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校交流会在东京校举办。
虽说去年是对方输了，但京都校的师生也算是不辞辛劳地长途跋涉过来；基于一些必要的礼节，东京校的学生们自然也要去门口迎接，顺便稍微展示一下实力。虽然比赛在即、京都校对这边略有敌意，但这学校作风显得古典刻板，又有加茂家的继承人在，对着东京校校长的嫡系、未冠名的十影法等也算礼貌，两边普通的看得过去一样的交谈、普通的互相进行一番挑衅——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直到五条悟指挥着一个用长刘海挡住半边脸的男孩推着一辆手推车冲出来，然后手推车里突然冒出一个举着巨大手捧花的虎杖悠仁……
于是场面变得一团混乱了。
新来的吉野顺平暂且不论，是来办手续的，要到交流会结束之后才能正式上课；虎杖悠仁可是在高层挂了名的容器，先前大家以为是死了，现在又冒出来，气氛一下子就变了。“……本来还没事的，但虎杖同学出现以后京都校就变得杀意好重。”虽然已经坐在了教室里，璃月成枝还是频频回头，似乎很不安地试图往门外望，“五条老师和京都校校长立场不合的吧。如果之前的任务对方也有插手，那这次比赛……”
“肯定会动手的，他们绝对会想趁着比赛的时候杀掉宿傩的容器的。”禅院真希双手交叠着撑着下巴，“啧，那群老古板。”
这话其实对虎杖悠仁有点不太尊重，但也是事实：在京都校眼里，这具身体里除了两面宿傩，装的是谁的灵魂都没有意义。二年级们和虎杖悠仁的相处不算很多，她又本来就非常讨厌那些封建刻板的守旧派，一时间稍微有些口不择言。但她也只是稍稍失神了那么一下，马上又把话题拉回来了：“那个新生是不用想了，悠仁，你要参赛吗？没时间磨合的哦？”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现状。在特级咒胎那次任务里他和璃月成枝很艰难地等到五条悟的救援，还没被拎回学校就晕过去了，在内心世界和两面宿傩对着吵了八百多轮……虽然绝大多数时间是他说，两面宿傩不屑，嫌烦了就砍他几刀。后来实在是被砍得很绝望，想着啊当咒术师痛苦就痛苦吧，死就死吧，总比对着这个大爷单独相处到身体自然死亡强。而且就算真要关禁闭也不能被和男的关在一起啊！遂艰难困苦地强行睁开眼，看着得到消息飞速赶来的五条老师放了两个拉花就被抓走特训了。
说是特训，他只是刚到熟练掌握咒力使用的程度就被丢出去做任务，结果还杀了一些不成人样的人……人和咒灵的感觉不太一样。去试着和涉事的高中生交涉还好一点，本以为运气很好交到了有同样爱好的朋友，朋友又差点在自己眼前被杀。他这两个月几乎是被迫地、连续不断地去感受身为咒术师要遭到的恶意与痛苦，和以容器之名混迹其中更要比旁人更多承受的恶意与痛苦，还没有时间能安顿下来仔细思考这些；现在禅院真希这么问他，虎杖悠仁断线两月，也没办法很好理解这个问题的内容。“……如果需要我的话？”
熊猫叹了一口气：“他还完全不了解情况啊。”
“得让他参赛。”伏黑惠的脸色有点阴沉，但这个人平时也不太开朗，因此也看不出具体有多阴沉，反正好像不太高兴，“虎杖，你这两个月都学了什么？”
虎杖悠仁沉思良久：“能用咒力？”
禅院真希一闭眼。伏黑惠抬头看她：“可以了，日下部老师也没有生得术式。以虎杖的身体素质，只是在学生里，他不会太吃亏。——而且不能让他留在外面，至少得把他和京都校的校长隔开。只要参赛就得有参赛的规矩。”
有参赛的规矩就得照着规矩来，就算是反对虎杖的高层，当时也是以观察失误为由、符合程序地安排了不合学生实力的高危任务；现在是姐妹校交流会，是有数个一级术师旁观的官方活动，高层亲自插手官方活动对一个学生出手就太跌份了。至于京都校的学生会不会在赛场上截杀虎杖悠仁，那不是还有东京校的学生吗？同阶层之间的战斗唯实力论，这件事没必要那么担心。
