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恢复速度比大家想的要快一些。钉崎野蔷薇甚至感觉有点遗憾；毕竟前几天的内容太离谱了，说是训练体术，根本就是被二年级的前辈拿来当球丢着玩……她可是花了好大力气去学习躲避突然的袭击和在空中稳定身体啊！现在虽然据说是进步不小，但也还是一天到晚在训练中飞来飞去……
“你又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站稳再发出攻击。”禅院真希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扛着她那巨大的长武器，“在不稳定的姿态下发出和躲避攻击，这可是体术训练的必备内容啊！什么时候打得稳了再下来吧！”
这方面她比伏黑惠还惨点儿，一方面是伏黑惠本人是式神使，体术又基本都是近战，对稳定性的要求比她这种远程打钉子的要低一些；另一方面，这人提前受过训练了啊！他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训练的！多少感觉有点不平衡。但不平衡也还好，起码两个人都在天上飞，多点少点的差别；但璃月成枝也来了。
两个人都在天上飞，和有人在地上看着，那可就不一样了！何况还不能让她也上场，璃月成枝身体还没养好，人家来训练场是来晒太阳的……
你咋不养的慢点儿啊，钉崎野蔷薇就在天上寻思。被同级看乐子，感觉比被学长看乐子还要火大；主要这人也不完全是来晒太阳，还在底下乱拍乱画，很干扰人的战斗节奏。她的术式用在杀伤上时非常直接，直接构造一个伤口或者抹消一部分实体，很简单；但要用在骚扰上花样就多了，就算是简单移动物体位置也能搞出很多花活。
花到什么程度，本来对人只会“别动”、对咒灵基本上“撕裂吧”“爆炸吧”“去死”的狗卷学长明显很受感染，开始用“岔气”“崴脚”之类的阴招了。这像话吗，啊？这是正经咒术师的训练吗？一时之间非常憋屈，但又不知道该怪谁。“你不要搞这些阴招啊！”然后训练场上空经常回荡着不知道该怪谁所以四处乱怪的钉崎野蔷薇的愤怒大喊，“出来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啊！！”
操场边缘的璃月成枝就很无辜地眺望远方：“谁要跟你堂堂正正的打啊钉崎同学。我这么弱！”
弱个鬼。她是还有伤，但咒术师嘛，死死伤伤的多正常，所以能正常下地之后大家态度就又平常起来了，也不怎么爱提之前特级的事；至于战斗力，她的术式又不需要身体上的战斗，不如说之前对战特级的时候才是一点术式的潜力都没发挥出来。像现在这样有人帮她限制目标、她自己则躲在战场边缘直接建立诅咒偷袭的做法，那可真是一打一个准啊从未失手过……就算是狗卷棘的咒言也多少有个动静吧，璃月成枝下手，那真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人突然就扑街了。这让人怎么昧着良心说她弱啊！
钉崎野蔷薇愤愤不平。
这种训练不会持续时间太长，一般是短时间、高频率的重复，但中间也有休息；要是休息时间安排得长，大家就会聚在一起聊天。禅院真希先大概点评一下两个一年级的表现和期待的改进方向，再吐槽意味更浓、教导意味更少一些的点评一下熊猫和狗卷棘的表现，并重点劝告狗卷棘不要用那些奇怪的咒言，咒灵大概率不会岔气所以不要养成习惯。狗卷棘每次都鲑鱼，每次都不会听；完全没被点过的璃月成枝就东张西望，假装没听见。这之后才是正经的“休息时间”，有时候负责指导的那个也会稍微摆个谱：“你们谁去给我买瓶水？”
最闲的璃月成枝仗着自己是伤员，一步都不带动：“让玉犬去嘛。狗狗那么聪明。”
聪明是聪明，玉犬是伏黑惠的第一对式神，战斗之外的技能也确实教了很多；但这不能改变这狗最大的劣势啊，伏黑惠就有点无语：“……玉犬不会用手机付款，叼过的纸币也塞不进机子，还是我去吧。你们都要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熊猫不会那么容易失水，狗卷棘有自己的喉药，璃月成枝现在还不能乱喝东西，最后就钉崎野蔷薇报了个饮料牌子。伏黑惠这几天经常主动去跑腿，被折腾得又比较轻，钉崎偷起懒来心安理得。等临走了，璃月成枝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虎杖同学不在校医院了。你买完水早点回来吧？”
