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想法子救救爹呀。”
洛家内院，洛欣月坐在床头以泪洗面，这一日发生之事太过突然，一向娇生惯养的她不知如何面对。
母亲在洛文喻被押入东厂大牢后，已经去多方求助，甚至想入宫去见皇后，可惜她刚入宫门就被赶了出来。
眼看无路可走，吴戒也就是这时候动了投靠乔庆云的心思。
待他从乔家回来，刚回来就被洛欣月数落，不停让他想办法，那声音在此时就像把刀子，刺得吴戒只觉得耳朵疼。
他本就在洛家一直隐忍，直到现在他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桌上的砚台摔在地上。
“别吵啦！”
印象中，吴戒一直是个性子好，脾气好，又会疼人的谦谦君子，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动怒，更是头一次摔东西，还朝她高声吼叫，她顿时觉得这个人一下子陌生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愕然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砚台。
吴戒想起刚才在一个阉人面前哀求跪拜的情景，心中对洛文喻，对洛家的憎恨更重。
他咬牙靠近洛欣月，指着她的鼻子喝问，“你让我救，我怎么救？当初，我说让你爹给我某个高官，他说我还年轻担不起重责，让我多在现在的位子上历练。如今，他要人救了，就凭我这芝麻大的官位，我怎么救？”
洛欣月闻言红了眼眶，“你是在记恨父亲未给你某官位？”
吴戒冷哼，“倒也谈不上记恨，毕竟，他是你爹，为你着想而已。为了让我安份做洛家的赘婿，他是尽了心的。既然这样，也就别怪我大难临头只想着自保了。”
“自保？你……这是何意？”洛欣月惊恐地看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爹贪污了那么多脏物，罪证确凿，必死无疑。而我，绝不会跟他一起死。”
洛欣月越发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这和她曾经一起同床共枕的是一个人吗？
“贪污？难道这里边就没有你的参与，那些银子你就没用过没碰过……”
不等她说完，吴戒举手一掌狠狠抽在洛欣月脸上，她嘴角登时被打出血，身子歪倒在床上。她愤然回头，怒视面目狰狞的吴戒。
吴戒掰起她的下巴，威胁道：“你爹要死，难道你还想让我，让你腹中婴孩儿也跟着他陪葬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管好你的嘴。”
……
* * *
次日早朝，吴戒双手捧奏折躬身出班，向上施礼，“臣吴戒，参刑部尚书洛文喻，科举舞弊，收受贿赂共计一千七百余万两白银，钱庄，铺面，及珍宝无数。”
说时，他将手中奏折及账册一并举过头顶，“这是臣这些年暗中记录其受贿明细，欲呈与陛下。”
旁边小宦上前接了奏折转呈给皇帝，皇帝在翻开奏折前，拢眼神打量吴戒，“朕记得洛文喻乃是你岳丈啊。你如今参他，是想自保吗？”
吴戒闻言下跪，“陛下，当年臣本已有婚配，奈何洛文喻以权相逼，逼臣入赘，臣也无从选择。臣之所以暗中记录了这本私账，也是为了早一日能揭发其罪行。至于能否保全自身，全凭陛下圣意裁决。”
皇帝听他说完，垂眼打开了手上的私账，只翻了这么几页，他勃然大怒。这贪污数额之巨简直令人发指。
百官察言观色，见皇帝面有怒色，当即像雨后春笋纷纷冒尖，个个出班拿出袖子里早有备下的奏折参与到弹劾洛文喻的行列之中，唯恐落人一步。
就这样，洛文喻被判抄家流放，而吴戒因为揭发有功，功过相抵，就只是降级罚奉，择日携妻洛欣月离京。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洛欣月心如死灰，她眼神暗淡地看着吴戒，“事到如今，你为何不让我去死？”
吴戒冷哼，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还会管你死活吗？我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才留着你。待你生下孩子后，你想死便可自行了断。”
说完，他决绝离去，洛欣月摸着自己的肚子悔恨不及，想自己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喜欢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 * *
乔庆云晕睡一夜，直到近午时才缓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杨妍秀坐在踏凳上，枕着自己的手睡着，眼下还带着明显的黑青，看样子是陪他熬了许久。
