眼。
虎杖悠仁在有点失望地大呼小叫，钉崎野蔷薇则愤愤表示“竟敢欺骗外地人民”。“简单测试一下嘛，都是新生。”五条悟对此毫无愧意，虽然看不到表情，但肢体动作十分正当，在地上投下一米九的正直的阴影，“我想知道你们的水平。悠仁，野蔷薇，你们去把建筑物里面的诅咒干掉吧？”
除了入学之外，实战总是新人需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一环，有点像是入学申请通过之后的第一次摸底考试。虎杖悠仁暂时还不会运用咒力，因此得到了班主任友情赠送的一把近战咒具；钉崎野蔷薇则掏出了一个不大的腰包，应该是她自己的武器。伏黑惠有点不太坐得住：“虎杖不需要有人监视吗？要不要我也去？”
“也不用，你伤不是刚好。”五条悟冲着俩新生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放心去吧考试开始了老师我会看着你们的，又转过来对伏黑惠解释。“而且这次主要是看野蔷薇。悠仁那家伙，第一次面对这样非人的可怖生物就敢于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厮杀，一定有着咒术师疯狂的本性。”他坐下来，坐在比伏黑惠低一些的位置，但并没有那种仰视时通常会有的弱势感，“他很难得。虽然有才能，但却无法战胜恐惧而半途而废的咒术师……惠，你见过不少了吧？”
这是实话，咒术师的发育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无法战胜面对咒灵的恐惧，无法战胜豁出性命战斗的恐惧，甚至无法战胜拥有这种异乎常人的力量的恐惧，都有可能让一个咒术师止步于起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无法战胜恐惧，伏黑惠就忍不住想看旁边的璃月成枝……
……虽然有点失礼了，但璃月是不是有点太贴合案例了。说真的，入学的时候怕成那样，她到底怎么祓除的咒灵？
被他看的那个正抱膝坐在五条悟另一边，低着头，没说话。她上车之后被两面宿傩吓到了几次，前半程基本都在自己掉眼泪，后半程似乎因为钉崎隔三差五和虎杖拌嘴或是吐槽五条老师的缘故放松了一些，但也还是不敢发出声音。现在虎杖悠仁去祓除咒灵了，璃月成枝才终于舒展了一点，起码不是那种随时想跑的姿态了；五条悟也顺着他的目光转了转头：“喔，小成枝啊。虽然也很恐惧，但是是被恐惧压榨了相当的潜力呢，反而搞不好比其他人要成功。成枝，能感受到里面有几个咒灵吗？”
强大的咒灵活动时会释放出更多力量，咒术师能够感受到力量的气息、观察到咒灵活动时留下的残秽，但很难远距离精准定位到咒灵的位置或数量，就像人们通常不能在路边闻到烟味时判断出具体是谁在哪抽烟。璃月成枝虽然感知很强，但也没有精确到这种程度；她抬起头，先是盯着建筑物的方向看，看了一会儿又把自己的咒力完全收敛了起来，看脸色好像有点着急。
五条悟没让她观察太久：“怎样？”
“……大概是三个。”她轻轻地皱眉，视线收回来、向下，语气不太确定，声音很飘，“也可能是两个，其中一个比较强……我不知道，但应该分别在有一点距离的楼层。虎杖同学好像已经在战斗了，别的我看不出来……太远了，对不起……”
突然被老师抽问却没答上来的表情，挺惨的，看上去似乎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但伏黑惠完全没有这么认为；他甚至有点惊诧，简直想要绕过五条悟看看璃月成枝到底怎么办到的。他自己是被咒术界最强的五条悟教导着长大的，按理说在同龄人里应该相当优秀，也还是甚至没办法分辨咒物本体的气息和咒物临时放置而留下的残秽。难怪她对虎杖反应那么大，而且刚才似乎把咒力压制住了，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吗？如果是本能的恐惧，的确很……
五条悟很大方地一巴掌拍在璃月成枝后脑勺上，又用巨大力量揉了揉：“就是这样。哎呀，毕竟是被老师我选中的学生啊！当然是有一定实力了！惠，你那是什么表情？”
小孩一看还好没挨骂，也不敢抱怨，扁着嘴去一边重新梳头了。伏黑惠很艰难地把脸上的诧异和震惊收起来，找了找之前的话题：“呃，但璃月应该是少数吧。而且钉崎不是有过祓除咒灵的经验了。”
“小地方和大城市的咒灵又不一样。人多起来负面力量也会更强大，谁知道她能不能适应东京的生活呢。”五条悟语气没个正型。
大城市的咒灵也会更有脑子，看上去五条悟想关于这个话题多聊几句。伏黑惠听得比较照顾老师的尊严，璃月成枝却开始往远处蠕动，而且很难耐地一直想去摸装着手机的裤兜。这种小孩居然敢当着班主任的面摸鱼，这让班主任本人觉得很有意思；反正六眼的视野范围非常全面，背过身也能看到，五条悟寻思了一下，决定假装不知道。
他就跟伏黑惠唠嗑。大楼里传来一些坚硬物体碎裂的声音，小姑娘啪嗒啪嗒打字。五条悟心说让我看看，吉野顺平是谁，哦是小成枝之前那个能看到咒灵的同学。不错啊现在还有联系，看来小成枝很喜欢咒术界的生活嘛，都想介绍老同学来打工了，好！
他继续跟伏黑惠唠嗑。大楼里传来仿佛拆迁的响声，小姑娘啪嗒啪嗒打字。这次是棘啊，和学长关系很好嘛。唉但是一年级还是要和一年级一起学习的，怎么能总和会穿女同学裙子恶作剧的学长混在一起呢？当然并不是说穿女生裙子就是不好的事，还是要看本人实力是否可靠才行，像他五条老师本人就非常可靠！
他接着跟伏黑惠唠嗑。大楼的外墙突然被一只金鱼眼睛的咒灵撞出一个洞，哎呀小成枝把错字和没打完的消息发出去了。哦哦棘很担心嘛，非常着急啊。现在回复也没关系！嗯……把手机收起来了。算了，看了两分钟的戏也挺好，好老师不该太过侵犯学生的隐私。
白毛老师“哦？”了一声，收回了一些注意力。伏黑惠站了起来：“我去干掉它。”
五条悟拦了一下：“不用，等等。”
野蔷薇的咒力在六眼中非常明显，力量从咒灵的核心炸开、膨胀、穿刺，尖锐的实体化的咒力由内部向外刺出。那只级别不太高的咒灵在尚未落地之时就已经开始消散了；差不多已经摆出起手式的式神使有点沉默，而被眼罩遮住半张脸的咒术师则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不错啊。”五条悟站起来，看着门口，“这个也很疯狂呢。”
从大楼里走出来的除了达成初战的两位新生，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可能是贪玩跑进去意外遇险的。这孩子很依赖虎杖悠仁，坐在他臂弯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虎杖校服的领口；五条悟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小孩哄下来送走，应该是用了瞬移之类的技能，往返占用的时间还没哄孩子多。“我把孩子送走了，”他扬了扬手，“一起去吃饭吧！”
两个新生热情回应。
“嗯——不过小成枝要不要先回复一下信息？不能让搭档同学太担心哦？”白毛班主任又突然转过来。
璃月成枝：……？
……原来刚才玩手机的事，老师一直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