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比赛的战场是一片巨大、很有年头、但似乎被特意清理过的森林。
这意味着这里有很多足以支撑学生们在树枝上战斗的大树，但并没有那么多茂盛到能够阻挡咒术师们的蕨、杂草或小型原住民。东京校队因此能够不用分心，直白、不太经思考地便能够朝着选定的方向突进；璃月成枝也用不着被谁背着或抱着走，只需要拉个手、指引一下方向就能一直死盯照片……
她右手的袖子正被狗卷棘拽着，后者深深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导盲犬。
“京都校现在有……四个人一起行动。”她一边跑一边随时播报，感觉眼快瞎了，“西宫前辈飞的很快，我有点跟不上，但大概率是在侦查。东堂前辈脱离了队伍。”
“能提前把她干掉吗？”禅院真希抬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东西。
日语的人称能听出性别。被单拎出来的女性，说的应该是离队的西宫桃。她勉强感受了一下编辑的难度，其实也还行：西宫桃有个比较特殊的一点在于她是在飞的，海拔比较高，在画面里占的面积比地面上那几个像素同学大多了。“人不好说，那把扫帚可以。”璃月成枝很快报了结果，“但照片是一次性的，建立诅咒之后就会消失了。”
“那算了。”禅院真希嘁了一声，“京都队的方向怎样？”
璃月成枝默数了几秒：“东堂前辈两分钟内会和我们接触。京都队慢点，但也在向我们的方向移动。他们目标很明确，看来西宫前辈看到我们了。
“真烦啊，这种人。”禅院真希抱怨了两句，“等确认过京都校的目标就把她打下来吧。东堂到的时候大家先分散，但不要离太远，先把那个怪物的想法试探出来。悠仁，你不会那么快就死掉的吧？”
大家分散开能更清晰地辨别对方目标，但这也意味着同伴的支援不会那么及时。虽然或许也就十几秒，但强大的咒术师完全可以在此期间悠闲地结束战斗。虎杖悠仁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怎么可能啊？我可是很结实地要去赢下来的！”
禅院真希莫名其妙点了他一下，现在得到这个回答，满意地带着大家跑了——实战经验丰富的二年级们已经能感觉到有人在接近了。
虎杖悠仁：……
行吧。他把架势摆开，谨慎地压低了重心。片刻后树影重重之间果然冲出一个巨大的身影，一身腱子肉，看起来非常不好打；来的路上二年级的前辈也和他讲过，说东堂葵能单挑特级咒灵，非常擅长体术，速度也比同体型的大多数人要快很多，绝对不能贸然对敌。对这种有明显差距的对手，常规套路都是要先尽量躲避、观察对方战斗习惯的；虎杖远远一看，这位东堂前辈一边往前冲，一边抬左拳。
他估计了一下角度，能躲开！咒力运转之下蓄力往右一跃。东堂葵一边冲一边突兀大喊：“虎杖悠仁！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谁家打架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啊？虎杖悠仁猝不及防，一个分心，遂被一拳打出三米。
他滚了两圈，很意外地发现东堂葵居然没有乘胜追击。难道这就是一级术师的职业操守？本着诚以待人的心态，虎杖悠仁揉了揉自己被撞的生疼的脑壳：“呃，我喜欢个子高屁股大的女孩子吧，怎么了？”
一米九的壮汉缓缓在风中流下热泪。
连附近准备接应的熊猫都沉默了。它听到响动，赶紧过来看，一过来就看见学弟倒飞出去；正准备着要不要动手，就听到了某些京都校经典问答……到底哪学的。虽然它自己身为咒骸是没被算成男性啊，可就连棘也被问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回答理所当然是金枪鱼，然后这个东堂就喊着什么无聊啊之类的冲上来准备打架……简直有点大病。这次他问虎杖悠仁，熊猫是已经准备冲锋了；没想到东堂居然没什么动静，光哭。
“你们京都校不是准备杀掉悠仁的吗，你哭什么啊？”熊猫挠了挠头，“不动手吗，同学快到了喔。”
东堂葵肃容正色：“杀什么杀，你说什么呢，这是我未曾谋面的挚友啊！”
熊猫：……
有病吧。
