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方及的人缘很好，尤其是异性缘。可他从来没有真正说过喜欢谁，而上次食堂一遇，方予觉得有情况，而且她心里有种直觉——那个女生并不一般。
学生大会的第二天，方予跟方及在小卖部相遇，他身边果然还是那个女生，他们看上去有些暧昧。方予于是带着季芳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哥，你们也在啊。”
“是啊，你跟芳芳一起啊。对了，芳芳改学理科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跟家里说好了，我···”季芳有些磕磕绊绊地应道。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方及已经抢过话头，看起来紧张又有些兴奋。
“那就好，给你们郑重介绍一下，这是罗敏，是我的···女朋友。”方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罗敏的脸上倒是十分淡然，她的眼神却一直看向方予，方予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便托词说着急有事，拉着季芳很快离开了。
“芳芳，你说怪不怪，那个罗敏，她看上去好像对我比较感兴趣诶。”方予说着，身体不自觉抖了两下，然后咦出了声。
她的眼神不像第一次见到那样热切，但是却也直勾勾的。
“学长，你说学姐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要做什么才能跟她熟络啊，我这样好尴尬哦。”罗敏十分擅长撒娇，她总能把一些微妙的话说得云淡风轻，让人心生怜爱。
“没事，反正我们俩在一起又不关她们的事，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可是，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啊，那以后我的理科就没有人教啦，那我就不能跟你读一个大学了。”
“······”
“还是说，你只是想随便谈恋爱，不打算长久发展？”
“当然不是！”方及应得干脆。“再说，答应跟你在一起，我就会认真对你啊，想什么呀一天天的。”
“说到底，先主动就显得廉价了，对嘛？”
“哎不是，你怎么扯到哪里去了呀？”
罗敏急得小脸通红，原本白皙好看的小圆脸像打了腮红一样，显得更加好看了。
“好啦，我到时候把大家约出来，一起玩几次就熟了嘛。”方及悉心安慰道，还顺势摸了摸罗敏的头。
他的手都有些发抖，像抚摸珍宝一样，他不敢使太大的力气，而紧张全都写在了脸上，开心也是。
罗敏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高一新生，军训的时候在小卖部碰见方及。同行的女生当时兴奋得说不出话，一直推着她让她去看方及，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初中给她补习数学的老师，她没想到他居然是高中部的学长。
原来他就是方及。玛丽苏男主人设，换谁都要心动啊。
她当即买了一瓶水，在小卖部门口等方及出来，之后低头一副害羞的模样，把水塞到方及手里，然后小跑离开。
方及的同学打趣道：“噢，这该死的魅力！怎么就没女生给我送水呢？”
“无语。”方及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有一丝动摇。
多少年了，人们夸他、赞他，但多是敬而远之，尤其是那些只会“啊啊啊啊”嗷嗷乱叫却从来不敢付诸行动的女生，让他感到心理落差巨大。他并不主动，所以在感情上面，也是“打蛇随棍上”，不说是来者不拒，但那也是相当好追的一个人。
这一点，连方予都没看出来。所以方予一直以为自己的哥哥是真正的玛丽苏男主人设，万年冰山只为一人融化，她以为罗敏是个有极大魅力的女生，哪怕她看上去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之处。
自从小卖部回来之后，季芳看上去就蔫蔫的，像熟了很久都还没被摘下的丝瓜一样。
“朋友是你的田地，你在那里满怀爱意播种，满怀谢意收获。芳芳，来吧，来到你最亲爱的朋友这里，收获快乐吧！不要闷闷不乐，来播种吧！来吧！”方予张大嘴巴，用夸张的语气大声说道，引得后座同学纷纷抬头，看热闹一般笑出了声。
“你这样瞎用，纪伯伦晚上要来找你了。”季芳也笑出了声。
“无妨，我的朋友，你好点了吗？”
“嗯，我没事啊。”
“没事啊，会有更好的男生啊，你看，这不就来了一个。”
李贞贤走过来交作业，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道：“来了一个什么东西呀？”
“你说呢。”方予有些乐了，便顺势逗了逗他。
“额，我才不是东西。”
“嗯，你高兴就好哈哈哈哈哈。”方予和季芳相视笑了起来。
李贞贤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他的酒窝若隐若现，有种神秘的好看。
方予这么想道，之后有些不自在起来。
“可是只有我看中了的，我才觉得是好的啊。”季芳心里这样想道，却没有说出来。
放学之后，方及在方予的教室门口等候，身边还跟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方予问道，要知道方及每次都是跟同学一起回家，从来没有等过方予。
“阿敏，她想找你认识认识。”
罗敏看上去有些拘谨，但是笑得很好看，是那种男生和女生都扛不住的好看。
“额，我们已经第三次见面了吧，大家不都已经认识了吗?”