钉崎一口气给呛住了：“什么玩意儿，你每天主动跑腿就是为了去看虎杖？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什么叫“就是为了去看虎杖”。“只是顺路而已，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奇怪。”他先反驳了一下钉崎，又去问璃月成枝，“不在校医院了，是醒了吗？”
“不知道。”她本来蹲在那戳蚂蚁，看伏黑惠得抬头；又觉得仰着头很费劲，往后一蹲，坐地上了。“五条老师说'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好了，总占着病床连尸体都没有地方躺'，再去看就已经没人了。”
“真是他会说的话啊。”五条悟的被监护人品了品这个意思，觉得要是这么轻松愉快的说法，出事的概率不大。难道是人已经醒了，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偷偷搬走了？也不是没可能，而且五条老师对虎杖很重视，搞不好这时候正在带人私下里做什么特训，那家伙毕竟连咒力怎么用都不会。“知道了，那我快一点。下午的训练讲解先等我一下吧。”
倒也不至于抢这点时间。禅院真希嘟囔了一句“当我是什么人啊”，挥了挥手示意伏黑惠赶紧走，完了往树干上一靠，开始盘算到交流会时该怎么办。璃月成枝的术式不太依赖体术，现在是基本还没恢复好，个人战是肯定上不了的；但和大家配合起来多少就能弥补一点短板，能设计出现非常灵活的战术也说不定。“我说成枝，”她突然转过头，“你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被问到的那位这几天没上过场，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只能感受到一点大致的状态。“不考虑后果的话，二三十分钟的高强度作战应该没问题吧，”璃月成枝数着自己的脉搏，静息心率比平时快，“但这样之后可能会吐，或者低血糖，而且一直到后面两三天就都不太能动了。要是需要长时间的消耗体力，速度和强度就不能太高，中间可能需要休息。需要紧急转移的时候得有人带我才行。”
那倒也不是很难。负责的那个数了数自己这边的人，不考虑作战的话绝对都能扛得动璃月成枝而不用担心影响速度；要是得同时兼顾作战，棘的咒言可以远程，惠的式神应该也可以用。行，可以列作备选。她在心里点了点头，扣掉合作训练的时间，又问：“要是让你这个月恢复到能参加姐妹校交流会的程度，这个能做到吗？”
钉崎野蔷薇露出了一个非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伸手指着璃月成枝露出来的绷带，姿态相当用力：“怎么可能啊？她之前都被打烂了吧？我们没必要让这种伤员上吧！”
虽然禅院真希反复强调了数次“只是一个战术性的备选”，但可能是因为璃月成枝看上去太脆弱了，她也还是收到了不只是来自于一年级的视线谴责。熊猫那张脸倒是本来就看起来很灵动，但是棘也在很不赞同的“鲣鱼干”……为什么啊，之前不是还说让他不要太在意成枝了吗？不要因为私情就无视战术啊！很不爽，但又没办法据理力争，因为说实话比较没理的确实是她自己。“只是备选而已啊！”结果到最后两边也都只能大声嚷嚷，“上次的交流会忧太一个人就碾压了，我们可什么都没看到！这次当然要做好一切能做好的准备啊！”
这个人对于一年级来说有点新鲜。钉崎野蔷薇暂时停下了和禅院真希的对抗，语气有点困惑：“忧太？乙骨前辈吗？他这么强？”
大概是因为都是性格很强势的女性的缘故，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希很容易呛起来，但并不会动真火，很快又会和好；像这种前面还大声嚷嚷得很厉害又突然偃旗息鼓也不是一次两次，既然其中一方提出了问题，大家也就自动熟练且无比自然地顺着把话题转开。“毕竟是特级啊，非常可靠呢。”熊猫挠了挠耳朵，“而且里香也非常强……哦惠回来了。惠！你的同级在问你尊敬的乙骨前辈哦！快去给她安利！”
这种大呼小叫非常能吸引人的视线。几个学生顺着熊猫指着的方向看，果然看见伏黑惠正往这边走，手空着，玉犬背上的小袋子里则放着三个饮料瓶。“怎么聊到乙骨前辈了，”他走过来，摸了摸狗，又把刚买的饮料递给真希和野蔷薇，自己留了一瓶，“不是应该在讨论战术吗。”
“这个啊。”禅院真希应了一声，“因为说到上一次什么都没看到，都是忧太自己打的。”