“你们一年级打交道多，你又和东堂正面对战过，这事儿你们自己商量咯。”禅院真希叹了口气，“但这样一来之前的战术安排就得好好调整一下了，要是京都校不打算认真比赛……要变成PVP了吗？”
咒术师或咒灵的实力差距很难被数量补足，因此咒术高专们也很少训练超过三个人的团队合作。以往的团队赛中，大部分是以团队为单位完成某些任务或收集目标，模仿祓除咒灵的工作，也有在固定范围内大混战的，是模仿和诅咒师的正面对决。至于在复杂地形中伏击对方咒术师，不是没有，但很少；正经咒术师不太会接这种任务，很少有人会漫山遍野地追诅咒师，没必要。这次交流会本来是要两校的学生祓除咒灵、以咒灵的级别和数量计算分值，首要目的是搜寻目标。这和禅院真希的预测差不多，相应的合作方案也有；但突然要说击杀虎杖悠仁……
如果击杀虎杖悠仁是第一顺序的目标——这很有可能——咒灵对京都校的人就没什么意义。如果咒灵没意义，他们要么就会来尝试击杀虎杖，要么会来给同学创造条件、把东京校的团队分开，而不会去主动寻找咒灵。后者中很可能还有人会怀着某种目标特意与某人战斗的，比如真依十有八九就会来找她，而姓加茂的那位对惠似乎有特别的注意。整场比赛最后很可能会变成很多组一对一对战；这样可以人为调整的余地就会小很多，她把之后团队战的流程过了一遍，去问璃月成枝：“成枝，你能分辨出京都校的大概目标吗？”
旁边钉崎和伏黑惠“他们要搞死你知不知道”地拽着虎杖悠仁到一边去解说了。璃月成枝回忆了一下，还真有几个人的眼神很有指向性。“真依学姐……除了看真希学姐之外，看我和钉崎同学的眼神也很不友好。”就差在对面骂了，想必上次见面的时候没打成，禅院真依不太开心，“加茂前辈看伏黑同学比较久，但虎杖同学来了之后一直在看虎杖。东堂前辈也在看虎杖，不过我没有感觉到有敌意，更像是那种'有点兴趣'的视角。西宫前辈没有特别注意某个人，但对狗卷前辈比较警惕。唔，那几个女生看起来关系很好，不知道她会不会为后辈出头。”
以东堂的实力，他应该不会喜欢高层颐指气使地命令人，但有可能基于兴趣去找虎杖；如果他不来找虎杖悠仁，加茂宪纪大概率会动手，甚至可能要求其他同级和后辈一起动手，御三家和高层某方面的利益是一致的。真依的实力不行，她不会在这方面争强好胜；西宫桃……虽然没有明确的敌意，那也意味着她可能找上任何人。“三轮霞和机械丸呢？”
璃月成枝哽了一下：“三轮前辈一直很激动地盯着五条老师，机械丸前辈……机械丸前辈并没有真的眼睛啊，那是摄像头吧？”
禅院真希：“……忘了这个了。”
“那家伙是天与咒缚吧，身体非常虚弱那种。和真希相反的。”熊猫挠了挠头，“这个不是本体，他也是个异类呢。”
“异类吗？那很大可能会找熊猫前辈，而且可能会涉及一些观念问题的探讨。”璃月成枝在和同学相处过于融洽到甚至可以上房下地扒着柱子当树爬等的熊猫身上扫了一眼，又想了想那个穿着校服的机器人，“过得不好的异类容易敌视过得好的异类。”
“随意咯，他就算真的过得不好，那又不是我干的。”东京校的异类自由地从台阶上滚落。
禅院真希踹了它一脚。
“总之大家尽量保持在分散但不会完全失去联系的距离吧，要先试探京都校的目标。如果对方试图全员狙杀悠仁，我们就优先对京都校。”她踹完熊猫，又回头去看完全在状况外的虎杖悠仁。这小子作为被狙杀的目标，在这次比赛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他现在正和自己的同级进行一些充满爱的互动，实在看不出来这一年级知不知道这次比赛对他的危险性。明明惠嘴里这小子还挺靠谱的……她轻轻地啧了一声。
“如果只有东堂，就由熊猫拖住东堂、让悠仁逃跑，其他人在防备京都校的前提下正常搜索和祓除咒灵。如果东堂没有杀意，就由悠仁拖住东堂，时间尽量久一些。——不用强求输赢，东堂葵是怪物。”