它还在这边多留了一会儿，发现这东堂葵还真是说一不二，说是未曾谋面的挚友就真是挚友，不仅不让京都校的同学们闹妖——看样子是加茂宪纪打算带队围杀宿傩容器的，但东堂葵显然觉得这不太正派，很不想听人使唤——连自己也绝不手下留情，说什么我可不会对挚友放水啊！然后开始打指导战……就它在这儿等的这两分钟，虎杖悠仁连咒力跟不上出拳的破毛病都改好了。熊猫非常无语，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从毛里摸出一部手机：“真希啊，这边完全没问题，各打各的吧。悠仁已经用真诚和爱把东堂葵击败了！”
禅院真希：“你扯什么呢。”当即把电话挂了，马上又给狗卷棘打了一个，“棘，你和成枝去找猎物吧，我们先把京都校的学生解决了。让成枝把那个西宫打下来！”
咒言师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同学都有手机了为什么还得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难道不行吗。但打都打了，还得接：“……鲑鱼。明太子。”
“知道啦。你们两个也小心一点，京都校的混蛋可不敢对我们下死手。”她在电话那边絮叨了两句，“我看到真依了，我先挂了！”
只给狗卷棘留了一段挂断后的忙音。狗卷棘心说行吧。
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放，回头看璃月成枝。这手机有点漏音，小姑娘离着也不远，能听见，挂电话之前就已经动了手，此时上一张照片已经寿终正寝、能远远听到空中京都校某女同学大惊失色一通乱飞的声音；她盯着远处的天看了一会儿，确认西宫桃的扫帚已经没法用了，此时正在想办法迫降，这才回过头来又看自己的搭档。“要去找咒灵吗？”
狗卷棘点了点头。
璃月成枝伸手一指：“这边有咒灵的气息。”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交谈，也可能是因为刚开始比赛时的亲密接触——平心而论，咒言师真没觉得有多亲密，他当导盲犬当了一路他说什么了吗——璃月成枝现在有种淡淡的疏离感。这让咒言师稍微有点不太适应；这大小也三四个月了吧，他基本上是大部分时间都和这个学妹绑在一起的，成枝也向来非常信任他、信任到让他偶尔有点心虚的程度，现在突然这样子，狗卷棘觉得有点陌生。
“海带？”他试着感受了一下陌生的咒力，什么也没有。璃月成枝已经在往前走了。
……这学妹什么时候这么随意了啊，之前不是都会担心自作主张会搞得同学不高兴的吗。
这种变化有点……怎么说呢，让狗卷棘一时之间不太清楚到底是成枝太不拿他当外人了，所以才这么放松，还是因为很反感他、已经不拿他当存在的人了，干脆直接无视。患得患失这种东西显然是没必要的，但咒言师的心思还是难免有点杂乱；好在璃月成枝一旦开启自动索敌模式就效率非常高，也不太需要他怎么专注这些。两个人无言地赶路、赶路、赶路，突然发现一只咒灵，然后五秒之内就能合作把它砍死……
如此砍了三只三级一只准二级，狗卷棘连个咒力的零头都没用掉：说个别动能花多少力气啊。璃月成枝状态也不错，她不仅续航能力惊人，恢复起来也不慢，前脚用掉的咒力后脚赶路的时候就能回来一半；虽然四只咒灵都是她砍的，但现在的咒力储备也还能有个全盛状态的七成。不过她体力就没那么好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吗？”
“鲑鱼。”狗卷棘点了点头，效率都这么高了还讲究啥啊，这比赛总共就放了十只咒灵吧。“大芥？”
“别的还好，主要是手，”璃月成枝喘了两口。反转术式构建的身体离正品到底有点差距，还得练。“手有点要抽筋了。可能是因为要反复做这种很求速度的精细操作，总之给我两分钟。这次的咒灵最高是只有二级的吧？”
“鲑鱼。”学生里可是有三级的野蔷薇、成枝和字面上四级的真希啊，放二级咒灵对某些人来说已经很难打了。一级？一级会死人的，高层又没病。“蛋黄酱——”
“……但是附近好像有大概准一级程度的气息。”璃月成枝一边揉手，一边幽幽地抬头。
狗卷棘：……
狗卷棘：“……鲣鱼干！鲣鱼干！！”
怎么可能会有准一级啊！这么大的赛场，如果不是京都校要围杀悠仁，本来应该所有人都分散开、各找各的才对，他和成枝会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各自的术式搭配起来比较好用。可就算是他自己也只有准一级啊！这不可能吧，璃月成枝误判了吗？但她之前从来没有误判过……