玉犬在不作战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可爱，虽然长得很凶猛，但毛多，神态也温顺，还能打工，对看惯了咒灵的学生们来说属实是一款贴心的乖狗狗；但现在乖狗狗跟着主人，她也只是艳羡地看了伏黑惠搭在狗脖子上的左手一眼，不太走心地简单解释，“所以我说想让成枝也一起训练来着，她的术式应用起来很灵活。”
式神使皱了皱眉。虽然肉眼看着璃月成枝的确活蹦乱跳，但亲身体验过特级的威压，伏黑惠不得不对这个伤员的恢复速度表示怀疑。“这要看她自己吧？”
禅院真希欣然应许，并以灼热的视线对璃月成枝投以注视；一边半天没啥动静的狗卷棘大惊失色，心说你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她她真的会答应啊但万一死学校岂不是很黑色幽默吗！很坚决地大声鲣鱼干了一下，至少冒了两个感叹号，努力冷却了一下禅院真希的灼热目光。这之后他才走过去，蹲下，努力压低自己的高度、尽量平视，以避免给对方带来属于学长的压力：“大芥？”
璃月成枝的视线往旁边一飘。好温柔哦狗卷前辈，为什么之前突然那么怕他，一定是错觉，难道是那几天被两面宿傩吓得有点失智。但正因为被宿傩刺激过，面对特级她才可以坚持下来；又因为成功从特级手里活下来了，现在看两面宿傩也觉得好像没以前那么恐怖。再看之前会害怕的学长学姐，现在突然变得和蔼可亲了；本来就很温和可靠的狗卷前辈也变得更温柔善良了，看上去真是非常秀美……
……等等这个评价好像不太礼貌。
“训、训练应该没关系啦，但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复。”再说话她就有点卡，感觉有点别扭，且因为擅自评价学长长得很美丽而不敢直视学长本人，“我很少受像现在这样程度的伤，没办法估计时间，如果只看这个月应该能恢复到七成左右的体术水平……但这样参赛不会拖大家后腿吗？”
“实力恢复到什么程度是你的事，要不要用你、怎么安排你就是老师和队长的事了。”禅院真希没仔细深究小孩卡顿的缘由。“你这种只会限制和逃跑的体术在对战里根本用不上，能保护好自己、跑得够快就行。那就这么定了，”她点了点人，“给你一周时间休息，下周给我好好复健！”
“就算最后不上场，也得给我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
“你又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站稳再发出攻击。”禅院真希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扛着她那巨大的长武器，“在不稳定的姿态下发出和躲避攻击，这可是体术训练的必备内容啊！什么时候打得稳了再下来吧！”
这方面她比伏黑惠还惨点儿，一方面是伏黑惠本人是式神使，体术又基本都是近战，对稳定性的要求比她这种远程打钉子的要低一些；另一方面，这人提前受过训练了啊！他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训练的！多少感觉有点不平衡。但不平衡也还好，起码两个人都在天上飞，多点少点的差别；但璃月成枝也来了。
两个人都在天上飞，和有人在地上看着，那可就不一样了！何况还不能让她也上场，璃月成枝身体还没养好，人家来训练场是来晒太阳的……
你咋不养的慢点儿啊，钉崎野蔷薇就在天上寻思。被同级看乐子，感觉比被学长看乐子还要火大；主要这人也不完全是来晒太阳，还在底下乱拍乱画，很干扰人的战斗节奏。她的术式用在杀伤上时非常直接，直接构造一个伤口或者抹消一部分实体，很简单；但要用在骚扰上花样就多了，就算是简单移动物体位置也能搞出很多花活。
花到什么程度，本来对人只会“别动”、对咒灵基本上“撕裂吧”“爆炸吧”“去死”的狗卷学长明显很受感染，开始用“岔气”“崴脚”之类的阴招了。这像话吗，啊？这是正经咒术师的训练吗？一时之间非常憋屈，但又不知道该怪谁。“你不要搞这些阴招啊！”然后训练场上空经常回荡着不知道该怪谁所以四处乱怪的钉崎野蔷薇的愤怒大喊，“出来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啊！！”
操场边缘的璃月成枝就很无辜地眺望远方：“谁要跟你堂堂正正的打啊钉崎同学。我这么弱！”