“走吧，我请你喝奶茶！” 说着方及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方予跟前补充道：“给我个面子啊。”
“可是，我要和芳芳一起走。”
“没事啊，你可以把她也带上嘛。”
“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方及！”
“喂，你怎么直呼为兄大名！”
“阿予，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得先走。”季芳看上去有些为难，“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
罗敏悄悄扯了扯方及的衣角，像是在催促。
“那好吧，我家小孩有点等不及了，那芳芳，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方及说着伸手拉过方予的书包，“走吧，阿予，乖一点。”
罗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礼貌性地跟季芳说了再见，之后紧紧拉住方及的手臂。
季芳突然想起那个清凉美妙的夜晚，有一双手臂带来甜丝丝的水果，有一个人用这世上最温柔的语气说着鼓励的话。这些画面与当下重合，和方予紧皱的眉头重合，与那一句“我家小孩”重合。
像一幅美好的线笔画，被涂上了乱七八糟的颜色，破坏了原本的纯粹。亦或是说，变成了一幅她再也无法读懂的画。
方予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跟方及吵架，但是她心里的愤怒难以抑制，那感觉就像有人生生告诉你：“你嗑的CP是假的”，然后CP重组，组成了再也嗑不动的样子。
“学姐，你要喝什么奶茶，我请你呀。”
“不用了，方及，我要喝加冰极品奶绿五分糖。”
“阿敏，你呢？”
“啊，我就跟学姐一样好了。”罗敏看上去有点尴尬，但像见惯了大风大浪一样，很快就又来找话题：“学姐，你跟芳芳学姐的感情看上去可真好啊，好羡慕她，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厉害？你是指哪一方面？学习的话，我可比不上方及。其他的，我更比不过了。”方予感到有些不耐烦，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罗敏总是话里有话，茶里茶气。
“方予，注意你的语气啊。阿敏虽然是你的学妹，但她是我女朋友诶，我是你哥！你自己算算这个辈分。”方及看上去是在调节，实际上却是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
“再说了，以后我上了大学，阿敏可就得托你照顾，可别耍小孩子脾气。”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本来就是未成年，我怎么了，就你女朋友是小孩可以耍脾气啊。”
罗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方及却还在插科打诨：“你嫂子永远是小朋友。”
“yue！”方予在心里呕吐一番。
“就你这情商，真不知道你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罗敏赶紧劝道：“是我追的学长啦，学长很优秀，学姐也是，你们好好说，别激动啊。”
不得不说，这个罗敏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方予心里感到不舒服，但是方及却觉得罗敏懂事极了，明明自己处在那么尴尬的位置却还想着调解尴尬的场面。
方及越来越坚定，他想，一定要好好对这个女孩。
“我想过你的情商都被智商吞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方及，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我是你妹妹。”
“怎么说话呀你，离谱，我又惹你了?”