这种时候咒言的限制就变得非常明显。他又不能说话，无序地吐了一些无意义饭团馅料后摸出手机开始狂乱打字：[真的吗？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这里是高专内部，不可能有野生的咒灵吧，老师们也不会在交流会用这种级别的猎物啊？而且场地这么大，咒灵和术师的力量都很杂乱，感知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其实后面还有一些东西，狗卷棘没打完。本来京都校准备杀死一年级的虎杖就非常意外情况了，但那也可以利用交流会的规则来尽量规避风险，比如在虎杖死掉之前先结束比赛；现在又出现一只不确定的准一级——原则上来讲它不会出现在会有一年级参加的交流会里，规则也不可信了，咒言师一时间有点混乱。之所以没把后面的东西打出来，是因为璃月成枝突然提高了音量：“不可能！我不会出这种问题！”
她像是有些生气似的，但仔细看眼尾又有点发红，似乎是许久未见的快哭了。“就是因为场地很大才不能确定啊，但既然已经能被我感知到了，说明距离这边已经没那么远了！这个强度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赢的，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不可能的！”
……怎么突然就爆了！狗卷棘倒吸一口凉气：“鲣……呃……大芥……”
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成枝反应这么大，难道真的有很危险的东西在附近、她精神太紧张了吗？如果真的是准一级的咒灵，自己打的话一定会波及到她，但让她来做最后一击又大概率会把咒力榨干，到最后还是得由自己带着成枝撤退。只有这一只吗，还是有几只二级的聚在一起？要是玉犬在就好了，惠现在是在做什么……可恶！他自己索敌还是太慢了！
他只思考了一瞬，但璃月成枝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而且前辈也在这里啊，随便撞上这种级别的对手，前辈也会受伤吧？虽然说是大概准一级，但确实还在感知范围的边缘——”
狗卷棘的心放下一半。也许只是几只咒灵聚到一起了。
“——所以确实没办法确定准确的实力。但准一级已经是最弱的可能了！”
这意味着这里有很多足以支撑学生们在树枝上战斗的大树，但并没有那么多茂盛到能够阻挡咒术师们的蕨、杂草或小型原住民。东京校队因此能够不用分心，直白、不太经思考地便能够朝着选定的方向突进；璃月成枝也用不着被谁背着或抱着走，只需要拉个手、指引一下方向就能一直死盯照片……
她右手的袖子正被狗卷棘拽着，后者深深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导盲犬。
“京都校现在有……四个人一起行动。”她一边跑一边随时播报，感觉眼快瞎了，“西宫前辈飞的很快，我有点跟不上，但大概率是在侦查。东堂前辈脱离了队伍。”
“能提前把她干掉吗？”禅院真希抬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东西。
日语的人称能听出性别。被单拎出来的女性，说的应该是离队的西宫桃。她勉强感受了一下编辑的难度，其实也还行：西宫桃有个比较特殊的一点在于她是在飞的，海拔比较高，在画面里占的面积比地面上那几个像素同学大多了。“人不好说，那把扫帚可以。”璃月成枝很快报了结果，“但照片是一次性的，建立诅咒之后就会消失了。”
“那算了。”禅院真希嘁了一声，“京都队的方向怎样？”
璃月成枝默数了几秒：“东堂前辈两分钟内会和我们接触。京都队慢点，但也在向我们的方向移动。他们目标很明确，看来西宫前辈看到我们了。
“真烦啊，这种人。”禅院真希抱怨了两句，“等确认过京都校的目标就把她打下来吧。东堂到的时候大家先分散，但不要离太远，先把那个怪物的想法试探出来。悠仁，你不会那么快就死掉的吧？”
大家分散开能更清晰地辨别对方目标，但这也意味着同伴的支援不会那么及时。虽然或许也就十几秒，但强大的咒术师完全可以在此期间悠闲地结束战斗。虎杖悠仁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怎么可能啊？我可是很结实地要去赢下来的！”
禅院真希莫名其妙点了他一下，现在得到这个回答，满意地带着大家跑了——实战经验丰富的二年级们已经能感觉到有人在接近了。
虎杖悠仁：……