虎杖悠仁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认输的习惯，尤其是被两面宿傩折磨许久，这人性格其实是很坚韧的。“前辈都这么说了，那还是要赢的吧？”他从钉崎野蔷薇满怀同伴之爱的殴打中艰难爬起来——毕竟虽然早就猜到他没死，两个月以来一声不吭也是事实，“怀着不论输赢的信念上场，很容易输的。我当然是要赢的啊！”
比想象中的好一点啊。禅院真希挑了挑眉。
“目标的话，从京都校的动向就可以看出来了吧。京都校的西宫桃是不是会飞啊？”熊猫又从地上爬起来，很圆润地团成一团，“就那个森林的树也不是很密集，好像能看得挺清楚的。要在对面眼皮底下赶路了哦。”
“鵺也可以。”伏黑惠有点不爽。
“鵺占式神名额吧，你还不如让璃月去。”钉崎野蔷薇也不进行爱的殴打了。毕竟也是临比赛，要不是前两个月是真着急，她也不至于这样。“她是说可以用照片来监控的吧？”
“……”璃月成枝比划了一个大概三四十公分宽的框，“要到足够高到能看全赛场的地方，而且最大也只能取到这么大的照片。在这个距离辨认森林里的人形也不是做不到，但很牵扯我的注意力。看这个就不能看路了。”
她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我的术式视角是固定的，这个距离看人真的很小，和西宫前辈的速度没法比的。而且我是看习惯了才能这样，换人来的话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如果我做这个，在这期间我可能会没有战斗能力。”
禅院真希沉思片刻。
“如果真的能分辨出来的话，那也没问题。”她无意识地用咒具柄敲了敲地板，“确认京都校的目标是很重要的事，也不需要观察太久，只到我们和对面发生接触就好……”
她扫了一圈其他几个学生，在熊猫身上停了一下，但不知为何略过去了。
“让棘带着你。”
虽说去年是对方输了，但京都校的师生也算是不辞辛劳地长途跋涉过来；基于一些必要的礼节，东京校的学生们自然也要去门口迎接，顺便稍微展示一下实力。虽然比赛在即、京都校对这边略有敌意，但这学校作风显得古典刻板，又有加茂家的继承人在，对着东京校校长的嫡系、未冠名的十影法等也算礼貌，两边普通的看得过去一样的交谈、普通的互相进行一番挑衅——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直到五条悟指挥着一个用长刘海挡住半边脸的男孩推着一辆手推车冲出来，然后手推车里突然冒出一个举着巨大手捧花的虎杖悠仁……
于是场面变得一团混乱了。
新来的吉野顺平暂且不论，是来办手续的，要到交流会结束之后才能正式上课；虎杖悠仁可是在高层挂了名的容器，先前大家以为是死了，现在又冒出来，气氛一下子就变了。“……本来还没事的，但虎杖同学出现以后京都校就变得杀意好重。”虽然已经坐在了教室里，璃月成枝还是频频回头，似乎很不安地试图往门外望，“五条老师和京都校校长立场不合的吧。如果之前的任务对方也有插手，那这次比赛……”
“肯定会动手的，他们绝对会想趁着比赛的时候杀掉宿傩的容器的。”禅院真希双手交叠着撑着下巴，“啧，那群老古板。”
这话其实对虎杖悠仁有点不太尊重，但也是事实：在京都校眼里，这具身体里除了两面宿傩，装的是谁的灵魂都没有意义。二年级们和虎杖悠仁的相处不算很多，她又本来就非常讨厌那些封建刻板的守旧派，一时间稍微有些口不择言。但她也只是稍稍失神了那么一下，马上又把话题拉回来了：“那个新生是不用想了，悠仁，你要参赛吗？没时间磨合的哦？”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现状。在特级咒胎那次任务里他和璃月成枝很艰难地等到五条悟的救援，还没被拎回学校就晕过去了，在内心世界和两面宿傩对着吵了八百多轮……虽然绝大多数时间是他说，两面宿傩不屑，嫌烦了就砍他几刀。后来实在是被砍得很绝望，想着啊当咒术师痛苦就痛苦吧，死就死吧，总比对着这个大爷单独相处到身体自然死亡强。而且就算真要关禁闭也不能被和男的关在一起啊！遂艰难困苦地强行睁开眼，看着得到消息飞速赶来的五条老师放了两个拉花就被抓走特训了。