“芳芳，我们走吧。”方予把季芳的手拉起，走得坚决。
“阿敏，不好意思，我妹妹不知道今天在发什么火，肯定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放在心上。”方予走了之后，方及小心翼翼地安抚罗敏，对方只是冷淡地回应。
学生大会的第二天，方予跟方及在小卖部相遇，他身边果然还是那个女生，他们看上去有些暧昧。方予于是带着季芳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哥，你们也在啊。”
“是啊，你跟芳芳一起啊。对了，芳芳改学理科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跟家里说好了，我···”季芳有些磕磕绊绊地应道。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方及已经抢过话头，看起来紧张又有些兴奋。
“那就好，给你们郑重介绍一下，这是罗敏，是我的···女朋友。”方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罗敏的脸上倒是十分淡然，她的眼神却一直看向方予，方予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便托词说着急有事，拉着季芳很快离开了。
“芳芳，你说怪不怪，那个罗敏，她看上去好像对我比较感兴趣诶。”方予说着，身体不自觉抖了两下，然后咦出了声。
她的眼神不像第一次见到那样热切，但是却也直勾勾的。
“学长，你说学姐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要做什么才能跟她熟络啊，我这样好尴尬哦。”罗敏十分擅长撒娇，她总能把一些微妙的话说得云淡风轻，让人心生怜爱。
“没事，反正我们俩在一起又不关她们的事，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可是，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啊，那以后我的理科就没有人教啦，那我就不能跟你读一个大学了。”
“······”
“还是说，你只是想随便谈恋爱，不打算长久发展？”
“当然不是！”方及应得干脆。“再说，答应跟你在一起，我就会认真对你啊，想什么呀一天天的。”
“说到底，先主动就显得廉价了，对嘛？”
“哎不是，你怎么扯到哪里去了呀？”
罗敏急得小脸通红，原本白皙好看的小圆脸像打了腮红一样，显得更加好看了。
“好啦，我到时候把大家约出来，一起玩几次就熟了嘛。”方及悉心安慰道，还顺势摸了摸罗敏的头。
他的手都有些发抖，像抚摸珍宝一样，他不敢使太大的力气，而紧张全都写在了脸上，开心也是。
罗敏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高一新生，军训的时候在小卖部碰见方及。同行的女生当时兴奋得说不出话，一直推着她让她去看方及，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初中给她补习数学的老师，她没想到他居然是高中部的学长。
原来他就是方及。玛丽苏男主人设，换谁都要心动啊。
她当即买了一瓶水，在小卖部门口等方及出来，之后低头一副害羞的模样，把水塞到方及手里，然后小跑离开。
方及的同学打趣道：“噢，这该死的魅力！怎么就没女生给我送水呢？”
“无语。”方及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有一丝动摇。
多少年了，人们夸他、赞他，但多是敬而远之，尤其是那些只会“啊啊啊啊”嗷嗷乱叫却从来不敢付诸行动的女生，让他感到心理落差巨大。他并不主动，所以在感情上面，也是“打蛇随棍上”，不说是来者不拒，但那也是相当好追的一个人。
这一点，连方予都没看出来。所以方予一直以为自己的哥哥是真正的玛丽苏男主人设，万年冰山只为一人融化，她以为罗敏是个有极大魅力的女生，哪怕她看上去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之处。
自从小卖部回来之后，季芳看上去就蔫蔫的，像熟了很久都还没被摘下的丝瓜一样。
“朋友是你的田地，你在那里满怀爱意播种，满怀谢意收获。芳芳，来吧，来到你最亲爱的朋友这里，收获快乐吧！不要闷闷不乐，来播种吧！来吧！”方予张大嘴巴，用夸张的语气大声说道，引得后座同学纷纷抬头，看热闹一般笑出了声。
“你这样瞎用，纪伯伦晚上要来找你了。”季芳也笑出了声。
“无妨，我的朋友，你好点了吗？”
“嗯，我没事啊。”
“没事啊，会有更好的男生啊，你看，这不就来了一个。”
李贞贤走过来交作业，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道：“来了一个什么东西呀？”
“你说呢。”方予有些乐了，便顺势逗了逗他。
“额，我才不是东西。”
“嗯，你高兴就好哈哈哈哈哈。”方予和季芳相视笑了起来。
李贞贤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他的酒窝若隐若现，有种神秘的好看。
方予这么想道，之后有些不自在起来。
“可是只有我看中了的，我才觉得是好的啊。”季芳心里这样想道，却没有说出来。
放学之后，方及在方予的教室门口等候，身边还跟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方予问道，要知道方及每次都是跟同学一起回家，从来没有等过方予。
“阿敏，她想找你认识认识。”
罗敏看上去有些拘谨，但是笑得很好看，是那种男生和女生都扛不住的好看。
“额，我们已经第三次见面了吧，大家不都已经认识了吗?”