行吧。他把架势摆开，谨慎地压低了重心。片刻后树影重重之间果然冲出一个巨大的身影，一身腱子肉，看起来非常不好打；来的路上二年级的前辈也和他讲过，说东堂葵能单挑特级咒灵，非常擅长体术，速度也比同体型的大多数人要快很多，绝对不能贸然对敌。对这种有明显差距的对手，常规套路都是要先尽量躲避、观察对方战斗习惯的；虎杖远远一看，这位东堂前辈一边往前冲，一边抬左拳。
他估计了一下角度，能躲开！咒力运转之下蓄力往右一跃。东堂葵一边冲一边突兀大喊：“虎杖悠仁！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谁家打架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啊？虎杖悠仁猝不及防，一个分心，遂被一拳打出三米。
他滚了两圈，很意外地发现东堂葵居然没有乘胜追击。难道这就是一级术师的职业操守？本着诚以待人的心态，虎杖悠仁揉了揉自己被撞的生疼的脑壳：“呃，我喜欢个子高屁股大的女孩子吧，怎么了？”
一米九的壮汉缓缓在风中流下热泪。
连附近准备接应的熊猫都沉默了。它听到响动，赶紧过来看，一过来就看见学弟倒飞出去；正准备着要不要动手，就听到了某些京都校经典问答……到底哪学的。虽然它自己身为咒骸是没被算成男性啊，可就连棘也被问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回答理所当然是金枪鱼，然后这个东堂就喊着什么无聊啊之类的冲上来准备打架……简直有点大病。这次他问虎杖悠仁，熊猫是已经准备冲锋了；没想到东堂居然没什么动静，光哭。
“你们京都校不是准备杀掉悠仁的吗，你哭什么啊？”熊猫挠了挠头，“不动手吗，同学快到了喔。”
东堂葵肃容正色：“杀什么杀，你说什么呢，这是我未曾谋面的挚友啊！”
熊猫：……
有病吧。
它还在这边多留了一会儿，发现这东堂葵还真是说一不二，说是未曾谋面的挚友就真是挚友，不仅不让京都校的同学们闹妖——看样子是加茂宪纪打算带队围杀宿傩容器的，但东堂葵显然觉得这不太正派，很不想听人使唤——连自己也绝不手下留情，说什么我可不会对挚友放水啊！然后开始打指导战……就它在这儿等的这两分钟，虎杖悠仁连咒力跟不上出拳的破毛病都改好了。熊猫非常无语，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从毛里摸出一部手机：“真希啊，这边完全没问题，各打各的吧。悠仁已经用真诚和爱把东堂葵击败了！”
禅院真希：“你扯什么呢。”当即把电话挂了，马上又给狗卷棘打了一个，“棘，你和成枝去找猎物吧，我们先把京都校的学生解决了。让成枝把那个西宫打下来！”
咒言师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同学都有手机了为什么还得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难道不行吗。但打都打了，还得接：“……鲑鱼。明太子。”
“知道啦。你们两个也小心一点，京都校的混蛋可不敢对我们下死手。”她在电话那边絮叨了两句，“我看到真依了，我先挂了！”
只给狗卷棘留了一段挂断后的忙音。狗卷棘心说行吧。
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放，回头看璃月成枝。这手机有点漏音，小姑娘离着也不远，能听见，挂电话之前就已经动了手，此时上一张照片已经寿终正寝、能远远听到空中京都校某女同学大惊失色一通乱飞的声音；她盯着远处的天看了一会儿，确认西宫桃的扫帚已经没法用了，此时正在想办法迫降，这才回过头来又看自己的搭档。“要去找咒灵吗？”
狗卷棘点了点头。
璃月成枝伸手一指：“这边有咒灵的气息。”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交谈，也可能是因为刚开始比赛时的亲密接触——平心而论，咒言师真没觉得有多亲密，他当导盲犬当了一路他说什么了吗——璃月成枝现在有种淡淡的疏离感。这让咒言师稍微有点不太适应；这大小也三四个月了吧，他基本上是大部分时间都和这个学妹绑在一起的，成枝也向来非常信任他、信任到让他偶尔有点心虚的程度，现在突然这样子，狗卷棘觉得有点陌生。
“海带？”他试着感受了一下陌生的咒力，什么也没有。璃月成枝已经在往前走了。
……这学妹什么时候这么随意了啊，之前不是都会担心自作主张会搞得同学不高兴的吗。