旁边路名也在，见他醒了，便压着声音道：“爷，燕儿姑娘守了您一夜，才睡着了。”
乔庆云点点头，没敢动身，怕吵醒她。也同样压着声问，“咱家这是怎么啦？”
“大夫说，爷就是旧伤加之劳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不打紧。不过，爷没瞧见，昨儿晚上燕儿姑娘见爷晕过去，那叫一个紧张啊，还哭了呢。”
闻言，乔庆云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宠溺的眼神又一次落在她熟睡的脸上。
路名在旁边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眼神真受不鸟。
不想再吃二人狗粮，路名转了话头道：“爷，还有个事儿，今早上朝的时候，吴戒把他老丈人给参了，证据确凿，陛下当时就判了洛文喻抄家流放，三日后上路。不过，吴戒只是降职罚奉而已，听说过阵子，他就得携带妻子回乡上任去了。”
乔庆云想了一会儿，“等三日后洛文喻离开京城，你半路把人给带回来。别让人知道。”
“是。”顿了顿，路名又道：“还有个事儿，今早李简来问您，醉梦仙居那尸体的事儿要如何处置？”
乔庆云有些烦，“这种事也要来问？”
“那小的就让他看着办了吧。”
乔庆云眼神微动，再看向杨妍秀，“算了，这种小事，让她自己来定吧。”
正说话，杨妍秀身子动了动，他示意路名出去，生怕吵醒了她。
……
午时过后，杨妍秀可算醒了，她抬起头时，乔庆云悄悄抽回手，感觉整条胳膊已然麻木。
“爷醒了。”见他睁眼看着自己，杨妍秀喜道。
乔庆云翻个身，调整卧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嗯，睡得太久了。”
“爷连日为我操劳，如今终算是有了结果，是该好好休养的。”
乔庆云欣慰地抚着她的鬓发，“有美人为我落泪，我愿足矣，再累也值了。”
想到昨晚上那发自心底的酸楚，杨妍秀脸色泛红，“又是路公公告诉爷的吧？”
“嗯。”乔庆云笑了笑，“对了，有好消息，洛文喻已经被判抄家流放，三日后待他离开京城，我便派人再把他劫回，交由你处置。吴戒降职罚奉，不日将返乡。待他远离京城时，我们到时再处置他就是了。”
“爷替我想的周到，就照爷说的办吧。”
“还有，醉梦仙居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情？”
“那人就是我杀的。”杨妍秀毫无隐瞒，“他是当年押我去红谷关的衙吏，半路上他意图对我不轨，我为保住清白就骗他说知道我父亲留下的那本私账，还说要平安抵达红谷关后才告诉他。他上当了，我胡乱编了个地方糊弄他，想来他是去过并没有找到。后来，我女扮男装去常家庄园时，被他认出，他就到醉梦仙居来逼问我。争执中，我错手杀了他。当时老鸨为保住我这棵摇钱树，便帮我隐瞒下来，还与我一起半夜将人埋入后院。许是那时候被胭脂看到了，才有了前日那一出。哦对了，胭脂就是之前托我打听连海的那个人。”
“所以说，她是因为连海才报复你？”
“我猜是有人背后挑唆。”
“爷可还记得之前爷去醉梦仙居时，有个姑娘故意摔倒在爷怀里吗？”
乔庆云不觉吃惊，不觉有些慌乱问，“那次，你看见了吗？”
“是小翠看见回来告诉我的。看来爷是记着的，爷的记性可真好呢。”杨妍秀也不知怎的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我不是……”乔庆云眉头动了动，嘴角不由得上扬，他歪头注视她的眼睛，试探道：“吃醋啊？”
杨妍秀稍稍侧了身，“燕儿哪有吃醋，燕儿明明是在夸爷嘛，夸爷记性好，对什么人都能过目不忘。”
乔庆云哧笑，“我只记得当时有人撞着我而已，至于是谁，是男是女我都没印象，那时候，我眼里全是你，哪容得下别人？”
“那时候？……”杨妍秀抿了抿唇，故意道：“这么说现在爷眼里就不全是燕儿了？”
“哎呀。”乔庆云在自己嘴上打了两下，态度坚定道：“口误，是任何时候，我眼里都只有你。”
乔庆云的话，让杨妍秀想起他还是小宦的时候，满嘴讨人欢心的话。
若是当初我不想着报仇，真心待他，或许现在……
杨妍秀一阵恍惚。
我在想什么啊？
她整理了思绪道：“醉梦仙居的事，爷不必追究了。”
“你想放过她们？”
“那倒不是，如今的我可没那么宽容。况且，她们不仅害我，还险些害了爷，更甚至破坏了爷的满盘谋划。若这也不治她们，只会令她们日后更加肆无忌惮。”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杨妍秀眉眼微垂，“我只是在想，与其杀人倒不如诛心。”
“诛心……”乔庆云跟着默念。
“嗯，请爷帮燕儿把那老鸨叫来，我有事让她去做。”
……
洛家内院，洛欣月坐在床头以泪洗面，这一日发生之事太过突然，一向娇生惯养的她不知如何面对。