弱个鬼。她是还有伤，但咒术师嘛，死死伤伤的多正常，所以能正常下地之后大家态度就又平常起来了，也不怎么爱提之前特级的事；至于战斗力，她的术式又不需要身体上的战斗，不如说之前对战特级的时候才是一点术式的潜力都没发挥出来。像现在这样有人帮她限制目标、她自己则躲在战场边缘直接建立诅咒偷袭的做法，那可真是一打一个准啊从未失手过……就算是狗卷棘的咒言也多少有个动静吧，璃月成枝下手，那真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人突然就扑街了。这让人怎么昧着良心说她弱啊！
钉崎野蔷薇愤愤不平。
这种训练不会持续时间太长，一般是短时间、高频率的重复，但中间也有休息；要是休息时间安排得长，大家就会聚在一起聊天。禅院真希先大概点评一下两个一年级的表现和期待的改进方向，再吐槽意味更浓、教导意味更少一些的点评一下熊猫和狗卷棘的表现，并重点劝告狗卷棘不要用那些奇怪的咒言，咒灵大概率不会岔气所以不要养成习惯。狗卷棘每次都鲑鱼，每次都不会听；完全没被点过的璃月成枝就东张西望，假装没听见。这之后才是正经的“休息时间”，有时候负责指导的那个也会稍微摆个谱：“你们谁去给我买瓶水？”
最闲的璃月成枝仗着自己是伤员，一步都不带动：“让玉犬去嘛。狗狗那么聪明。”
聪明是聪明，玉犬是伏黑惠的第一对式神，战斗之外的技能也确实教了很多；但这不能改变这狗最大的劣势啊，伏黑惠就有点无语：“……玉犬不会用手机付款，叼过的纸币也塞不进机子，还是我去吧。你们都要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熊猫不会那么容易失水，狗卷棘有自己的喉药，璃月成枝现在还不能乱喝东西，最后就钉崎野蔷薇报了个饮料牌子。伏黑惠这几天经常主动去跑腿，被折腾得又比较轻，钉崎偷起懒来心安理得。等临走了，璃月成枝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虎杖同学不在校医院了。你买完水早点回来吧？”
钉崎一口气给呛住了：“什么玩意儿，你每天主动跑腿就是为了去看虎杖？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什么叫“就是为了去看虎杖”。“只是顺路而已，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奇怪。”他先反驳了一下钉崎，又去问璃月成枝，“不在校医院了，是醒了吗？”
“不知道。”她本来蹲在那戳蚂蚁，看伏黑惠得抬头；又觉得仰着头很费劲，往后一蹲，坐地上了。“五条老师说'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好了，总占着病床连尸体都没有地方躺'，再去看就已经没人了。”
“真是他会说的话啊。”五条悟的被监护人品了品这个意思，觉得要是这么轻松愉快的说法，出事的概率不大。难道是人已经醒了，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偷偷搬走了？也不是没可能，而且五条老师对虎杖很重视，搞不好这时候正在带人私下里做什么特训，那家伙毕竟连咒力怎么用都不会。“知道了，那我快一点。下午的训练讲解先等我一下吧。”
倒也不至于抢这点时间。禅院真希嘟囔了一句“当我是什么人啊”，挥了挥手示意伏黑惠赶紧走，完了往树干上一靠，开始盘算到交流会时该怎么办。璃月成枝的术式不太依赖体术，现在是基本还没恢复好，个人战是肯定上不了的；但和大家配合起来多少就能弥补一点短板，能设计出现非常灵活的战术也说不定。“我说成枝，”她突然转过头，“你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被问到的那位这几天没上过场，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只能感受到一点大致的状态。“不考虑后果的话，二三十分钟的高强度作战应该没问题吧，”璃月成枝数着自己的脉搏，静息心率比平时快，“但这样之后可能会吐，或者低血糖，而且一直到后面两三天就都不太能动了。要是需要长时间的消耗体力，速度和强度就不能太高，中间可能需要休息。需要紧急转移的时候得有人带我才行。”
那倒也不是很难。负责的那个数了数自己这边的人，不考虑作战的话绝对都能扛得动璃月成枝而不用担心影响速度；要是得同时兼顾作战，棘的咒言可以远程，惠的式神应该也可以用。行，可以列作备选。她在心里点了点头，扣掉合作训练的时间，又问：“要是让你这个月恢复到能参加姐妹校交流会的程度，这个能做到吗？”