说是特训，他只是刚到熟练掌握咒力使用的程度就被丢出去做任务，结果还杀了一些不成人样的人……人和咒灵的感觉不太一样。去试着和涉事的高中生交涉还好一点，本以为运气很好交到了有同样爱好的朋友，朋友又差点在自己眼前被杀。他这两个月几乎是被迫地、连续不断地去感受身为咒术师要遭到的恶意与痛苦，和以容器之名混迹其中更要比旁人更多承受的恶意与痛苦，还没有时间能安顿下来仔细思考这些；现在禅院真希这么问他，虎杖悠仁断线两月，也没办法很好理解这个问题的内容。“……如果需要我的话？”
熊猫叹了一口气：“他还完全不了解情况啊。”
“得让他参赛。”伏黑惠的脸色有点阴沉，但这个人平时也不太开朗，因此也看不出具体有多阴沉，反正好像不太高兴，“虎杖，你这两个月都学了什么？”
虎杖悠仁沉思良久：“能用咒力？”
禅院真希一闭眼。伏黑惠抬头看她：“可以了，日下部老师也没有生得术式。以虎杖的身体素质，只是在学生里，他不会太吃亏。——而且不能让他留在外面，至少得把他和京都校的校长隔开。只要参赛就得有参赛的规矩。”
有参赛的规矩就得照着规矩来，就算是反对虎杖的高层，当时也是以观察失误为由、符合程序地安排了不合学生实力的高危任务；现在是姐妹校交流会，是有数个一级术师旁观的官方活动，高层亲自插手官方活动对一个学生出手就太跌份了。至于京都校的学生会不会在赛场上截杀虎杖悠仁，那不是还有东京校的学生吗？同阶层之间的战斗唯实力论，这件事没必要那么担心。
“你们一年级打交道多，你又和东堂正面对战过，这事儿你们自己商量咯。”禅院真希叹了口气，“但这样一来之前的战术安排就得好好调整一下了，要是京都校不打算认真比赛……要变成PVP了吗？”
咒术师或咒灵的实力差距很难被数量补足，因此咒术高专们也很少训练超过三个人的团队合作。以往的团队赛中，大部分是以团队为单位完成某些任务或收集目标，模仿祓除咒灵的工作，也有在固定范围内大混战的，是模仿和诅咒师的正面对决。至于在复杂地形中伏击对方咒术师，不是没有，但很少；正经咒术师不太会接这种任务，很少有人会漫山遍野地追诅咒师，没必要。这次交流会本来是要两校的学生祓除咒灵、以咒灵的级别和数量计算分值，首要目的是搜寻目标。这和禅院真希的预测差不多，相应的合作方案也有；但突然要说击杀虎杖悠仁……
如果击杀虎杖悠仁是第一顺序的目标——这很有可能——咒灵对京都校的人就没什么意义。如果咒灵没意义，他们要么就会来尝试击杀虎杖，要么会来给同学创造条件、把东京校的团队分开，而不会去主动寻找咒灵。后者中很可能还有人会怀着某种目标特意与某人战斗的，比如真依十有八九就会来找她，而姓加茂的那位对惠似乎有特别的注意。整场比赛最后很可能会变成很多组一对一对战；这样可以人为调整的余地就会小很多，她把之后团队战的流程过了一遍，去问璃月成枝：“成枝，你能分辨出京都校的大概目标吗？”
旁边钉崎和伏黑惠“他们要搞死你知不知道”地拽着虎杖悠仁到一边去解说了。璃月成枝回忆了一下，还真有几个人的眼神很有指向性。“真依学姐……除了看真希学姐之外，看我和钉崎同学的眼神也很不友好。”就差在对面骂了，想必上次见面的时候没打成，禅院真依不太开心，“加茂前辈看伏黑同学比较久，但虎杖同学来了之后一直在看虎杖。东堂前辈也在看虎杖，不过我没有感觉到有敌意，更像是那种'有点兴趣'的视角。西宫前辈没有特别注意某个人，但对狗卷前辈比较警惕。唔，那几个女生看起来关系很好，不知道她会不会为后辈出头。”