这种变化有点……怎么说呢，让狗卷棘一时之间不太清楚到底是成枝太不拿他当外人了，所以才这么放松，还是因为很反感他、已经不拿他当存在的人了，干脆直接无视。患得患失这种东西显然是没必要的，但咒言师的心思还是难免有点杂乱；好在璃月成枝一旦开启自动索敌模式就效率非常高，也不太需要他怎么专注这些。两个人无言地赶路、赶路、赶路，突然发现一只咒灵，然后五秒之内就能合作把它砍死……
如此砍了三只三级一只准二级，狗卷棘连个咒力的零头都没用掉：说个别动能花多少力气啊。璃月成枝状态也不错，她不仅续航能力惊人，恢复起来也不慢，前脚用掉的咒力后脚赶路的时候就能回来一半；虽然四只咒灵都是她砍的，但现在的咒力储备也还能有个全盛状态的七成。不过她体力就没那么好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吗？”
“鲑鱼。”狗卷棘点了点头，效率都这么高了还讲究啥啊，这比赛总共就放了十只咒灵吧。“大芥？”
“别的还好，主要是手，”璃月成枝喘了两口。反转术式构建的身体离正品到底有点差距，还得练。“手有点要抽筋了。可能是因为要反复做这种很求速度的精细操作，总之给我两分钟。这次的咒灵最高是只有二级的吧？”
“鲑鱼。”学生里可是有三级的野蔷薇、成枝和字面上四级的真希啊，放二级咒灵对某些人来说已经很难打了。一级？一级会死人的，高层又没病。“蛋黄酱——”
“……但是附近好像有大概准一级程度的气息。”璃月成枝一边揉手，一边幽幽地抬头。
狗卷棘：……
狗卷棘：“……鲣鱼干！鲣鱼干！！”
怎么可能会有准一级啊！这么大的赛场，如果不是京都校要围杀悠仁，本来应该所有人都分散开、各找各的才对，他和成枝会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各自的术式搭配起来比较好用。可就算是他自己也只有准一级啊！这不可能吧，璃月成枝误判了吗？但她之前从来没有误判过……
这种时候咒言的限制就变得非常明显。他又不能说话，无序地吐了一些无意义饭团馅料后摸出手机开始狂乱打字：[真的吗？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这里是高专内部，不可能有野生的咒灵吧，老师们也不会在交流会用这种级别的猎物啊？而且场地这么大，咒灵和术师的力量都很杂乱，感知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其实后面还有一些东西，狗卷棘没打完。本来京都校准备杀死一年级的虎杖就非常意外情况了，但那也可以利用交流会的规则来尽量规避风险，比如在虎杖死掉之前先结束比赛；现在又出现一只不确定的准一级——原则上来讲它不会出现在会有一年级参加的交流会里，规则也不可信了，咒言师一时间有点混乱。之所以没把后面的东西打出来，是因为璃月成枝突然提高了音量：“不可能！我不会出这种问题！”
她像是有些生气似的，但仔细看眼尾又有点发红，似乎是许久未见的快哭了。“就是因为场地很大才不能确定啊，但既然已经能被我感知到了，说明距离这边已经没那么远了！这个强度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赢的，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不可能的！”
……怎么突然就爆了！狗卷棘倒吸一口凉气：“鲣……呃……大芥……”
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成枝反应这么大，难道真的有很危险的东西在附近、她精神太紧张了吗？如果真的是准一级的咒灵，自己打的话一定会波及到她，但让她来做最后一击又大概率会把咒力榨干，到最后还是得由自己带着成枝撤退。只有这一只吗，还是有几只二级的聚在一起？要是玉犬在就好了，惠现在是在做什么……可恶！他自己索敌还是太慢了！
他只思考了一瞬，但璃月成枝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而且前辈也在这里啊，随便撞上这种级别的对手，前辈也会受伤吧？虽然说是大概准一级，但确实还在感知范围的边缘——”
狗卷棘的心放下一半。也许只是几只咒灵聚到一起了。
“——所以确实没办法确定准确的实力。但准一级已经是最弱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