“走吧，我请你喝奶茶！” 说着方及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方予跟前补充道：“给我个面子啊。”
“可是，我要和芳芳一起走。”
“没事啊，你可以把她也带上嘛。”
“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方及！”
“喂，你怎么直呼为兄大名！”
“阿予，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得先走。”季芳看上去有些为难，“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
罗敏悄悄扯了扯方及的衣角，像是在催促。
“那好吧，我家小孩有点等不及了，那芳芳，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方及说着伸手拉过方予的书包，“走吧，阿予，乖一点。”
罗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礼貌性地跟季芳说了再见，之后紧紧拉住方及的手臂。
季芳突然想起那个清凉美妙的夜晚，有一双手臂带来甜丝丝的水果，有一个人用这世上最温柔的语气说着鼓励的话。这些画面与当下重合，和方予紧皱的眉头重合，与那一句“我家小孩”重合。
像一幅美好的线笔画，被涂上了乱七八糟的颜色，破坏了原本的纯粹。亦或是说，变成了一幅她再也无法读懂的画。
方予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跟方及吵架，但是她心里的愤怒难以抑制，那感觉就像有人生生告诉你：“你嗑的CP是假的”，然后CP重组，组成了再也嗑不动的样子。
“学姐，你要喝什么奶茶，我请你呀。”
“不用了，方及，我要喝加冰极品奶绿五分糖。”
“阿敏，你呢？”
“啊，我就跟学姐一样好了。”罗敏看上去有点尴尬，但像见惯了大风大浪一样，很快就又来找话题：“学姐，你跟芳芳学姐的感情看上去可真好啊，好羡慕她，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厉害？你是指哪一方面？学习的话，我可比不上方及。其他的，我更比不过了。”方予感到有些不耐烦，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罗敏总是话里有话，茶里茶气。
“方予，注意你的语气啊。阿敏虽然是你的学妹，但她是我女朋友诶，我是你哥！你自己算算这个辈分。”方及看上去是在调节，实际上却是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
“再说了，以后我上了大学，阿敏可就得托你照顾，可别耍小孩子脾气。”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本来就是未成年，我怎么了，就你女朋友是小孩可以耍脾气啊。”
罗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方及却还在插科打诨：“你嫂子永远是小朋友。”
“yue！”方予在心里呕吐一番。
“就你这情商，真不知道你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罗敏赶紧劝道：“是我追的学长啦，学长很优秀，学姐也是，你们好好说，别激动啊。”
不得不说，这个罗敏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方予心里感到不舒服，但是方及却觉得罗敏懂事极了，明明自己处在那么尴尬的位置却还想着调解尴尬的场面。
方及越来越坚定，他想，一定要好好对这个女孩。
“我想过你的情商都被智商吞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方及，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我是你妹妹。”
“怎么说话呀你，离谱，我又惹你了?”
“芳芳，我们走吧。”方予把季芳的手拉起，走得坚决。
“阿敏，不好意思，我妹妹不知道今天在发什么火，肯定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放在心上。”方予走了之后，方及小心翼翼地安抚罗敏，对方只是冷淡地回应。