以东堂的实力，他应该不会喜欢高层颐指气使地命令人，但有可能基于兴趣去找虎杖；如果他不来找虎杖悠仁，加茂宪纪大概率会动手，甚至可能要求其他同级和后辈一起动手，御三家和高层某方面的利益是一致的。真依的实力不行，她不会在这方面争强好胜；西宫桃……虽然没有明确的敌意，那也意味着她可能找上任何人。“三轮霞和机械丸呢？”
璃月成枝哽了一下：“三轮前辈一直很激动地盯着五条老师，机械丸前辈……机械丸前辈并没有真的眼睛啊，那是摄像头吧？”
禅院真希：“……忘了这个了。”
“那家伙是天与咒缚吧，身体非常虚弱那种。和真希相反的。”熊猫挠了挠头，“这个不是本体，他也是个异类呢。”
“异类吗？那很大可能会找熊猫前辈，而且可能会涉及一些观念问题的探讨。”璃月成枝在和同学相处过于融洽到甚至可以上房下地扒着柱子当树爬等的熊猫身上扫了一眼，又想了想那个穿着校服的机器人，“过得不好的异类容易敌视过得好的异类。”
“随意咯，他就算真的过得不好，那又不是我干的。”东京校的异类自由地从台阶上滚落。
禅院真希踹了它一脚。
“总之大家尽量保持在分散但不会完全失去联系的距离吧，要先试探京都校的目标。如果对方试图全员狙杀悠仁，我们就优先对京都校。”她踹完熊猫，又回头去看完全在状况外的虎杖悠仁。这小子作为被狙杀的目标，在这次比赛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他现在正和自己的同级进行一些充满爱的互动，实在看不出来这一年级知不知道这次比赛对他的危险性。明明惠嘴里这小子还挺靠谱的……她轻轻地啧了一声。
“如果只有东堂，就由熊猫拖住东堂、让悠仁逃跑，其他人在防备京都校的前提下正常搜索和祓除咒灵。如果东堂没有杀意，就由悠仁拖住东堂，时间尽量久一些。——不用强求输赢，东堂葵是怪物。”
虎杖悠仁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认输的习惯，尤其是被两面宿傩折磨许久，这人性格其实是很坚韧的。“前辈都这么说了，那还是要赢的吧？”他从钉崎野蔷薇满怀同伴之爱的殴打中艰难爬起来——毕竟虽然早就猜到他没死，两个月以来一声不吭也是事实，“怀着不论输赢的信念上场，很容易输的。我当然是要赢的啊！”
比想象中的好一点啊。禅院真希挑了挑眉。
“目标的话，从京都校的动向就可以看出来了吧。京都校的西宫桃是不是会飞啊？”熊猫又从地上爬起来，很圆润地团成一团，“就那个森林的树也不是很密集，好像能看得挺清楚的。要在对面眼皮底下赶路了哦。”
“鵺也可以。”伏黑惠有点不爽。
“鵺占式神名额吧，你还不如让璃月去。”钉崎野蔷薇也不进行爱的殴打了。毕竟也是临比赛，要不是前两个月是真着急，她也不至于这样。“她是说可以用照片来监控的吧？”
“……”璃月成枝比划了一个大概三四十公分宽的框，“要到足够高到能看全赛场的地方，而且最大也只能取到这么大的照片。在这个距离辨认森林里的人形也不是做不到，但很牵扯我的注意力。看这个就不能看路了。”
她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我的术式视角是固定的，这个距离看人真的很小，和西宫前辈的速度没法比的。而且我是看习惯了才能这样，换人来的话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如果我做这个，在这期间我可能会没有战斗能力。”
禅院真希沉思片刻。
“如果真的能分辨出来的话，那也没问题。”她无意识地用咒具柄敲了敲地板，“确认京都校的目标是很重要的事，也不需要观察太久，只到我们和对面发生接触就好……”
她扫了一圈其他几个学生，在熊猫身上停了一下，但不知为何略过去了。
“让棘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