母亲在洛文喻被押入东厂大牢后，已经去多方求助，甚至想入宫去见皇后，可惜她刚入宫门就被赶了出来。
眼看无路可走，吴戒也就是这时候动了投靠乔庆云的心思。
待他从乔家回来，刚回来就被洛欣月数落，不停让他想办法，那声音在此时就像把刀子，刺得吴戒只觉得耳朵疼。
他本就在洛家一直隐忍，直到现在他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桌上的砚台摔在地上。
“别吵啦！”
印象中，吴戒一直是个性子好，脾气好，又会疼人的谦谦君子，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动怒，更是头一次摔东西，还朝她高声吼叫，她顿时觉得这个人一下子陌生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愕然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砚台。
吴戒想起刚才在一个阉人面前哀求跪拜的情景，心中对洛文喻，对洛家的憎恨更重。
他咬牙靠近洛欣月，指着她的鼻子喝问，“你让我救，我怎么救？当初，我说让你爹给我某个高官，他说我还年轻担不起重责，让我多在现在的位子上历练。如今，他要人救了，就凭我这芝麻大的官位，我怎么救？”
洛欣月闻言红了眼眶，“你是在记恨父亲未给你某官位？”
吴戒冷哼，“倒也谈不上记恨，毕竟，他是你爹，为你着想而已。为了让我安份做洛家的赘婿，他是尽了心的。既然这样，也就别怪我大难临头只想着自保了。”
“自保？你……这是何意？”洛欣月惊恐地看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爹贪污了那么多脏物，罪证确凿，必死无疑。而我，绝不会跟他一起死。”
洛欣月越发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这和她曾经一起同床共枕的是一个人吗？
“贪污？难道这里边就没有你的参与，那些银子你就没用过没碰过……”
不等她说完，吴戒举手一掌狠狠抽在洛欣月脸上，她嘴角登时被打出血，身子歪倒在床上。她愤然回头，怒视面目狰狞的吴戒。
吴戒掰起她的下巴，威胁道：“你爹要死，难道你还想让我，让你腹中婴孩儿也跟着他陪葬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管好你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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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吴戒双手捧奏折躬身出班，向上施礼，“臣吴戒，参刑部尚书洛文喻，科举舞弊，收受贿赂共计一千七百余万两白银，钱庄，铺面，及珍宝无数。”
说时，他将手中奏折及账册一并举过头顶，“这是臣这些年暗中记录其受贿明细，欲呈与陛下。”
旁边小宦上前接了奏折转呈给皇帝，皇帝在翻开奏折前，拢眼神打量吴戒，“朕记得洛文喻乃是你岳丈啊。你如今参他，是想自保吗？”
吴戒闻言下跪，“陛下，当年臣本已有婚配，奈何洛文喻以权相逼，逼臣入赘，臣也无从选择。臣之所以暗中记录了这本私账，也是为了早一日能揭发其罪行。至于能否保全自身，全凭陛下圣意裁决。”
皇帝听他说完，垂眼打开了手上的私账，只翻了这么几页，他勃然大怒。这贪污数额之巨简直令人发指。
百官察言观色，见皇帝面有怒色，当即像雨后春笋纷纷冒尖，个个出班拿出袖子里早有备下的奏折参与到弹劾洛文喻的行列之中，唯恐落人一步。
就这样，洛文喻被判抄家流放，而吴戒因为揭发有功，功过相抵，就只是降级罚奉，择日携妻洛欣月离京。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洛欣月心如死灰，她眼神暗淡地看着吴戒，“事到如今，你为何不让我去死？”
吴戒冷哼，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还会管你死活吗？我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才留着你。待你生下孩子后，你想死便可自行了断。”
说完，他决绝离去，洛欣月摸着自己的肚子悔恨不及，想自己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喜欢上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 * *
乔庆云晕睡一夜，直到近午时才缓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杨妍秀坐在踏凳上，枕着自己的手睡着，眼下还带着明显的黑青，看样子是陪他熬了许久。