钉崎野蔷薇露出了一个非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伸手指着璃月成枝露出来的绷带，姿态相当用力：“怎么可能啊？她之前都被打烂了吧？我们没必要让这种伤员上吧！”
虽然禅院真希反复强调了数次“只是一个战术性的备选”，但可能是因为璃月成枝看上去太脆弱了，她也还是收到了不只是来自于一年级的视线谴责。熊猫那张脸倒是本来就看起来很灵动，但是棘也在很不赞同的“鲣鱼干”……为什么啊，之前不是还说让他不要太在意成枝了吗？不要因为私情就无视战术啊！很不爽，但又没办法据理力争，因为说实话比较没理的确实是她自己。“只是备选而已啊！”结果到最后两边也都只能大声嚷嚷，“上次的交流会忧太一个人就碾压了，我们可什么都没看到！这次当然要做好一切能做好的准备啊！”
这个人对于一年级来说有点新鲜。钉崎野蔷薇暂时停下了和禅院真希的对抗，语气有点困惑：“忧太？乙骨前辈吗？他这么强？”
大概是因为都是性格很强势的女性的缘故，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希很容易呛起来，但并不会动真火，很快又会和好；像这种前面还大声嚷嚷得很厉害又突然偃旗息鼓也不是一次两次，既然其中一方提出了问题，大家也就自动熟练且无比自然地顺着把话题转开。“毕竟是特级啊，非常可靠呢。”熊猫挠了挠耳朵，“而且里香也非常强……哦惠回来了。惠！你的同级在问你尊敬的乙骨前辈哦！快去给她安利！”
这种大呼小叫非常能吸引人的视线。几个学生顺着熊猫指着的方向看，果然看见伏黑惠正往这边走，手空着，玉犬背上的小袋子里则放着三个饮料瓶。“怎么聊到乙骨前辈了，”他走过来，摸了摸狗，又把刚买的饮料递给真希和野蔷薇，自己留了一瓶，“不是应该在讨论战术吗。”
“这个啊。”禅院真希应了一声，“因为说到上一次什么都没看到，都是忧太自己打的。”
玉犬在不作战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可爱，虽然长得很凶猛，但毛多，神态也温顺，还能打工，对看惯了咒灵的学生们来说属实是一款贴心的乖狗狗；但现在乖狗狗跟着主人，她也只是艳羡地看了伏黑惠搭在狗脖子上的左手一眼，不太走心地简单解释，“所以我说想让成枝也一起训练来着，她的术式应用起来很灵活。”
式神使皱了皱眉。虽然肉眼看着璃月成枝的确活蹦乱跳，但亲身体验过特级的威压，伏黑惠不得不对这个伤员的恢复速度表示怀疑。“这要看她自己吧？”
禅院真希欣然应许，并以灼热的视线对璃月成枝投以注视；一边半天没啥动静的狗卷棘大惊失色，心说你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她她真的会答应啊但万一死学校岂不是很黑色幽默吗！很坚决地大声鲣鱼干了一下，至少冒了两个感叹号，努力冷却了一下禅院真希的灼热目光。这之后他才走过去，蹲下，努力压低自己的高度、尽量平视，以避免给对方带来属于学长的压力：“大芥？”
璃月成枝的视线往旁边一飘。好温柔哦狗卷前辈，为什么之前突然那么怕他，一定是错觉，难道是那几天被两面宿傩吓得有点失智。但正因为被宿傩刺激过，面对特级她才可以坚持下来；又因为成功从特级手里活下来了，现在看两面宿傩也觉得好像没以前那么恐怖。再看之前会害怕的学长学姐，现在突然变得和蔼可亲了；本来就很温和可靠的狗卷前辈也变得更温柔善良了，看上去真是非常秀美……
……等等这个评价好像不太礼貌。
“训、训练应该没关系啦，但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复。”再说话她就有点卡，感觉有点别扭，且因为擅自评价学长长得很美丽而不敢直视学长本人，“我很少受像现在这样程度的伤，没办法估计时间，如果只看这个月应该能恢复到七成左右的体术水平……但这样参赛不会拖大家后腿吗？”
“实力恢复到什么程度是你的事，要不要用你、怎么安排你就是老师和队长的事了。”禅院真希没仔细深究小孩卡顿的缘由。“你这种只会限制和逃跑的体术在对战里根本用不上，能保护好自己、跑得够快就行。那就这么定了，”她点了点人，“给你一周时间休息，下周给我好好复健！”
“就算最后不上场，也得给我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