旁边路名也在，见他醒了，便压着声音道：“爷，燕儿姑娘守了您一夜，才睡着了。”
乔庆云点点头，没敢动身，怕吵醒她。也同样压着声问，“咱家这是怎么啦？”
“大夫说，爷就是旧伤加之劳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不打紧。不过，爷没瞧见，昨儿晚上燕儿姑娘见爷晕过去，那叫一个紧张啊，还哭了呢。”
闻言，乔庆云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宠溺的眼神又一次落在她熟睡的脸上。
路名在旁边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眼神真受不鸟。
不想再吃二人狗粮，路名转了话头道：“爷，还有个事儿，今早上朝的时候，吴戒把他老丈人给参了，证据确凿，陛下当时就判了洛文喻抄家流放，三日后上路。不过，吴戒只是降职罚奉而已，听说过阵子，他就得携带妻子回乡上任去了。”
乔庆云想了一会儿，“等三日后洛文喻离开京城，你半路把人给带回来。别让人知道。”
“是。”顿了顿，路名又道：“还有个事儿，今早李简来问您，醉梦仙居那尸体的事儿要如何处置？”
乔庆云有些烦，“这种事也要来问？”
“那小的就让他看着办了吧。”
乔庆云眼神微动，再看向杨妍秀，“算了，这种小事，让她自己来定吧。”
正说话，杨妍秀身子动了动，他示意路名出去，生怕吵醒了她。
……
午时过后，杨妍秀可算醒了，她抬起头时，乔庆云悄悄抽回手，感觉整条胳膊已然麻木。
“爷醒了。”见他睁眼看着自己，杨妍秀喜道。
乔庆云翻个身，调整卧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嗯，睡得太久了。”
“爷连日为我操劳，如今终算是有了结果，是该好好休养的。”
乔庆云欣慰地抚着她的鬓发，“有美人为我落泪，我愿足矣，再累也值了。”
想到昨晚上那发自心底的酸楚，杨妍秀脸色泛红，“又是路公公告诉爷的吧？”
“嗯。”乔庆云笑了笑，“对了，有好消息，洛文喻已经被判抄家流放，三日后待他离开京城，我便派人再把他劫回，交由你处置。吴戒降职罚奉，不日将返乡。待他远离京城时，我们到时再处置他就是了。”
“爷替我想的周到，就照爷说的办吧。”
“还有，醉梦仙居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情？”
“那人就是我杀的。”杨妍秀毫无隐瞒，“他是当年押我去红谷关的衙吏，半路上他意图对我不轨，我为保住清白就骗他说知道我父亲留下的那本私账，还说要平安抵达红谷关后才告诉他。他上当了，我胡乱编了个地方糊弄他，想来他是去过并没有找到。后来，我女扮男装去常家庄园时，被他认出，他就到醉梦仙居来逼问我。争执中，我错手杀了他。当时老鸨为保住我这棵摇钱树，便帮我隐瞒下来，还与我一起半夜将人埋入后院。许是那时候被胭脂看到了，才有了前日那一出。哦对了，胭脂就是之前托我打听连海的那个人。”
“所以说，她是因为连海才报复你？”
“我猜是有人背后挑唆。”
“爷可还记得之前爷去醉梦仙居时，有个姑娘故意摔倒在爷怀里吗？”
乔庆云不觉吃惊，不觉有些慌乱问，“那次，你看见了吗？”
“是小翠看见回来告诉我的。看来爷是记着的，爷的记性可真好呢。”杨妍秀也不知怎的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我不是……”乔庆云眉头动了动，嘴角不由得上扬，他歪头注视她的眼睛，试探道：“吃醋啊？”
杨妍秀稍稍侧了身，“燕儿哪有吃醋，燕儿明明是在夸爷嘛，夸爷记性好，对什么人都能过目不忘。”
乔庆云哧笑，“我只记得当时有人撞着我而已，至于是谁，是男是女我都没印象，那时候，我眼里全是你，哪容得下别人？”
“那时候？……”杨妍秀抿了抿唇，故意道：“这么说现在爷眼里就不全是燕儿了？”
“哎呀。”乔庆云在自己嘴上打了两下，态度坚定道：“口误，是任何时候，我眼里都只有你。”
乔庆云的话，让杨妍秀想起他还是小宦的时候，满嘴讨人欢心的话。
若是当初我不想着报仇，真心待他，或许现在……
杨妍秀一阵恍惚。
我在想什么啊？
她整理了思绪道：“醉梦仙居的事，爷不必追究了。”
“你想放过她们？”
“那倒不是，如今的我可没那么宽容。况且，她们不仅害我，还险些害了爷，更甚至破坏了爷的满盘谋划。若这也不治她们，只会令她们日后更加肆无忌惮。”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杨妍秀眉眼微垂，“我只是在想，与其杀人倒不如诛心。”
“诛心……”乔庆云跟着默念。
“嗯，请爷帮燕儿把那老鸨叫来，我有事让她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